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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火车到达省城的时候是凌晨,满天飞雪,本来说好接我们的车怎么也找不到停哪儿了,我们无奈又返回到候车室坐着聊天,薛领队在公共电话上吼这个骂那个。

薛兰站在候车室门口望着外面,看得出她不知为何情绪有点低落,单薄的肩头似乎有点发抖,抱着肩膀的手在昏黄的灯光下发白,而裙子下的穿了毛裤依然看着瘦削的腿在不停抖动。

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队友聊着,我的目光没离开过薛兰。

车依旧不知在哪儿,我环视见薛领队还在打电话,杜教练站在一边也嘟囔发火,想来拼下这么好的成绩,回家居然遭冷遇,他们都不舒服。

透过薛兰的肩头看外面,雪花在站前广场的灯光下越发密集了。心里一动站起来,拄上拐走到薛兰身边,在众多队友的目光中拿下自己披着的外套——此次比赛省里发的运动上衣,然后将身体重量全放到左侧的拐杖上,歪着身子给薛兰轻轻披上。

薛兰一直出神看着候车室外飘舞的雪花,估计没感觉我走过去——衣服到她肩头,她先是一惊,随即回头,然后笑了。

薛兰一只手扶住我,另一只手配合着没有拒绝就穿上我的外套,她的身高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我这件外套她穿上几乎是个大袍子,连她的裙子都遮住了,有点滑稽。

松开扶我的手,薛兰突然就问我:你准备上理工大了吧?

我没犹豫:应该吧!

薛兰又问:你啥时候回依汾?

我想了想:最快两天后吧。

彼此沉默,火车站前广场白茫茫一片,几盏路灯顽强地发着光,灯泡周围的雪粒暗红如血。

我想了想问薛兰:兰姐,你明年毕业有啥打算?

薛兰面无表情:没想呢,也许读研吧?

那你考理工大的研究生吧,这样我们还会见。

这句话我冲口而出,随即觉着脸皮发烫。

薛兰抬头盯着我眼睛:你真这么想啊?

我不自然笑了:当然啊。

薛处长这时从我们身边急匆匆走过:车来了!

远远看到一大一小两辆车向着候车室慢慢开过来。

田青、石生走过来,石生提着我们仨的包,田青上去扶住我笑着说:小心滑倒啊,再摔你就该坐轮椅了。

薛兰配合着我们哈哈大笑,一群人冲入雪里。

杜教练领着我们球队的上了大车,薛领队跟我们依依握手,看我们上车,薛兰穿着“大袍子”挥舞着衣袖像个花旦,跟在她父亲背后跟我们每个人挥着手笑着。我跟田青最后上车,薛领队伸手扶了我一把,道声谢谢,没敢回头看薛兰,上车后我坐下赶紧伸手抹去窗户上的哈气,正好看着薛兰跟他父亲上那辆小车。

看着漂亮的小车打着双闪很快超过,心里突然觉着很悲哀:大学在哪里还是未知数,我居然想跟一个省城处长的姑娘约会。

车慢慢悠悠回到理工大招待所,杜教练提前安排食堂给我们准备了汤面馍馍,就着咸菜我们每个人都吃了很多,石生满嘴塞满:南方啥都好,但就是没有馍馍吃!

吃完回房间,一路颠簸的都累了,很快楼道里没了声响。我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仍旧是薛兰披着我那件外套的样子,不由轻轻笑了,然后不自觉就想她是不是真考理工大研究生呢?

第二天我们睡到中午才被叫醒,杜教练安排食堂给我们煮饺子,饭后就直接去了省体育局。

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里,省教委、省体委给我们开了庆功会,主力每人领取了一百元的奖学金,替补五十。会后安排我们到省城一个饭店吃饭,这是庆功宴也是我们这支代表队的散伙饭。

饭间大家很高兴也很伤感,官员们应酬地举了举杯子就撤了,剩下我们开始放纵,很快彼此敬酒成了主题。

我腿不方便,坐着没出去敬酒,但所有队友都挨着过来,然后拥抱着难舍难分的。只是因为我在吃消炎药没敢喝,只是端着杯饮料,也无人怪罪。

后来队员们大多喝多了,杜红教练说自己从来不喝酒,估计就我俩清醒了。

薛领队处理庆功会后续事情中途来的,没坐下就被我的队友们围住了。等他拿起筷子的时候,我看他都在晃悠了。吃几口菜他端着杯酒也过来跟我碰,我饮料他白酒,拍着我肩膀喊“好小伙”连干三杯。

看着大家热闹,心里有些怅然:薛兰没来,我也不好问薛处长。这个场合她估计不能来吧。杜红教练不知何时坐到我身边,同样端着杯饮料跟我碰了下,随后低声说:欢迎你明年到理工大打球!没有问题吧?

犹如晴天霹雳,但炸出来的全是美好。我欣喜若狂,忙不迭地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杜教练点头再跟我碰杯:好。

看他坐回去,我心里似乎一块石头落了地,我的大学真的就这么来了!

闹腾到零点左右,我们终于出了饭店,田青跟石生都已经站不住了,仍旧过来扶着我,只是我的双拐似乎成了他们的支撑,就这么拖拉着出了饭店。

雪停了,空气很清新,一如我的心情。

当晚吃饭我们队的都穿着此次比赛有省名字样的比赛服,而我却穿的一件夹克,由于我拄着拐,没人发现异样,但我很奇怪薛兰为啥不让他父亲把我的衣服捎过来。

第二天早饭后,我们球队正式解散。回房间收拾东西,大家再次挨着过来拥抱我,然后各自散去,我跟田青、石生在招待所门口看着大家都走了才返回房间。

杜教练在大家都散去后才过来,这个硬汉看出来也有些伤感,但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进了房间安排了第二天给我腿上打石膏的事情后,转身就走了。

田青跟石生陪着我又耽搁一天,第二天一早,杜教练安排车拉我去医院打了石膏。当天下午,我们告别杜教练还有生活将近半年的理工大,匆匆踏上返回依汾的火车。

再次返回依汾一中,一切似乎陌生了许多,班里的同学都看着脸色发暗。高三第一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课程都已经上完了,每天都是没完没了地做题,没完没了地模拟考试。

我拖着伤腿到班主任石老师办公室,把比赛情况及理工大邀请的事情都说了说,石老师很高兴,恭喜了我几句但仍强调能学再学点,毕竟进大学也有文化课呢。

告别石老师后我就喊上田青,回到班里的宿舍把所有行李都搬回排球队宿舍——首先我不想打扰同宿舍同学的努力,也间接告诉自己:我是特招生,就上理工大学了!

回来的火车上,田青没心没肺地问:杜教练跟你们说了来理工大的事了吗?

我先是看了看石生,见他摇头我才迟疑地点了下头。本来欢快的气氛很快凝固,尽管石生强装笑脸,但我跟田青很不是滋味,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好在这次我们拿到国家一级运动员证,石生安慰我们也是安慰自己:最差还不上个师大啊?

石生的父亲当时就是给师大的一把手开车,这个出路应该没问题的。后来,我们才勉强继续开心着回到依汾。只是回来后,石生明显心事重重,而我跟田青尽量不提这个事情。我搬回排球队宿舍后,石生却搬回他们班住了,这似乎是明显跟我们疏远,我跟田青很不舒服又不知如何挽回。

当时全省排球的体育特招很简单,只要参加高考,分数无所谓,省里组织一次专项测试后,各个需要排球队员的高校体育组(其实就是体育组长和排球教练)最后定人。杜教练给我们说了,也就意味着我们肯定能上了理工大学。而石生没有最后定下来,肯定是忐忑,加强学习我们也理解。

日历一页页翻过,除了日常跟队保持训练状态,田青基本就不去教室了。尽管吃了所谓定心丸,但我每日还拄着拐去教室,尽管不拼命了,只是觉着自己是学生,高考多考几分总归是好的。

很快期末考试,其实这是高考前的一次预演,考题模拟高考甚至比高考题目难。

半年完全脱离学习,虽然语文、生物考得还说得过去,但物理化学都不及格,总分只考了三百八十分。我很失望,田青笑着点根烟:我还不到二百分呢!你在咱这届体优生里是最好的了!自豪吧,去年高考普通体育高考分数线才三百六十多。

很快放假,尽管石膏已经拆了,但右脚仍不敢挨地。考试的事情我也没太在乎,只是发愁如何回家。

田青笑呵呵:愁啥呢,我跟我哥说一下用他的汽车送你。

放假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收拾东西,宿舍门外面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扶着床沿到门口,见田青笑嘻嘻下车:走吧!我在家闲着没事,送你回家。

坐上小车,我突然想起薛兰跟我告别的时候,不由摇头笑了笑。田青有些纳闷,我解释说想起小时候,村里难得见辆车,往往我们一帮孩子跟后面跑,闻着汽油味很享受。

一个多小时车进入县城,我们没停留直接就往张家沟开去。再过关庄镇,我看着窗外熟悉的山路,不由想起那次打老师被送回镇里,我在这条路上的挣扎。

山村里有了过年的模样,只是淡了许多,改革开放十多年后,对于农民来说,在土地上得到了很多,最大的就是吃喝不愁,但温饱后想得到更多,土地已经无法满足这种欲望,这让一辈子都在伺候土地的农民开始彷徨,想办法但没办法,过多的追求无法达到让很多人无心过年。连续的粮菜肉不愁后,办年货的攀比心态似乎没了,往常年你割肉我也割肉、你杀羊我也杀羊的比拼更是不多见了,彼此关门过自己的,更没人去关心人家过年如何了。

车开到村口,田青扶着我下车,山村里的孩子跟我儿时一样依旧没多见过汽车,于是一群孩子跑到跟前围着看。

我笑着撵着他们,然后招呼司机:师傅,锁了车咱去家里,吃了午饭你们再回去。

司机看田青点头才下了车,随后下车打开后备厢往外搬我从学校收拾回来的杂碎——几个月后高考了,我把一些无用的东西收拾了,正好顺车拉回来。

弟弟正好出门,远远看见汽车还有我们赶紧跑下来。一年不见,弟弟也长成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了,只是看着很瘦弱。他接过司机手里的纸箱子,跑着回家报消息了。

田青过来扶我,摇摇头拄着拐我给他及司机指点着介绍山村,走进张家大院门,司机哥感叹:这个山村有点历史啊!

父亲随后走出门,站在家门口很意外地看着我拄着拐一瘸一瘸地往上走。

全国比赛结束回到省城我给父亲打过电话,正好他在局里,我说了比赛结果但没说自己受伤。学校放假那天我给局里打电话,传达室说父亲不在,我就让转告说朋友汽车送我回家,依然没说受伤的事情。

田青快步上前叫了声“叔叔”,父亲的表情换成笑容,随即上去拉住田青及司机的手。他们站在我家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整个张家大院,赞不绝口:真宏伟啊。

腿有点累,我拄着拐先进院子想坐下休息,母亲手里端的篦子正准备热馍馍,“呀”了一声,篦子失手掉到地上,馍馍乱滚。她跨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这是咋了!

随后进来的田青及那位司机一个高大一个光头文身,更是让母亲吃惊。我赶紧介绍:这就是田青,我一个队的好朋友;这是田青哥哥的司机。

母亲在田青的“阿姨”声里慢慢回过神来,赶紧让客人进屋,然后弯腰捡着馍馍:晓风,你的腿咋了?

我轻描淡写:打球扭了脚,没事,快好了!

饭很快就弄好了,进了腊月门,家家吃饭方便——熟肉切上,黄瓜拌上,羊汤热上,麻花端上,很家常也很丰盛。

把田青跟司机让到炕上,父亲拿出瓶酒开了,我们四个人围着饭桌开始吃喝,田青喊我母亲一起吃,母亲笑着:你们吃,我再给你炒个豆腐。

父亲不善饮酒,平时滴酒不沾。我先敬了司机两杯,田青跟我父亲喝了一杯后,开始讲我在全国比赛上的壮举,完了还不忘记说杜教练已经定了我俩去理工大学。

父亲越听越高兴,不停给田青及司机大哥倒酒夹菜。

正吃喝间,一个身影出现在窑洞口,笔直的身材,一身戎装——刘胜!

放假前我收到刘胜来信,关于回家他说怕请不来假。此时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本已经喝的差不多的我先是愣了下,然后惊喜充满心田。我在炕沿边坐着,手忙脚乱去拿拐要起身,一把没抓住拐倒在地上。没有去捡,我一只脚点地站起来,刘胜已经到我身边,我几乎是扑到他身上,相互打量着差点掉泪,这小子黑了,但壮了许多。

跟在刘胜后面,刘利明走进来,我从刘胜身上腾出一只手拉住他,发现他的眼镜圈越发地深了,也瘦了很多。

突然意识到还有客人,赶紧介绍,父亲下地穿上鞋,笑呵呵地对田青说:他们仨是发小,你们喝吧,我给你们再弄个菜去。

刘胜赶紧立正,敬了个军礼,一如既往尊称我父亲:老师坐着,一起喝吧!

父亲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壮实多了啊!你们都长大了,我们老得该退位了!你们喝,你们喝。

把刘胜跟利明让到炕上,母亲已经拿过筷子。依次再敬酒,司机说他要开车一会儿吃点主食就行了,然后下地出去在院子里溜达。我们四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又开了一瓶酒。

开第三瓶酒的时候,刘胜说到我们那次省排球赛裁判的事情,仍旧是恨得牙根痒痒。田青又把我们全国比赛的事情说了一遍,刘胜听完,不由分说自己倒了一大杯仰脖子就喝了,然后咂巴着嘴就俩字:痛快!替你们庆祝了!

我看利明郁郁寡欢的,就打断了田青说我们已经定了上大学的话头,提议兄弟们一起喝了三杯酒。刘利明高考完后给我写过一封信,考得不好上大学无望,他想复习,但刘医生的意思不用了,让跟他学医。

很快喝完这瓶,母亲把饺子端上来,我的意思是再开一瓶酒喝痛快,父亲打断我的话:吃完饭天就不早了,你同学还要回依汾,你们有的是机会。

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那个司机端着碗饺子也进来说:老二,吃完饭咱该回了。

于是不再喝,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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