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所有走出鬼哭林的人一样,当郎宇第一次看到这一片浩瀚无际的草原时,也是愣了半响。但好在有那个塔神大人他这东道主在,按他的口气说,他就是这片洞天孕育而生的。这里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先且不管他这话是不是在瞎吹,但有一点他确实说到了点子上。那就是想要走出这片草原,那就必须得向着那轮残阳走。至于什么时候能走得出去,那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了。
不同的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运,想要走出这片草原的时间也各不想同。也许有的人进来只须一两天,就能豁然看到出口。而有的人进来如查可能的话走上一辈子,也别想看到出口。这片草原按着塔神大人的话说,那就是当年兽神流下的一段无意识的神念,没有七情六欲有的只是神游太虚。说白了就是兽神当年的某个时间在这里发了一个呆,而开避出来了这么一片空间,专门用来考校来这里的人的气运。
塔神大人说得很玄呼,但听在郎宇的耳朵里却让他想起了当初在雷音峡里从一块甲骨上看到的一句话,叫“道法自然!”看似没有任何的规则与限制,可是身临其中却又会感到规则无处不在。感觉是自然而然,可是当中所存在的各种规则限制却又让人摸不着道不明。一时间郎宇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让自己产生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的东西,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说就是那块骨头上所提到的道?可是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一时间朗宇还真的很想就这么出了九圣麒麟的洞天,回到雷音峡里找出那块骨头再好生看看。
“小宇,那边好像有动静!”獒藏指着远处的天际,用手挡住残阳的余辉,可以隐隐看见残阳之下有被斩断的草屑被不断的射向天穹。
郎宇这时也看见了,而且他比任何人看得都要真切。在那天边的草丛里时隐时现的黑点,不是别人正是狼村的狼胆与狼蒿他们。刚刚飞起的草屑正是他与人对撼了一记时给震飞起来的,而他自己结果也差点被人给震死,跟个炮弹似的不知道被震飞了多远。
郎宇一见,心中暗叫不妙。心里十分着急狼胆的生死,匆忙间对獒藏两兄弟丢下一句:“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人已踏草而去。
草原深处,被震飞狼胆别看他此时已经是七孔流血,样子惨了点但伤的到是不重。只是觉得此时自己体内的气血翻腾的厉害,难以压制。或者说是他不想让对方看到他大口呕血更惨的样子,才故意压着已经涌到胸口的气血故意不喷出来。这样以来,却反而憋得面如金纸。
“怎么样,你小子你还不打算捏碎传送珠遁走吗?我可是看在咱们都同为兽神子民的份上,想要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真的还不识抬举,那可别怪我虎吊不念同源之谊!要送你上路了!”虎吊一身蓝品骨甲,手提一把开山大刀。在残阳的映射下,血红的光辉映红了他的半边身子。看上去分外狰狞,有如浴血而来的魔神,一步步慢慢逼近地上的狼胆。
此时,一向沉稳的狼蒿再要顾不了那么了,运起毕身元力崔动手中骨刀,斩向前方的虎吊,刀锋凌厉气势迅猛,刀光所过之处草穗翻飞,入地三尺。但这看似迅猛无比的一记裂地斩,却在如今正春风得意,站尽上峰的虎吊眼中,简直就不直一晒。而今的虎吊,在进入兽神宝藏的这半年里,气运加身造化不断。短短半年时间,就让他搜罗足了进阶的灵材,炼出了洗髓宝药,洗筋伐髓之后让自己从绿品骨甲一下子就蹿上了蓝品。能过这样的方式进阶终身永固。这样的气运造化,不管对谁而言,除了羡慕就只有嫉妒恨。因为这样的机缘就算是万中也难出其一,更何况虎吊他只是花了短短半年时间而已,就收全了那些灵材,炼成了这逆天的宝药。
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向来心思沉稳的狼蒿,在看了虎吊的那一身蓝品骨甲时也不得不为此觉得老天不公。自己一行人在兽神宝藏里,几经生死周转,苦苦寻觅也只找到了一两种可以用来合成这种宝药的灵材。
而今虎吊的修为已然大进,战力迅速飙升。再面对绿品骨甲的狼蒿,就算是他祭起毕身所有的元力才斩出裂地斩,可能在别人眼办是无可匹敌,但是虎吊的眼中却连根毛都不是。刀光临身之时,虎吊只是随手一扇,就跟赶苍蝇似的轻轻松松的就将狼蒿的奋力一击给扇得粉碎。
虎吊回过头来,拿手指点了点一脸震惊的狼蒿笑道:“别急,如果你真不想活了的话,下一个就轮到你!”
说完虎吊转身继续超狼胆走去,看虎吊的样子狼胆若是真不捏碎转送珠遁出兽神宝藏的话,他决对会一刀砍死他。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那些幸存下的七个狼族少年也纷纷出刀前来阻制。因为他们都知道以狼胆好强的个性,就算是死也不会选择落荒而逃的。只是他们刀光还没临近虎吊,却已经被他的护身罡气所震碎。面虎吊却连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刚刚七名狼族少年对他的击攻只是一场寻常的轻风,连他的头发都未曾吹起,他也难得跟这些小鱼小虾浪费口水。
虎吊抬起了他的骨刀斜指着半躺在地上的狼胆一脸轻蔑的笑道:“小子,我不是没给你机会。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能怪兽神大人没有抛弃你了。”话音一落,他手中的骨刀顿时光华爆涨,本来就要大上一号的骨刀,再经他的无力崔发之后,巨大的更像一扇门板被他提在手中。
面对巨大无比的虎吊骨刀,狼胆狠狠的吐了泡带血的唾沫道:“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狼胆今天要是皱了下眉头,我就是怂包。”
“去死吧!”一声断呵,巨芒落下,逛风大作。飞沙走石间,大地撕裂,一道深不见地的天堑轰然出现。
“狼胆……”看着刀芒斩下的狼蒿,一时也顾不上这能打得人脸出血的飞沙,心急如焚的他似呼只能通过这一道撕心的纳喊才能让他暂时平衡这心中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