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早晨新一天的太阳缓缓升起,风吹落一叶露珠,精彩万分的煮文宴早已落下帷幕。?
从凌云学院建学开始,能在煮文宴上获胜的士子用一只手都能数得清。
凌云学院的院长名声再响再有本事,也抵挡不住一群废材拖后腿呀。
关键这还不是普通的废材,他们的祖辈为秦国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他们都是有功之臣的后代,所以他们是血统高贵的废材。打不得,骂不得,关键是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每次煮文宴与人争辩输了,条件反射就要抬出老爹,古渊院长为了抑制这种不良风气,闹得心力交瘁,最后干脆不再出席宴会。
昨天有先生派人及时来报说,凌云学院有士子夺得第一场议题会时,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批阅士子们入学呈交上来的治国策论,批到一位士子写的“国之所以富强,必要风调雨顺”这种废话时,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一方绢绣,捂住嘴巴以防吐血。
那来报的书童见院长没有任何情绪,一副“我心已死”的模样,焦急提高了声音,一口气把罗清悦争场的表现都说了出来。
古渊手上顿住,毛笔猛戳在绢帛上,单手将来报小书童连人带衣襟整个扯了过来,声线颤抖面目狰狞吼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呃,院……院长,我快喘不过气了。”小书童双腿在空中乱蹬,差点没被掐死。
等他瘫软在地上顺气时,凌云院长用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速度朝门口奔去,只留下滚滚灰尘。
话说等他赶到听竹轩门口时,正巧遇上了上茅房回来的罗清悦。
本来罗清悦这么一个小毛头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抬腿正要往店内走去,谁料到听一旁有个转信使献媚的声音:“哟,罗士子,你可回来了。没有您在,这比试都黯然失色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不可以去小的听书楼里坐坐呢……”
罗清悦风度翩翩,对眼前这位眼睛里闪烁着金钱光芒的男子倍感亲切,然而还是无奈抱歉道:“不好意思,您不是不知道。进了凌云书院后的士子满一年才能出去。”
“这样啊,那没关系了……”那人失望的搓了搓手。
罗清悦回他一笑,提步越过古渊往里走,谁知衣服后领被人扯住,疑惑回头一看,她不由诧异道:“院长?”
古渊僵硬的挤出笑意,露出牙齿像个人贩子似的:“小家伙,你就是夺得两条妙策的罗清悦?”
罗清悦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院之长要在这里堵她,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罗士子,介不介意换个地方,和老夫聊聊人生理想?”
“啊?!”
院长书房里。
古渊期盼的小眼神就从来没有从罗清悦的脸上移开过。
时刻面对这样一张怒放的菊花脸来说,真让人憔悴。
“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罗清悦眼睛清亮望着眼前这位显得有些稚气的老者,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罗清悦上辈子混战商场,一双看人的眼睛练得格外精准。
她心中揣测,凌云院长此番这么着急把她找来,目的恐怕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