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我不要做花魁……”思想完全脱线的子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心底深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也就这样吼出来了……
“咳咳咳……”子墨一声石破天惊的鬼哭狼嚎落地,四周,瞬间惊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站成了一排的各色‘美人’们,一个个满脸的惊疑之色,目光,万般复杂的看着子墨,而子墨,还是一副浑浑噩噩没有回魂的模样。
只是,那色彩斑斓的眼神之中,有关心,有担忧,有无奈,有同情,当然,更多的,却是期待!期待着一出好戏的到来!话说,他们整日闷在这里,生活啊,实在是太缺少乐趣和消遣了!
而子墨口中的那个老鸨,此刻,正一手捏着手腕版粗细的鞭子,一手,翘着个标准的兰花指,摇着一把香风阵阵的蒲扇,眼神凶煞的瞪着子墨,那涂得雪白的一张脸,不时有白色的脂粉飘落……
气氛,如斯诡异!
饶是魂游天外的子墨,也微微的感觉到了这空气之中微妙的变化,蓦然一个激灵,触电般的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那满眼杀气腾腾的‘老鸨’!
瞬间,抖了抖,这雪白的一张脸,这血红的一张口,这杀气腾腾的一双眼,这阴风阵阵的空气……
“那个……老鸨,您、您怎么了?”子墨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弱弱的问了句。
“啪——”一声鞭响,带起阴风阵阵。
房间之中,瞬时狂风大作。
“可恶!谁是老鸨?妈妈我如此风华绝代,怎么可以用,老鸨,这么低俗的称呼来唤之?你这个新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就这样还想当花魁?真是异想天开!花魁?哼哼!下辈子吧!”狂风之中,传来那老鸨阴森森,凉飕飕的咆哮声。
简直就是,狂风交织着惊雷啊!
子墨不堪这般魔音荼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很是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着。
“就您这穿着打扮?还想谈高雅?切!老鸨,您可以洗洗睡了!”
就你那俗不可耐的打扮,还敢嫌老鸨这俩字低俗?比起你那身恶俗到令人发指的装扮,老鸨这两个字,简直高雅到让人想要尖叫!
“没规矩的!你说什么?妈妈我的打扮怎么了?”
一声咆哮,堪称河东狮吼,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微微晃动着。
伴随着那振聋发聩的咆哮声,一道长鞭直直的朝着子墨飞去,所幸的是,那鞭子是打在了他身边的地板上,饶是如此,那地板,也被生生的打出了一条裂缝来!
子墨瞬间满脸惊恐之色的看着那裂开的地板,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幻想着,若是这地板是自己细皮嫩肉的小身板的话,那他不是,不是瞬间皮开肉绽吗?
妈呀!这老鸨太血腥,太暴力了!
随即,又是一个激灵,话说,他刚刚可是说的很小声很小声啊!为嘛,那艳俗不堪的老鸨,还是听到了呢?
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属狗的么?耳朵这么好使?
“你你,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给我带下去,关进柴房饿上三天再说!”没有给子墨回答的机会,似乎,那老鸨怕他会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随手一指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尖细着嗓子命令道。
“什么?饿上三天?对于一只伟大的吃货来说,那是会死人的!”一听到三天没饭吃,子墨的思绪瞬间清明起来,瞬间满脸悲催之色的看着那杀气腾腾的老鸨,不禁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响起。
“哼!来到清风阁,就算你是一只吃货,妈妈我也会让你看到饭就吐个昏天暗地!拖下去!”看着子墨那一脸蔫色,老鸨得意的笑,笑时,抖落****无数,瞪着一双浓妆艳抹,精心勾画的眼睛,阴森森的看着子墨,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见状,子墨瞬间觉得一条阴森森,凉飕飕的毛毛虫,正沿着他的脚心,慢慢地往上爬,爬啊爬,爬啊爬……
“嘶……”心中这般想着,子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抖得厉害。
“妈呀——王妃救命呀——我知道错了呀——”
天哪!一直都知道清风阁就是个变态到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剩渣渣的地方,可是,可是……木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他们家无良的主子给扔到这里来……
早知道,有一天,他会沦落至此的话,就该先下手为强,拆了这清风阁嘛!
“王妃可救不了你!乖乖的给我在柴房中反省去吧!”听到子墨的哀嚎,那浓妆艳抹,艳俗恶俗的老鸨,翘着兰花指,摇着香风扇,心情极好的开口。
“柴房可是空了许久,终于又有人住了!哎……”于是乎,在老鸨阴凉的眼神中,在众美人或叹或怜的低声议论中,子墨,五花大绑的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拖起来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三日后,轩辕王朝北方翼城——玄武城。
地处北方,这里,有着属于北方的大气张扬,气势磅礴,而,作为轩辕王朝四方翼城之一,这里,气势恢宏,自不必说。
城门威仪,城墙高耸,城楼之上,重兵把守,城楼之下,街市繁华,行人如梭。
城外官道之上,一队车马缓缓驶来,不紧不慢的速度,仿佛是在闲庭漫步般惬意潇洒。
“城下何人?”远远地,那城楼之上的守军,便直视着前方的车队,高喝一声,中气十足。
车队中的人,恍若未闻般,顾自行来,根本就没有抬头看那城楼之上的守军一眼。
“站住!何事进城?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自己的话被人彻底的无视,那守军,不由得面色一变,脸色阴沉了几分,对着已经来到城下的车队,断喝一声,同时,城楼之上的一众守军,一个个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形势,瞬间,剑拔弩张。
一柄折扇,缓缓自马车之中伸了出来,将车帘挑起一角,握着扇柄的那只手,修长如玉,几乎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手腕处,那一袭随风飘动着的蓝衫,似清风,似长空,让人忍不住猜测,那一袭飘秀风月的蓝衫之后,隐着怎样的风华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