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一看,果真不假,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学,还有那照片,她都不记得自己照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这下没人敢再说话了,一个个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成泽傲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俊脸上带着几分宠溺地指着里面说,“进去试去,不行咱再换。”
就这样,朝阳开着车在小区里转悠了两圈,下车的时候,一手插腰一手拍了拍车顶说,“嗯,还凑合,就这辆了。”
连向利连想死的心都有,还凑合?这丫头能不能有点知足常乐的精神?
成泽傲见她喜欢,也高兴的不行,就知道这丫头喜欢乳白色的,前一阵子他就已经让人着手准备了,为了给她个惊喜,这段时间他没少忙活,怕她偷看,他还特意上班的时候带着去公司的。
朝阳在小区里稳稳当当地开了一圈,现在也没人敢质疑她到底是真会开车还是假会开车了,总之,除了嫉妒心强的小姑和二叔家,其他人还是挺开心的,特别是连生平,觉得脸上特别沾光,现在大儿子家又有车又有房,回村又能将脸抬得高高的。
她看着一群人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成泽傲,然后有点没心没肺地说,“礼物我收了,你可以回去了。”
其实真不是她不懂人情世故,而是连家那两个不省心的,一个个盯着成泽傲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恨不得一头扎过去跪下求他帮忙,她是怕男人厌烦,所以才赶他走的。
但其他人就不乐意了,特别是连生平,用手抖了一下大烟袋,一杆子敲在了朝阳的后背上,怒声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呢?人家好歹也送了礼来的,连口水都让人喝就让人走?你爸平时怎么教你的?我刚才在楼上说的话都忘了?”
朝阳皱着眉揉了下被敲打的腰,她自然是没忘记刚才那翻话的,于是也就不再说话,只向成泽傲使了个眼色,让他抓紧滚蛋的意思,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邀请他的样子,“要不上去吃完晚饭再走?”
成泽傲接受到她阴恻恻的眼神,再看看对面一个个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人,于是不冷不淡地说,“不了,我公司还有事,走了。”
说完后,在转身的瞬间向她不怀好意地眨了下眼,大门口有辆黑色法拉利停在路中央等着他,待男人临近的时候,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个人来,毕恭毕敬地打开后车门让男人坐了进去,随后车子很快一溜烟儿地离开了小区。
王卓婷看着他们眉目传情,再看看那辆乳白色的法拉利,微微咬了下嘴唇。
接下来的晚饭气氛有些诡异,各怀鬼胎,连向胜和顾红英由于刚才关在厨房间,并不知道半个钟头前发生的事儿,待得知成泽傲送了辆汽车给女儿,于是趁着老爷子不在的功夫,二话没说就实诚地说道,“阳阳啊,明天还是把车还给人家成总,我们非亲非故的,总不能老是拿人家的东西,知道吗?”
再说,开车多危险啊?虽然知道女儿有了驾照,但连向胜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放心,在他的思想里,还是骑车或步行更安全一点。
朝阳连连点头,心想,先应付过去,等过段时间再跟爸妈说,就说是成泽傲借给她开的,以后还是要还的。
过完年后就是高二下学期,十八岁的朝阳,有着花季的年龄,美貌的脸旁,还有魔鬼般的身材,简直就是所有女生毕生的追求,也是所有男生一生的渴望。
但,所有男生只敢远观偷看,并不敢真的向她示好,因为她身后有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成泽傲送车给她以后,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会开去上学,但时间一久她就不开了,因为放眼整座一中,每天就只有她一辆四轮的在校园里穿梭,连老师都没钱买的东西,她一学生却先用上了,为了平复老师们心里的不平衡,再加上她也不想太高调,于是那辆崭新的汽车就整天停在了怡景苑的车库里,只偶尔用用。
用成泽傲的话说,那就是买给她玩儿的,随她怎么整。
这天周五放学后,晚上不用上晚自习,刚出校门就接到了曙光的电话,说果然如他所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终于还是烧到了阳光置业的头上。
她打车直奔风华街,进了曙光的办公室,刚进去就切入主题,“怎么回事儿?理由是什么?”
曙光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来推到她面前,指着当初落定的设计图纸,以及新楼盘的鸟瞰图说,“你看这里,他们说这一幢楼盘跟设计图纸上的不一样,说斜度和形状有偏差,要求我们重建。”
“他放屁!他说重建就重建啊,他以为建幢楼跟挖坑似的,想挖就挖想填就填?别说是建了,就算是拆,这幢楼处在中间的位置,让人怎么拆?我看他是存心的,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朝阳一着急就爆粗,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曙光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大在意。他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才说,“这是城建局一致的意见,以前咱们塞红包的那几个副主任,现在对新上任的局长点头哈腰,我去的时候,他们几个直接装不认识,在那个姓卫的面前称我余总,不再一口一个小余的叫了。”
这是要将人往死里整呢!朝阳现在很想拿把手枪去把那个姓卫的一枪崩了,可现实逼人,容不得她胡闹,毕竟是京官儿,这事儿要是闹出去,可就震动全国了。
再说,姓卫的此番必是带着某种目的来的,要是真把他给杀了,那得罪的可就不单是他一个,还有他背后更大的人物。
想了想,还是作罢,正经事儿要紧。
“当初房子改形的时候,我记得找过郑老头谈过,他当时还问了监理是不是可以,问完后这才答应的,对吧?”
“话是没错,但口说无凭,是我失误了,当初也没考虑那么多,以为只要搞定姓郑的就没事儿了,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出,真是悔不当初。”
曙光摘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揉了下眉心,为当初一时的疏忽而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