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接受的真相（1）
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却发现老师们都看着我，疑惑、吃惊充斥着他们的眼睛。看我的神情，仿佛古代王公大臣的小姐抛绣球时，不偏不倚刚好砸到我脑袋瓜子上一般，难道是局长的千金看上咱了，想把他女儿嫁给我吗？
雪琪在我身后紧跟着进来，她的课时和我的完全一样，也是刚下课。进到办公室后也感觉到了同事们的诧异。
化学老师王玲看我进来，忙走过来说：“徐多，有两个人来找你，等你半天了，诺，在里屋！”我们的办公室是由一间教室改装而成，因为太大，所以从三分之二的地方砌了一道墙，隔开，成了有小套间的屋子，那间小套间成了文科老师们备课的地方。看来，所有的吃惊都应该来自于在套间里等着我的那两个人。我朝王玲点点头。放下书本，在众人疑惑和期待的注视下走进小套间。
“周——云——扬！！是你！？你这个家伙怎么会..”我的吃惊和突然遇见火星人一样，因为在里面套间里坐着等我的竟然是我的大学同学，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妇，那漂亮少妇居然是荆卉，我们大学的班花！这种惊喜使我好像要得了脑充血！
“老徐啊，呵呵呵，有点出乎意料吧！？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因为，我们也是顺道过来你这儿。”周云扬使劲得在我胸口上来了两拳，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个家伙，怎么好像又长高了似的。
我连忙关上套间的门，和同学的谈话应该属于私人的事，还是不公开的好。
荆卉也俏生生得站起来和我招呼示意，我以前就知道他们俩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结婚了。看来，两个人还是很般配的，而且，我一眼扫过，居然觉得荆卉好像已经怀孕了似的。
重新坐下来，久别重逢的喜悦使我周云扬谈起来没完没了，从谈话中知道，周云扬毕业后并没有选择教书，而是通过关系转行到了电视台，现在做编辑。这个家伙就是有才、有门路！
我和她俩正在谈话，套间的门响了一下，门开处，雪琪送进来两杯茶。看我粗心的，竟然忘了招待，我用感激的目光看看雪琪，雪琪微笑着和我们点头示意，然后退出，并关上了门。雪琪之所以可爱，就是因为善解人意。周云扬和荆卉也都不错眼珠的看着雪琪的一举一动。等雪琪出去后，周云扬看看我，有点坏笑的感觉，不用听他说话，我就知道，他一准往那事上瞎联系。
“你们贤伉俪今天怎么这么清闲，想到来看我了？”我赶紧转移了这对小夫妻的注意力，否则他俩询问起来，准保没完没了，另外我的确很想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以我推断，好像他们不会没事到这来专门看我聊天吧。
“哦——”周云扬看看荆卉，又看看我，脸上也换了一种很凝重的表情。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真有事，“那，什么，有一件事，我觉得不能再瞒着你了，而且，还有一件东西有人托我带给你，”说着话，周云扬又看看荆卉，好象是请求似的，我让他的吞吞吐吐和闪烁其辞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和我有联系？”我有点忐忑。直觉告诉我，着一定和我有联系，而且，关系还很大。
“徐多，你，一定要宽心，其实，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荆卉用手掠掠耳边的几丝头发说道。说着话，并随手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牛皮纸信封，鼓鼓的，样子有点旧。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异样，颤颤的。
“这是，新惠的一封信和她的一本书，她，让我带给你的，而且，她一再嘱咐，要在两年后选一个时间给你！”荆卉的声音平和，冲淡，我知道，她是尽量不想让我吃惊。
原来如此，原来这是新惠生前托他们带给我的东西。我想到新惠时，依然感觉伤感。而这种伤感使我们的谈话气氛黯淡了下来。
“徐多，还有件事，我们也得告诉你，就是，新惠的事。”周云扬看着我，用双拉着我，说，“其实，新惠并没有去世！她，依然还在..”后面的话，我竟然没又听清，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只觉得胸口嘭的一声，那应该是我的心碎的声音。新惠没死！？？？？如此出乎意料的结果使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周云扬使劲得抓着我的手，把我按在椅子上，声音低但却很有力的说道：“徐多，老徐！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听我说。”
荆卉端过来一杯水，递给我，我只是机械的抓在手里，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
“徐多，你先平和一下，让我告诉你吧，其实这也是新惠两年前再三嘱咐我们的，”荆卉，微微挪了一下椅子，靠近我。声音很轻，说道：“其实，新惠，没有去世，她只是大病一场。两年前，就是你去看她后，新惠的父亲得了脑血栓，她父亲原本就有心脏病和风湿性心肌炎，几乎不能自理，这次又得了脑血栓，生命极其危险，这还罢了，你是知道的，新惠家里的状况，她哪有能力负担父亲的治疗费用呢，就是上这几年大学，还是靠着她舅舅和亲戚们的资助读完的。所以，父亲的住院使她用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且，还债台高筑，后来多亏了张伟。张伟就是新惠的丈夫，多亏张伟的帮助，替新惠缴纳了押金，这才把她父亲抢救过来。这个张伟你也认识，你们见过的，我听新惠说，张伟就是你和新惠逛家具店时遇见的那个镇政府的小伙子，这个张伟，自从那次遇见新惠，便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多次托人来说和，当新惠父亲生病的时候，是张伟殷勤得跑前跑后，并且垫付的巨额药费，可能在那几个月的护理当中两人接触多了，所以也有感情。主要的是，新惠觉得欠人家张伟很多，尤其是那笔事关新惠父亲生死的药费，更是让新惠感激不已。新惠父亲和她舅舅对张伟的印象也挺好，虽然，新惠和你交往两年，但是，迫于经济条件和父亲等家长们的压力，新惠和张伟在父亲出院后不久就结婚了，也是冬天。新惠可能像然父亲能在有生之年能了却他的心愿吧。结婚后不久，新惠的父亲也就去世了，算起来，老人家也没有遗憾，他毕竟看着新惠风光得出嫁了。但是新惠却觉得对不住你，所以只能编一个去世的谎话来骗你，为此，她也痛苦了很长时间，又怕你忘不了，去单位找她，索性把工作也给换了。”荆卉的叙述虽然很平静，但是带给我的却如惊涛骇浪，这股惊涛使我胸口憋闷，有点喘不过气来。
“徐多，你先喝口水，喝口水，我再接着说。”荆卉很关切我。周云扬看看妻子，也在一边附合。而我的大脑居然一直乱哄哄的，理不出个头绪，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竟然转不过来。
“那——她现在好吗？”连续的吃惊已经使我陷入混乱当中，提出的问题也是有些前言不答后语，不着边际，新惠好与不好，似乎都与我无关了吧。周云扬看看我，又看看荆卉，说：“老徐，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新惠她，不好。”
这又是一个使我震惊的答案。
“其实，那个张伟早就有目的，他追新惠，不过是垂涎于新惠的美貌，哪里是真心喜欢新惠了？他们结婚后不久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尤其是新惠生了一个女孩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不禁有时候打她，居然还在外面和单位的女同事们勾三搭四，乱搞。听说，新惠父亲去世后不久，他就和一个镇政府上班的女人搞在一起，新惠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没办法，两人婚后一年就开始闹离婚，今年年初，终于离了。所以，新惠，她，现在过得并不好！”我没料到我的新惠在短短两年中会有这么多遭遇。结婚，丧父，丈夫有外遇，闹离婚，离婚，天，为什么命运把这么多不幸都加在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呢。我也没料到，这个名字倒过来就是“违章”（张伟）的人会改变了新惠的命运，可怜的新惠。
“之所以新惠一直没告诉你，一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你们在一起的可能已经没有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幸拖累你，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很多事都不能从头再来。二来，新惠现在又找了一个，很快就要结婚了，为了她的小女儿，她都无所谓了，只要那个男人老实本分就成。”
“徐多，忘了她吧，新惠也不希望你伤心，其实，你的状况她基本知道，她也知道你到现在还沉浸在她的阴影里。正因为这，我们俩才过来跟你说这些，忘了她吧，重新开始属于你自己的新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让过去留给自己当作美好的回忆吧。”
我们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小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敲门又响起，又是雪琪，送过来一些水果和瓜子，那些大约是前几天开晚会剩下的。屋内周云扬的烟味充斥四壁，雪琪轻微的皱了一下鼻子，又悄悄退出。
“这是你们这里的老师？”周云扬问道。
“嗯，我的同事。和我一起教三年级数学，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我的回答有一搭无一搭。
“哦——”荆卉若有所悟。
和周云扬、荆卉聊了几乎一个上午，要不是有学生找我看自习课，可能会在聊下去。见我很忙，周云扬俩人也就没再多呆，他们也是搭的电视台外出采访车过来的，车还在外面等着，所以不能久候。将事实真相告诉我之后，便匆匆离去了，临走时，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看看那包东西。
看来，他们小两口感情依旧，甜蜜如初。幸福两个字就在荆卉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我不能接受的真相（2）
晚饭后，在“可心斋”我拿出周云扬夫妻带给我的那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那是新惠两年前留给我的东西，只是晚了，经过了两年的时间才出现在我的手上。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本小说。
信不长，简短的说了一些她的情况，大体和周云扬夫妇告诉我的一样。只是在信纸的很多地方有些皱，似乎被水洇湿过一般。我知道，那是新惠的眼泪曾经打湿的地方。
小说是《古今爱情小说名家片段精选》，还是当年我送给她的那一本。我翻开第一页，那上面赫然有一只清晰的手掌轮廓，那是当年我们在阶梯教室上课时，我用钢笔沿着新惠的右手掌边缘描绘下来的。看着这个熟悉的手掌轮廓，我的心再一次颤抖不已，而我的眼泪又一次溢满双眼。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又轻轻地放到了这只手的轮廓上去，似乎，接触到的不是一个线描的画而是新惠的那双柔软温暖的手。此时，我的一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悄悄的滑落，滴在新惠的那封信上，发出轻微的噗噗的声音。雪琪，就坐在我身边，默默地看着我，没说话，见我的眼泪滴下来。便悄悄起身，将一条毛巾递到我手里。
她小心地把那本小说那过去，仔细的观察着那个手掌的轮廓。不经意的，也将她的右手放到上面。
“徐多哥哥，你，还没吃饭呢。”雪琪的声音使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我不能自私得将我的不快让雪琪和我来分担。
“我不想吃，还，不怎么觉得饿，你，别笑我。我有点..”我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大男生当着一个女孩子滴眼泪，怎么说也不是很常见的画面吧。还好是雪琪，雪琪是妹妹，在妹妹面前我似乎不怎么拘束，所以，我才有点失态。
“那，哥哥，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么，或许，我能帮帮你呢。我虽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我能和你一道分担这些不快，可以吗，哥哥？”雪琪的声音温柔，使人听起来特别觉得温暖，尤其是在我的心很冷的时候。
我把新惠的那封信递给她，雪琪看看我，有点迟疑，我缓缓得将书信放到她手里。我不想将我们的过去再重复一次。
雪琪这才接过信，神情专注。细细的读着那封信。
“可心斋”里安静得出奇，因为，我能听得到雪琪细微的呼吸的声音。
在雪琪阅读信的时候，我开始仔细整理的自己的思想感情，我知道，我的过去，和新惠的所有的过去，已经彻底结束了，不再有了。
渐渐得，雪琪眼睛有些红，因为我看见她的眼框里突然多了些亮晶晶的液体，雪琪也被我们的这些故事打动，更或者为我们的这些变故而伤感。
“哥哥，你今天整天不高兴就是因为这封信吧。”雪琪看完书信后，悄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说。
“嗯，我没料到，会是这样..”
“你们，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
我们俩个一时都沉默了，同样是两个失恋的人，又何必多说。
我又拿起那本书，又看到那个我极其熟悉的掌印轮廓，眼睛再一次被泪水溢满。雪琪悄悄伸过手来，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那是一只温热的手，那只手稍稍用力握着我的手，给我以真心的慰藉。
良久，雪琪轻声说道：“哥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也许，这个故事能带给你一些安慰。”雪琪，将书信交回到我手里，抿抿嘴唇，开始给我讲一个故事，一个和她有关的爱情故事，“从前，有个男生很喜欢一个女生，他们在一个大学，在同一个班级。他知道自己不出众，甚至有点丑，配不上这个女生。但他不愿就这样放弃，于是他开始给她写信，他把自己对女生的眷恋都写在信里，她希望女生会有一天被他打动，他每周都把写的满满的信塞进邮箱，也寄出了自己的爱，就这样，他在很长时间里都重复着这件事，可女生一封信也没回，这让男生很失落，毕业了，男生将去远方，他决定在写最后一封信给女生，两年来的第99封信。当晚，他将第99封信塞进邮箱，信中男生告诉女生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永远忘记她。然后他去喝了酒，喝了很多很多..女生看完第99封信着，靠在床头失声痛哭..泪水打湿了女生的日记，而在日记上面赫然写着：某年某月晴当我收到他的第100封信后，我会嫁给他..可是..”
雪琪的声音轻柔，又带有些许的伤感，在“可心斋”里久久得回荡着，“其实那个女生就是我，当初我没有能够珍惜我们的拥有，而现在，我们都失去了曾经的拥有。”
我知道雪琪和摩托车男生的事情，但是却没料到其中会有如此的阴差阳错，难道命运就是如此热心捉弄天下所有的有情人么？
雪琪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腮边，在雪琪流泪的时候，我的心，也很痛。
又是一阵沉默，我伸出手，握住了雪琪有些颤抖的手，雪琪在抽泣声中将头缓缓地靠在我的肩头，同病相怜使我们将彼此当作了自己最好的依靠。
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相同的境遇使我和雪琪在遇到问题和苦恼时都把对方当作了第一个想要倾诉的人。
在寒假前的最后一周里，全县的初三年级举行统一考试，为了能够考出真实成绩，我们同一个辖区的几所中学决定轮换监考。而我和雪琪也在到外地监考的人员当中。
开会时，校领导一再强调，一定要负责云云，最后才说，因为学校经费紧张，所以不能派车送各为老师们去外地，大家还得自己解决，我知道，前两天校长们还租车到市区看元旦焰火表演了，现在资金是紧张啊，在老师们办公事的时候经费就显得格外紧张了。对此，我很瞧不起学校的领导们。
我依然借的小张老师的摩托车，并带着雪琪。有了上次骑摩托车的经验教训，我和雪琪这次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把凡是能御寒的衣物全都穿在身上，穿完后就像两只胖胖的企鹅，就差把棉被也裹在身上了，我们互相看看两人的打扮不觉都笑了。
监考的学校校长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俩还挺好，在当年。不过人家有一个关系很不错的亲友给他使劲，所以在短短几年里已经熬到了校长一级。去年，他顶替了这个十多年来一直是我们学校手下败将的老校长走马上任，并将那些心思没在班上的老师们大刀阔斧地进行了调换。据说眼下那里的老师们也都有点胆战心惊的，怕自己出了错被换掉。
第一天的考试很顺利，其实这里的学生素质还是不错的，但是很奇怪，如此高素质的学生们怎么会在十多年里中考成绩一直给我们学校垫底呢？估计和老师们有关吧。没料到，这个问题，第二天就有了一个活生生的答案。
第二天上午第二场考得是外语，我和雪琪分别是主考和付考，我俩到哪里好像都基本在一块，这让我们更加熟悉和默契了。英语有听力试题，就在放听力试题的时候，出事了。
放听力这种事情原本应该是我们监考老师的事情，但是不知怎的，这个学校好像专门派了一位刚提拔的主任来做这个工作。事情就出在这个主任身上，开考后几分钟，我们第一考场，很快就放完了听力，可能是录音机陈旧的原因，音质有点差，但是也没影响学生答题，这个主任放完后就拎着录音机走了，我以为是到下一个考场接着放听力去了，没料到，没几分钟，这个主任居然换了一个新录音机从新走进考场，只是和雪琪说了声，刚才录音机有毛病，我再给学生重新放一遍。在雪琪和我的惊愕当中，人家已经开始第二次放录音了。
在个学生放一边英语听力！？考试当中英语听力居然放两遍，这恐怕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哦——原来这个主任就是兼任的初三英语，明白了。可是，即便为了弄出点成绩来，您也不必如此明目张胆吧，您是不是太藐视我方力量了？真是不把我们这特派员放在眼里呀。雪琪自然也明白了这个主任的意图，当即上前制止，没料到这个主任，居然还振振有词，而且就这么人高马大的守在录音机旁边，不让我俩关机！我看见雪琪的脸已经因为生气而变得红红的，眼眶中的泪水也在滚来滚去。我的大脑飞快的进行着逻辑推理，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电话通知教育办公室！小样，我不信没人管你了。我通知完之后回到考场，把我的行为也告诉了这位主任，我说，你事后到教育办公室自己解释清楚你刚才的行为吧！我的正气是这位主任灰溜溜地走了，而且，我分明看见学生们的眼睛里露出的是鄙夷的眼光，有这样的教师，真是一种耻辱。尤其是刚才雪琪阻止他的时候，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强词夺理！我看看雪琪，雪琪的眼睛依然红红的。受了委屈一般，还好是在考场，如果不是在这么多学生面前，她一准哭出声了，我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但是我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学生们还在考试。
晚上回到学校，学校已经知道了这事，而且，教育办公室当即责令这位主任做检查。并全区不点名批评。
我的举动受到了我们校长的表扬，但是也引来一些老师的不解，又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如此决定。是啊，我为什么要把这位老师的前途给断送掉呢。
后来想想，我是受不了这个主任对雪琪的抢白和强词夺理。我是在看到雪琪受了委屈之后才在做出举报的举动的。雪琪是我妹妹，虽然，我们认识还不长，但是，通过交往我已经知道，我是她最可信赖和依靠的人，我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在我看来，我也一直认为，只有我才能欺负雪琪，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
吃过晚饭，雪琪照例来到我的可心斋，不过脸上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怒色，又恢复了调皮可爱的神情。雪琪背着手，抿抿嘴唇，看着我一个劲的笑，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不妥吗？”我看看身上的衣服，穿的挺整齐呀。脸上也挺干净，没什么呀
雪琪摇摇头，还是笑。好一会儿才道：“哥哥，谢谢你，谢谢你白天..”
哦，原来如此。
“呵呵，你还想着白天的事呢？我过去的就忘了，想想，我是不是做得狠了点。”
“没有哇，我从来没见过致样的老师，还当老师呢，真是误人子弟”
“你是教书的时间短，时间长了，什么事都会见到，这还不算什么，我记得去年在他们那里监考，人家老师们居然给学生们递纸条呢，还”
雪琪的嘴，听完我的话之后变成了O型。
“怎么会致样（这样）儿？！他们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不明白，弄虚作假为了提高所谓的成绩呗。”
“那，最后的中考，他们还不照样露馅儿？”
“嗯，是啦，所以，多年来，他们学校的学生平时成绩很好，甚至有时候能进入全县前五名，但是每年中考成绩却是倒数第一。要不怎么去年换的校长呢，要我说，早就该换！误人子弟！”
“哦——今天多亏哥哥你了，我没遇到过这些事，临时都有点慌，尽生气了，还是你有办法，要不怎么办呢？咱们又不能和他吵架。”
“你还说这些呢，咱们校长当然希望看到人家的热闹，可是，如此一来，我也就断送了这个主任的前途了。”
“是吗，原来致样（这样），那，你怎么还那样做！？”雪琪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我是看着他就生气，尤其是他那样对你，我更生气，本来他就有错还强词夺理，受不了。”
“哦——为了我，你得罪人家不值当吧”
“怎么不值当！？得罪就得罪了，他还能把我怎么了？别说他是个小小的主任，官职再大一点我也不怕！！？”我这话说得相当正气凛然。呵呵呵，我站在有理的地方干嘛还唯唯琐琐的。
“那样——不好，你，会吃亏的。”雪琪很关心的说。
“好了，不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的气，我不能容忍别人欺负你！”我的最后一句话使雪琪有点吃惊。是的，我不能容忍别人欺负雪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