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惊艳不已的男人,宝儿心下暗自冷笑,毫无瑕疵的容颜不逊于任何的女人,虽然身为男子长着这样的一张脸,但是他眼中的威严却是让人不可小觑,只是......,想到了曾经的无间合作,在想到这不过是他的手段后,宝儿的眼眸一点点变冷不言不语的看着这个欺骗了她的人。
宝儿眼中的冷冽让刚踏进屋中的男人心中有些不安,看着对面人儿眼中所释放出来的冷如刀剑一般的视线,男人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他内心正在压抑的悲伤喧嚣和那也许连他也不知道的点点悔意。
“老天还真是没有天理了,这年头重生穿越就像是批发市场的大白菜,一批一批的派送,还带打包的,你说是吗?伊藤将军,”眼神泛着冷芒,但是嘴角的嘲讽却是那样明显而毫不掩饰。
不同于前世他那阳刚的外貌、伟岸的体魄,这一世的他给人的第一面虽然完全颠覆了前世他给人的那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但是如今这样的他反倒是更加让人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因为这个男人从骨子里面散发出的一种黑暗气息反倒让人有种一不小心就会深陷有毒的泥沼当中一般,一种这个人很危险的感觉让宝儿不经意的蹙眉凝思。
对面射过来的刺人目光让宝儿回神,暗恼自己这一世把敌对目标放的太不是地方而轻敌,也暗恼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时自己竟然会失态,更加暗恼自己如今所面临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被动的局面而无力还手,这许多种的暗恼让宝儿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不耐。
嘴角兀自微微动了动,被称作伊藤将军的男人那狭长的凤眼在看到对面人儿脸上所流露出来的表情时,那双眼中的眸色忽然间深了那么几许,片刻后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渲染上了他的脸上。
“伊藤这个姓在我的心里它只是个代号,而这个代号对于饿而言也只是代表了我的过去、前世,如今我重生换了身份、换了家世、换了地位,所以这一世我与你不在是对立的,所以……,”顿了顿,伊藤忍缓步朝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再次轻声说道,“所以,今生你也无需在对我心存介怀,也许我们这次可以成为朋友、知己,”亦或是爱人。
最后那句话伊藤忍忍了下来,但是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意思却是有些露骨。
宝儿嗤笑一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可是你终究没有忘掉你以前的记忆、你的思想、你那根深蒂固的帝国主义情结,所以我与你在这一世也注定了不会是在一条平衡线上,”不错,我与你的恩怨也许不应该在今生重复前世那些是是非非,但是对不起我忘不了我死前所受的屈辱,也忘不了那场足以毁灭我所有尊严的一晚,更加忘不了今生你所带来的欺骗,所以伊藤忍,不管现在是方珩还是别人什么身份、什么人,保留了前世记忆的我们注定了你、我今生还是对立的。
看着那好看的明眸闪烁着骤降下来的寒冷,虽然不知道她眼中那点点的恨意又是为何而来,但是伊藤忍只觉得他那一直自认为很强壮的心脏有些微微的刺痛,嘴里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酸涩更是让他难受得想要喝杯冰凉清甜的玉露,可是更加让他感觉不妙的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战胜了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预警。
伊藤忍慢慢平复自己那不听话的心脏,同时让自己渐渐的镇定、冷静,最后用及其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不想与你敌对,也希望你不要去扭曲我的善意,好么!也许我们重新开始对你、对我都要好得多。”
面对忽然有着这样一面的男人,宝儿一时间感觉对面男人的反应真的很好笑,好笑的不仅让她面露嘲讽的想要讽刺他对她所做的那些可恶的事情,可是看着的男人,一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她的脑中有了片刻的当机,脚步轻缓纵身错过男人伸过来的手,佯装很有兴致的摆弄起一旁橱壁上的人偶娃娃,那人偶娃娃造型很是极具日本特色,特别是人偶娃娃头上那白银所铸的针形发簪,更是真材实料。
“哦?你说我曲解了你的意思,可是这里的一切你又怎么解释,”柳眉微挑,星眸微转,异样的风情让伊藤忍被惊艳的同时还有些词穷,可是待他想要说些反驳的话时又被眼前的人儿打断,“我……。”
“呵!不要告诉我这里的布置是雪国特有的,也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你对前世一种美好的回忆,更加不要告诉我我房子的周围那些隐匿在暗处的忍者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认为你的这些烂得不能在烂的借口我会信吗?”
说到这里,忽然一个银色光芒在二人之间的半空中闪了一下,就在伊藤忍微微偏头的时候,他身后木制的墙板上被深深的订进了一只银色的发簪,而这发簪也正是刚刚宝儿手中那人偶娃娃的头饰。
伊藤忍有些惊愕的转头看向了那个对他下手毫不留情的女人,因为震惊和错愕也让他半张着嘴。
没有理会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所流露出来的失望和震惊,宝儿眼眸冷得足以冰冻房间里的所有活物般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人,她的脸上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的杀气,右手则是执着另外一只人偶娃娃头上的发簪直指对面的男人。
“你不是伊藤忍,说,你到底是谁?”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伊藤忍,可是他却知道她和他的前世和来历,那么这个人会不会也和她一样是那个时代的人,亦或是那场爆炸重生过来的人呢?不然为何他知道的会这么多?
太多的疑问让宝儿觉得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背后有着太多的谜团,也许不应该联想到政府高层那些所谓的阴谋论,但是和太多让人看不见的触手让她有种快要疯了的感觉,这里、这个地方、这拨不开的谜团就好像是一座牢笼,困得她动弹不得,扰得她总是能够回想起前世那些不愿意想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