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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境与文试

八年前,华夏,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黎想一家四口在雨中奔跑着,他们刚刚吃完饭想回家,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走到半路雨就突兀的来了,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拐进一个小巷子里,打算走近路。

要来了,黎想紧闭着眼,喘着粗气,死死的握住拳。

梦还在继续,最前方的中年男子看见巷子里有个漆黑的身影,臃肿的身躯一起一伏,天色已晚,看不清脸。

男人有些紧张,但还是走上前去,问到:“同志,怎么了,需要帮助吗?”他平摊双手前进,似是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回来,别人的事少管。”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她边说着边用手伸向男人的衣服,想把他拽回来,但手指轻轻滑开了。

男人继续往前走着,但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借着微弱的街灯,终于看清了那人,不,那怪物的脸。它脸上长满了黑毛,两根雪白的獠牙从嘴里探出,指向天空,血红的眸子流露出凶狠的光。

“快~”男子正欲提醒家人,怪物就动了,它一跺脚,庞大的身躯就笔直冲过来。它在男人跟前停下了,它没有出手,出的是爪。利爪穿过男人胸膛,然后猛地转身,将男人钉在旁边的墙上。“逃”字才混着血沫,落在怪物脸上。

“啊~”“啊!”两声不同的尖叫响起,是黎想的母亲与姐姐。女人回过神来,急忙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说:“黎想,黎香,快逃。”黎香很顺从,黎想却一动不动,如同脚下生了根一般。

不知是尖叫还是鲜血激发了怪物的凶性,它“嗬嗬”的低吼,用另一只爪子盖住男人的头颅,肌肉在收缩,“啪”的一声轻响,男子的头骨碎裂了,红色混着白色的液体飞溅,喷了怪物一脸。怪物愉悦地用舌头舔着那些那些液体。

这地狱般的场景女人再也承受不住了,再次尝试无果后牵着女儿离开。“等等,妈妈,弟弟他…”女人没有回答,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面。但腿上的动作不减,飞奔出了小巷。

“我的爸爸呢?”男孩向怪物走去,声音冰冷的不似人类,“我爸爸呢?”怪物靠在墙上,瑟瑟发抖,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男孩的身体浮空而起,脚尖离地面约十厘米的距离,悬在空中,空气中不安分的气流在相互碰撞,他身边出现一圈一圈的波纹,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瘦小的身躯中喷涌而出。

“不说的话,我便赐予你死亡吧。”他的瞳孔变成了金色,上面燃起白色的火焰,眉毛完好无损,那火焰不是实体。没有任何征兆的,怪物眼中的光芒黯淡了,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放松,暴毙当场。

“灵魂力量还可以使用,不过这副身躯的圣力太少了,必须要得到足量的圣力。”小黎想自言自语。“力量怎么分成了这么多份,而且有些还混杂了‘他’的气息,发生了什么?”他拍了拍脑袋,“不管了,先呼唤属性最契合的那份吧。”

他闭上眼,在感应着什么,远处一颗白色的流星飞来,近了,近了,穿过了一栋栋民房,而房屋却没有损坏,忽然,他感受到了力量的波动,它在爆发,为什么会这样。

“不好,又要陷入沉睡了。是谁动了,我的力量…”黎想意识变得模糊,他感知到,那股力量不受他的控制了,两眼一黑,晕倒在地,雨水浸湿了他的全身,而一旁的怪物身上却燃起了白色的火苗,直至燃烧殆尽。

“哈,哈。”黎想从睡梦惊醒,心情十分的烦闷,那只是个梦吧,当时自己只是吓晕了过去,嗯,就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自己家乡是世界上受【原暗降临】影响最小的地方,而又为什么自己天天都能梦见那些呢?

不管了,现在才四点过,在看会儿书吧,黎想从那天以后就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也是他文化科测试经常夺得魁首的原因,白天的复习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为了冲淡心中的忧虑,他决定再看一遍书。

黎想所不知道的是,那天夜晚,一个青年男子从床上爬起,“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头好痛。”,他在房间中找到一个落地镜,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摸脸。

“啊,这副身躯的主人也叫龙行天。哦,死于心脏病吗,没事,我会念在使用你身体的份上,好好的活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突然冲到窗外,朝天竖起中指。

“咦,那是什么,你来砸我呀?”龙行天看见了那颗流星,这种操蛋的事都被自己遇见了,被流星砸一下又有什么。不对啊,它好像真的冲自己来了。“这就是所谓nozuo,nodie吧。”龙行天说着其他人无法理解的话。

此时龙行天在的位置,就在黎想与流星之间,如果他当时想想,为什么自己会被卷入其中,而不是把这归于“猪脚奇遇”的话,那么他将会搞清楚很多自己死前才知晓的秘密。

龙行天赶忙关上了窗户,抱头蹲在角落。但是想想,这样没用啊,流星如果砸下来,一屋子的人都得死,或许自己判断错了,龙行天起身,准备再看一眼,只见一道耀眼的光!他发现窗子确实没用,因为流星像是虚影一般穿过窗户,没有留下痕迹。

流星落到他身上,“啊啊啊啊~”他的表情非常痛苦,右手氤氲的光雾升起,一把通体金黄,造型古朴的剑若隐若现,他费力地低头,看着那把剑,这边剑身刻有日月星辰,他想看看另一面,剑却消失了。更加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忽然,一道光圈以他为中心亮起,席卷了整个小城。

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龙行天确实救了很多人。黎想遭遇的惨剧,很多人都遇上了,在咖啡馆,电影院,餐厅,还有在家里的人们发现,周围那些前一秒还在有说有笑的人,没有任何征兆的,发生了异变,开始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类。惨叫声此起彼伏响起,整个世界都乱了。

小城里的人是幸运的,面前凶狠的怪物被一道圣洁的光圈扫过时,身上就燃起了火光,然后在凄厉的叫声中死去。而黎想身旁的怪物尸体,也遇上了那光,被烧成了飞灰,不留一丝痕迹。而某座高楼上,负责为新晋黑暗种族开启灵智,让他们继续以人类身份潜伏的夜色议会成员看到了这一切。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同伴的死伤让他愤怒,“必须报告议长大人,啊~”他也只比其他人多坚持一会儿就和他们一样了。在待命中的【绝对真理】成员则是他见到的事悉数报告给教宗。

龙行天此时终于恢复了意识,“哎呀我去,好像闹大了啊,不会有人来抓我吧,此地不宜久留,撤吧。”几个闪身,消失在远方。他不知道,这次自己一走,下次找到黎想有多么艰难。

时间回到现在,黎想合上书本,是时候动身去考场了。

【绝对真理学院】的考试分两个大项,文化科考试和圣力测试,统称文试,圣力测试又分强度和精度两个分项,最后就是模拟实战,又叫武试。

笔试考试,主要考核对圣力系统认知及部分历史。书本上的内容黎想早已烂熟于胸,“第一题,请你以简短的语言回答以下问题,上古时期有哪两位神祗?”“黑神与白神。”

“简述远古时期人类怎样得到力量的。”“白神亲近人类,善良,黑神则是邪恶的,两位神立场不同而战斗,人类帮助白神赢得了胜利,但白神也灯尽油枯,将力量一部分给了人类,另一部分构成【世界之核】,从此,人类得到了能驭使圣力的能力。”

黎想从无数的教材上都看到的是这种版本,但他一直觉得这很不对劲,好像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这是错误的。”黎想驱逐杂念,继续答题。

“夜色议会是从上古时期就与绝对真理敌对的组织,全部由魔物组成,其每隔百年就会出现一个拥有绝对纯粹黑暗灵魂的神秘领袖。”“【绝对真理】是得到神明赐予的力量的人们建立的组织,一直与夜色议会战斗,守护人类。”“人类异变的原因是黑神残留下的力量所致,这种现象一直存在,直到八年前【世界之核】破损,才有了被称为【原暗降临】的灾难。”“圣术,其本质是使用圣力来构建术式,将圣力在外界表达,具现的招式。”在他回答这些问题简直轻车熟路。

黎想又有条不紊的完成了圣力的相关试题,随着考试铃响起,所有学生交卷。

接下来是圣力测试,强度篇。圣力强度主要由血脉决定,有的家族世世代代强度数值都很高,但黎想和世上大部分一样,资质都很平庸,而在这所学校里,属于垫底的水平。

黎想把手放在面前的仪器上,那是一个中间装有无色晶石的密封晶体管,使用者用圣力催动晶体,让它从底部上升,根据距离来间接显示受测者的圣力强度。

黎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冥想,内视,控制身体中的圣力,慢慢凝聚在手上,不逸散,汇聚的圣力越来越多,后面的考生都不耐烦的时候,一声轻响传来,这时黎想一分神,再也控制不了,赶忙把圣力向晶体中注去。

晶体散发着微弱的光,向上升起,在百分之五十的地方停下,黎想苦笑,他是用的近乎作弊的方法,本来这个测试是看学生单位时间的圣力输出强度来判断圣力整体强度,而他却先不释放,而是把全身的圣力向手汇聚,然后集中爆发,提高机械的判断,自己这样也只是堪堪到及格线吗?

同学的圣力强度,大多在百分之五十到八十,意思是他的圣力就算作弊后也只停留在最低水平。那个声音是什么?黎想四处寻找,他没费多大力就发现了答案。

一群人在围观晟日西,他的成绩并不是通过了百分之百,而是直接控制水晶冲破了管底,液体从破口中流出来,他本人倒是谦和的笑笑,似乎对这一切一点也不意外。

圣力测试,精度篇。圣力精度主要由灵魂力量决定,后天的练习也可以增强,如果说强度是燃油的话,那么精度就是发动机,在油料相同的情况下,发动机越高级,损耗就越小,那么跑的就越远。关于强度与精度那个更重要,人们还没有得出结论,强度越高,施放的术式越强,能够使用更高级的术式,但精度强大的人,他们对术式的掌握自如就不是只精修强度的人能相比的。

精度测试的工具是一个轮盘,考官会操控一个圣力源,在轮盘边缘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人眼无法捕捉,只能靠灵敏的感知来确定圣力源的位置,盘上有个指针,它会自己转动,而每一次用圣力触发机关,它转动的方向就会改变。考生要做的就是确保指针时刻指向圣力源的位置,这对精度有着极强的要求。

“啊,失败了,这个测试真变态,速度增加的太快,根本没有征兆嘛。”谭新棠懊恼的说,他刚刚测试没注意速度的变化而落败,谁叫自己是强度型的呢。“咦,那两个家伙,好强。”他看到了什么,大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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