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啥意思?”赫连畅似乎对这新词儿颇感兴趣。
“就是你大爷的意思!”朝阳坐到一侧的沙发,对赫连畅没有一点好脸色。这个男人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傍着老爹的名儿,顶着皇太子的号,耀武扬威专干吃喝玩乐的事儿,能有什么作为?
成泽傲嘴角挑着,似乎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想当初,他可是在这丫头身上吃过亏的。
赫连畅脸上布满黑线条,火红的头发带着性感的妖娆,“操!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最好以后你们别来星海市,到时候我非得把这面子给挣回来不可!”
“下次等你住精神病医院的时候,我们再去看你,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靠!
难怪是物以类聚,都同样的嘴损。朝阳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是热火朝天,她站起来,朝二楼走去,“我去楼上玩儿会,你们慢慢聊。”
成泽傲嘴角含笑,目送她离开。赫连畅却倾身过去,一板一眼地小声说道,“你楼上没女人吧?或者其他女留下的东西,这万一被看见,一准儿跟你闹起来!”
男人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什么女人都往家里带!”
男人邪恶的对话从楼下传来,她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上楼。朝阳顺着通道径直向主卧走去,地面光洁如镜一尘不染,每一处的构造都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厘不少,足以看出这个男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有多高。
她推门走进去,一间足有六十多平米的大卧室里,只简单摆放了一些必要的红木组合家具,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到处都充斥着男性的阳刚气息,还有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脚步落地没有一丝声音,波斯地毯发挥它特有的功效,她走到床头柜前,看见一张相片板板正正地摆放在床头。女子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头飘逸的黑发,随意搭在腰间,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她陡然想起来,上次在星海市的街头商铺里,男人画的肖相,可不就是她吗?
相片旁边放着一块祖母绿的玉石,正是前一次他在拍卖会上从她手里竞拍的那块。看来,他是要把这几百万的东西当作一件摆饰品存放了。
她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子,和她长的真有几分相像,她定了定神,随后走进阳台。成泽傲什么也不说,她也什么都不问。他们俩个,在很多方面都太像,就像一只刺猬,浑身长满尖尖的长剌,将自己卷缩起来,防止敌人的侵害。她不怪成泽傲,很多内心深处的东西,是双方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彼此坦言,他们才认识不久,他不说,她可以理解。
女孩两手撑在锃亮的的金属栏杆上,看着远远的穹隆山和海岸,与她的那幢相比,美景几乎相差无一。
彼时正是早晨九点多钟,阳光柔和带着一丝温暖,洒在身上,像浑身镀了一层金。成泽傲走进来时,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副美景深深的吸引。他踱着步子走向阳台,自身后拥住她,朝阳只觉得背部一暖,身体猛地一怔,她竟然不知道男人何时走了进来。
这种亲昵的动作,让她心里猛地打了个激灵。她用力想挣开男人的禁锢,可男人力道很大,根本动弹不了他。
“成泽傲,你放开我!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成泽傲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浑厚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呢喃,“这山上没人,看不见。”
“赫连畅呢?”
“被我撵滚了。”这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竟打搅他的好事!
朝阳看向楼下,果然见赫连畅钻进了那辆大红色的宾利车内,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视野里。
“你先放开我,我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就这样说,我听的见。”男人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冷吗?要不我们上chang去谈?”
“好,你先放开。”
男人手上的针也不知道是怎么拨下来的,只见手面上还有几滴干涸的血迹,朝阳掰开他的手时,忍不住问了一句,“疼吗?”
成泽傲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是指哪里?”他确实有一处绷的很疼,但不是这里。
女孩没好脸色地白了他一眼,走到床柜前拿来一张纸巾把他的手面擦干净,最后还用嘴吹了一下。
指尖感受到她的温暖,浑身像触电了一般,整个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他忽然反手抓住她,一把腾空将她抱起来向大床走去。
眼前只感觉天昏地暗,手本能地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以防万一掉下来。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他鼻梁很高,只要她稍微动一下,便可以碰到男人的鼻尖。
“成泽傲,你放我下来!”她手脚并用,但一切的努力在男人面前,都变成徒劳。朝阳这个时候真有点急了,生怕他用强,“你个死变态,你快放我下来!”
背部毫无预料地抵在了柔软的双人床上,身上随之而来的重量,让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她双目死死地瞪着男人,干净而精剪的头发因为挣扎而变的狂乱。成泽傲眼色迷离,嘴角带着得意扬扬的笑意,两只大手,紧紧禁锢她所有的挣扎。
“丫头,我现在就想要你,你说怎么办?”
他知道她还小,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心思,但她身上的一举一动,还有她骨子里所透出来的成熟美,无时不刻不吸引着他。刚才她站在阳台上,安静的看着远方,那幅美好的画面,当时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她就是这家里的女主人,他的老婆。
“你个疯子!我还未成年,你变态吧你!”
女孩因为气愤,脸色变的微微泛红,她今天穿的是上次在星海市,他给她挑的那件米白色羊毛大衣,此刻越发趁的她白里透红。V字型领口,里面围了一条浅黄色围巾,在挣扎中,散在了两侧,露出她光洁的脖颈,还有他送的那条铂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