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玮,桌椅大换血,我找不到那把有你名字的椅子,但我好像也释怀了,没有想象中的难过,顶多有一丝失落,也许是时候说再见了,再见温玮,也许毕业后,你不想再收到我写给你的信,放心,我没有把它丢在风里,只是丢到过去。
温玮,为什么在我以为可以很快忘掉你的时候,你又无意识的靠近我,也许离不开你的人只是我,而你,我也不知道该做何表达。
我们的名字头一回出现在了同一张布告栏上,没想到你也报了化学竞赛,可你为什么只去听物理却没去听化学,如果我们能一起上课,一切又会有什么不同。
我在人海中寻找你的身影,有一种莫名的宿命感,我和别人插不上一句话,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人来人往,潮水般的孤独感使我变得焦虑,我看着陌生的脸,我给他们让路,感觉我一直在旋转,在远离。
直到我看到你,而后你也在旋转。你第一次离我这么近,我似乎可以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衣服是贴在一起的,我在努力地憋笑,几秒的时间像是过了很久,我想起一首歌,《一眼万年》,我不安地四处看,心里怯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瞬间。
没被分到一个考场或许是好的,我在离你最近的考场,做的是十成十地卖力,至于结果,嘿嘿,每次我都觉得自己考得不错来着,可现实和想象的差距与生俱来,只待天时地利。
不知为何,我似乎有决心熬过不能和你在同一层楼的时光,等着吧,我一定会上光荣榜的,我要让我的照片光明正大地和你的放在一起。接下来是消沉的时光。
孤独?毒
他就坐在我对面,在黑色漆皮沙发的映衬下,他的皮肤格外苍白。所有人离开后,只剩我们,也许是我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有点戒备,长时间的静默后,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我知道,那些人是你杀的。”听到这话,他似乎愣了0。01秒,随即那把也许染过无数人鲜血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划上了我的腰间,似乎是对疼痛毫不在意的,我又笑了:“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忘了我该解释的那句话,也许以后会想起来,可是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去哪了?他收手,他也笑了,可笑意却逐渐地开始模糊。哦,我想起来了,那时,我应该说:“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杀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不然,他有一天一定会自杀。
画面悄然飘远,缓缓旋转长镜头推进而后定格。红木地板上,雪白纱裙亲吻着地面,漆黑色的眼眸不见一丝光彩,像一只被丢弃的提线木偶,僵硬诡异,我告诉自己,那就是我,那件事发生后的我的下场。沉默古老的檀木门传来一丝响动,地上的人灵巧地如同猫儿般寻声而往,唇角带着极易察觉的讥讽,等到她到那的时候,暗阁已经关上了,棕色麻袋安静的放在门旁,略带急躁地打开袋子,与之颜色相近的面包一个个竖直地摆放着,像顽强的胡桃夹子,窗外鹅毛般的大雪恣意的叫嚣着,自己却丝毫不觉得冷,从春天到夏天,又从秋天到冬天,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这是你给我冬天的食物吗?”我头一回正常地笑了。“嗒——嗒——”那脚步声传来,是那对母女,似乎天天从这儿经过,我把鞋子从洞口悄无声息地放在雪地上,孩子这么小,不应该让她在雪地里赤脚行走,孩子的母亲看了我一眼,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是敬畏还是寂灭。
天旋地转,绵长的黑暗中,我问我自己:
A:你在做什么?
B:我不知道!
A:你怎么不逃?
B:逃不掉的!!
A:可你却连试都不试一下。
B:这只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只是因为这样,不必大惊小怪。)
A:你承认了,你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B:完了,我是个精神病!!!
后来,我被自己吓醒,庆幸这是个梦的同时,我看到了小白,学校里的流浪猫,他在暗处注视着我,一道深渊倏然打开,我掉了下去。
对了,那句话应该再加上一句——因为你我都同样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