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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人的墓志铭。——北岛

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充斥着五花八门的恋爱观,渴望一份真爱,染指一段青葱,萧涵给出他嘹亮的回答。

耿乐一夜封神,钟良泡图书馆,萧涵的时间零散地用在课堂,网吧,球场,书店……然而,他感到自己缺乏一个奋斗目标。

不知几时,他开始减少自己的娱乐时间,挎着背包上图书馆学习,为此,特意换了一个新包,蓝颜色,显得自然,端庄。

在巩娜推荐下,他也凭借着自己的优势通过了面试,正式成为学生会一名干事。有时,忙到很晚才回宿舍,活该他带着私心,为的就是能有机会见到学姐。

叮呤呤……一阵上课声响起,高数老师快步走进教室。几个女生相携着紧跟身后,邓佳茜收拢笑脸,径直走进阶梯教室。

她一眼望穿,四处寻找空座位,前面都满满的,只有后排比较空旷。冯玲瞧见萧涵他们一排男生,索性拉着四人走过去挨着坐。

她很知情,一把牵起邓佳茜的手,示意让她先坐进去。笑着说:“快!帅哥特意给你留的座位!马上开课啦!”

邓佳茜很扭捏,却不能让大家以为她对男生太敏感!她知道这几天里,萧涵突然很冷淡,今天却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如何面对啊?

“先镇定下来,静观其变!”邓佳茜缓缓地顺着座位进来,座位挺多,她故意沒有靠拢萧涵坐,两人中间还留下一个空位。

自从她走进教室,萧涵便一直看着。最后,还是没有收回目光,也不知能瞧出什么花,但他就觉着邓佳茜耐看。

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很有个性,好像天生具有一种魔力,虽说不能母仪天下,至少也是贤妻良母,能娶到她,萧涵便觉得一定很幸福。

终于,把美女看急眼啦!

“看,看,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邓佳茜转过头喝道,手在桌上轻轻拍响。

旁边的几个女生顿时笑出声,冯玲和李玉芳互相议论着,似嘲笑似同情,倪倪坐在边上,轻轻地微笑,也不想掺和这事儿。

平日里,几个姐妹倒是很熟悉,今天,就让萧涵见识一下邓佳茜的威力吧!不过,好像邓佳茜说出了所有女生的心声,让她们深有同感。

萧涵一阵慌乱,前排的同学回过头来瞧希奇。他羞红半边脸,心跳加速,一世英名,竟废于她手。以后,还怎么在这高数课上立足啊!高中时,萧涵可是数学高才生。

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萧涵告诉自己!大男人还在乎几个异样眼光!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沒底,只是这气势不能输掉啊!

只见他藐视不买帐,一个起身,挪开座位,靠拢邓佳茜坐下,把椅子弄得吱吱响,也顾不得太多,说:“咋了?美女,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啊?”

“同学们,安静一下!好好听课哈,基础一定要打牢实。”老师很亲切地说道。

没办法,大部分学生还是挺认真的,少部分嘛,比如萧涵……能小声点么?别打扰到其它同学啊!

听萧涵这么一说,邓佳茜更生气啦!其它都好,她就看不惯萧涵随便的样子,一点也不成熟。不过,她很想改变他,只因为自己不知不觉地有点喜欢他啦。

邓佳茜向远端靠了靠,一脸陌生地说:“我说萧涵同学,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一口一个美女,听得耳朵起茧啦!”然后咧着嘴冲着萧涵呵呵一笑。

“哪我叫你小茜吧!”

“得,还不如美女呢?”

刚说完,李玉芳扶着冯玲要出去,只见冯玲脸色一下子不正常,走到讲台,向老师请假。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听钟良小声说:“哎!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一排男生笑得合不上嘴,萧涵一下子也沒明白过来,只觉得这句台词很熟悉,便想着问邓佳茜吧,可能她知道情况。

萧涵看向她的脸,沒有变化,正襟危坐,突然,她自语道:“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这话显然萧涵也包括在内,她开始后悔挨着这群男生坐!

见这样的形势,萧涵真不敢说下去啦,他慢慢想起钟良是借用了一句广告词,趴着头,笑个不停,然后,默默为男同胞们悲哀,这是大学课堂哎,太没品位啦。

萧涵开始认真听课,在本子上演算着,对于微积分,高中是学过一点。邓佳茜也逐渐与他讨论起来,此时,她像极了徐静,细细的字迹,清晰的推理,学习兴趣很浓。

和徐静通话也渐渐地少啦,她总是说着北京的城市,对于自己的生活却不再提起,仿佛被淹沒在繁华的都市,自己的生活只是冰山一角。

萧涵就这样看着邓佳茜,仔细听她讲话,每个字都很新鲜,勾起他的情感。每个眼神都很明亮,指挥着他的行动。她已经完全融入萧涵的世界。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散了,萧涵和邓佳茜走在校园,惹来众人羨慕的目光。

他很想这时告诉她愿意接受约法三章,可拉不下面子,他觉得既然相爱,哪需要什么山盟海誓,都抵不过现实,只有两情相悦,才能长久,只是邓佳茜的态度让他充满了猜忌。

“你去哪?我陪你吧!”萧涵说道

邓佳茜也觉得他的态度温和了许多,她只想听到萧涵坚决地回答,感情的事爸妈的意见很重要,如果自己喜欢一个男生,她希望这个男生能做到。

“上图书馆看会!你没自己的事吗?”邓佳茜问道。

突然,一个电话打给萧涵,他一看是巩娜,便走到路边去接,迅速挂了电话,走到邓佳茜身旁,说:“刚才沒事,现在有点事!呵呵……”

“你忙吧,我先走了!拜拜!”邓佳茜说完便转身离开!

原来是学生会的事,一位资深清华教授要来校演讲,让他赶紧过去布置会场。

自从加入学生会,萧涵没少出力,毕竟在其位,谋其事,他也不想半途而废。

很快,他赶到露天会场,巩娜像见到救星一般,说:“萧涵来啦,快帮忙,抬几张桌椅,布置一下领导席。”

萧涵立马与几个男生开始行动,来回几趟,也开始流汗。接下来挂横幅,调音响,忙活半天,才完成任务。

晚上,会上很多同学,萧涵戴上学生会证件,帮着维持秩序。巩娜也对这位得力干将而满意,常站在他身边来说话。

演讲结束,已经十点过,他和巩娜走一段,顺便送她回宿舍。

校园里,人渐渐的少啦,灯光微亮,四处很安静,只听得虫子的声音,风很轻,夜色弥漫,人影倒立,很适合诉心事。

萧涵便问起:“学姐你有了男朋友,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巩娜笑笑说:“还沒有,等有了一定介绍!”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着萧涵。

月光把她的脸镀上一层银白,轻轻的呼息混合着朦胧的夜色令人无法不暇想,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恬静,自然的身姿娉娉玉立,像从梦中走来一般,而且,萧涵一直心存感激之情!

萧涵看得如痴如醉,脑中突然闪过《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镜头,那是一个主人公爱上一个姐姐,他突然也想效仿,吻她……

巩娜看着他一子不讲话,俊美的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眼里发出一道光,痴痴地盯着她,巩娜开始生怕,难道他想借此表白?

吻她……吻她……一个声音从心里传来。吻下去吧!这还是萧涵的初吻,他想献给自己喜欢的人,他很犹豫也在积蓄这样的胆量!

远处的灯光一闪一闪,时间仿佛也随着节拍摇晃。巩娜推动他的手臂,不会是想什么事走神了吧?

萧涵猛地回过神,抓起她的手腕轻轻放下,突然说!“再见!学姐!别忘给我介绍!”

萧涵转过身跑起来,不断回过头来挥手告别,他用力地踏实每个步子,让一点点的灯光从身旁划过,最后消失在夜幕中。

巩娜望着他的背影看很久,多么令人陶醉,她虽然没看明白萧涵的内心世界,但定然为这学弟欣然,他是这个夜晚的宠儿,奔向属于自己的幸福。

在路上,萧涵给邓佳茜打电话说:“邓佳茜,我答应你的约法三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女朋友啦!”

邓佳茜听到他的回答,很高兴,随即挂断电话。她只想听这句话,其它的纯属萧涵耍嘴皮子,她一点也不爱听!

萧涵心情渐渐平息,他明白自己该怎样去做!邓佳茜是对的,哪怕确实很苛刻,但那是人生的方向,也是他的目标。

后来,萧涵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拿着一盒萤火虫,送给邓佳茜,流萤纷纷,他们都抬起头望着闪烁的萤光,向着天上飞去……

生命中,有许多遇见的人,谁也不是真正的选择者,选择的时候也仍然逃不出被选择的宿命,萧涵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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