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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漂亮朋友(5)

雅克·里瓦尔嘴上叼着雪茄,也走了过来。杜洛瓦站起来,准备要告辞,因为他觉得今天这场约会虽然艰难,但总算对付过去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一言不慎而断送已经开始的大好前程。

他躬身向大家致意,轻轻地握了握女士们伸过来的一只只纤纤玉手,然后又使劲和男士们握手。他发现,雅克·里瓦尔的手虽然干瘪,但热乎乎的,便也怀着一片热诚,使劲握了握;诺贝尔·德·瓦伦的手则又湿又凉,正从他的指缝间滑落;瓦尔特老头的手就更是冷若冰霜,虚于应付,没有作出任何热情的表示。仅有弗雷斯蒂埃的手不仅厚实而且温暖。他低声向杜洛瓦叮嘱了一句:

“明天下午三点,千万别忘了。”

“忘不了,请你放心。”

当他重新走到刚才走过的那个楼梯前时,他直想冲出去,因为事情竟如此顺利,他太高兴了。他迈开了大步,每步两级台阶地连跑带跳地往下走,不想快到三楼时,他忽然从楼梯口的镜中发现,一位先生正急匆匆地向上走来,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当场抓住似的,他随后停了下来。

随即,他对着镜子端详良久,为自己的确长得一表人材而洋洋自得,欣慰地向自己微笑。接着弯下腰来,像对待什么大人物似的,对镜中的这位美男子郑重其事地深深一躬,毫无遗憾地走下楼去。

乔治·杜洛瓦来到街上后,又在为下一步该做什么犹豫不决了。

他真想撒开两腿,痛痛快快地跑一场,又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任凭自己的想像自由驰骋。他一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呼吸着夏夜清凉的空气;一边憧憬着美好的将来。但是,瓦尔特老头要求他写文章的事总在脑中摆脱不掉,于是他决定马上回去开始动笔。

他大步往回走着,很快便到了住所附近的环城大道,然后沿着这条大道,一直走到了他所住的布尔索街。这是一幢七层楼房,里面住着二十来户人家,全部都是工人和普通市民。楼内很黑,他只得以点火用的蜡绳照明。楼梯上,到处都是烟头纸屑和厨房内扔出的污物,他不由地感到一阵恶心,很想明天就搬出这个鬼地方,像富人们那样,住到窗明几净、铺着地毯的房子里去。在这里,整个楼房从上到下,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混浊气味,这是从食物、茅厕坑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还有一种从陈年污物和破旧的墙壁发出的积聚不散的霉味,任何穿堂风也难以把它吹走。

杜洛瓦住在六楼,窗外便是城西铁路距离巴蒂寥尔车站不远的隧道出口。狭长的通道,两边立着高耸的石壁。俯视下方,如临深渊。杜洛瓦打开窗户,支着胳膊肘靠在窗前,窗上的铁栏杆早已是一片锈蚀。

一动不动的三盏红色信号灯,在下方漆黑的通道深处,闪烁着看上去酷似伏在那里的野兽眼里发出的寒光。稍远处又是几盏,再远处还有几盏。长短不定的汽笛声不时地划破夜空,有的近在咫尺,有的则远远来自阿尼尔方向,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这汽笛声同人的喊声一样,也有强弱的变化。其中一声由远而近、由弱而强,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不久,随着一声长鸣,黑暗之中突然一道耀眼的灯光奔驶而来,但见一长串车厢带着隆隆声在隧道深处消失了。

看到这里,杜洛瓦在心里慢慢地想:

“行了,我该去写文章了。”

他把灯放在桌上,正打算伏案动笔,才发现他家里只有一叠信笺。

管他呢,就用这叠信笺吧。随即,他将就着摊开信笺,提笔蘸一点墨水,用他最漂亮的字体在信纸上方写下:

非洲服役散记

接着开始寻思,开头第一句该怎样写。

他眼睛盯着面前摊开的方形白色信笺,托着腮半晌毫无动静。

写些什么呢?刚才还绘声绘色地讲的那些趣闻和经历,怎么全都无影无踪,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忽然他眼前一亮:

“对,这第一篇应当从我走的那天写起。”

于是他提笔写道:

那是一八七四年五月十五日的前后,刚刚经历了可怕岁月的法国,已是百孔千疮,正处在休养生息之际……

写到这里,他的笔又停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引出其后的经历:港口登船、海上航行及登上非洲大陆的最初的激动。

经过很长时间的考虑,他仍然一无所获,最后只好这样,把第一段开场白放到明天再写,此刻把阿尔及尔的市容先写出来。

于是在另一张纸上写道:“阿尔及尔是一座洁白的城市……”再往下,就又什么也写不出来了。提起阿尔及尔,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了那座明丽而漂亮的城市。一座座低矮的平房,就像一泻百丈的瀑布,从山顶一直延伸到海里。可笔下就是写不出一句话来表达他的所见和所感。

费了好大的劲儿,他终于又想出了一句:“该城一部分由阿拉伯人占据……”尔后又出现尴尬局面,依然是什么也写不出来。他把笔往桌上一扔,站了起来。

身边那张小铁床,因他睡得久了,中间已经凹下去一块,床上扔着一堆他平时穿过的衣服,不但皱皱巴巴,并且没有丝毫挺阔可言,看那龌龊的样子,简直同停尸房待人认领的破衣烂衫相差无几。在一张铺着麦秸的椅子上,放着他惟一的一顶丝质礼帽,帽筒朝天,仿佛在等待着施舍。

四壁贴着斑斑驳驳、布满污渍的灰底蓝花的糊墙纸,由于污渍年深日久,早已说不清是什么样的遗留物了。是摁死了的蚊蚁或溅上去的油珠,是沾了发蜡的指印或者是漱洗时从脸盆里飞溅出的肥皂泡。这一切都使人感到一种可耻的寒酸相。在巴黎,凡带家具出租的房舍,都是这种衰败、破落的样子。看到自己住的地方如此的恶劣,杜洛瓦愤愤不平。“搬,明天就搬,这种穷困潦倒的生活再也不能继续过下去了。”他在心里愤愤道。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劲头,决心非把这篇文章写出来不可。于是又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重新搜寻词语来描述阿尔及尔这座别具风情的迷人城市。它是神秘而深不可测的非洲门户,而非洲是居无定所的阿拉伯人和不为世人所知的黑人的非洲,它还未经勘探,正诱人前往。迄今为止,人们对非洲的了解还仅仅局限于在公园里看到的那些珍禽异兽。正是这些带有神秘色彩的珍禽异兽,为人们绘声绘色地创造一个个神话故事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素材。如有野鸡的奇异变种——身躯高大的驼鸟,有似像非像的山羊——动作敏捷如飞的羚羊,除此以外还有脖颈细长、滑稽可笑的长颈鹿、神态稳重的骆驼、力大无比的河马、步履蹒跚的犀牛,还有人类的近亲——性情凶悍的大猩猩。

杜洛瓦隐约感到,总算是摸到一点头绪了。不过这些东西,他若用言语叙述,倒还可以,但要写成文章,就难上加难了。他为自己力不从心而焦躁不已,接着又站了起来,两手冒着汗,血直往太阳穴涌。

他的目光这时无意中落到一张洗衣服的账单上,这是门房当晚送上来的。他蓦然感到一片绝望。顷刻之间,满腔的热忱连同他的自信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一齐消失殆尽。这下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将一事无成,碌碌终身。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简直是个天生的废物,不可能会有飞黄腾达的日子。

他又回到了窗前,俯身对着窗外。恰在这时,突然汽笛长鸣,一列火车带着隆隆的声响钻出窗下的隧道,穿过原野,向天际的海边驶过去。这使他想起了远在那边的父母。

父母居住的小屋,离铁路仅有十几公里之遥。他好像又看到了那间位于康特勒村村口的小屋,可以俯瞰近在咫尺的卢昂城和四周一望无涯的塞纳河冲积平原。

父母在自己居住的农舍开了一家小酒店,取名为“风光酒店”。每到星期天,附近的小市民都到这里来吃午饭。父母一心希望儿子被培养成一位绅士式的人物,便送他上了中学。可是学业期满,他的毕业会考却未通过,于是他抱着将来或许能当个中校或将军的心理去服兵役。但是五年的服役期刚刚过半,他已对这种单调乏味的军人生活厌烦透了,一心想到巴黎来发展。

父母对他的希望早巳破灭,曾想让他留在身边。但他不顾父母的恳求,服役期一满,便到了巴黎。同父母当年望子成龙心切一样,他也盼望着自己能混出个样儿来。他隐约感到,只要抓住有利时机,定会成功的。但是一种什么样的机会呢,他自己也说不清。不过,他确信自己可以努力促成机会,且抓住不放。

在团队驻守的地方,他曾一帆风顺,运气真是不错,甚至在当地的上流社会中还有过几次艳遇。他勾引过一个税务官的女儿,使姑娘甘愿抛弃一切和他私奔。还有一个诉讼师的妻子,这女人被他遗弃后曾企图自溺。

团队里的同伴在提起他的时候,都说他“为人精明、诡谲,遇事干练而沉稳,总有对付的办法”。是的,他就要使自己成为一个“精明、诡谲、遇事干练”的人。

在非洲那几年,他虽然天天过的是军营里的刻板生活,但偶尔也干些杀人越货、非法买卖和尔虞我诈的勾当。平时所受教育虽然是流行于军中的荣誉观和爱国精神,可是耳闻目睹的却是一些人的渴慕虚荣和好大喜功,是下级官兵之间流传的一些侠义故事。经过这些年的耳濡目染,他那来自娘胎的诺曼底人的天性早已失去其原来的单纯了,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这种天性终于成了一只有三个夹层的箱子,里面无所不有。

但其中最主要的,却是不顾一切向上爬的强烈欲望。

不知不觉之中,他又想入非非了,这是他每天晚上孤单独坐时所常有的。他梦想着自己有一天在大街上能同一位银行家或某个贵族阔佬的千金小姐萍水相逢,对方立刻倾倒于他的气质风度,对他一见钟情。他也就一蹴而就,从此平步青云、今非昔比了。

不料一声汽笛的尖叫声,把他从这场美梦中惊醒。只见一辆机车像一只突然从窝里窜出去的肥硕兔子,孤零零地钻出隧道,全速向远方飞驰而去。

虽然人醒了,但那个终日梦牵魂萦的甜蜜而又不太真切的期望,却依然停驻在心里。他向窗外的茫茫黑夜投了个飞吻。这飞吻既是对他期盼已久的梦中美人所寄予的缠绵情思,也是对他朝思暮想的荣华富贵所做的祈祷。然后,他关上窗户,一边脱衣服,一边喃喃地念道:

“算了,今天晚上思想不太集中,明天早上肯定不会这样。今晚可能多喝了两杯,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能写出好文章呢?”

他上了床,吹熄了灯,差不多眼睛一闭就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得很早,如同心里有事或怀抱某种强烈期望的人那样。跳下床,去打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向前望去,在宽阔的铁路通道那边的罗马街,暴露在灿烂的晨光下,街上的房子好像刷了一层白色的彩釉,分外耀眼。但在右边,远处的阿让特山丘、萨努瓦高地和奥热蒙磨房,则笼罩在一层轻柔的淡蓝色晨雾中,仿佛天边有一块透明的纱巾在迎风摇曳。

杜洛瓦在窗前伫立片刻,眺望远方的田野,口中轻轻地说道:“天气这么好,那边的景色一定非常迷人。”但他想到自己的工作——一刻也耽误不得。于是拿出十个苏给了门房的儿子,打发他去他工作的地方替他请个病假。他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笔,在墨盒里蘸了点墨水,便手抚前额,冥思苦想起来。但依然是白费工夫,脑袋空空的,一个完整的句子也未想出来。

不过他并不气馁,心中嘀咕道:“唉,我对于这一行还没摸着门,这也像其他行业一样,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要写好这篇文章,看来得有个人给我指点一下。我这就去找弗雷斯蒂埃,或许他只要十分钟,就能帮我把文章的底稿打出来。”说着,他马上穿好了衣服。

到了街上,他又觉得,弗雷斯蒂埃昨晚肯定睡得很晚,到他家现在有些太早。于是他就沿着附近那条环城大街,在林荫大道树底下慢慢地散步。

现在才刚刚九点,他信步走进蒙梭公园。由于刚洒过水,公园里的空气非常湿润清凉。

他找了条长椅坐下,又开始做他的梦。此时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正在他的前方踱来踱去,显然是正在等候一位女士。

果然,过了片刻,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急匆匆地走过来,握了握男青年的手。然后挽着他的胳臂,双双离开了。

此情此景,突然激起了杜洛瓦对于爱的渴求,可他所需要的,是名门闺秀的爱,是格调高雅、别具柔情的爱。他站起身,继续向弗雷斯蒂埃家走来,心里想着,这家伙倒是福星高照、鸿运亨通啊!

不想他走到朋友家门口,弗雷斯蒂埃正从里边出来。

“啊,你来啦。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杜洛瓦见他正要出门,有点难于启齿,半晌才说道:

“我……我……我想告诉你,瓦尔特先生要我写的关于阿尔及利亚的文章,还没有写出来。这不难想像,因为我从未写过一篇东西。干哪一行都得有个熟悉过程,写文章也不例外。我确信,我会很快写出好文章来的,但开始阶段,我有点找不到头绪。文章的意思我已想好,全篇都想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把它写出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弗雷斯蒂埃狡猾地向他笑了笑说:

“我能理解。”

杜洛瓦接着说道:

“可不是吗,不管做什么,在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这样。因此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我想浪费你几分钟时间,请你帮我把文章的架子搭起来。此外,这种文章应采用什么样的格调,遣词造句应当注意些什么,也请你给我指点指点。否则,没有你的帮助,我简直没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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