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轿车,没有开灯,看不清里面,驾驶座上的人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说道,“大少,看来,那招对那丫头不起作用。”
坐在后座的人,一言不发,两指捏着眉心,过了半晌才说道,“去搜集国内最好的风水大仙,把他们一一请来,我就不信,她还是神仙转世不成!”
“是!”
“开车,回京。”
男人冷冷地吩咐一声,黑暗深潭看向茫茫黑夜,淡淡地挑起一抹阴沉的笑来。就算是神仙转世又如何,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密不透风的墙!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的让人感觉前一段时间像是做了一场梦。
成泽傲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说让人在附近买套房子,就真的那样做了。
七月份的天气,令人焦躁难奈,考完最后一场期末考,她将迎来高中生涯的第一个暑假。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她只用了半个小时时间就将整张试卷做完并检查了两遍,随后便交了试卷走出了校门。
成泽傲的座驾就停在校门口,黑色玻璃上倒映着她渐渐逼近的身影,拉开车门,一股扑面而来的凉气瞬间包住她,令人心情舒畅清凉。
“什么时候来的?”
“一直等在这儿,哪儿也没去。”
她看着男人脸上扬起的笑,随后也笑了起来,早上是他开车送她来考试的,没想到这家伙一直等到下午,还真是有耐心。
这时,成绍洋也走了出来,黑色桑塔纳就停在前面,但是他没有过去,而是径直向他们走来。
十八岁的成绍洋,如今已今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个子很高,和他哥哥成泽傲一样,都有着出类拔萃的外表和身材,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朝阳知道成泽傲和家里人有膈应,于是她缓降下车窗,问着车身旁的大男孩,“怎么了?”
成绍洋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飘过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情愫,随后又弯着腰,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哥,爸让你有空回家一趟,下周是他四十八岁生日,他希望你能回去。他还说……请朝阳一起过去。”
男人的目光在成绍洋的脸上淡淡扫了一圈,随后只嗯了一声,便关上了车窗,发动引擎,向着车流奔去。
这个时候,对于他的家事她也不便过问,于是就转移话题,“我们去哪儿?”
冷硬的脸部线条渐渐变的柔和,成泽傲嗤嗤笑了两声,他单手开车,另一手抚着额头,小拇指上的尾戒,此时正泛着一道神秘的光芒。
“你猜。”
“我猜不到。”
这家伙,什么时候喜欢玩儿小盆友的游戏了,还有心思让她猜迷团。
成泽傲挑着剑眉,本来想说她无趣的,但又知道这丫头最受不了人损她,于是就觉得不好玩儿了,自己就揭开了迷底,“带你去看新房,看你喜不喜欢,不喜欢咱再换。”
身体一怔,望向窗外的视线陡然转过来看向他,“你真买了?”
成泽傲嘴角勾着,阴魅的视线透着一丝肯定,他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人?他拉开车前的储物柜,掏出一个红本子扔到她腿上,“看看,挂在你名下的。”
迫不及待地翻开那张红色本本,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户主那一栏果然写着连朝阳三个字,户型三室两厅,精装修,一百五十平米……
成泽傲瞄了她一眼,看着她脸上不知是喜还是悲的表情,忽然悠悠说道,“真希望丢给你的是张结婚证,看你还敢摆出这副面孔不?”
车子在她恍惚之间,驶进了一家新建小区,成泽傲下车后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边拉开车门,做起了绅士,“傻了,下车啊。”
太阳很火辣,尽管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可正是一天当中最毒辣的时刻。
男人周身如镶金一般,闪耀夺目,额前的碎发泛着金光,刚好挡住他眼底的光芒。
几乎是被他拉下车的,娇小的身躯被男人禁锢在身边,慢慢向里面走去。这里是齐岭市最高档的电梯小区,那个年代能买得起电梯房的人少之又少。然而这在成泽傲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咱就换,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无处不昭显着财大气粗的优势。
最高的一栋是十六层,成泽傲选了第十五层,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暖风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房屋通透性很高,采光自不用说,家具一应齐全,一切都是崭新的,新的环境,新的开始。
成泽傲把房门关上,拉着她走进阳台,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栏栅之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整座小区,以及不远处的闹市区。
空调刚打开,尚未起到效果,此时两人粘在一起,温度骤然上升,令人焦躁难奈。朝阳推开他,想进客厅吹空调,成泽傲却一把拉住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没选顶层吗?”
她是搞地产的,自然知道顶层的缺点,冬冷夏热,但是她一时蒙生起逗弄他的想法,于是问道,“为什么?”
成泽傲笑眯眯地哼了两声,趴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因为顶层夏天太热,不方便做*。”
要么怎么说他是禽兽呢,事事都能跟那事联系到一起,也亏得他到现在还能守住身。
朝阳一把推开他,向着客厅走去。这让她怎么接话,说有空调吧,肯定会让他误会,说她连这事儿都想好了,所幸默不作声最好。
成泽傲拉上落地玻璃门,将火热隔在室外,高大的身体坐到她身旁,灰色的真皮沙发快速向下凹去,“怎么样,还喜欢吗?”
“嗯,但是我一个住,是不是太大了……”
其实她的意思是,这房子我不要,不适合,可听在男人耳朵里却变了一层意思。
成泽傲果然会心地笑了起来,理所当然地说道,“没事儿,我来陪你,这样就不大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个出租房挺好的,我不想搬……”
她心急如焚地解释,可男人却气定神闲地拿了瓶冰镇纯净水,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就根没听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