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逸天心道原来如此,厉云莎本对密罗夫极为厌恶,身边的贴身待女又失了踪,自然义愤填膺,不惜与堡主翻脸也要反出飞冰堡了。而心魔约翰之原来没有化为祭祀留在飞冰堡的必要,他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走几个少女,凭飞冰堡内的史万钟、李罗德等人的确没有办法防范,但其必是心性大发,在外面抓到漂亮可人的少女肯定先来个监守自盗,而在此处实施这等罪恶行径却是休想了。不过这兰妮也长得清纯可人,却没有遭到心魔约翰之的魔手,想必心魔约翰之更喜欢成熟一点的美女吧。不过刚才的天魔梵音的确让人有些后怕,真不敢相信是出自这可爱的小妹妹之手。于是问道:“小妹妹不用怕,现在堡主已恢复神智,而史万钟也已经从水牢里出来了,飞冰堡已经雨过天晴了,我们会保护你安全回到飞冰堡的,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的箫声是怎么回事。”
兰妮道:“刚才我忽然听到石壁内传来若隐若现的打斗声,心想一定是有人来救我了,我大声呼救,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想必是隔着厚厚的石墙,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呼救声,忽然想起箫声的穿透能力特别强,于是不由自主地吹了起来,后来果然听到有敲击石墙的声音,于是就回敲了三下,然后你们就打破石墙进来了。”伍逸天心中存在着太多的疑虑,还待打破砂锅问到底,露倩冷冷地说到:“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刚才的箫声便是天魔梵音,我也没有见识过,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还是要提醒两位小心为是。”陈朝广道:“既然不是天魔梵音,那是最好不过,露倩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伍逸天见露倩的话里没有一丝愧疚的味道,而陈朝广又迫不及待地打圆场,不由伸手到身后做了个鄙视的姿势。
伍逸天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我们三人还发继续去寻找幻魔因基尔,如果你和我们在一起的话,恐怕会更加危险……”这也正是三人所担心的问题,所以陈朝广和露倩都没有开口,兰妮凄然一笑道:“经历了这些日子,我早已经生死看得淡了,和你们在一起我的确会很危险,因为一打斗起来的时候你们可能会无瑕保护我是吧,但三位想没有想过,将我留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况且我也并非一点战斗的能力也没有,实际上,我从小就开始修习刺杀技艺,至今已有三十多年,普通恶魔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当时我喝了酒的话,就算是密罗夫,也不一定就能将我生擒至此,而跟着三位,就算是战死,我也死得安心了!”
伍逸天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道:“小妹妹,我原以为我就算是能吹的了,但比陈朝广还要差那么一点点,现在看来,你比陈朝广的脸皮还要厚,嘴巴还能吹!”陈朝广无奈道:“我什么时候吹牛了,我怎么就脸皮厚了,我招谁惹谁了?”兰妮也莫明其妙地说:“你凭什么就一点不相信我呢,要不要亮出家伙比划比划呢?”伍逸天道:“小妹妹,你说你练了三十多年的刺杀技艺,那请问你今年多少岁了?有没有十六岁啊,我要查一查厉云莎有没有用童工。”兰妮道:“我是月魂族人,我……”伍逸天继续笑道:“月魂族人说可以吹牛不上税吗?”露倩道:“月魂族人平均年龄在两百岁左右,成长速度约为普通人类的五分之二,兰妮没有说谎。”
伍逸天一下明白又是自己的孤陋寡闻害自己出了洋相,当即继续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此时此地太局势太紧张了,我不这样怎么能调节气氛,小妹妹,你现在不紧张了吧?”兰妮道:“我本来就不紧张!”伍逸天道:“你不紧张才怪呢,刚才我明明看见你站在碎石旁边瑟瑟发抖。”兰妮道:“刚才我见有人打破石壁,接着从缺口走进来两位飘逸出尘,英俊漂亮的英雄人物,心中正在高兴时,忽见后面又跟进来一个满身污垢、一身腥臭,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手提魔刀、凶神恶煞的东西来,想一想当时的确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紧张,不过这是人的自然反应,大哥不会见怪吧?”
伍逸天左顾右盼地边寻找边问:“你说的那个家伙在哪儿啊,在哪儿啊,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呢?”陈朝广和兰妮已经笑得人仰马翻,连露倩嘴角也出现的一丝笑意,陈朝广笑够了道:“若论脸皮之厚,非肖兄弟莫属,我陈朝广实在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伍逸天见大家一直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禁喃喃地说道:“那家伙不会就是我吧,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小妹妹的欣赏能力有限,请大家一定要原谅她的年幼无知,在不然会影响青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的。”
陈朝广笑道:“肖兄弟脸皮之厚,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你还好意思对兰妮姑娘一口一个小妹妹吗?你别忘了,月魂族人寿命是我们普通人类的两倍有余,那么兰妮姑娘现在至少应该四十多岁了吧,你应该改口叫一声‘阿姨’才对。”伍逸天不屑道:“小妹妹刚才夸你一句,你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我的年纪比你要大三个月零十四天吧,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大哥吧,结果你呢?不说了,你倒是叫我的这位小妹妹一声‘阿姨’来听一下吧。”兰妮笑道:“不用争了,你们一人叫我一声‘阿姨’吧,等回到飞冰堡,我老人家赏给你们两个每人一壶上好的雪莲酒喝。”说罢又向着露倩道:“姐姐,你说这样好不好?”露倩难得一笑道:“好倒是好,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那凶神恶煞的伍兄那么喜欢酒的!”陈朝广笑道:“小妹妹给大哥哥的,不要说是美酒,就算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的。”伍逸天夸张地用大拇指一刮鼻子,指向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