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在樊静瞳走后便摘了铃铛,结果翌日樊静瞳去铺里检查,一瞧他没戴,当即二话不说搅黄生意,让“同福”损失了上百两银子!只这一次便将小苍炽吓怕了,傍晚回府立即将铃铛系回手腕。之后樊静瞳隔三差五突击检查,见他不摘了才不再捣乱。
樊静瞳呀樊静瞳,她真有本事,一下子便将小苍炽制住,和她那冷面爹爹一样,霸道的很!
晚膳后,我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吃着切好、去了籽的西瓜,冰冰凉凉十分爽口。
烈明野趴在床上,耳朵轻贴我高高隆起的滚圆腹部,一面听着宝宝的动静、一面转着眼睛。转着转着停下,细耳聆听,听罢兴奋的抬首对我说道,“叶儿,孩子在动!动的幅度很大,我感觉到了!”
我含笑点首,用勺子舀着碗里的西瓜汁。又不是动一次、两次了,瞧他,每次都高兴的像首次感受到似的。
“草湖说临盆就在这几日,我已迫不及待!”说着,他又将耳朵贴回我腹部听着胎动。
我右手托碗,左手抚摸着他披散的发丝,问道,“女儿的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他坐起,接过我手里的碗,下床搁回桌,爬回靠在我身旁揽住我的肩膀,喜滋滋说道,“大女儿叫‘烈长歌’,小女儿叫‘烈如音’,怎样?”
“长歌……如音……”我垂下睫毛喃喃地重复这两个名字,复罢抬首看向他,点头赞许,“好名字,大气、温婉!”
“呵呵,苍炽、长歌、如音,一儿双女,这是多少人穷极一生所追求的家庭幸福,咱们即将全部拥有!”
我只笑不语,脸颊伏在他胸前,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可不是,儿女双全,3个孩子不多不少,刚刚好!
一阵钻心的痛楚将我硬生生从熟睡中撕扯醒来,双手抱住肚子失声尖叫,“啊……”这突如其来的痛楚令我险些倒不过气!
“叶儿!”烈明野第一时惊醒,于黑暗中急唤。
“相公,肚子好痛!”我急喘一口气快速吐字,吐罢尖吟,“啊……”全身的神经均因腹部而苏醒。
闻言,他精准的摸黑跳下床点亮烛火。
我抱着肚子在床上扭动起来,一面叫着、额头上一面滚下汗水。
“你等着,我去唤产婆!”我这般模样很明显是临盆征兆,他经历过一次故尔很清楚,丢下此旬披上衣服冲出房去。
产婆早在1月前便被他请进府住下,怕的就是我万一提前分娩措手不及。
经他一唤,房外登时亮堂,产婆披头散发与烈明野奔进房,府内倾刻间忙活开来。
“啊……”我疼的胡乱抓挠床褥,烈明野一把握住我的手急切难耐,正想言语却被产婆揪着衣裳推出去,要他与小苍炽等人在外头等候。
上次的生产是痛苦的,但此次有两个孩子挤在肚子里,更痛!所有的痛楚均集中在下身,肿胀得不到舒解,痛得我连连尖叫抽气,“啊……啊……啧……”
“三夫人用力,胎位很正,看见头了!”产婆掰着我的双腿告知当下情况,闻言,我将全身力气集中,一面运力、一面痛呼,硬生生被撑大的感觉令人着实发狂!
外头的烈明野一直唤着我的名字、给我力量,那印在窗纸上的影子非常着急。我瞅着他的影无声点首,配和产婆的催生口号用力、用力、再用力!
“啊……”放声尖叫,一阵剧烈难以忍受的痛楚钻袭,下体突然间变轻,轻的令人产生错觉,好似置身云端!
“哇啊……哇啊……哇啊……”先后两道哭声传入耳,使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全身都没了力气,张着泪水模糊的眼睛仰望幔帐。生了……生了……
“砰”房门大破,急促而喜悦的脚步声朝床榻而来。
“恭喜三爷,三夫人生了一对孪生女!”产婆的声音好似打雷,我转动眼珠朝床外看去,只见她与一名丫头各抱一名婴儿笑的合不拢嘴。
烈明野瞧了瞧女儿,随即蹲身于床前,揪着袖子擦拭我脸上的汗水,感激的柔声说道,“叶儿,辛苦你了,咱们的女儿平安来到了人世!”
我说不出话,虚弱的眨了下眼睛,想对他笑,却没有力气。见我精神十分不济,他立即停止为我擦汗,忙转首唤草湖。
草湖越过产婆为我搭脉,诊罢放心说道,“别急,叶儿只是消耗太多力气,睡一觉就会好的。”
闻言,烈明野面上慌色缓了一缓,转回首心疼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的目光从他面上调至小苍炽等人,他们均对我笑点首。我笑不出来,以涣散的眼神回给他们信息。之后将目光调回烈明野,在他疼惜的注视下阖上了双眼。一口气生了两个孩子,太累了,好困……
翌日,我张开沉重的眼皮,眼睛一张开、眼角余光便瞥见床榻内侧的烈明野。转动脖子朝他看去,他盘膝而坐,单手托腮笑望着我。见我醒来,放下手,俯身抚摸我的额头,柔柔地问道,“感觉怎么样?还很累吗?”
我抬了下手,有了力气,回抚他的脸颊。他握住我的,侧首亲吻我的掌心。
“女儿呢?”我沙哑着嗓音开口问道,他将我的手轻轻放下,越过我跳下床。
我目光追随着他,他将床外不远处的婴儿床推了过来,钴辘碾地的声音令我笑出声音。这婴儿床是他亲手锯木、搓磨而成,更在床底安上4个钴辘,像辆小轿车。
他将婴儿床停在床头,扶着我坐起。我靠在他身上俯望床内穿着褒衣、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儿笑的合不拢嘴。我们的孩子呀,总算来到了身边!探手轻抚她们稚嫩的脸蛋儿,好奇问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长歌、如音。”烈明野用指尖轻点右边的小儿,而后再点一点左边。
“呵呵……”我笑弯了眼睛,看见系在长歌与如音手腕上的彩带,长歌为红、如音为粉,以此区别。“皮肤好皱,瞧不出像谁。”
“傻瓜,苍炽刚出生时也这样,过些日子皱肤长开了即可辨出像谁。”他坐在床头搂着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胸前,我皱一皱鼻子,没好气说道,“我当然晓得现下没有长开,讨厌。”
“呵呵……”他用额头轻轻地撞了下我的,撞罢落下一吻,“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不饿,我想看着她们。”我摇首,手儿舍不得从长歌、如音的面上移开。
他伸手覆上我的,我转首与他对望,相视而笑,双双一起轻抚女儿们的小脸蛋儿。满足、踏心,涌涨心间……
左右怀抱长歌、如音,她二人张着纯净的眸子望着我,小嘴巴一动一动吸吮奶水,双手均统一抱着我的柔软。半个月过去,她二人面上已不见皱肤,相貌呈现,像我多一些,却比我漂亮,因为还有少一半烈明野的优良基因。
我一面喂她们奶水、一面抬首望,烈明野靠在床尾懒洋洋的瞅着我们,目光在我与孩子之间兜转。
“天天看,不腻吗?”被他瞧的脸发烧、心儿跳,别开视线轻嗔。
“一辈子也不腻,只会愈来愈上瘾……”他曲起右腿,将右臂搭在膝上,胸襟半敞露出古铜色精健的胸膛。
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我不由自主正回视线呆呆的望着他,嘴里有点干,咽下唾液缓解。
见我痴迷,他坏心的用指尖轻抚自己的锁骨,我“腾”地一下涨红脸颊,飞快垂首不敢看,他的挑逗已使我的身子有些发热。
“呵呵……”他笑的无良,沙哑魅惑,每一个笑律均逗弄着我的大脑神经与体内细胞。
“长歌、如音吃我的奶,你为何就不抢?”为缓解口渴,我另起话题问道。
“女儿与你同一个性别,有何可抢。”他慵懒的哼了声,左手撑床,身子微微歪斜。
闻言,我怔了一下,随即脱口而道,“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他既理所应当又好笑,反问,好似我的问话是多余。
“你……你竟然为了这荒唐的理由而封杀了苍炽吃奶的权利?!”我的声音一下高八度,吓得长歌、如音顿时不吃奶了。见状,我忙缓下面色轻哄。见我又是一幅和蔼可亲的模样,她二人这才重新吸吮奶水。哄好了她们,我一个凛冽的眼神向烈明野丢去,气得咬牙切齿。
他耸耸肩,即无赖又欠扁,“能碰你的男人只有我,哪怕是儿子也休想!”
闻言,我险些背气,想骂人又碍着会吓到长歌、如音,故尔忍耐,垂下视线不去看他。气死我了,荒唐的暴君,可恶!
烈明野回来了,端着热气腾腾的鱼汤笑咪咪对我说道,“叶儿,这鱼汤真鲜,不仅补身子、更能催奶,待会儿晾凉一些你就喝了它。”一面说着、一面将汤碗搁在桌上,爬上床,将我搂进怀里。
“嗯”我乖巧的点点头,刚做了亏心事,不要多话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