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风辰又有公务在身。洛花倾失落地坐在床前,望着窗外天上的点点星辰,如梦如幻。
洛花倾的母亲在她满月时便去世了,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滋味。有时也会依赖着乳母,但到底滋味还是不同的。
但是,虽然她从小只有一个父亲,家教却是教导及其严格。女诫、女训这些嬷嬷都教导她无数遍了,女子之四行,妇言、妇容、妇德和妇功,她也是慎记的。
因此,无论如何,林风辰忙于公务,她绝不会无理取闹,像平常人家一般,要夫君相伴。
时间如一条直线,它无起点,亦无终点。悄然的从指间流过,不留下一丝痕迹。洛花倾慢慢地进入睡眠,恍惚一瞬,一天转眼而过。
很快到了次日下午,冬日多暖阳,恰到好处的光线洒在偌大典雅的卧室内,一些个野猫也偷偷溜进王府,在空旷光滑的石板路上慵懒地睡着。
洛花倾坐在花园小亭中,看着即将完成的女红,内心一阵欢喜。
“王妃,你的女红终于完成了。”晓月略带兴奋地说着,看着洛花倾忙活了这么久,总算完成了这件衣服,想来也没几个王妃、娘娘如她家的王妃一般,如此费心费力亲自做衣服。
洛花倾站起了身,伸了伸懒腰,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肩胛,双手一伸,一件银灰色绣花外衫总算是完成了,嘴角不自觉扬起自豪的微笑。
晓月端着衣服,失笑地看着着急赶在前面的洛花倾,不由加快脚步,随着洛花倾赶向林风辰所在的书房。
洛花倾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林风辰竟然不在。洛花倾有些疑惑,这时候林风辰会去哪儿?
“晓月,把衣服给我。”洛花倾吩咐道,那她还是先把衣服放在公务桌上吧,到时候也可以试试。
“是,王妃。”晓月小心翼翼将衣服递给洛花倾,说道。
洛花倾端着衣服走了过去,公务桌上无非是一些书籍和处理的急件。她小心将衣服放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明黄,那么刺眼。
一封信,一封牛皮纸的信。洛花倾咬了咬下唇,踌躇了一会,终究耐不住好奇,便把信纸从书底抽了出来。
信封上很简洁,没有什么预想的花纹,只有音二两个不起眼的楷书在信封左下角。
洛花倾舒了口气,但又不自觉皱起了眉,仔细思索,脑海中完全没有音二这个人,那这又是谁?难道是一些小官吏之类的?不过幸好,没有再次出现那个奇特的花纹。
“王爷。”门外突然传来晓月问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