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被她无辜的神色给骗了。
他如果连这些话都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他慕斯阮也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慕斯阮的脸色阴霾，似山雨欲来。
就是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样恣意活着的软绵绵，骄傲放纵的软绵绵，光彩夺目的软绵绵。
他听到她来华夏是为了他不知有多欣喜，当他听到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却不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时，胸腔里泛起的全是酸胀的疼痛。
她妄想着逃离他。
她主动承认她是他的情妇。
她觉得她是他关着的金丝雀。
她受不了了。
她和威廉说了那么多事。
那么那么多的想法一出，慕斯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以至于恼火地出声告诉她她在做梦。
可他这又是在干什么呢？
慕斯阮缓缓攥紧了手，气压低迷的有些可怕。
顾染绵看了看充斥怒意的他，继续补充，以表真心：“我真的是乱说的，威廉问我以后怎么办，我就随口胡谄了几句。”
你刚刚那样子可不像是随口乱编的。
慕斯阮心道。
可是那种不甘又酸胀的情绪几乎充满了他整个胸腔。
慕斯阮的桃花眼中闪过了一道暗光，低低地叫人捉摸不透。
他得想个办法，让顾染绵不再有任何逃走的心思。
哪怕，很卑鄙。
此刻的顾染绵并没有注意慕斯阮的神情，而是还停留在怎么样应付慕斯阮的问题，她同样知道慕斯不是傻子，怎么因为她的几句假话就此善罢甘休。
＊
直到晚宴结束，顾染绵被迫跟在离慕斯阮两米远的距离，也因为这个她再也没有看到过威廉。
但不得不说，威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真的带给她极大的惊喜。
而另一个主角安柠枝全程神情高傲，宛若一只天鹅都是用下巴看人的，谁知道她那心里是不是想给顾染绵来那么一巴掌。
只可惜人家没有那个胆子。
只得乖乖地待在角落里神情险恶地算计着顾染绵的悲惨下场。
狠话放的更是如此。
临走的时候大概是看到车上还有顾染绵，慕斯阮又还没有来，安柠枝忍不住了朝着她破口大骂：“顾染绵你要不要脸？今天是我和斯阮的订婚宴，你来凑什么热闹？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别以为你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就真能成功勾引到斯阮！你的魅力真的是大，连王子都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有没有家教？斯阮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
顾染绵敛了敛眉，并不多作解释，嗓音淡淡：“当然是以你的朋友的身份来的。祝愿你和慕斯能够天长地久，相伴到老。”
“那我真的应该谢谢软绵绵。”背后，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传过来，熟悉地几乎让顾染绵浑身都僵硬掉了。
她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推卸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慕斯阮沉下眉宇，并未说别的什么，直接拽着她的手臂往车上走，气的安柠枝跺了跺脚，满脸阴沉地坐到了副驾驶。
车里的气氛几乎诡异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