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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头

夜,携着催人入梦的黑,悄然降临,驱赶着万家灯火中最后光点,月亮也来凑热闹,泛着洁白的光,漫步在屋顶,起舞在林间。

林间不时传来夜莺的声声孤鸣,划破寂静深空,惊起昏睡中人一阵痉挛。

皇城凄清的街道上,阵阵的冷风掠过。挂在街道两旁照明用的灯笼,无力在风中摇曳,连同泛出的微光也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落地。

一只商人摆在路边的竹篓,被冷风推着向前翻滚。不知从何冒出一只夜猫,翘着笔直的尾巴,从竹篓旁飞奔过,消失在昏暗的转角。

广云客栈里,一直趴在柜台前昏昏欲睡的店小二,被夜莺的孤鸣惊醒。客栈前门半开的窗,有冷风进来,直逼向柜台上的油灯,小二在迷糊间关紧了窗户,暖了暖双臂后,转身打开店门,习惯性的往外瞟了两眼。

在客栈门被关上之后,这间客栈里的最后一点光,也随即消逝了。

刚躺下的小二,隐约听见风吹动窗户,发出的“咯吱”声,但隆隆的睡意,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有心想要去查看,最后终究也只能成为一个念头,惚恍而过。

月光顺着敞开的窗户,照进客栈的第五间客房,冷风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招摇,从远处望见此处敞开的窗户,便蜂拥而来,迫切的想到屋内探个究竟。

然而此时的第五间客房内,案桌上的宣纸被风吹得飞飞扬扬,先前压在宣纸上的墨笔滚落到了地板上,留下了一滩墨迹,砚台里还残留有浓浓的墨汁。

曾以诗画名震皇城内外,被世人公颂为“皇城一绝”的南宫绝,如今却又以出现时的那般神秘的方式消失了。除了他画中那个风姿万千、婀娜多姿、妩媚动人、亭亭玉立的女子之外,不留下其它任何的东西。

??????

“喜???儿???”

皇城丞相府外不远处,在一条狭窄巷道里,南宫绝单膝跪在一弯血泊中,用一把折断了的半截长剑,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披散着头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唤着心爱人的名字。

在他身旁,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具冰凉的尸体,这些人致死也没有松开手中的武器,这是九云剑客的规定,所谓的“剑不离手,手不离剑”。

他做梦也想不到丞相竟会用九云的剑客来杀他,然而丞相也不会想到,像南宫绝这么一个重情义,重道义的人,也会出手和自己的师兄弟拼命。

“师出同门!是你们先背叛了师门,拦我去路,这就怪不得我。”南宫绝抬起头缓缓扫视着四周,在心里狠狠念道。

用沾满鲜血且颤抖着的手摸进胸前的衣袋,搜出最后一粒续命丸,一口吞下后,来不及等药效扩散,便用剑撑起身,吃力的跨过一具具尸体,摸到墙边。

“还来得及,喜儿,你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即使伤得只剩半条命,只要心爱的人有威险,都会奋不顾生的冲上去,哪怕是丢掉性命也绝不后悔。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爱你就是我最后的权力,我不愿放弃也不会放弃。

“我不会放弃!我不会放弃!喜儿??????你听到了吗?”气息虽然微弱,气势却不曾丢失。这是男人应有的气势,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丢失的气势,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去保护那些自己爱的人。

南宫绝扶着断断续续的墙面,努力的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爬去。那里是喜儿的家,那个他画中之人的家。

??????

深夜的将军府,灯火通明,一群侍女正不停的往艺夫人房里送热水,大将军凌漾在门外焦急的渡来渡去,屋里传出一声声年轻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声。

正躺在床上生产的艺夫人,就是那个南宫绝口中的喜儿,从小和他一块儿长大,还一同到九云山修行剑术,冥雪域最大富商的女儿——艺喜儿。

五年前南宫绝出征魔域兵败之后,喜儿才得知南宫绝的消息的第二天,皇城大将军的聘礼就到了,喜儿的父亲为了私利,逼女儿出嫁。

喜儿被逼嫁入凌家五年,南宫绝也在离凌家最近的广云客栈里,守护了她整整五年。即便你已是别人的妻子,这是我最后爱你的唯一方式。

“若不是我南宫绝,被人陷害,无法归返,与你完婚,喜儿,我还会嫁给他吗?喜儿。”

一夜之间就被玩弄权势之人,把他从“天下第一剑客”变作四处逃命,不敢见人的“败军之将,”不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耻辱,更是隐姓埋名,四处躲藏的心酸。

南宫绝拖着残损的身躯,终于挪到了将军府的后墙外,忽然翻动往昔的记忆,眼泪就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他从未哭过,这是第一次,也该是最后一次吧。毕竟这一次,自己不可能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曾经辉煌,曾经的爱人,曾经的信念,都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被一一夺去,而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却只是世家贵族们争夺权势、交换利益的牺牲品。

“哼哼!去TM的官途狗运。”想到这里,南宫绝冷冷的含泪笑了笑。

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用最后一份气力,使出九云剑客必学的无极跳,一跃而上,飞入将军府。但由于气力已尽,还未稳落到屋顶,就已失去了意识。

顺着倾斜的屋顶翻滚了圈,在滚到与另一间较高的房屋交界处的墙角时,腰间的佩剑卡进了墙缝,动不了了。因为在夹缝里头,所以被掩盖的严严实实。

??????

南宫绝晕过去不久,突如其来的乌云便遮蔽了天空,冷风稍停,丝丝雨点开始散落,在刚才他爬出来的巷道里,涌出一大队举着火把、披着重装精甲的战士。

夹在队伍中间的,是一个骑着猛虎,身着金甲,一副将军像的人。他不削的朝那些倒在地面的尸体冷冷一笑,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队伍加快了步伐,重甲踩踏着地面“噼啪噼啪”的发出整齐而且震撼的声响。

霎时间,除了从丞相府外的小巷里涌出的一队人马,从皇城各处也都惊现大队举着火把,排列整齐,装备精良的战士,从四面八方涌向将军府。

雨渐渐下大,一对对精装战士整齐的步伐,踏破雨水,加快脚步向将军府奔去。凡是他们路过之处,街边便有灯火亮起,然而却是火光未稳,就急忙熄灭。

此时的将军府里,有人来报,说丞相正率军前来围剿,将以欺君之罪问斩凌家上下二百三十五口人。

凌漾刚抱起儿子,听到这消息,心里不禁一惊。该来的总是会来,但这次却来得这么不是时候。一直不肯与丞相合谋,推翻皇城世家,竟遭丞相如此陷害,也罢,可刚出生的儿子怎么办?凌漾放下儿子,朝书房走去。

“将军??????”凌漾的副将华宣,急忙冲进凌漾的书房,却只见凌漾一动不动的立在面前,偏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战甲,完全没有要穿上的意思。

“报应啊!当年为了娶喜儿,我与她父亲艺民合谋,用计害死了十多万人,而且我还亲手杀了喜儿最爱的人。这都是报应啊!如今喜儿刚为我生出一个儿子,报应就来了!哈哈??????”凌漾有些苦笑的说道。

“什么都别说了。”凌漾无力的朝华宣摆了摆手,示意华宣出去。

华宣咬了咬牙,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书房。曾所向披靡的大将军,竟会因为一个错误,变得如此畏缩,心甘情愿等死,不顾凌家上百口人的性命。

“准备迎战!”他没见过大将军畏惧过,就如同他的部下从未接过如此无力和绝望命令般。无论将军怎么样,保卫凌家,一直都是华宣的本分,只可惜,一切都太晚。

华宣的话音刚落,士兵们还来不及挪动一下脚步,就不知从何处飞来上百只飞镖,一阵尖锐的金属撞击金属,金属撞击青石板,还有金属嵌入木中的响声过后,一队整齐的十人甲士,已七零八落的倒满书房外的空地。

华宣挣扎着站在书房门口,使出最后一口气,握住剑柄,想抽出长剑,只听得“嗖”的一声,一只锋利的锯齿飞镖,以极快的速度擦过他的颈部,噼的嵌入他身后的木柱内,鲜血也同时从华宣的颈部喷涌而出,溅染了大片的书房门。

??????

雨越下越大,凌家的院中和廊上都倒满守卫和家丁的尸体,雨水混着血水,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窸窸窣窣的雨声,夹杂着混乱的脚步声,和刀剑的碰撞声,灌入凌漾的耳内,此时的他已披甲握剑走出了书房,急匆匆的朝四夫人房间走去。

在四夫人房顶的屋檐上,一股血水不断落下,凌乱的雨珠从南宫绝惨白的脸庞滑落,冰凉的雨水渐渐恢复了他的意识,续命丸的作用也开始发挥了出来。

迷糊间,他看见喜儿哭泣着跪在雨中,苦苦哀求他,“绝!救救我的孩子!绝??????”,南宫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犹豫了,望着那张曾无数次在自己脑海中徘徊的脸庞,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喜儿??????”南宫绝缓缓睁开双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躺在倾斜的屋顶上,四处张望了一下,望见三五成群的火把正在将军府中到处乱窜,廊上和院中还倒着不少尸体。

南宫绝心里顿时一紧,连忙伸手想拔出断剑,没想一个猛劲,剑拔出来了,不过虚弱的身体也由于惯性滚了起来,顺着倾斜的屋檐,直滚而下,重重的砸到地上,差点没把他砸断气。

咳嗽了两声,竟然咳出血来了。借着恍惚的火光,他看到了喜儿,她倒在屋前的石阶上,苍白了的年轻的脸庞的,嘴角还留有丝丝的血迹,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裳,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喜儿”他费力的爬向喜儿,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喜儿苍白的脸庞,没有泪水,没有心酸,只是深情的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他脑海忽然闪过之前的那个情景,喜儿求他救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在哪?他抬头望向屋内,只见地上倒着几个侍女。

不管那是梦,还是幻觉,他都要去找找,宁愿白费功夫,也不要无心错过。南宫绝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竟猛的站起来,颤悠悠的朝屋里走去。

屋外时不时传来声声惨叫,几个躲起来的家丁,被找出来了。南宫绝定了定神,这已经是屠杀的最后阶段,再不快点,恐怕逃不出去了。

借着手中气息奄奄的烛光,凭着敏锐的直觉打开了床垫,拉开一道狭窄的暗室门,在打开暗室门的那一瞬间,南宫绝又惊又喜,那个影响居然是真的,可这哪是暗室,分明就是一个小箱子,刚好能塞下一个婴儿。

奇怪的是这孩子不但没哭,反倒是朝着他笑笑,咧着小嘴装出一副可爱的表情。容不得他多想什么,时间不允许了,抱起孩子,用一块床单将孩子小心的裹在要里面,挎在胸前,便快步走出房门。

喜儿安静的躺着,他回头,似乎看见她感激的笑脸,走吧,别再留恋也别再徘徊。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养大,只要我有吃的,就不会饿着他。

或许有些人,注定今生无缘结连理,但却在彼此心中,都留有一个永久的房间,在那房间的门牌上,刻着彼此的名字,等待着来生,重新将彼此锁住。

天边渐渐泛起白光,刀剑声已远逝,火把也都各自离散,躲入各个军营和城堡。

在离皇城不远处的山路上,一个胸前挂着一顶斗笠的剑客,拖着疲惫不堪,又伤痕累累躯体,步履蹒跚的走着。在他胸前斗笠下的床单里,有个孩子安详的睡着。

雨,快停了!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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