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用力点首,走至厅口命丫头唤来管家,对他说道,“她叫‘清儿’,从今日起正式成为咱们绣楼里的绣女,你安排她住下。”看回清儿,续,“你随管家去挑选几匹喜欢的料子为自己做几身衣裳,带补丁的日后不要穿了。”
清儿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没有言语,“扑嗵”一声跪下,当即便给我磕了一记沉重的响头,“砰!”
“清儿!”我大惊,忙将她扶起,受她的叩拜真是罪过!“管家,快带她下去清洗伤口、擦药!”额头都磕破了!
“是,三夫人。”管家颔首应,“清儿,随我去吧。”
“呜呜……”清儿泪流满面,捂着嘴哽咽着连连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内心翻涌不已,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要将亏欠“凌筱落”的全都补在清儿身上!
转身,收拾针线。一双手臂从后面将我抱住,熟悉的味道沁入鼻腔。我停下收拾靠进来人的怀里,哑声唤道,“相公……”
“什么也不用说,我都听见了,你做的对。”他以脸颊贴着我的,手臂越发收紧。
“嗯……”我点点头,在他怀里靠着平复翻涌的情绪,复罢拭了下眼角。
他松开我,收起针线、布料,牵着我回到房间,阖上门非常镇定的对我说道,“我学会打算盘了。”
闻言,我惊喜交加,“真的?!”
“真的。”他一面点首、一面走向桌案后方落坐,执起算盘,待我走至身旁一面念着口决、一面算打。
听罢、看罢,我将他抱个满怀,在他额头、脸颊与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重吻,激喜,“相公,你做到了!”
我将我扯进怀里,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额头抵着我的,感慨叹道,“我终于学会了,原来我也不是很笨,对不对?”
“你聪明的很!你是最棒的!”我搂住他的脖子,既是高兴、又是感动。这一个月以来他不仅要练习珠算、还要熟记每一种布料的特征与手感、更要将铺子里里外外全面整装,可畏忙里忙外、一心三用,他真的好棒!
他身子前倾将我压在桌上,鼻尖亲昵的磨蹭着我的,半是撒娇、半是蛊惑的喃道,“这一个月我好累,叶儿,我要奖励……”
闻言,我心一跳,晓得他要的是什么。目光从他的眼睛垂落至性感薄唇,红着脸送上自己的亲吻。
他缠住了我,吻由浅入深,由温柔至激狂,直至清亮的口舌交缠之声回荡在耳边将我迷醉。
一记长吻,他移开了唇,一根闪亮的银丝于我二人双唇之间形成。一吻不够,调整呼吸歇作歇息,我们二次拥吻在一起。开业前期要做的准备工作有很多,一直都在忙,都没有时间好好的温存。
他一个使力将我抱起,一面亲吻、一面快步走向床榻,双双倒在床上翻滚。
“啊……”我意乱情迷的低吟,张着雾蒙蒙的眸子搂着他的颈,心脏跳动的好快,仿佛要冲破胸膛!
正是烈火熊熊燃烧之际,房门“吱嘎”开启,伴随着一声,“娘!”
这声唤好似凉水般兜头浇下,顿时浇熄我的情迷。我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烈明野朝声源看去,只见小苍炽措愣的立在门口瞠目结舌。
“苍炽!”我脱口唤,脸颊顿时如火烧。尖叫着用脚踹开烈明野,飞快拉拢自己的衣裳,幸好肚兜未脱落,否则还能见人吗!
烈明野一头撞上床尾磕了后脑勺,疼的他呲牙咧嘴、缩在床上哼哼。
“咳……”惊愕之后,小苍炽非常镇定的清了清喉咙,将双手负于身后像个大人似的对我二人说教,“晚膳做好了,姨姨让我来唤。你二人下次行房事时记得插门,注意点影响,真是!”说罢,把头一昂,迈着阔步大摇大摆离去,哪里还有先前撞见时的惊措。
闻言,我嘴巴张大,瞪着敞开的房门险些背过气去。瞪了好半晌弹起身朝烈明野扑去,对他又咬又打,气急败坏的羞斥,“都怪你,又被苍炽看见,我没脸见人了!”
烈明野气得脸都青了,阴郁着脸孔任由我打骂,眉梢与面部肌肉狠狠地抽动,铁青的面色中夹染着被撞破“好事”的红润。
“烈明野,日后天不黑你休想碰我!”我捂着烫烧的双颊跳下床,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整理衣物。小苍炽看见我二人亲热好几次了,虽然是儿子,可是、可是……哎呀,我的脸往哪儿搁呀!
午后,我与烈明野前往“骆记绸庄”找骆枫,由他领着拜访他那位经营珠宝的朋友。
踏进“樊记珠宝”,我与烈明野惊愕的程度不亚于见到绸庄,他们均是有钱人,气头一个比一个派、一个比一个牛!
若说骆枫是温润的代表,那么“樊记”的当家便是冰山化身!瞧那端坐于主位上的樊彬,一******寒冰面,由内而外渗冒着森森寒气,莫说亲近,就是现下与他相隔2米远矣可感受冻人气息!
我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是僵硬的,我最无法应付的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人。幸好烈明野陪我来了,否则今日的珠宝买卖定无法恰谈!
听着烈明野与樊彬的交谈,从语言技巧方面可判出他正飞速猛烈的进步着,由一无所知至对答如流。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学习能力超强,就算不擅长的到了他手里也可转为得心应手!他就像一块干海绵不断的吸收水分,直至吸满为止。
随樊彬参观珠宝制作区,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原来在古代已有了一全套制作珠宝首饰的设备,丝毫不比21世纪差,只是没那么先进罢了。
谈过、看过,有骆枫作保,我与烈明野当即同樊彬签下第一批买卖协议。揣着协议告辞,我骑在马上仍觉浑身不自在,樊彬身上的冷气似乎还在四周弥漫。
瞧出我的异常,烈明野左手勒着马缰,右手伸来握住我的,“日后你和穆姐姐负责与骆枫之间的生意往来,而我和大哥负责樊彬,这样你便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闻言,我惊讶,“相公,你……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一语便道中我的心事!
“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心里想什么。”他轻挑眉梢,神情得意。
“臭美。”我朝他皱皱鼻子,皱罢才发觉自己被他拉着手,忙往回抽,斥道,“白日里不许碰我!”
他不给机会,拉着我的手、将我与马儿一同向他引近,并低哑笑道,“若不想受人瞩目便老实点,切莫大动作。”
我抽了几次均未能抽回,脸颊“腾”地一下便红了。
“我每日都对你这样,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会脸红?”他笑的十分邪气,我瞪他一眼,娇斥,“我脸皮薄,不像你,脸皮厚的像城墙一样!”
“哎呀,男配女、薄配厚,正好呀!”他故作惊悟低呼,惹得我险些气歪鼻子,涨红了脸将头别向一旁不看他,又羞又气。
“嘿嘿,我发现自己的口才越来越好了……”他牵起我的手拉至唇边亲吻,此举惹得我不止心儿跳快,就连头也垂的极低不敢抬起。我警告他白日不许碰我根本就是枉然,对于他这头大色狼丝毫不起作用!警告半天“吃亏”的还是自己……
被他厚脸皮的牵回府,回来路上我尽可能不制造出动静,故尔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回来时已近傍晚,擦脸、净手后直接去膳厅等候用膳。未入先闻笑谈,那声音令我二人顿了脚步。惊喜交加,三步并作两步奔进厅里。映入眼帘的除去小苍炽、草湖、阿伊奈、聂光、穆柳絮外还有一人,此人正是那高居朝堂者!
“伊斯卡!”我二人同唤,烈明野快步上前。
“明野、凌姑娘!”伊斯卡站起与烈明野拥抱,一拳头击在他胸膛上笑的合不拢嘴。
“你怎么来了?”烈明野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他的到来令人惊讶。
“‘乌国’前日送来降书归顺,日后永远臣服于‘康盛’,他们降了,天下就真的太平了。打了好几年仗,我也该放松放松了,一直为父皇而活,很累。”他耸耸肩,好似说的并非自己、更不是费尽千心万苦才打下来的江山。
他的话令我等静默,他的又一个面展现在面前。原来他与我们同样热爱和平,喜欢快乐,不希望有战争。生在皇室身不由已,真的很对,他身为太子理应首当其冲跑在最前面,操劳这么久,再好的千里马儿也会疲备。
“啪”烈明野一巴掌拍上伊斯卡后背,像个地痞无赖似的勾住他肩膀,“来了就要干活儿,知道吗?”
“干什么?”伊斯卡反勾住他,非旦不生气劳作,反而乐在其中。
烈明野启唇欲言,管家先一步走进,对我等说道,“太子殿下、大爷、二爷、三爷,三夫人、穆姑娘、小少爷,‘舞狮’与‘高跷’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