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8509000000045

第45章 漂亮朋友(27)

俯瞰山下,一个又宽又长的大峡谷呈现在眼前。一条大河横贯其中。清澈的河水带着汹涌的波涛,从峡谷的一头奔腾而下。河中小岛星罗棋布。湍急的河水划过一道弧形,然后沿卢昂边穿流而过。市区就在河的右岸,此刻正笼罩在一片漂渺的晨雾中,灿烂的朝阳,给万家屋顶披上了一层金辉。数以千计的钟楼,或尖或圆,个个小巧别致、巧夺天工,远远看去极像一件件硕大精美的珍宝,而那一个个方形或圆形的塔楼,就像是戴着一顶顶装饰华美的王冠。,此外,还有许多各式各样小的塔楼和钟楼,散布于城中各处。这一大片歌特式教堂建筑,又以大教堂高耸入云的青铜塔尖最为突出,应属世界上最高的教堂塔尖了。它那粗犷、古怪和不合分寸的造型,分外引人注目。

河对岸是圣塞韦尔市广阔的郊区地带。又细又高的工厂烟囱,栉次鳞比,其顶端部分都呈圆形拱凸状。

高高的砖制圆柱建筑,比塞纳河彼岸的教堂钟楼还要多,一直延伸到旷野腹地,天天向湛蓝的天空喷吐着黑色的煤烟。

其中最高的烟囱坐落在富德尔广场,其高度甚至可与世界第二高建筑物——埃及的凯奥波斯金字塔——相媲美,同卢昂城大教堂的塔尖也不相上下。于是,在这喷吐黑烟的工厂烟囱群中,它也就成了烟囱之王,就像那大教堂塔尖,在众多教堂钟楼群中,成为首屈一指的佼佼者一样。

若向更远处望一望,在这座工业城后面,人们还可发现一座枞树林。塞纳河在流过这两座城市后,继续向西而去。两岸山峦起伏,山上树木葱茏,不时有一些岩石峭壁裸露在外面。随后,河水又转了个近似圆形的大弯,消逝在遥远的天际。一队队泊船,来往于河面,远远望去,在前面拖带的轮船小得像苍蝇一样,不停地吐出一股股浓烟。大小不等的岛屿在水上一字儿排开,有的首尾相接,有的相距较远,看去好像一串碧绿的念珠。

对着这如画江山,杜洛瓦夫妇尽情饱览的时候,马车在旁边一直耐心地等着,毫无焦急的样子。由于经常送游客来此观赏,车夫已逐渐摸索出各类游客在此伫留时间的长短。

马车又要重新上路了,杜洛瓦却忽然发现,前方几百米远,有两个老人正蹒跚而来。他立刻跳下车,大声叫了起来:

“他们来了,我一眼就认出他们。”

这是两个老农民,一男一女,正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这边走来。因为步履不稳,身子不时碰着对方的肩头。男的五短身材,面色红润,腹部有一点拱凸,虽已上了年纪,身子倒还硬朗。女的瘦高个儿,背已有点驼,一脸苦相,显然是个累了一辈子的地道农村妇女。她恐怕从来没有笑过,即使与丈夫陪客人喝酒,说笑取乐时也一样。

玛德莱娜跟着也已走下车来,看到杜洛瓦的父母竟是这样一副模样,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们的儿子现在是这么一副衣冠楚楚的仪表,他们是一定认不出来了。对于她,他们恐怕压根儿就不会想到,这穿着鲜艳裙子的漂亮女人,就是他们的儿媳。

他们默默地匆匆赶路,去迎接自己盼望已久的儿子,对车子前边站着的两个城里人连看也没看一眼。

他们快要走过去了,杜洛瓦笑着喊了一句:

“爸爸,您好啊。”

两位老人猛地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他,惊得瞠目结舌。还是老妇人首先明白过来,她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问了一声:

“是你吗,儿子?”

“是我,妈妈。”杜洛瓦答道,说着走上一步,使劲亲了两下她的脸颊。接着又亲了亲父亲。老人此时已把头上的黑色丝质帽子摘了下来,其高高的帽筒与牛贩子日常戴的帽子别无二致。

“你们的儿媳在这儿。”杜洛瓦指着身边的玛德莱娜向他们说道。两位老人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之物,对着这位儿媳端详了许久,心中疑惑不安。不同的是父亲似乎感到满意,目光中含有几分赞许,母亲的神情则带着明显的不满。

老头子生性开朗,出来之前又喝足了苹果酒和烧酒,此刻借着酒兴,将眉毛一扬,问道:

“我能亲亲她吗?”

“当然可以。”儿子说道。

玛德莱娜很不自在,但仍将上身俯过去,让这位乡下老公公在她的粉脸上亲了两个响吻。亲完之后,老人抹抹了嘴角。

现在轮到她的老婆婆了。于是这位老妇面带敌意在儿媳的脸上亲了亲。不,这根本不是她所盼望的儿媳。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儿媳应该是一副村姑的模样,身子壮实、精神饱满。总的来说,脸膛应该像苹果一样红润,身体应像产驹母马一样粗壮。而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知道过正经日子,打扮得妖里妖气,全身充满麝香味。因为在这位老妇看来,所有脂粉都是以麝香制成的。

于是大家跟在载着杜洛瓦夫妇行囊的马车后边,朝村中走去。

父亲挽起儿子的胳臂,故意放慢脚步,以便同前边的人拉开一点距离。之后,他带着分外的关切,问儿子:

“怎么样,这些年在外边,你混得好吗?”

“很好,非常的好。”

“是吗?这就好,实在是好极了!告诉我,你妻子带了多少嫁资?”

“四万法郎。”杜洛瓦回答道。

父亲情不自禁地轻轻打了个口哨,压低嗓音发出了一声赞叹:“真厉害!”

有这样大的数目,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接着,他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说实话,你娶的这个女人可真漂亮!”

他这样说,是因为他觉得玛德莱娜很合他的口味。想当年,对于评价一个女人的美丑这一方面,他可是个行家。

这时玛德莱娜仍和婆婆肩并肩走着,可是两人始终一言未发。杜洛瓦和他父亲随即赶了上去。

终于到了村子。这座坐落在公路旁的小村,在路两边各住着十来户人家。村里面的房屋,有的是砖砌的,屋顶盖着石板瓦,跟在城镇所见的相同;有的则是用泥土垒成的简陋农舍,屋顶盖着茅草。杜洛瓦父亲开的“风光酒店”,就设在村口左侧一间非常简陋的平房里,只是房子上部带有一个小小的阁楼。酒店的门上,按照古老习俗,插着一根松树枝,意思是:口渴的过往路人,可以进去喝一杯。

堂屋里,铺着两条大毛巾的两张桌子在一起,所需餐具早已经摆好。隔壁一位大婶,特意前来帮忙,正在那里忙乎着。看见这位天仙似的夫人走了进来,马上向她行了个大礼,认出杜洛瓦后,她不由地喊了出来:

“耶稣基督啊,真是你吗,小乔治!”

“是的,是我,布鲁兰大婶。”杜洛瓦高兴地回答道。

说着,他就像刚才亲吻父母一样,走上去亲了亲她。

随后,他转过身对妻子说:

“走,到咱们的房里去呆会儿吧,先把帽子摘了。”

他领着她通过右边一扇门,走到一间地上砌着方砖、阵阵凉气袭人的房间。房内四壁由于用石灰刷过,显得一片洁白;床上挂着一顶棉布帐幔。至于摆设,却只有一个圣水缸,圣水缸上方挂了个十字架。再就是两幅水彩画,一幅画的是呆在一株蓝色棕榈树下的保尔和维吉妮,另一幅画的是,黄色骏马上的拿破仑一世。此外便一无所有。尽管房内十分整洁,但并不怎么让人赏心悦目。

房门关上后,杜洛瓦一把就把妻子搂在怀内,说道:

“你好吗?玛德。今天见到两位老人,我心里真是高兴。平时在巴黎,倒也不怎么想他们。可是一旦重逢,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老头这时在墙板上拍了两下,喊道:

“来呀,准备开饭了。”

一对新人就坐在桌旁。

这一顿农家的饭菜,吃了很长时间。菜上了一道又一道,先后搭配顺序全无讲究。首先是一盘烧羊腿,接着是大香肠,再后来是摊鸡蛋。几杯苹果酒和葡萄酒下肚,父亲又高兴起来,滔滔不绝地讲了些他所最得意的、只在喜庆场合讲的笑话。大都是些庸俗而低下的笑话,然而据他自己说,全是其朋友们的亲身经历。这些故事,杜洛瓦虽早已不知听过多少遍了,但仍一阵阵笑出声来。今日重归故里,对孩提时代所熟悉的场所常常梦牵魂萦的眷恋之情,不禁油然而生。过去的岁月在脑海中留下的深刻印象,各种各样的往事和昔日的景物,像门上的刀痕、四脚不稳闹过笑话的椅子、泥土的芳香气息、从村外树林吹来的浓烈松脂味和草木味,以及房舍、溪流和粪堆的气味,尽管都不值得一提,如今却又在脑海里浮现了起来。

母亲始终一声不吭,板着铁青的脸,时不时带着心头之恨对媳妇瞟上一眼。由于终年劳苦,这已进入花甲之年的村野老妇,对这城里来的女人天生有一种反感和憎恶,总觉得她定是一个游手好闲、心地不纯、邪念不断的骚货。她常常站起身,到厨房去端菜,或给每人的杯内倒上黄色的饮料,或冒着泡沫、带着甜味的赭红色苹果酒。装苹果酒的瓶,也同柠檬汽水瓶一样,开启的时候,瓶塞老蹦起来。

玛德莱娜不大吃东西,话也很少,忧郁的神情显而易见。嘴角尽管依旧浮着一丝已经僵化的微笑,但是微笑现在却透出一副悲哀和听天由命的样子。她倍感失望,伤心不已。为什么要这样呢?不是她自己要来的吗?她并非不知道,今日在这儿,见的是乡下人,并且是没有多少知识的乡下人。向来很少幻想的她,这一次,为何就对他们产生了兴趣呢?

对于这一点,她也无法解释。女人难道天生喜欢猎奇?来这儿之前,她是否将他们过于理想化了?这倒没有。说她把他们想得更为文雅、更为高贵、更富温情和更具风度一些,倒是有可能的。不过,她并没有要求他们像小说中所描写的人物那样出众。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和喜怒哀乐,他们对种种琐屑之事的兴趣,以及诸多难以捉摸的粗鲁表现和乡下人的土气,何以会使她感到如此反感呢?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还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谈起过她。母亲是在圣德立寄宿学校长大的,后来当了一名小学教师,却不幸被人诱奸而从此悲观消沉。玛德莱娜十二岁那年,郁郁寡欢的她在贫困中死去。一个陌生人随后将玛德莱娜抚养大。也许此人就是她父亲吧?但究竟怎么回事?她也不太明白,只是有点模模糊糊的猜测罢了。

这餐饭吃得没完没了。几位酒店常客走进来同杜洛瓦父亲握了握手,他们见到杜洛瓦,个个称赞不已,同时目光瞟着年轻的新娘,不停地挤眉弄眼。那意思分明是:“好家伙!乔治·杜洛瓦的媳妇长得可真是百里挑一!”

另外几个跟杜洛瓦家没那么熟悉的顾客,在几张木桌旁坐了下来。有的要啤酒,有的要白兰地,有的则要拉斯拜葡萄酒,叫喊声此起彼伏。然后,他们玩起了多米诺牌,在桌上,把黑白方形骨牌拍得震天响。

满脸愁容的杜洛瓦母亲,不停地走来走去,招呼着顾客。一会儿收钱,一会儿撩起蓝围裙,擦拭桌面。

陶土烧制的烟斗和廉价的劣质烟,把酒店里搞得乌烟瘴气。玛德莱娜被呛得咳嗽不止,于是向杜洛瓦说道:

“咱们出去好吗,我已受不了啦。”

饭还没吃完。杜洛瓦父亲一听此言,立刻沉下了脸。玛德莱娜只得站起身,一个人坐到门前大路旁的椅子上,等着公公和丈夫把咖啡与烧酒喝完。

杜洛瓦很快赶了过来,对她说:

“咱们从这儿下去,到塞纳河边走走,你说好吗?”

“很好,走吧!”玛德莱娜喜不自禁。

他们走下山,在克瓦塞租了条船。整个下午,他们是在一个小岛边度过的。岸上垂柳轻扬,河里碧波荡漾,明媚的春光更是暖意洋洋。两人不禁眼酥骨软,昏昏欲睡。

夜幕降临时,他们才回到山上来。

随后在烛光下进行的晚餐,对玛德莱娜来说,比中午那顿饭还要难熬。杜洛瓦父亲因中午多喝了两杯,在餐桌上仍然醉眼朦胧,一声不吭。他母亲则仍旧一脸愠色。

昏黄的烛光照在灰色的墙上,映出了一个个身影。但鼻子显得格外大,动作也变了形。偶尔有人稍侧过身对着摇曳不定的光线,用叉子往嘴里送食物时,在墙上留下的影像,就像一只其大无比的手,在拿着木叉朝一张魔鬼般的大嘴里填着什么。

晚饭一结束,玛德莱娜便拉着丈夫到了外面,因为黑漆漆的屋子里,到处弥漫的烟草味与泼洒的饮料发出的气味,的确呛人。

走到屋子外面,杜洛瓦向妻子说:

“我看你已经有点受不了吧?”

玛德莱娜正想否认,丈夫止住她:

“我已经看出来了,不要勉强。要是你愿意,明天我们就回去。你看怎样?”

她小声答道:

“好的,我确实想回去了。”

他们慢慢地向前走了走。在这柔和而深沉的夜色里,微风轻拂似乎到处充满淅淅沥沥的细小声音。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在一条曲折的小路上了,头顶的树木直冲霄汉,两旁则是一片漆黑的灌木丛。

玛德莱娜问:

“我们这是走到什么地方来了?”

“森林里。”杜洛瓦说道。

“森林很大吗?”

“很大很大,可是法国屈指可数的大森林之一。”

小路四周弥漫着泥土味、草木味与苔藓味,还有含苞欲放的幼芽所散发的清新气息,同灌木丛中枯枝败叶霉烂变质的陈腐味交织在一起,这正是茂密的森林里所特有的气味。玛德莱娜昂起头,看到硕大的树冠之间繁星点点。由于没有风,树枝纹丝不动。尽管如此,她仍感到似乎有一条脉搏在这苍茫的林海里轻轻跳动。

忽然不知怎地,她的心头一阵战栗,继而浑身哆嗦起来。胸中顿时隐隐约约涌起一丝惶恐。此时此刻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她也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自己孑然一身,像是在这广袤的大森林中迷了路,又像是溺了水,时时面临着生命危险,而又没人搭救。

她呐呐地说:

“我有点害怕,想回去了。”

“好吧,咱们往回走吧。”

“那么……我们明天就回巴黎了?”

“当然,明天就走。”

“明天早上就走。”

“好,就明天早上走。”

同类推荐
  • 并非桃色:机关女人的隐秘心理

    并非桃色:机关女人的隐秘心理

    她平步青云的真相并非只有一个桃色只是对手攻击她的一个由头而已!机关算尽、百般刁难、恶意中伤,谁种因谁结果?名利场上,因有了女人,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 夏蜂

    夏蜂

    一场暴雨后,屋檐上像长蘑菇一般长出了硕大的蜂巢。家中的老人试图将之捅掉,结果不出所料地没有得逞。也许只能听凭黄蜂肆虐,在长日无尽的盛夏里将屋顶啃光了。在这种令人无力的想象中,母亲终于答应带着男孩去省城。
  • 安珀志4:奥伯龙之手

    安珀志4:奥伯龙之手

    独角兽带领他们来到安珀的源头,在那里,科温找到了与他的父亲奥伯龙共同创造安珀的托尔金。安珀诞生于混沌王庭,又与混沌王庭对立,二者皆为实体,仿佛阴阳。安珀是阳,混沌宫廷是阴。那条无法消除的神秘黑路便源于混沌。长久对立之后,混沌王庭重整旗鼓,企图吞没安珀,让宇宙重归于混沌。科温误打误撞,来到混沌宫廷的边缘。在这里,时间流逝的速度、物体的物理法则、生物的表现形式均迥异于安珀。他看到了未来,甚至与自己未来的儿子对面相逢。谜团逐步解开。
  • 龙图

    龙图

    一个奇怪的失窃案,一个奇怪的恐龙蛋化石,老七稀里糊涂地和他们一起走上探寻之路。从中原腹地到荒漠戈壁,从神秘海岛到神圣雪山,他们不停的追踪、探寻。探寻一个惊世骇俗,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秘密—龙族。他们的追寻中,神秘古老的中国家庭、西方神秘力量组织、探险家、疯子、各国特务机关渐渐浮出水面。在追寻中,七五八大洪水、澎湖古城、印第安文明,蚩尤的传说、昆仑西王池、塔里木的藏龙冢、西藏的世界轴心、贝加尔湖底的哭泣、北欧的神话被龙族一个个串联起来。在追寻中,他们不但要和各种奇异生物、自然环境做斗争,还要克服人性的贪婪和愚昧。在诱惑、恐惧面前,有人选择了背叛和出卖,有人选择了坚守和牺牲。
  • 蜂巢

    蜂巢

    《蜂巢》是作者刘洋继《完美末日》后又一科幻短篇合集,其中《肇事者》一文收入《2016中国最佳科幻作品》。流浪行星即将撞击地球,毁灭不可避免,权贵们早已安然迁往外星球,大多数的普通人似乎只剩下等死;这时候,一个大胆的计划被人提出,然后迅速付诸实施——这个计划的目标是拯救所有人类。计划的内容却是人类要抛弃自己的肉体,将意识寄居在“蜂巢”。人类自此踏上孤独的星际旅程,寻找未知的新家园……只是,当我们只剩下意识,生命将如何存在?
热门推荐
  • 快穿之大佬甜炸了

    快穿之大佬甜炸了

    时空管理局新出炉的系统007绑定了个意外死亡的宿主,没想到是位大佬。为了凝实快魂飞魄散的自己,洛梨需要不断穿越大千世界满足许愿人的愿望获取功德值。在穿了几个世界后,洛梨忽然发现这样获得的功德值太少了,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每个世界里功德之光最亮的男人身上……系统:…#我的宿主吊炸天,每天都想撩反派#PS:1.苏爽文,虐谁也不虐偶家女主2.不必开挂,女主自己就是挂
  • 轩阁旧事

    轩阁旧事

    千暮雪看着铜镜里的人自己,幸福的露出了笑容。他终于娶她了,从小到大她一直害怕他只当她是妹妹,现在她终于释怀了。“久辰,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最美丽的我。”千暮雪对着铜镜道。“傻孩子,对他来说你每天都是美丽的。”千英道。“娘,你真会说。”千暮雪害羞的低下了头。“夫人,小姐,不好了。”一个丫鬟急匆匆道。“什么事大惊小怪,不知道今天的日子吗?”千英历声道。“新郎,新郎不见了。”“什么?”千英手里的木梳断了。千暮雪的长发飘散而开。“她走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今天!”千暮雪摸着微凸的小腹茫然道。铜镜里的她眼泪掉下来,随即晕了过去。“暮雪,暮雪!……”
  • 纯白如谨

    纯白如谨

    生如夏花,绚丽多姿度一生。纯白如谨,愿能相伴于一生。
  • 守得云中月明

    守得云中月明

    作为古神,没有被欺负还要低头哈腰的道理,无论是谁人幕后操控,定要付出代价,哪怕两败俱伤!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四月的星辰里

    四月的星辰里

    简然不喜欢迁就,却为他妥协了很久遇见他的那一刻,浩瀚众星,皆降为尘你是四月檐上雨,也是人间惊鸿客她曾笑着说,饶易,谢谢你的微笑,曾经慌乱过我的年华。有点小虐哦,不过还是甜甜的生活。?(?^o^?)?
  • 大罗剑歌

    大罗剑歌

    众生皆求仙,方知仙慕天。永恒何其艰?唯有大罗仙。真仙谪红尘,剑歌吟三界。我头顶是漫天仙佛,我脚下是浑浑九幽。会有那么一天,仙佛因我俯首!幽冥任我窥探!
  • 重回八零后全世界都宠我

    重回八零后全世界都宠我

    【别样风年代文,笑面虎团宠女主VS小甜糕腹黑男主。】宁鱼儿穿书回到八零,成了人嫌狗厌的胖丑丫。还一睁眼就被卖给了同村的小傻子。家里的极品亲戚更是多,但没想到宠她的也多。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白衣如雪的神医叔叔:叔叔扎两针给你变绝世大美人。富得流油的土豪伯伯:这是你的嫁妆,拿去砸死女婿!超高人气的巨星舅舅:资源随便选,一夜成名不是梦!……最后还有个长了尾巴,是人鱼?宁鱼儿数人头总共七个,这是要召唤神龙吗?而每天都萌得她一脸血的少年郎,竟然腹黑到了极点!
  • 超级演说家也要会说开场白

    超级演说家也要会说开场白

    《超级演说家也要会说开场白》是一本实用型语言表达技能训练和提高的书籍,全书关注的是在工作、生活中如何通过语言表达艺术增强自身吸引力,实现高效沟通的问题。全书首先分析总结了阻碍精彩开场白的种种障碍;其次向读者阐明了开场白中应避免的禁忌和精彩开场白的各种实用技巧;此外,书中用大量篇幅介绍了如何化解开场白过程中出现的危机,如听众心不在焉、开场白过程中忘词、开场白突然被人打断等;全书列举了一些常见场合的开场白设计和经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