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文艺男看着突然插话的白尘问道。
“白尘,你好。”介绍道。
“没想到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幸会。”文艺男突然笑了起来,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浮现了出来,倒是一点都不招人讨厌。
“恩,可惜我不是什么真正的文艺青年,所以您的那一说还是转换成普通话会更好。”
优雅的西餐厅,高贵典雅的壁灯和空气中悠扬的小提琴声音交融在一起,竟是说不出来的和谐,但是显然角落里的三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谓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白尘忍住心中的诧异,表面装的谦和有礼,实际则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你说她李玲的这些烂摊子事儿她跑来凑什么热闹,瞥了撇身边一脸花痴状的李玲,好样的,感情她这个电灯泡是一百八十度还多,放着休息的时间不好好和夏杞呆在一起,跑来受罪,找虐啊!想到夏杞白尘的嘴角微微上扬,夏杞夏杞夏杞,真好呢。
显然文艺男纵横文艺场这么多年很少遇到敌手,不是看这些的人少,而是在他们这个年龄段还能如此看那些小说的人少,于是比起一开始的见网友也就是李玲的想法,他现在是更喜欢和白尘过招,而且乐此不疲,光看他看着白尘那亮闪闪的眼睛一切就已经在不言中。
暗自叹了一口气,白尘伸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李玲的大腿,趁文艺男不注意,赶忙朝她挤眉弄眼道,长时间的一起摸爬滚打,这点小事早就不再话下,只见白尘挑了挑眉毛,眼神往文艺男那边看了看,意思不言而喻,“我走了,你自己对付他吧。”
李玲当即瞪了瞪眼睛,“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变成星星眼,“小白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白尘扁了扁嘴,“我怎么救你,再下去我一定会抓狂的,不管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个程度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甩了一个眼神,“我相信你,加油吧。”
转头对着正神态迷茫的文艺男白尘笑道,“那个,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一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先失陪,你们好好聊。”站起身,拿起包包就要走,脚步还没迈到地上,文艺男急冲冲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哎哎。白尘,你等等。”看着白尘转头,文艺男顿了顿,“这是我的名片,难逢知己,以后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没有别的意思。”怕白尘误会解释道,“只是单纯的很欣赏你。”白尘笑着点了点头,单手接过名片放进包里,这才走出了西餐厅。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果然压抑的范围根本不是她的菜啊,外面天气正好,冬日的暖阳难得可以用明媚来形容,白尘干脆选择了不行,一脚一脚的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她就这样的笑出声来,走过拐角,面前赫然是卖着烤番薯的小摊,正有年轻的情侣相偎在一起说不出的甜蜜,建设银行的门前已经装饰上了一棵棵大大的圣诞树,上面挂着五彩的礼物盒子,还有一个个糖果和小天使,最上面是闪闪发光的大星星,白尘这才恍惚,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啊,记得她初中时候看见了一本书,她想她原本是爱着这种庞然大物的,可是树上说一个个小天使被吊在树上,是一个个小尸体,这么看去,果然如此,苍白的脸和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样的节日里又怎么能开心的出来呢,她又感性了。
透过橱窗,上面贴着一个又一个的圣诞老公公,白白的胡子和红色的帽子,眼神u突然被一家店的名字吸引了过去,是一家录像店,心中油然而生了一个有趣的点子,想也没想,白尘便推门而进。
如果说澄柠大小姐这辈子有什么软肋,第一个是席晏,那么第二个一定是苏冥了,当然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比如说席晏是喜欢的人,那么苏冥就是澄柠想要一脚踢到太平洋喂怪物的恶人,用手扶着额头澄柠几乎要抓狂,天知道她刚刚下了舞蹈课,还在诧异门口怎么有那么大的骚动,后者就已经靠着门框,单手插兜的看着她了,更可恶的是还恬不知耻的叫她,澄,澄澄澄,澄你妹啊,原谅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强制压下捏死苏冥的冲动,几乎是瞬间,澄柠便拉着苏冥,一路狂奔到他的小小店面里。
“我说苏冥,你究竟是想要干嘛,你最近又闲到了,还是你的生活缺少你所追求的刺激了。”淡定的喝了口茶,澄柠抬头道,“如果是前者你可以去看看中央法制频道社会与法栏目培养你的情趣,如果是后者我不介意为你准备好去非洲亚马逊有去无回的机票。”
早已经习惯与澄柠的毒舌了,后者倒是坐在树藤椅上妖魅一笑,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痣,“不要说得这么无情嘛,怎么说我们也是认识了这么多的老朋友,只是这几天突然发现你变的更加好玩了,所以才忍不住的想要去捉弄捉弄你,这是个人癖好。”
“神经病!”澄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苏冥却只是微笑毫不在意,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微眯,“我听到了召唤。”
澄柠的突然神色一凛,看向苏冥那张莫名有些悲伤的脸,张口道,“什么召唤?”记忆里似乎每次看到苏冥这个表情的时候,都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苏冥转头直直的盯着一脸严肃的澄柠,突然眨巴了几下眼睛,耸耸肩,语气要多欠扁有多欠扁,“嘛,谁知道呢,可能那个星球的公主沉睡了需要本王子去吻醒或者是哪个世界要毁灭了等着本英雄去解救呢,都有可能。”
嘴角抽了抽,“苏冥。”“恩,怎么了?”“劳资真想抽死你丫的。”
可能人生就是这样,有着太多未知的事情,可是冥冥之中一切却早就有了定数,十年之后的某一个夏日澄柠坐在苏州老旧长巷中,耳边是苍凉的二胡声,她突然就想起了已经在记忆中变的模糊的少年的模样,第一次初见,他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手中捧着一本记不清名字的书,眼角的泪痣让整个人愈发的妖媚,偶尔抬头眼光不经意的相撞似乎闪动着青春时光里亮闪闪的时光,而后两个人的种种像是回放电影一般的盘旋在脑海,想着想着澄柠忍不住就笑了,抬头是成群起飞的飞鸟,天边火红的残阳像是鲜红的血,她想她终于明白那时候他说的召唤是什么意思,也终于可以坦白道,苏冥是她青春里不可磨灭的光。
忙活了一大顿回到寝室,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心知肚明的笑笑,看来李玲和那个文艺男相处的还不错,至于澄柠嘛,怕是又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临到毕业,像是澄柠那种大家族家的孩子早就开始忙碌个不行了,接管家族的公司,进家族实习等等,光是想想白尘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像是小夏,才多大的年纪就要去做那么多的事情。
洗了一些衣服,白尘懒散的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起身去拉窗帘,外面的天色渐晚,路灯把地面上的雪映成了澄澄的黄,即使在冬天,寝室楼下依旧是热闹非凡的,年轻的男男女女和怎么都说不完的话,趴在床上,整个人变的迷迷糊糊。
刚要睡着,寝室的吱呀一声被打开,李玲人没看见声音便传来了,“哎呦我的小白嘞!你在哪里呀?”声音说不出来的好笑,白尘转头看着李玲,“你这是喝了多少假酒。”后者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怎么样,怎么样,他是个帅哥吧,虽然和小夏差了点,但是绝对是帅男的,这年头帅哥还真是不少啊。”
白尘挑眉看着李玲这股子兴奋劲儿,“怎么,你已经成功拿下了么?”后者翻了个白眼,“庸俗,懂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我跟你讲这东西是要有策略的,什么叫欲擒故纵,什么叫…”
李玲的话便的很远,白尘转头看着窗外飘起的雪,玻璃窗上映出她此时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她转头,看着喋喋不休的李玲,“李玲啊,我想结婚了。”
一句话的作用是寝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中,李玲才恢复了正常,睁大眼睛问着白尘,“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恩,我啊,想结婚了和夏杞,这个想法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等到他一毕业我们就结婚。”无视李玲能吞下苍蝇的嘴巴,白尘笑着说道,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心中那份隐隐的期待,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甜到心坎儿里。
“哎呦呦,离小夏毕业还有两年呢,你这么早告诉我是不是怕我不随份子钱。”李玲笑嘻嘻道,突然又想到什么故作悲伤的说道,“当时也不知道谁跟我们说要一起结婚,一起生个孩子攀亲家这才过去了多久,自己一个人倒是先计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