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乘务员并不会广播到哪站了,但是他们会在座位上的行李架上塞一张纸条,记下你在哪站下车,不过我可看不懂他们的“术语”。
尽管坐火车又费时间又费钱,但沿途能看到很多东西,比乘飞机有意思,所以我特别喜欢。等以后长大了,我想乘火车从东到西穿越美国!
乘飞机
我到美国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机场。对于一些上班族而言,坐飞机就像坐汽车一样。
大的国际机场和北京首都机场一样,有许多规模很大的航站楼,一天到晚,人来人往。小的机场却恰恰相反。早上,人们还都猫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只有两三个工作人员在服务大厅里工作,他们放着欢快的扬基乐曲,边聊边工作,可惬意了。场外,几个地勤戴着耳机,仔细地检查机场里唯一一架准备起飞的小飞机。远处,是一架一架在这里过夜的飞机从机库向航站楼滑来,排着队,大大小小的可好看了!
从9·11事件以后,美国机场安检异常严格。不但手机、笔记本电脑、MP3等都要从行李里取出,单独检查,而且要把大衣、皮带、鞋……都脱下来。所以,在美国坐飞机最烦的就是安检。
美国国内航线很多都是小飞机。飞机小得和汽车一样,坐满人就走。在盐湖城,我们到机场后都没发现哪里可以选座位。直到登机前才知道是上了飞机自己随便挑座位!飞机可真小,站在登机门前,可以一直看到飞机尾部的厕所。座位大多数都是2-2(过道两边都是两个座位)布局,有的甚至是1-2(一边一个座位,另一边两个座位)!要是所有人都在飞机上蹦一下,飞机还不掉下去了!
在登机时,驾驶舱的门都是开着的。坐多了,我连飞机的驾驶舱控制面板布局都知道了。有一次我问一架A321的机长可不可以照一下座舱,他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美国国内航线一般没有餐食,所以有的小飞机上就一个空姐,她的任务就是跟着坐飞机。因为美国人一般上了飞机就睡觉,就连起飞都不知道。
这哪是在坐飞机,明明是在坐公共汽车吗!
乘公交车
在北京等公交车一般不用做什么计划,错过一辆就再等下一辆。辛辛那提就不同了,公交车是严格按时间表运行的,有的车间隔四五十分钟一趟,所以一定要先查看时刻表。蓝色的折册时刻表可以在车上或公交总站免费拿到。
由于乘坐公交车的人不多,再加上车身宽大,座椅也多,很少有坐满人的时候。车上没有售票员,都是乘客自己投币或刷卡。美国人很自觉,不会逃票或少投币的。沿途虽然车站很多,但上下车的人不多,所以汽车不会每站都停。那车上的乘客要下车怎么办呢?我第一次乘车时就发现两边车窗上都有一条绳子,绳子一头连到驾驶室的铃上。如果你要下车,就提前拉一下绳索,司机那里就会传出“叮咚”的铃声,下一站给你停车。公交车车头的前面都有一个框架,开始我还以为是防撞杆之类的东西,后来才知道这是自行车架,打开来可以放两辆自行车呢。这真是太好了,坐车骑车两不误。
为了鼓励人们在城市中利用公共交通工具,有的城市还有优惠政策。在西雅图,工作日的白天时段里,人们在市中心地区可以免费乘坐公共汽车。在迈阿密市中心高架轨道上的捷运车也是免费乘坐的。这种捷运车有点象北京的城铁,但高架桥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还忽上忽下的,就象坐游乐园的小矿车一样。我觉得在这些写字楼里上班真好玩,从一座大楼到另外一座大楼就得坐一趟免费过山车!
小木屋
来美国我不觉得那些高楼大厦有什么新鲜,但那些撒在草地上、藏在树林中的小木屋特别吸引我。
公寓楼和中国的差不多,都是很多层的建筑。一家一栋的小木屋叫house, 几家连接在一起的联体别墅叫condo。 这些小木屋样子特别可爱,有的是红砖外墙,有的是白色的木条外墙,还有的是像城堡似的石头外墙,各式各样的都不重样。几乎都是带着烟囱的尖顶房,屋前有片绿色的草坪,一层有门廊,可以坐在那里乘凉,屋后有个露台和很大的后院,有的人家会在院里修个游泳池或搭个凉亭。每家还都会有个不小的车库。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所以我在屋里翻个跟头,整个房子都会跟着振动。小木屋不怕地震就怕火灾!
辛辛那提的小木屋都是两、三层的,一般都有地下室。地下室可是个好玩的地方,因为大人们喜欢把那儿留给小孩,摆上很多玩具,让小孩们去折腾。
可我发现佛罗里达坦帕的小木屋和辛辛那提的不太一样,那里的小木屋大多数只有一层,而且都没有地下室。问了Tom和Gary后我才知道其中的原因。
原来坦帕的土地沙子多、地下水位高,所以房屋的地基不牢,也没法修地下室。而辛辛那提是丘陵地区,没有这些问题。但每年都会受龙卷风的影响,大风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小木屋掀掉、卷走。这时只有地下室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
住在这里的大人小孩都知道,龙卷风来了,就赶紧躲到地下室去!
家庭学校
美国小孩居然可以在家上学!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童子军里有好几个小朋友上的都是家庭学校(Home School)。他们不用去学校,都是在家里上学。有的是爸爸妈妈当老师,有的是请老师来家里给他们上课。
Gary家的3个孩子就都是在家上学。他们家非常大,算上地下室共有4层,一层是客厅、2层是卧室,三层就不一样了,有课桌、电脑、白板,墙上挂着地图、元素周期表……整个就是小学教室!在他们家,爸爸Gary教数学、自然科学和体育,妈妈Anita教英语、社会科学、美术等文化课,还有音乐老师来教他们小提琴和钢琴。每周五下午,Gary都带着孩子们去野外远足,既上了体育课,又可以采集标本。每周三晚上他们都去参加童子军的活动,所以也有很多朋友,一点都不孤独。他们每天作业不多,但是没有寒暑假这样的固定长假。每年州里还会来检查他们的学习情况。
为什么要让小孩在家上学呢?在学校上学不是很好吗?不用家长操心,还有很多小伙伴一起玩。Gary说外面的社会很复杂,也不够安全,小孩子不懂事,容易学坏。他上中学是在一个很好的高中,但学校里就有坏孩子悄悄吸毒。他们希望能让自己的孩子们尽量长久地在家长的保护之下,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教育方式。
我认为在家上学也好也不好。好处是:不用向学校请假就可以随时出去旅行。明年Gary全家想来中国玩一年,家里的小孩就不用担心落课的问题。不好之处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小伙伴一起玩,也不能体验坐校车那种“爽”劲了。
“坏小孩儿”
在美国teenager这个词会让人联想到不良少年问题——“坏小孩儿”。其实teenager就是13到19岁的青少年,是容易惹是生非的一群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小孩总爱做些别人不喜欢的事情。我们在市中心的车站等车时就看到过成群的青少年大声说笑打闹,又唱又叫的,有的还抽烟。我还看到过被打破头哭着跑开的少年。妈妈总把我拉到远离他们的地方等车。上车后,我们一般不会坐到后面去,因为那些不太好的青少年最爱坐到后面,一起闹腾。有一次一群高中生闹得太凶,司机停下车都要打911了。
这些“坏小孩儿”会干些抢劫、打架的坏事,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总让人觉得不安全。由于还是小孩,警察也不能把他们抓进监狱。那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一个周末的早上,我们童子军开车出去活动,刚一到童子军队部楼下,就看到一辆警车拐过来,车上坐着七八个少年。我问领队Gary:“警察也组织小孩儿出去玩吗?” Gary摇摇头回答:“不是的。那些是不良少年。他们做错了事,但没法抓进监狱,所以就由警察带他们去参加社区劳动,让他们去做好事。”这下我知道了,这样做既是惩罚他们,也是教育他们。
乞丐
美国也有乞丐,而且越繁华的地方乞丐越多。纽约、洛杉矶、旧金山市区的街道上都能见到。辛辛那提的市中心也不例外。乞丐一般都坐在人多的商业街边,等待路过的人给钱,他们见人就爱说:“上帝保佑你!”“祝你今天愉快!”到了晚上,无家可归的人就会睡在路边漆黑的门洞里或等待拆迁的危房里。这里的乞丐大多数都是黑人和西班牙裔人。
乞丐们要钱的方式也不相同,光从外表看有的我都认不出是乞丐。有的人会主动帮你照相,然后问你能不能给1美元买汉堡包。有的只是不停地沿街走,嘴里低声说着:“One Dollar(1美元)!”。还有的会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向车主要钱。
我很奇怪,美国政府不是给穷人发放救济金的吗,我在Kroger超市里经常看到有人用购物卷买好多好多东西,他们干吗还上街要钱?我的美国朋友告诉我:“他们有的要钱是为了买iPhone!因为政府的救济金只能用来买食品和日用品。”
原来是这样!这些乞丐不是愁吃穿,而是愁没有零花钱。
流感
从“猪流感”到“甲型流感”,中国已经紧张好几个月了,可美国这边就跟对普通流感一样,并没采取什么特别的措施,只是秋季开学后在学校门厅的展示窗里增加了一些有关预防甲流的宣传资料。
9月中旬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我起床后就觉得头晕,一量体温,39℃,只好在家休息了。可是接着体温越来越高,到中午都快42℃了。我听到里屋妈妈正焦急地与爸爸通过互联网讨论有关我是不是得了“甲流”。哈!看妈妈那着急样子,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我正想等救护车接我去儿童医院呢,要是儿童医院那架红白相间的直升机来接我就更好了,这样我既能体验急救直升机,又用上了我的医保。可是,爸爸妈妈商量后,决定按中国儿科专家罗奶奶的建议,让我先吃退烧药和喝些感冒冲剂,观察两天再说。周六,果然我的体温开始慢慢下降了。到周日下午,我的体温基本回到了“警戒线”以内。
本来我们计划和朋友们一起去阿米什人社区(Amish人以拒绝汽车和电力等现代设施,过着简朴的生活而闻名)度周末,但因为我发高烧活动只好取消。
周一,我到了学校,结果才知道上周五将近半个班的同学都发烧没来上课,今天,我们这些生病的同学好了,而那些上周五没生病的同学今天很多都病倒了。或许班里没几个人能躲过这次大“扫荡”。
妈妈专门去学校询问校医,这是不是“甲流”,校医却平静地回答,每年这时候都闹流感,是不是“甲流”自己到医院查一下就行了。“甲流”也是流感,没什么紧张的。
又过了两天,我们班同学都陆陆续续回到教室了,可到了周五怎么没见到班主任Mr.Coots呢?原来他也被“放倒”啦!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次大“扫荡”是普通流感还是“甲流”,反正我们全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