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顾西庭转过身来,阳光洒落一地,他沐浴在晨光中的身影愈加挺拔伟岸,白色的西装西裤更显干净整洁。顾西庭是柔情似水的花样美男,像英国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再加上英国留学期间的熏陶,活脱脱一个贵族优雅男士。
顾西庭看到夏子衿很意外,内心早已波涛澎湃,他的眼圈慢慢泛红,竟然激动得不知如何开口。
夏忠梁打破室内的沉默,先问道:“西庭来了,快坐!”
夏子衿扶父亲躺下,她和顾西庭一左一右地坐在病床边。
“夏伯父,身体好些了吗?”他把探病的补品,顺手放在床头柜上,礼盒包装很精致,是国外进口鱼油。
“好多了,子衿回来,我的病好了一半。”
父亲笑呵呵地,望向夏子衿。
顾西庭也出身地凝视夏子衿,千言万语憋闷在胸中,快憋成内伤了。
回家后,各种事情千头万绪,铺天盖地而来,夏子衿还不知怎么处理。这会儿被顾西庭盯着看,内心忐忑不安。
正好,护士走进来,给夏忠梁打吊瓶,嘱咐病人吃药。
夏子衿拿药,顾西庭倒水,两人很有默契。
夏父吃完药,闭上眼睛睡着了。
夏子衿有些魂不守舍,手中的药瓶滚落到地上,她弯腰去拾,顾西庭也帮忙找药瓶。
床底的角落里,白色药瓶安静地平躺着。夏子衿眼尖,伸手去拿。顾西庭的双手也在床底下摸索。无意间,他的大手触碰到她的小手。
抬眸间,顾西庭的目光炽热,像要溶化她。夏子衿慌忙躲闪,还是被他紧紧攥住右手。顾西庭很用力,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夏子衿吃痛地“啊”了一声!
顾西庭立马松开手,两人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子衿,我们出去走走!”
“好的。”
顾西庭和夏子衿并肩走到医院的小花园里。盛夏的草木繁茂,园中的梧桐树树干粗大,枝叶郁郁葱葱,似是一把大伞,为行人驱散炎热。
夏子衿停在大树下,手指无聊地把玩树叶,微风吹得树叶沙沙响,也拂动她的长裙。
夏子衿的头发又黑又密,扎了个利落的马尾,穿白色纯棉t恤和湖蓝色长布裙。她一直喜欢穿素色衣服,宛若纯净的清泉,给人舒心清爽的感觉,约见越爱!
顾西庭站在她身后看呆了,夏子衿回眸浅笑,但眼睛里似有水溢出。顾西庭展开双臂,不顾一切地抱住夏子衿。他拥抱的很紧,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再一次消失!
眼泪顺着夏子衿的脸颊流下来,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她的眼泪跌落到顾西庭宽阔的胸膛。连日来的委屈、惊恐、愤怒、担心全部涌现出来。
她哭得泣不成声:“西庭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只差一步,她便是他美丽幸福的新娘!
夏子衿感觉头顶上有滚烫的液体滴落,抬起头,顾西庭的眼角挂着晶莹的眼泪,他哭了,悄无声息。
他们自小一起玩到大,她从没有见他哭过,这是第一次!
顾西庭抬手擦干夏子衿的眼泪,自责地说:“子衿,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他轻轻抚摸她细嫩的脸颊:“子衿,你受苦了。”
夏子衿摇摇头:“一切都过去了!”
那段痛苦的回忆就像一个毒瘤,让它永远烂在心底吧!
“告诉我,订婚典礼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顾西庭双手用力地拥着夏子衿。
夏子衿痛苦地摇摇头,沉默不语!
顾西庭心疼地把子衿的头按到自己胸前。夏子衿抬眸,无辜地望着他,像只受伤的小鸟。
顾西庭感觉心上一阵刺痛,他急切地吻上她的樱桃小口,她的唇湿润光滑,有股淡淡的清香,让人流连忘返。顾西庭迷恋这种味道,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夏子衿内心深处把他当成哥哥,他从十五岁开始,就视她为爱人,等待她长大,成为自己的新娘!
顾西庭宽阔的肩膀让夏子衿心安,他淡淡烟草香混合古龙水的味道让她熟悉。两人忘情地拥吻的时候,远处角落里有双愤怒焦躁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白色路虎车窗里的吴昊天,几乎捏碎双拳。他的眼神喷出愤怒的火焰,像要吞噬某人。夏子衿安然的笑容和投入感情的吻,在他面前从未有过。她总是拒他千里之外,惧怕他,怨恨他。
他吴昊天驰骋商场这么多年,在清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独独她夏子衿,放着宝贝不要,非要给仇人的儿子投怀送抱!
吴昊天一拳捶在车窗上,心底咆哮道:“夏子衿,别说没给你机会,你早晚会乖乖爬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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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乾坤公馆。
顾西庭紧紧牵着夏子衿的手,站在客厅里。
沙发上的顾栋琛和刘熙凤眉头紧皱,脸色铁青。
佣人们各自回房,关紧房门,不敢吱声。
紧张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爸爸,妈妈,子衿回来了。”
??????沉默中
顾栋琛打破沉默:“平安回来就好!子衿,夏老爷子怎么样了?”
“扰顾伯父费心了,家父身体已无大碍!”
“好好好,你们父女平安就好!”
刘熙凤鄙夷地轻嗤一声,不满地望向夏子衿。
“爸爸,妈妈,既然子衿回来了,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吧。”
顾栋琛先开口:“不忙不忙,等夏父养好身体再说!”
顾西庭眉头一紧,正欲开口反驳。
刘熙凤尖酸刻薄地说:“夏子衿,你不配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妇!”
刘母的声音如同青天白日的惊雷,惊动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