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个梦,感觉不是很好。惊醒之时,梦境一消而散。无论她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莫川好像跟她说了什么。
对了!
屠娘差点忘记,今个儿可是成亲的日子!
要说为啥又得成一次亲,她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昨晚只见莫川手提一壶浊酒,仰头长饮。酒顺着脖子流入衣衫也不顾,还打了嗝。大掌掀开屠娘住的寝宫,吼道“给本太子起来!你倒好,捅了一大箩筐篓子后。什么也不管睡的香!”
屠娘被惊醒,好在宫里夜明珠够亮让她足以看清破门而入的某人。
“顺了你意啊,可高兴死了?等着吧,你家那位明儿就把你娶出宫,暂住七王府上。”他又打了个嗝,仰头喝酒却见酒以见底,一手甩到旁边道“拿酒来!”
屠娘光脚踩在床边上,弯下身来把鞋从床底抅出。小心翼翼贴着墙走,绕到门边出去给他找酒去。就那么一整晚,莫川喝着酒打着嗝,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终于在破晓之时,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屠娘醒来后,已不见莫川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群对她横眉冷竖的宫女太监们。
谁都知道,昨晚太子爷心伤,失去了“心之所爱”以酒消愁。而那位“所爱”却在屋里打着鼾声睡的香喷喷。
真是人神共愤!
屠娘的早食稀粥白菜冷冷端在桌上,与之前的待遇极大不同。
她吃着硬馒头,时不时的听着站在门外的宫女们嚼着舌根。无非就是她如何如何伤了太子的心……等等。
她是胃口极好,一桌冷菜冷饭吃了个饱。却惹得宫女们更加不高兴了,直直给她甩脸子看。
好在屠娘没包袱一身轻。她穿着这身衣裳,连午饭都没吃,就嚷着要出宫说要见夫君。最终莫川冷着眉毛一声令下,把她这叫嚷的屠妇给扔出了宫。
“你可得记着什么身份,若在与我纠缠不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屠娘撅着嘴不理他,在他转身一刹,又猛然想起许久之前那草乌破棚,提着刀一身大红衣衫,救了她的人。
本以为,她会一直惧怕于他,可不知什么时候。眼前这太子,对她从来都是于“我”自称。
说要杀她的人是他,提着刀救她的也是他。就连身处这皇宫,她本将会被关进大牢,他却打着“爱”的名义,再次救了她。
“谢谢……你。”屠娘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可面对此时,她深知自己有做错什么事,令这位太子以酒消愁,憔悴不堪。
千言万语,她只说出了这三个字。却令站在宫门口的莫川背影一僵。
“往后在捅什么篓子,本太子,可帮不了你。”他淡淡一句,起步离去。关了这城门,阻隔了俩个世界。
谢谢么……他看了看宫里的天空,显得有些压抑。这里,才是他该呆的地方。
屠娘跟着车夫一路跑,颠着屁股蛋的肉有些许疼痛。好在以痊愈,就是屁股上新肉旧肉纠缠一起,显得花里胡哨的,整个一花屁股。
可她的心情,却像这花屁股一般绽放的五颜六色。看什么都是色彩斑斓!心情极好!
昨夜听莫川絮叨半天,才得知原来这是要去边关镇守,而竺玉他当了个军师之位。皇上说要赏他,他则要了自己。说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