“你们没听错,他没死,他被那里莎救活了,我们一直没发现,那里莎是个医学鬼才,她竟然能把身中数枪的温特救活。”这个连他也不相信,他算得上是心脏科的权威,可是当初温特死的时候他亲口告诉博里特,温特必死无疑,而如今温特却活生生的跑来要复仇,可以说他这张脸都丢尽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文倩问,那里莎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人,她与那里莎交谈过几次,给她的感觉是那么温柔,如果那些都是假的,那么这个女人真是演得太好了,她不得不佩服她。
“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但是我想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那个,博里特和温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温特和那里莎是同母异父的兄妹,那里莎帮温特也是情理之中。”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老公爵与第一位夫人离婚后,那位夫人很快就再婚了,丈夫是个心脏科的医生,后来生了个女儿,这个孩子就是那里莎,那里莎之所以能顺利成为夏夜的主治医生完全是由准备的,相信温特早就和那里莎相认了,以温特那时的身份地位想安排一名心腹在博里特这边完全没什么难度。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原来是这样,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被自己身边的人步步设计,自己却毫无知觉,还将她当成好朋友,那里莎你真的是辜负我一片苦心和感情。想起第一次见那里莎,她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救了她一命,她真的很感谢她,后来看她在心脏方面的很有才华,她研制的药自己吃了也有点效果,就直接聘请她为自己的私人医生了,这几年来也的确有她,不然自己也没那么命长,“我真的无法相信那里莎会背叛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博里特喜欢你,只有你死了,她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博里特,然后和温特里应外合。昨晚,那里莎在雏菊的牛奶里下毒,被管家松娜夫人当场抓住。”
“呵呵呵,她真是太心急了,我本来就命不久矣,她何必急于一时。”夏夜心里很难受,她是那样的相信那里莎,结果她换来了什么?伤害!欺骗!
夏夜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道,“想不想听个故事。”
“什么故事?”
夏夜微微一笑,有些无可奈何,“你们知道吗?其实刚到罗马时我最先认识的不是博里特,我那时只不过是一名街头以画画为生的穷学生,有时还会别小混混欺负,我怀着雏菊身体笨重,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我有时支撑不下去了甚至想一死了之,知道我遇到温特,其实他人真的很好,他告诉我,在异国他乡难免会受到歧视,可是最要紧的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己,我那时听到这样的话特别感动,我很努力的活着,很努力的去生活。再后来我就遇到了博里特,他一眼看中了我的《圣母弑子图》还聘请我做他侄子的家教,而我再和温特见面的时候我们竟然是以敌人的身份,我真的很矛盾,他在临死时还怪我出卖了他,可是我没有做过出卖他的事情,但是他的死也的确有我的关系,那一枪我不怪他,我以为事情都结束了,可是如今我现在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在温特和那里莎的计划里,我真的很伤心,安东尼那里莎现在怎么样了?”
“被温特救走了,因此还引发了一场枪战。”他们是没想到温特竟然会那么大胆,亲自出面救走那里莎,温特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养,所以他的枪法很好,连博里特都受了点轻伤。
“枪战!”夏夜的心瞬间楼跳了一拍,“安东尼,雏菊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怎么会这样,雏菊刚满月的时候就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没有好好的照顾她才会让人有机可乘,差点要了雏菊的小命,现在她执意要回桐城报仇,不能呆在雏菊身边,结果意外又发生了,她是个多么糟糕的母亲。
“你放心,她的手臂被子弹擦伤了,博里特让我过来照顾你,顺便让你安心,过几天他会吧雏菊送过来暂避分头,等他解决好一切就回来找你们。”安东尼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夏夜一手捂着心脏,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夏夜有些听不清安东尼和文倩的话,天地也开始转了起来。
“夏夜你怎么了?”文倩很快就发现了夏夜的不对劲,连忙扶住她。
“文倩姐,我,我。。”心跳得好快,快得停不下来了,好痛,好痛,她不想死,她现在还不能死,夏夜艰难的朝安东尼伸出手,“安东尼,救我,救我。”
安东尼手疾眼快的一把抱起突然昏迷的夏夜朝不远处停放着的玛莎拉蒂走去,“方师姐马上联系这里医疗设备最好的医院,我要给Mint做心脏急救手术。”
“好的,我马上安排。”文倩也有些慌了,立马掏出手机给程氏最好的医院打电话准备手术室。
苏薄站在玻璃门前,看着那个外国男人将昏迷的夏夜抱上车,火急火燎的走了。安夏夜突然回来他本来就觉得奇怪,她竟然在和莫辛这种阴险小人合作更让他吃惊,要知道莫辛在商场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上一届的大商董事就是被他弄死的,安夏夜玩不过他,究竟是为什么?还有那些药丸以及她突然莫名的晕倒,她这次回来似乎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别看了,人都走了。”霍子都走到苏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要我去查一下吗?她似乎。”很不好啊,从他第一次在公园里见到安夏夜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对劲,那么闹腾的一个人竟然可以那么安静,而且刚刚说了几句话还晕倒了,看起来病得很严重的样子。
“不用了,陌生人而已。”苏薄冷冷的打断他。
陌生人,何必那么在意,苏薄闭上眼,可脑海里依旧挥不去她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