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包随手仍在沙发上,终于把老头交代的事情都办明白了,几个学长和教授非要一起出去吃饭,不好博了教授的面子,夏杞只好跟着去了,眼见这么晚了他们还没有散场的样子,夏杞便一个人先回来了,他本就是冷淡的性子,能跟着他们一起来就已经不过了,老教授当场就点头允许了,用手搭在额头上,就听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夏杞转头,身子一顿,目光早已直直的看向白尘。
洗完澡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没有带,好在浴室有夏杞的一件白衬衫,她抓来就套在了身上,此时衬衫的领口大口,露出细白的脖颈,眼中迷茫一片样子楚楚可怜,因为喝酒的缘故脸上浮起一团红晕,衬得整个人更加的妩媚,衬衫只到白尘的大腿,两只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赤着脚没有穿鞋,黑色的长发大片的滴着水,夏杞的声音干哑起来,走上前,“怎么不穿鞋?”
过硬对酒劲让白尘看不清夏杞的脸,声音软檽檽道,“小夏,你回来了。”被夏杞打横抱起,乖乖的搂着他的脖子,又被他抱着走向了卧室。“今天跟澄柠她们喝了一些酒,没想到后劲这么厉害。”
把白尘放进床上,夏杞撑着身子看着身下的人,“以后不许在喝了听见了没?”白尘乖巧的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夏杞如暴风雨的吻便已落下,白尘婴宁了一声,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夏杞的一路攻城略地,舌尖缠绕着白尘的舌头,白尘浑身瘫软在夏杞的温柔里,脸上泛着潮红,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唇间溢出,夏杞的身子一僵,呼吸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轻喘起来。白尘的手自然的圈着夏杞的脖子。
赫然,窗外的星光淡了下去,好像是怕破坏了这一室春光又好像是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近来天气转凉,九月中旬白尘已经套上了宽大的毛衣,可是饶是预防工作做的在到位,还是抵不住严重的流行感冒来袭,于是白尘很荣幸的又一次挂了,机械的伸手抽出纸盒里的纸然后机械的开始擦鼻涕,头重脚轻的感觉让白尘觉得非常不好受,可是同时又在心中为了自己的敬业精神偷偷的加了一颗星,马上就是十一假期了,白尘和夏杞绝对要好好的渡过,先回家看一眼爸妈,然后就去西藏,白尘一向是喜欢西藏喜欢的要死,所以兴奋的好几天没有睡着觉,可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她们每个人的工作都是不同的,每个人规定的自己的任务必须要完成,无论是过早也好,也就是说她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之后,剩下的几天就可以安心筹备放假的计划了,可是好死不死正赶上了这次的大感冒,即便如此白尘硬是咬着牙过了上班,为的就是之后可以和夏杞无忧无虑的去旅行,当然这种事情她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不用告诉别人,她还要维护在同事心中伟大的形象。
这不,又有一位好心的同事过来探问病情了,“我说白尘你还真是拼命啊,都成了这幅德行了硬是过来上班,你说不会是老板给你多开钱吧?”说着把手中的豆浆放在她的桌子上,“今儿早男朋友给我买的,我最近不太喜欢喝这个,正好给你。”
对她感激的一笑,白尘也不客气拿起来就是一大口,擦了擦嘴角,带着浓浓的鼻音,“哎,那样倒好了,我真希望我自己这么拼命三郎的表现能让我的毛爷爷变的更多,可惜啊。”最后一句尾调拖的很长,倒是说不出来的惋惜之情,“其实我的目标是当个女强人来着。”
对方挑挑眉毛看着她那一副江南水墨里软弱女子的面貌,不由好笑道,“就你还女强人?得了吧,一点霸气都没有。”像是想到什么,轻轻拂起白尘的一缕头发,“首先你这个长发及腰就不合格,别人倒是还行,但是对你来说显得太弱。再说现在长发及腰已经不流行了。”
白尘闻言还真是认真的点点头,其实她早就觉自己这个发型维持的时间太长了,好像二十三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眼下倒是找到了志同道合,因为感冒发红的眼睛里不由的露出星星点点的精光,“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真听我的?”显然白尘真诚的举动倒是让对方虚荣心得到大大的膨胀,语气也不像刚才的那般敷衍,认真的看着白尘摸着下巴半天说道,“剪了!”
白尘做事情很多时候就是一股冲动劲,之后就开始犹豫不决了,于是当天下班就拖着澄柠和李玲过来给她助阵,自己侧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头也不回的扎进了理发店,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兴奋的发颤,“理发师,麻烦帮我把头发剪了。”
澄柠和李玲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尘那及腰的长发一点点的变短,心中真是替她肉痛啊,李玲看着还算颇为淡定的白尘问澄柠,“你说小白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说要剪头发就过来剪头发了?”有些不忍心在看,拿手捂着眼睛,“真不知道小夏同学看到她这个样子会怎么样啊。”
澄柠看着镜子里渐渐出来的短轮扣,唇角一勾,“嘛,大概会哭死吧。”李玲嘴角抽搐!
长长的及腰长留起来需要三五六年,可是剪短起来却只要短短的两个小时,白尘看着镜子里的人,短发及耳,一边稍长盖住侧脸垂到脸颊,一边稍短露出小巧的耳垂,没有长发的阻碍,优美的脖颈显得淋漓尽致,整个人倒是换了一种风格,却比以前还更加的漂亮了几分,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决定还真不赖。
李玲呆呆的看着白尘,这丫原本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现在好像更是仙气又霸气,呐呐道,“怎么同样是短头发,我就没有这个效果啊。”澄柠看着白尘的头发眼中也是短暂的惊艳点点头,“是不错。”
白尘心中偷笑,不知道小夏看见我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反应呢,心中越想越好奇,和澄柠李玲出了理发店便搭了辆出租车直奔家里去。
此时的夏杞正悠闲的系着小熊围裙,一手拿着书一手不时搅动着锅里的汤,颇有家庭煮夫的潜质,当然也是养眼至极,看着手中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琉璃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其实煮饭这个东西也不是很难么,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了,知道这个时候白尘应该回来了,夏杞把火关掉,不急不慢的走到客厅,眼睛在接触到白尘的瞬间,很给面子的瞬间睁大,难得发愣的看着白尘,只见后者从容不迫的换上鞋,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这才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小夏?”声音颇有些故意镇定的感觉,仔细不难看出她眼中的盈盈笑意和恶作剧的光芒一闪而过。
夏杞回过神儿来,上前揉了揉她的短发,毛茸茸的触感好像是某种小动物,“怎么把头发剪短了?”目光再次回到她的脸上,只是没想到短发这么适合她,刚才一瞬间真是又惊讶又有些惊艳,只是看着多少有些别扭。
“想着留了二十三年的头发了,也是该变一变了,于是就去剪了。”白尘笑着解释道,抓了抓自己的短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我觉得还行啊,你觉的不好看么?”目光闪烁中露出隐隐的期待,像极了一头怜人儿的小鹿,一下子就撞进了夏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的摸摸白尘额头发在把她搂在怀中,“好看啊,我们家小白无论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
事实证明甜言蜜语哄人的把戏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经久不衰的,当天晚上白尘自告奋勇屁颠屁颠的包揽了洗碗大人物,并且乐颠颠的让夏杞吃干抹净,心中暗自想到,这次的形象改变大成功,哦耶!怀着这样喜悦的心情,感冒的难受好像也奇迹的好了很多。
刚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白尘就成功拦击了至少一大半人的眼球,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头发白尘这边屁股刚落座,那边昨天的豆浆姐姐就已经一个惊呼跳了过来,仔细端量白尘良久才点点头下评论,“果然还是我的眼光好啊,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骄傲,看白尘的样子就想是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娶了个娇媚的儿媳妇一样儿,白尘笑着点头连连称是,豆浆姐姐在这样虚荣心爆发的情况下,飘飘悠悠的回到了座位上,临走还不忘和蔼对白尘一笑,“白尘,以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都来找我,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