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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试炼药(1)

“竟然存在如此大能人物,只可惜被权力熏黑了双眼。”西虹美摇摇头,遗憾地说道。

“小姑娘,你试试催动体内的魄气,将这些花叶花瓣炼制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的感觉?”老人双眼微眯,煞有介事地对西虹美说道。

“嗯。”当即,西虹美催动气海中的魄气集中到双手,顿时,一股温凉的紫色魄气率先奔出,西虹美将双手猛然拍向花叶所在的草地,嘴中细音高喊:“起势!”只见躺在地上的十片花叶已腾空而起,离地面约有半米时,便随着西虹美的一声呐喊:“滞空!”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化气为焰!”四个字刚从西虹美嘴中蹦出,西虹美的双手已从草地上抬起,紧接着一股炽热的红色魄气便冲出西虹美的气海,在她的十指间冒出十道细细的红色火焰,如同丝线一般将停止在半空中的十片花叶一圈一圈地包裹而住。“哧哧哧”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声响,花叶的颜色已从深绿色渐渐地向微黄、浅黄、深黄、枯黄转变,花叶旺盛的生机在红色火焰的炙烤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消退,等到全部的花叶被红色火焰燃尽,空中除了飘扬的黑色碎片,在那中间竟然还飘着十团深绿色的液球,液球被丝丝的红色火焰包裹着,就像正在脱茧的蚕蛹,还剩最后一步“萃取”了。

西虹美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只见她深闭双眸,暗自调稳内息,红色的魄气有条不紊地涌出气海,然后在西虹美的十指间凝练成丝丝红色的火焰,按部就班地奔向半空中的十团深绿色液球。仔细一瞧会发现,那十团被红色火焰包裹住的液球正在慢慢缩小,并不断地有黑色细粒从中掉落而下,细粒由多到少到无,等到最后,只见红色的火焰一丝一丝地开始褪落而去,十滴雨滴状的深绿色液体渐渐显现而出。此时,西虹美抽手而归,将悬挂在腰际的药芦摘下扔向半空,那一滴滴的深绿色的液体开始像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般落进了西虹美的药芦中。等到最后一滴液体落进药芦后,西虹美就飞快地将芦嘴盖上放回腰际。

整个炼制的过程,西虹美进行得如同流水一般自然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与以前炼制药液时相比,她感觉到轻松了许多,以前她在催动魄气外放形成火焰时,总是断断续续的,炼制的药液中总是夹杂着许多杂质;如今的药液中没有一点杂质,重要的是她在催动魄气外放形成火焰时,完全是游刃有余。就连一旁的深不可测的老人都是连连点头,暗暗称叹。

西虹美休息了一会儿,用手抹去额头上沁出的细细的香汗之后,便催动气海中的魄气依照着炼制药液的步骤:“一、起势;二、滞空;三、化气为焰;四、萃取。”继续炼制花瓣,由于有了刚才熟悉炼制花叶流程的铺垫,此番炼制起花瓣,西虹美真是气定若闲,没有了一丝的担忧和慌张。半个钟头后,空气中开始散发出诱人的清香,飞烟瞅见悬浮在半空中的十滴粉红色的液滴在西虹美的挥手之间纷纷落进了刚才的药芦中。然后西虹美开始用手轻轻摇晃药芦,大约十分钟之后,她停止了摇动,双手捧着药芦交给正在一旁欣赏着的老人。

“前辈,托你的福,我已经把‘回转丹青液’炼制好了。”西虹美轻盈的柔音在老人的耳畔响起。

老人微笑着看着西虹美微红的脸颊,仿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以前他与药婆婆的种种感情纠葛,一时间如同幻觉般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呵呵,没想到,小姑娘如此年龄便将药液炼制得如此炉火纯青,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要继续努力修炼,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老人从走神中回缓过来,禁不住开心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我还差得远。”西虹美腼腆地说道。

“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戒骄戒躁,很好。”老人笑开了花。

“我说你礼也已经收了,我这个徒弟算不算合格?”一直在一旁呆呆的飞烟,看见紫须老人接过药芦,脑袋灵机一闪,装腔作势地说道。

“哈哈,那是必须的,我这个糟老头可是说到做到的。”老人满脸笑容,显得十分可爱。

“这还差不多,那师父你准备教我什么厉害的功法,我要学像虹美一样厉害的功法!”飞烟突然间跳跃起来,双手紧握举过头顶,眼中激情四射,兴奋地说道。

“噢,厉害的功法我这倒有很多,只不过,我目前还没有找到适合你的功法。”老人淡语以应。

“什么吗?本来以为师父是超级厉害的人物,话说,像师父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适合我的功法呢?”飞烟不禁抱怨道。

“徒弟,不用担心嘛,功法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目前重要的是,你差不多该回魄王王城了吧!”老人婉言安慰道。

“倒也是!”飞烟虽然很失望,但想到飞帘一旦被父亲发现,自己的日子就度日如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点自由,这下又要被抹杀了。想到此处,飞烟依恋地看向西虹美,嘴角勾起一条优美的弧度。

“虹美,恐怕,我们要在此分离了。”飞烟突然间温柔起来的言语暗含不舍。

“那个,那个,我,我……”西虹美脸色迷茫,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要脱离自己而去。

“不用想那么多的,我们一定还会相见的!”飞烟尽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微笑地说道。

“那你一定要记得我!”西虹美捏了捏手指,细声低语道。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喜欢我的女孩呢?尤其像虹美这样内外兼修的漂亮女孩,我会用一辈子去铭记的!”飞烟深沉地说道。

“嗯,我也不会忘记你的。”西虹美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呵呵,美好的爱情总是如同这天女木兰花的花瓣一样,芳香四溢。”老人看着两人依依惜别的场面,心中生出一种浓浓的情绪,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曾经。

“等一下,前辈,你知道‘黑芝草’吗?”西虹美心想老人必定见识广博,不妨询问一下,回到药神宗也好有个交代。

“黑——芝——草。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草,对驱毒养颜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老人眉尖微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老人心思回转,察觉到西虹美话中有话。

“是这样的,前辈,药婆婆最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自从药神宗与毒煞宗发生过一次争斗以后,药婆婆每天便神情憔悴,容颜日渐衰老,所以她便吩咐弟子们出宗寻找‘黑芝草’。”西虹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毒煞宗?莫非药婆婆中了那毒煞宗宗主——狂毒老邪的玄毒摧命掌,幸好老夫本命间中还剩一棵黑芝草,拿去!”提起毒煞宗,老人的脸上皱起一道横纹,旋即,空中流转出一道流光,有紫色玉珠镶嵌在其中的石盒飘逸而现,老人手掌一挥,一棵寸长的黑色木草从石盒中飘出,散发出幽幽的暗香,落在了西虹美的手掌中。

“你赠我‘回转丹青液’,我送你‘黑芝草’,老夫向来不欠人情!谢我的话就不用再开口了,并且我与那药婆婆还有一段姻缘未了,这黑芝草算是我送给她的见面礼。”老人苍凉起来的声音显得别有风韵。

西虹美接过黑芝草,心想老人所说的一段姻缘到底是指什么呢?

“好了,徒儿,我们走!”老人须发飞扬,正要携飞烟遁空离去,西虹美莲步速移,拽住飞烟的手,将一件温凉的东西按在了飞烟的手掌心中,然后抬起脚尖在飞烟英俊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轻吻,便飞快地离去,身影越来越小,小如粒,小如尘,最后消失在飞烟的视野中。

“呵呵,我魄天的徒弟果然随我,艳福不浅啊,徒儿!”老人用俏皮的言语逗起飞烟来。

飞烟闷声不吭,面无表情,低下头颅,打开手掌心,眼前一亮,那东西竟是一个翡翠色的玉佩,入手温热,还残留着少女玉体的余温。

没等飞烟看够,老人已携起飞烟的手跳进了虚空,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只剩下紫色的涟漪在空中一层一层地荡漾着。

“徒弟,为了更好地寻找到适合你体质修炼的功法,我要给你讲一下这宇宙间的功法奥义,你认真听好!”老人面目冷静,心神沉静,嘴唇微动。

“洗耳恭听。”飞烟从悲伤的离别情绪中恢复过来,一听到老人要讲功法奥义,便抖擞起精神,静听。

“宇宙是时间和空间的混合体,就像一朵花的存在便是空间,人肉眼所看到的花开花落便是时间,时间和空间有机地组合在一起便交织成丰富多彩的世界。功法便由此衔生而成,简单地说,宇,即空间;宙,即时间,两者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完整的宇宙。自混沌罗天创造宇宙以来,便流传下来两脉功法:一脉修炼魄法,修炼的是空间之力,企求达到大宇之境,探索空间法则;一脉修炼魂术,修炼的是时间之力,企求达到大宙之境,探索时间法则。我们魄胆界之人修炼的是魄法,所以我们追求的是空间之道的巅峰。”老人尽自己所能,穷尽词语,想让初踏修炼之途的飞烟心里弄个明白。

“既然如此,如果将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两种力量糅合在一起,岂不是更好吗?”飞烟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老人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飞烟悟性如此透彻。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宇宙间能做到这样的人,简直是寥寥无几。”老人抚了抚长长的紫须,意味深长地说道。

“万事就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没有第一个捉螃蟹的人,怎么会有人尝到螃蟹之肉的鲜美可口呢?”飞烟双目聚成了一个焦点,双手紧握,跃跃欲试。

“我很欣赏你的想法。”老人抚摸着飞烟的长发,点了点头,微笑道。

“宇宙间的功法虽然有魂术和魄法两种,但经过后人的不懈探索,在此基础之上又产生了很多分支,但基本上以这两种为主,修炼的方式繁多,但最终走向的目的地仍然是一样的。比方说我们魄胆界就由魄法产生了四道分支:针术、药术、毒术、穴术,因此在魄王王城的管辖下便有针术宗、药术宗、毒煞宗、灵穴宗四大宗相互制约,相互牵制,从而维持着魄胆界权利与秩序的稳定;与此相同,与魄胆界一直对立发展的魂元界,也存在着魂王城和王城管辖下的影宗、幻宗、乐宗、迷宗四大宗。两大界体自建立的五万年以来,虽纷争不断,但谁都降服不了对方,可见时间与空间都是势均而在的,这就是宇宙的奥义所在,魄法和魂术的奇妙所在。”老人洞穿现实的语言,在飞烟听来,虽然玄妙,但也似有所悟。他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从小在魄王王城长大的他,自有机智灵敏的高贵气质。

“说起来,如果不是那阴险狡诈的蚩宏从中捣鬼,魄胆界和魂元界也不会对峙了五万年而无法和睦相处,我也不会闹到和哥哥建立对立的界体,来分庭抗礼。”紫须老人不由得又回忆起往事,顿时唉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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