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教室里零零散散剩下几个大气不敢喘,勉强站得住的女生。智琉的脸色黑到了极点,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瞪着韩钟敏,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算了,我们走吧,反正已经教训过谷慧儿了。”巫丝咪紧张地拉着智琉的衣角,盯着杀气腾腾的韩钟敏,小心翼翼地说。
“韩钟敏!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夺回老大的位置,到时候钟雨楼就会在华格里彻底消失!”智琉狠狠瞪着韩钟敏,丢下这一句威胁的话,然后闷哼一声,离开了教室。
韩钟敏随手将钢管扔在地上,一把抓住我的手,拉出教室,一边走一边冷冷对我说:“你竟然让那小子吻了,真是太没用了,连躲都不会吗?!”
我在她后面,忍着全身的疼痛,跌跌撞撞向前走,看着她生气的侧脸,我一脑子的问号。虽然她平时的举动是很像男孩子没错,可是……可是现在这气氛怎么那么像我“男朋友”在吃元修介的醋啊!
“韩钟敏,你要带我去哪啊!”
“送你回家,今天好好给我呆在家里休息!”她转过头,对着我的脸吼,一张脸气得通红通红。
“不行!绝对不行!”我一想起韩灵予,立马就甩掉她的手,紧张却又故作镇定地说。
她眯着眼睛看着我,那张疑惑的脸看得我心惊肉跳。不是吧,她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吧。
“我说行就行,哪个老家伙不给你请假,我拆了他的骨头!”说完,她又抓起我的手,硬是把我拉到校门口,然后轻而易举地就将我抱上了机车。
神啊!哪有一个女孩子力气大成这样的啊!都可以和十头牛比赛拔河了。
和上次的情景一样,她强迫我坐上机车后,长腿一跨,就将我整个人箍在两臂之间。
“喂,家住哪?”她没好气的声音冷冷从我头顶飘过。
“不告诉你!”我闭上眼睛,摇摇头说。
可是唰一下,机车就在大马路上飞奔起来。
“没关系,遇见你的地方是贫民窟,想知道你的家还不容易吗?”
她轻轻的笑声徘徊在我耳边,久久没有离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万一韩钟敏和韩灵予撞个正着,那就完蛋了!
当机车驶进贫民窟时,街道上的大叔大婶一看到耀眼的韩钟敏,个个都退避三舍,抱住自己摊上的东西,一脸怕怕地看着迅速驶过的韩钟敏。
“干嘛?这些老家伙干嘛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啊?”韩钟敏不服气地对我说。
我吐吐舌头,在心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你也不想想你上次在这条街上干了些什么,大家不怕你才怪呢。”
“上次不是你们误会我了吗?”
“我知道,可是大叔大婶们都不知道啊,而且你上次还砸了我的自行车,你的蛮力真的会吓死人好不好。”
“那个人……”她拼命按下刹车,然后我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机车往前稍稍翘了起来,她一脚踏在地上,气势十足。
“喂,怎么啦?”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一个卖碗糕的摊子。不是吧,现在她该不会是食欲来了吧。
“那个人的背影……像极了那小子。”她眼睛一眯,从嘴里不紧不慢吐出这句话。然后车头一转,机车就迅速朝那个摊子冲去。我瞪大了眼睛,惊得大叫起来,这家伙不要命了吗,撞到摊子怎么办!
呀!那是什么?!站在摊子前的三个背影怎么会那么眼熟啊!该死的韩灵予和天儿堂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啊!两小孩不是应该上幼儿园吗?韩灵予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呆着吗?妈啊!这下真的没救了!
“天儿,这个叫什么啊,甜甜的太好吃了。”韩灵予嘴里塞着两个碗糕,拉着天儿和堂儿,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
“这个叫碗糕,有好多种口味的。”天儿开心地咬一口,嚼了嚼说,“灵予哥哥嘴里的是菠萝口味,我的是红豆口味,堂儿的是苹果口味,姐姐最喜欢吃椰子口味的。”
“那我们也买一个给慧儿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咽下碗糕,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就像个亲切的大哥哥一样。
我晕,快点跑啊,笨蛋韩灵予,你家的另一个大饭桶来抓你了!我拼命对他使眼色,可是现在,这个笨蛋眼中只有碗糕了。
“小妹妹,再给我一个椰子味的碗糕。”他轻轻笑了笑,对已经神魂颠倒的碗糕妹妹说。
小妹妹盯着韩灵予帅得一塌糊涂的脸,手忙脚乱地装了好几个碗糕,笑嘻嘻对他说:“这些是送你的,不用钱,以后要经常来关顾哦。”
“我看以后没有机会了。”韩钟敏双手抱胸,伸出脑袋搭在韩灵予的肩膀上,用极其阴森恐怖的声音对她说。
韩灵予诧异地转过头来,天儿和堂儿也瞪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韩钟敏。
“姐姐!”他们一看到我,就笑嘻嘻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然后指着我身边的韩钟敏说,“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啊?”
“呃……”我看一眼已经石化住的韩灵予,然后对他们说,“她是灵予哥哥的妹妹韩钟敏。”
韩钟敏挑挑眉头,伸出手抢过韩灵予手中的碗糕说:“小子,终于逮到你了吧。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老头冻了你的卡,我还以为你会饿死呢。”
说时,碗糕已经进了她的嘴。我郁闷地看着她一张一张的嘴,还真是佩服她,这种关键时刻还吃得下去,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大饭桶。
天儿和堂儿都躲在我身后,害怕地看着韩灵予惨白的脸色,小声对我说:“姐姐,灵予哥哥是不是要被这个漂亮的姐姐抓回家了。”
“嗯,好像是的。”我急忙拉着他们,退到离韩氏兄妹远一点的地方。这要是他们两个在这里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姐姐,我们不想灵予哥哥离开,你快去救他嘛。”堂儿拉着我的手,泪眼蒙蒙地看着我说。
小家伙,你以为姐姐什么都行的吗,要从韩钟敏手里救出韩灵予,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好不好。
“好久不见,家里三老还好吗?”韩灵予收拾了一下表情,轻轻勾了一下唇角,一张严肃的脸马上就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大饭桶,变脸的速度还挺快的。这张邪邪冷冷的脸,看着还真不习惯。
“黑元帮的老头说抓到你后要让你饿三天三夜,旷世集团的老头说抓到你后要关你一星期,至于花姐老妈,她说等你回来后,要把你抓去美容院保养七七四十九天。”
“这么残忍!再见!”说完,韩灵予拔腿就跑,速度快得让人惊叹。
“小子,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再逃走了!”韩钟敏将剩下的碗糕全都塞进嘴里,然后以飞快的速度追了过去。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这两个人太疯狂了,跑过的地方竟然像刮台风一样,一片狼藉。
“姐姐,灵予哥哥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天儿失落地看着我问,不高兴地嘟起小嘴。
我没有回答他,看着乱七八糟的街道,望向还在飞奔的韩氏兄妹俩,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拉着他们回了家。
坐在院子的树荫下,天儿和堂儿都不高兴地托着下巴,两双可爱的大眼睛盯着韩灵予的屋子,在期盼着什么。看到他们那么失落的样子,我心里很不好受。小孩子不会说谎,小孩子纯真的眼神更不会说谎。他们能那么喜欢韩灵予,在乎他,期盼他回来,这说明了韩灵予对她们的好并不是虚情假意。
可是他始终是一个富家大少爷,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使命,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我家,屈尊降贵,帮我照顾弟弟妹妹。他不属于这里,不属于我。等待他的虽然是不自由的生活,但是那是他一出生就必须要面对的。
“乖小孩,该吃午饭了。”我走过去,拉起他们的小手,往屋子里牵。
他们低着头,跟着我进了屋子。
“灵予哥哥真的走了,永远都不回来了。”天儿捂着脸,抽泣着说,“灵予哥哥最喜欢吃饭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陪我们玩了。”堂儿也开始哭了。
我惊慌失措,抱着他们,抚摸着两颗小小的脑袋,安慰道:“不会的,有姐姐陪你们玩啊。”
“韩钟敏!你放弃吧,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韩灵予的声音,天儿堂儿马上两个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咧着嘴看着我说:“灵予哥哥回来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乐颠颠地跑出屋子。
“灵予哥哥,快来吃饭吧!”天儿堂儿跑过去,搂着韩灵予的腿,就像泡泡糖一样粘着他。韩钟敏和韩灵予都拉着打架的架势,现场气氛很复杂很诡异。而他们的脸上早就青一块紫一块,就差变猪头了。他们真的是亲兄妹吗,出手这么狠。
“天儿堂儿乖,灵予哥哥把这臭丫头打跑后,再去吃饭。”他摸摸两颗小脑掉,然后又握起拳头对着韩钟敏说,“臭丫头,我要吃饭了,你快点回去!”
咕噜噜……咕噜噜……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两阵不同的“肚皮打鼓声”,韩钟敏和韩灵予同时捂着自己的肚子。我脸上马上窜出好几条黑线,斜睨着两个正在拼命咽口水的大饭桶。无语,幸好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要是穷苦人家,我想一定养不活。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他们中间,摇摇头说:“先吃饭吧,吃完继续打。”
“说得有道理。”韩钟敏放下架势,跟在我后面走进我们家。韩灵予牵着天儿堂儿也进来了。可是,看着电饭煲里的饭,我又后悔了。对付一个饭桶还勉强过得去,可是现在是两个大饭桶,看来我又不用吃了。
餐桌上都是贫民吃的再平常不过的饭菜,可是这两个富家孩子竟然能不挑三拣四,还吃得津津有味,真的让我不得不佩服。所谓的贵族的身份,贫民的肚子就是这样的吧。
吃饱喝足后,额外地再送上一盘饭后甜点。五个人坐在地板上,一边吃一边聊。
“我说,你们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吗?贵族吃东西的时候不是应该细嚼慢咽吗?还有你们穿衣服的品味……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哎。”我抱着天儿堂儿,疑惑地看着他们问。
韩钟敏剥了一个桔子,说:“那些薄薄的连衣裙,我穿得不习惯,骑机车的时候也不方便。至于这小子,他现在这么穷,有衣服穿就很不错了。”
“吃好就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韩灵予吃着桔子,没好气地说。
“漂亮的姐姐,你不要抓灵予哥哥回家。”天儿还是有点怕怕地躲在我臂弯下,不敢正视韩钟敏犀利的眼神。
她看了看天儿,勾勾唇角说:“小鬼,为什么不让我抓他回去?”
“因为我们喜欢和灵予哥哥在一起。”堂儿躲在我背后,大声地说。
纳闷,我真是要一个头两个大了。韩灵予不可能永远都呆在这里的,可是两个小家伙却那么喜欢他。
“天儿堂儿,灵予哥哥也有自己的家人,他的爸爸妈妈很想他,希望他回去,我们不能永远把他藏在这里,那样是不对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马上就后悔了。他们是一出生就没有父母的孩子,在他们面前说爸爸妈妈这样的字眼,一定很伤他们的心。不出所料,天儿和堂儿果然低下了头,一副犯了重大错误的样子。
韩钟敏盯着两个孩子看了老半天,然后环视了一下我们的房子,站起来对韩灵予说:“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后如果你没有回家,黑元帮的人就会进入这个贫民窟。”
她走出房子,骑上红色机车,转过头来说:“看到你现在笑得这么真实,本来不应该抓你回家的,可是花姐生病了,作为儿子,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她。”
说完,她就像风一样离开了。
韩灵予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表情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听到自己的妈妈生病了,表情会这样是正常的。要是他现在还一副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他一定是脑袋瓜秀逗掉了。
“天儿堂儿,我们进屋吧,晚上吃什么啊?”他拉着小孩,走进屋子。
“不知道,姐姐说了算的。”
我当场倒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有说有笑的韩灵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韩灵予有病!一定有病!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晚上吃什么!
晚上,天儿堂儿都睡着了,可是韩灵予还坐在院子里,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看他那样子,十有八九是想家里人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问:“你在想什么?”
他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我,笑了笑说:“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这次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不知道花姐生病是真是假,以前臭丫头离家出走的时候,她都是用这种方法骗她回家的。”
“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因为太想你,才会做到这一步吧。”
“嗯,可能真的到了回去的时候了。”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是回去太辛苦了,必须伪装成另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自由自在过一个平凡人过的生活。”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感觉到有钱人家的悲哀。元修介是这样,韩灵予韩钟敏也是这样,就连葛紫影,有时候我也会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无奈。或许,在金光闪闪,让人艳羡的光环下,是谁都不知道,谁都不晓得的阴暗和痛苦。只有隐藏、伪装、掩饰才是他们最好的办法了吧。
“回家后,可能会失去自由,可是你还是可以坚持自己的理想的,有时间的话就可以画画啊,总不会忙到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吧,对不对。”第一次,我那么真心,毫不掩饰地对他笑了。不是怜悯他,也不是假意,而是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对他说的真心话,对他展现我真挚的笑容。
他看着我,眼神却瞬间变得犀利起来。锁着眉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角。
“你受伤了,是不是华格里的学生欺负你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冷峻。
我忙撇过头去,捂着自己的嘴,说:“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事的。”
“为什么会在华格里读书,那里一点都不适合你。”
“呵呵,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的叔叔呢,是他给了我这个机会,要不然,我可没有钱去上高中,天儿堂儿也不会安心去幼儿园,我不想看到他们失望的脸。”
“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生,坚忍善良,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他伸出双手搭着我的肩膀。
被他夸得我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烫,没想到我是这么不禁夸的一个人,也只能说是我脸皮太薄了。
“后天是天儿堂儿的生日,我想帮他们庆祝完后,再离开。”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生日?”
“其实是小家伙私下里跟我讲的,他们让我别告诉你,怕你会伤心。可是我觉得一个小孩子如果从来都没有庆祝过生日,那就是童年的缺陷。”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都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伤中。所以今年,我也计划着给他们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又开始慢慢难过起来。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悲欢离合,父母的离去,天儿堂儿的降生,像极了上帝对我的恶作剧。让我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但在同一天又给了我两个不能舍弃的新生命。这样戏剧性的人生,有时候真的让人很受不了,可是该忘记的还是要忘记,该珍惜的依旧要珍惜。
“那个,我吃亏点,让你靠一下吧。”韩灵予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将我的脑袋移到他肩膀上,然后深呼吸一下,看着天空说,“除了花姐,你是第一个享受这样高等服务的女生哦。”
靠在他肩膀上,看着天上美丽的繁星,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悲伤的日子,快乐的日子,只要身边有鼓励支持自己的人,那样,所有的困难,所有的挫折都会过去。
“韩灵予。”
“什么事?”
“你说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吗?”
“不管有没有,不管你爸爸妈妈去了哪里,只要你心中有信念,他们就一定在你身边,一直陪伴着你成长。”
“你说的话怎么一点都不像我的大饭桶保姆了。”
“那你是喜欢饭桶保姆韩灵予呢,还是喜欢什么都懂的,举止优雅的贵公子韩灵予呢?”
我没有再说话,看着天空,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管我喜欢怎样的韩灵予,不管他是贫穷的,还是富贵的,他都不属于我的人生,不属于我的世界,该走的,不能强留。可是,一想到他就要离开了,心里竟然有着强烈的不舍。
回到华格里,从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得知了一些消息。葛紫影因为伤得太重,回到家里调养了,而元修介也无缘无故没有来学校,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华格里贵族学院的四大恶魔都没有在学校。
“慧儿,你的伤怎么样了?”小艺姐轻轻摸着我的背,问。
我笑了笑说:“没事了,只是淤青,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现在有点担心葛紫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可是我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你放心,葛紫影在****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啊,这点伤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的啦。”小艺姐招招手很八卦地眯起眼睛说,“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元修介接吻了,看到的同学都说是你强吻了他,真的假的啊?”
“小艺姐!”我生气地嘟着嘴说,“连你也听他们胡说吗,我又没有病,干嘛无缘无故强吻那个讨厌的家伙啊!”
“我也不相信啦,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吐吐舌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拉着他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小声在他耳边说:“是元修介强吻我,我才是受害者。”
“天哪!”她惊得瞪大了眼睛,破天荒地大吼起来,“他干嘛强吻你!难道他喜欢上你了!”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看着四周怀疑的目光,紧张地对她讲:“小艺姐,你小声点啦。”
“好啦。”她拿开我的手,趴在我耳朵上轻轻地说,“他真的喜欢上你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以后在华格里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才不是,如果喜欢我,绝对不会强迫我的。”
“那你喜欢他吗?”八卦的小艺姐又开始眯起眼睛,挑着眉看着我问。
我毫不客气,一口否决:“不喜欢!”
“喂,他可是华格里三大王子之一哎,多金,帅气,有权有势有安全感,是女生的话,很难不心动哎。”
“我问你,那你心动了吗?”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她扭扭捏捏地看着我,红着脸挥挥手说:“我不一样啦,我比他大哎,才不想被人按一个老牛吃嫩草的罪名,更何况我的心里只有……只有翁齐学长……”
“说到翁齐,你认识一个叫南宫圣的人吗?”
“什么?!”小艺姐一听到南宫圣三个字,立马就跳了起来,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马上就变青了。她发着抖,捏着我的肩膀,半天说不出话。
“小艺姐,你怎么了?”
看着她额头上瞬间聚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还有那一张害怕发抖的脸,很明显,她一定知道南宫圣,并且很怕他。
“南宫……南宫圣!圣美食集团的总裁,喜欢玩女人,但却不喜欢女人!超喜欢甜食,是翁齐学长从小就认识的超级怪人!慧儿,你怎么会问起他啊?”小艺姐的眼珠子已经就要突出来了。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想起那天他轻薄我的事,现在都心有余悸。
就在这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慧儿,这种人我们千万别认识,他是女人的祸害。现在上课了,我要走了,就先聊到这里吧。”她对我挥挥手,然后捧着课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