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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缘是命 命是缘!

杨彦斌是策划小组组长,专门负责搞图形设计。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曾专门在国外进修学习过了三年的图形设计,深得上级乃至徐中发的信赖,甚至在很多的图形设计当中,他总是能够提倡出诸多先进而新颖的新型策略手法,以致做出来的楼盘一经上市就能卖到不斐的价钱。我知道,想要在这里扎根就必须要指望他,故而,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我一直都保持着虚心好学的态度,同时对于工作的经验更是有了明确性的掌握,更难得的是,我已经逐渐受到了徐中发的认可。终于,在我进入旭升建设的第三个月内,我被提升为了策划案助理一职,专门负责替胡文岳打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关于升职一事我心里蛮兴奋的,但为此没少惹来别人对我的巴结和奉承,譬如杨保长、王斐、张雷明三人。仗着平日里相处的不错,三人竟然利用午休时间跟踪我去了公司对面的游泳娱乐中心,还装作一副巧然碰面的景象,其目的再简单不过,他们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便宜,哪怕一顿饭都是好的。

关于请客吃饭之类的话,最先是杨保长最先提出来的,这家伙仗着平日里和我的关系不错,直言不讳地就提出来了,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幸亏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不然绝对懒得理睬他们,却又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尽管心里有些不爽,但我还是答应了请他们吃饭,不过不是今天,而是择日,因为今天我已经和杨彦斌约好在外面吃饭了,却不想被他人打搅。

让我没想到的是,张雷明死活不乐意了,在他看来我和杨彦斌之间的餐饮必当高端上档次,而与他们之间就要普遍许多,所以他坚持今晚陪我一同前去,刚好凑整一个策划小组聚会。虽然他执意,又有杨保长、王斐附和,但我哪里由得了他。我坚决否定,然后劝他们回去耐心等待通知,若在这里继续瞎说不肯罢休,那我只好绝情了。

杨保长和张雷明商量了一下,一质推选王斐为代表发言。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就像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根本用不得考虑。平日里我和他们三个的关系颇密,自然而然了解他们的脾性,一个个心里那点如意算盘却不想如今竟打起在我身上来了,若我这般好糊弄的话,试问又有何颜面在旭升立足。

收起脸上的那股和气,我用异常冷漠的眼神盯着他三人,告诉他们做人不可以太贪心,有便宜占就不要去想更大的好处,不然只会坑了自己。杨保长不满道:“你现在是助理了,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我瞪了他一眼,反驳道:“助理又如何?说白了,不过就是胡文岳身边的一个跟班而已,整天黏在他屁股后面转悠,你们以为我愿意啊!实话告诉你们,我韩成志不在此,当我爬上更高的职位的时候,兴许你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好了,都散了吧,过几天我会请你们吃饭,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谈事情吧。”说完,不等他们三人回复,我一头扎进了水里,溅起的水花直呛向岸上的三人。

这天晚上,我和杨彦斌相约在中心街一家名叫‘凯簕’的饭店,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吃饭的过程中,他竟然问起关于我和徐英竹的事情来。我心想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见他问我这件事情呢!

我问杨彦斌是否认识徐英竹。杨彦斌回答说,只见过一次,是在几个月前,起初他并不知道徐英竹便是徐中发的女儿,是郭仕冲告诉他的。

我问他觉得徐英竹怎么样。杨彦斌一下子就懵了:“什么怎么样?”我问:“第一次你看到徐英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犹豫片刻,杨彦斌道:“在徐小姐的身上没有那种千金小姐该有野蛮和任性,由此可见,她是一个比较理性懂事的好女孩。”说完,他忽然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真想不明白,像徐小姐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我笑了,我为他的话感到好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杨彦斌摇了摇头:“或许在你身上,有着能够让徐小姐向往的光芒存在吧。”

“是这样吗?”我在心里慰问自己。

还记得那年冬日的一个冷风飕飕的下午,天空飘着不算大的雪花,风吹打树干发出“簌簌”的声音。站在雪地里,撑着把雨伞,徐英竹告诉我说,她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光的存在,那是她之所以会对我向往的缘由。我很不解。或许是因为我这个人浑身充满了正能量,再加上那种强烈积极不肯服输且又疾恶如仇的个性,所以她才会喜欢上我,然而我对这些却不甚了解,看来真应了那句‘当居者迷。’光的存在??再回想起来当初的对话,蓦然回首,我仿佛觉得在我潜意识当中缺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一直以来,我在徐英竹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最好的一面,她不可能知道,我的潜意识中同样有着丑陋和黑暗的一面,那是我刻意要隐藏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刻意隐藏,总之就是不希望旁人对我过于了解。之所以会活得很累,或许跟这些原因有着极大的关系,至少我心里这么想。

“想什么呢?神情这般古怪。”杨彦斌察觉到我的神情古怪,忙朝我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后来,我将我和徐英竹一起读高中时的种种经历讲给杨彦斌听,我觉得将这些事情尽数相诉,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了。果不其然,杨彦斌听了我的诉说,一阵阵的感触,最后还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的话:“人生当如此。缘是命,命是缘。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了!”

我听得有些出奇,忙倒了一杯酒给他,问:“你了解缘分么?”杨彦斌讪笑,特意给我讲了一个关于缘分的故事。

有人问隐士缘分谓何?隐士想了一会说:“缘是命,命是缘。”此人听的糊涂,于是去问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这人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就去问佛祖。佛不语,用手指天边的云。这人看去,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不可求的,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感情也如云,万千变化,云起时汹涌澎湃,云落时落寞舒缓。感情的事如云聚云散,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风。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缘分难求。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多少人真正能寻觅到自己最完美的归属,又有多少人在擦肩而过中错失了最好的机缘。或者又有多少人有正确的选择却站在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有时缘去缘留只在人一念之间。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

我忽然想起那天最后和梁雨萱见面时的情景,眼眸深处凝情,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却也只能简单的问候。多少心声道不尽,就此诀别两不闻。

恍然间我才明白,原来当初我认为的最美好的时光就这样远离我了,在此尘世,我唯一深爱且愧疚却又不能在一起的女孩就这样走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得感叹作世事无常罢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果把两个人放进爱情的杯子要靠缘分的话,那能够让两个人融合到一起的水,就叫“宽容”。对于没有勺子搅拌的咖啡来说,这似乎决定了最后的味道,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所有的一切都有它出现的理由,不必为此而感到惊讶或者烦忧,更不用为此耿耿于怀。而我的难过却亦是无法诉说。故事到最后总是会有结局,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想我已经没有了退缩的余地,只是在心里期待着,与徐英竹的相互融合,希望能够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我想了一些无法僭越的事情,因为无力,所以难过,既然有些事情无法左右,那就顺其自然吧。我想,唯有顺其自然,我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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