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泪流满面
陆卿和林菲菲下楼来，看见一个跟米琪完全不一样感觉的女人，妩媚、时尚、妖娆，一种典型的成熟美，就是专门吸引事业型男的。
“你……陆卿？”女人的浓妆有点反效果。
“好久不见了。”陆卿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是平日的微笑，但这对于女人而言已经是不得了的转变了，十年前的陆卿哪会这种敷衍人的笑容呢？十年前的陆卿也不会将心事藏在心底，任何人都看不到的。
“你们认识？”米琪惊讶的问。林菲菲有种不好的感觉。
“嗯，很多年前的事了。”陆卿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如此平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她变化太大了，这几年也间接获得过她的信息，她的丰功伟绩也略有耳闻。截止到昨天晚上他还在想看见她要说些什么呢。没错，陆卿已经知道了米琪不好对付的姐姐就是他的初恋。
“这位是……”没想到毕业后的陆卿会这么成熟稳重，再加上没有岁月痕迹的英俊脸孔，简直就是她最心仪的类型。但是旁边的女孩比较碍眼。
“林菲菲，米琪的同学，我的女朋友。”他并不是刻意拿出来炫耀，只是对方眼神盯着自己，让别人说不合适。
“哦……”女朋友，太可笑了，这种没长开的小孩不可能是陆卿喜欢的，“那你就是那位失忆的患者喽？”
“算是吧。”
“怎么出的事啊，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现在呢？完全好了么？”米莉热情百倍的询问着，人也站到了陆卿旁边，压根忘了之前是多么的漠不关心。
“已经痊愈了，不牢你费心。”陆卿保持着距离，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让他敏感的嗅觉有些受不了。
“哦，我都忘了介绍，”米莉走到林菲菲面前，“我是米琪的姐姐，也是陆卿的初恋，我叫米莉。”
“您……好。”初恋？林菲菲不敢看陆卿的脸，人家说初恋时最刻骨铭心的，他的心上是不是也有那道深深的刻痕呢？
“我们米琪麻烦你照顾了，爸妈经常提起你呢。”米莉的寒暄没有客气的成分，示威的意图更加明显。
“对呀，我爸妈经常说要是你有菲菲一半，我们就不用操心了之类的话。”米琪终于插上话了，但毫无意义。
“你们住在这边一是为了照顾病人，二是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吧？”米莉想起米琪提供的信息。
“是……”干嘛问我呀，林菲菲不大乐意的回答着。她很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甚至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觉得难受。
“那还不快去复习，病人这边有我照顾就行了。”米莉说着推了米琪两把，让她赶快离开。
“是是是。”米琪以为自己得救了，拉着林菲菲往外走，她相信陆卿一定能搞定她姐姐的。
“那……我走了。”林菲菲抬眼看着陆卿，像是依依不舍的道别。
“好。”
陆卿居然没拦她？！林菲菲愣了五秒钟才知道要离开。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呢？难道看见以前的女朋友乐得不得了？以至于忘了她这个现任，或者这是分手的最佳表现？
林菲菲被米琪牵着离开了，那只手是刚才陆卿牵过的，她就像被遗弃的宠物一样，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离开有了新宠物的主人，更何况那种新宠物曾经是主人的最爱……也许永远都是最爱吧。
米琪想跟林菲菲坐在不远的地方喝茶的，可以顺便等待结果，但是林菲菲说累了，想回去休息，米琪看她真的很没有力气的样子，也就让她回去了。
穿过小花园的时候，被一个讨厌的声音叫住了，“小女孩！”
谁这么讨厌，敢这么叫她！她现在正心情不好呢，找骂呀！
“喂，走这么快干嘛，失恋了你心虚啊！”米莉踩着高跟鞋，叮叮当当的在后面追着。
闻言，林菲菲刹住脚步，她哪有失恋啊，她根本就不爱那个恶男啊，她也没心虚，从头到尾最实在就是她了，他们两个都是骗她的人！
“你……”米莉高傲的挡在林菲菲前面，刚想说两句损话的，但看见林菲菲两行不断滑落的泪珠，还是有点良心的没有有说出来。
“你有什么事么？”林菲菲端起肩大舒了一口气，将脸上的脆弱表现抹掉，即使一会儿也好，一定要忍住，不能让人家同情。
“我是陆卿的初恋。”
“这个刚才说过了。”她不是聋子，也没有健忘症。
“你该知道初恋的意义吧，我们分手也有五年的时间了，但在这期间他都没有交任何女朋友。”米莉压根忘了林菲菲就是终结了陆卿五年单身生活的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对，无论是这个过去的米莉还是五年的空窗期，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应该在意的是现在、是未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谁没过去呢，陆卿都这么大了，说没有过恋爱谁会相信啊……林菲菲想着想着更伤心了，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道理她不是不懂，那些她可以用来安慰别人的话，一句也不能让现在的她心里好过，相反，她更难受了。
“当然有关系啦，我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林菲菲虽然比她妹妹聪明一点，但也聪明不到哪去，“我对他的意义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现在我来了，他马上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随便！林菲菲想冲口而出，但是没有说出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
“你不愿意也没有用，我知道陆卿是多么的优秀，多么招女孩子喜欢，但他喜欢的只有我一个，从头到尾的只有我能让他付出真心，其他的都是过客，也包括你，你知道过眼云烟是什么意思么，就是大风一来，就要消失无踪的。”米莉毫不客气的说着林菲菲，不能怪她如此毒舌，要怪就怪这个林菲菲太成威胁了。刚才陆卿虽然没有追着她出去，但是她刚一出门，陆卿也说有事走了，没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凭借多年经验，米莉知道陆卿还是很重视林菲菲的。
“你错了，云并没有消失，它只是被吹到了别的地方。”林菲菲开始反驳，别老虎不发威就拿她当病猫了，她也是有脾气的，会吵架的。只是吵架要吵有意义的架，东西在自己手里或是原本属于自己，她还有吵得立场，如果她就指着橱窗里的衣服说是自己的然后跟店家理论，那么任何人都会说她脑袋有问题的……陆卿并没有给他购买的机会，她只是被获准进店而已。
“好吧，那就算被吹到别的地方了，不在这里对不对？”那就是说换了一个男人了呗，米莉觉得林菲菲根本也是个傻瓜，把自己都套进去了。
“我没必要跟你说这些，请让开。”说不过人家，她总躲得过吧。林菲菲就是有种不甘心，她想要听陆卿的解释，她还抱着一股奢望，想听到陆卿说这些都不是真的，他不会跟米莉走的。
“事实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我这个前辈奉劝你的，你根本就不是陆卿会喜欢的类型啦，你根本配不上他。”
林菲菲不想听，但讨厌的话还是会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耳朵里。米莉不躲开，她就绕过去，反正她一刻也不像跟这个女人相处了。
本来米莉还没有那么大的信心的，但看见林菲菲这么经不起打击，她就信心倍增了，要是他们感情牢不可破的话，林菲菲没必要这样的。即使他们感情好也没关系，林菲菲的软弱和没心眼儿，会让她成功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菲菲你怎么了？”米琪注意到林菲菲红肿的双眼，下午还好好的，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没事。”真不想下来吃饭，尤其是米莉坐在了陆卿身边，她坐在陆卿对面，好像成了他们两个要跟她摊牌似的。
“没事就快吃饭吧。”陆卿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就开始动筷子，仿佛谁都不存在，就一个劲儿的吃自己的。
恐怕看不出问题的只有米琪一个人，连辛宇都用谴责的眼神盯着陆卿，但陆卿还是不痛不痒的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米莉倒是很高兴，虽然陆卿也没跟自己说话，但他把她夹到他碗中的菜吃掉了，这就是对她最大的鼓励。
“我不吃了，先回去了。”林菲菲看不过去的丢下筷子，本来是抱着大度的心态跟他们共桌的，但陆卿这种态度——欺人太甚了！她要是坐的下去才有鬼呢。
“你还没吃了……”米琪的话估计已经传到不到以光速飞奔出去的林菲菲耳中了。
辛宇知道林菲菲是不想任何人拦她，不想任何人看见她哭，他相信陆卿也知道，不然不会完全不去看的，要是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这么刻意去忽视了。辛宇拿起筷子，准备把自己浪费的担心用食物来补充回来。
林菲菲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会儿，然后又钻到被子里哭了一会儿，她越想越气，都是那个死陆卿让自己这么惨的，要是他没有三番五次的骚扰她，她也不会这么喜欢他了，不，没有喜欢这么简单了。以前林菲菲不懂什么程度、深度，但现在知道了，即使对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是宁愿忍受也不想离开他的话，就不止喜欢的程度可以形容了，她根本是爱死他了……
可惜知道的晚了，要是早点知道就可以充分享受陆卿在身边的饿快乐了，她现在要用自己的努力将爱这种感情慢慢变淡了。
为什么他要这么坏！逼着她喜欢他、爱上他之后，就撒手不管了，让她自己再去撇开这份付出了很多的感情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收回啊！
陆卿，拜托你，最后再做一件好事吧，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把你忘掉……
陆卿回房间的时候，林菲菲已经哭的没力气了，但也没睡着，她已经做好失眠的准备了。
“你出去！”林菲菲看也不看身后，就将枕头丢了过去，她只感觉陆卿坐在了床上。
“哎呦——”砸的还真不准……陆卿捡起地上的软枕，放到林菲菲身上，要是她还想用这招就尽管用好了，能泄愤就行。
“我让你出去！”林菲菲又把枕头丢了过去，本来就没瞄准，加上没什么力气，此枕的威力相当有限。
“这是我的房间。”陆卿知道越是事实就越让林菲菲生气，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事实了，但她必须接受，接受用擦亮后的双眼看到的事实……
林菲菲腾的坐起！怒视陆卿，还是那张没正经的脸，现在看着更想一张人皮面具，好想撕下来踩在脚底下……但是她没那个权利了，“好，我走。”
“你要去哪？”陆卿这次快一步堵住门，林菲菲要是从这扇门出去可就糟了，他要被雨那小子笑死了，连自己的女人也搞不定这样的侮辱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的。
“我、回、家！”这里是他陆卿的地盘，她走还不行么！当初是谁在她的地盘上撒野来着，现在穷横什么呀！
“你要怎么走？”
“我现在就走！”
“我没问你什么时候走，是问你用什么交通工具走？”看来她是被气糊涂了，自己是不是太可恶了？陆卿有点反省自己的意思了。
“我……”这里离她家十万八千里呢，周围也没见有什么公交站牌，出租车好想也来往的挺少的……难道陆卿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那么嚣张的霸着门的？少看不起人了，她林菲菲就是睡马路也不能让他陆卿看扁，“我用脚走！我去别的房间睡！”说罢，还吐了吐舌头炫耀自己不会受制于人。睡马路怎么行呢，她有时候还是听胆小的，夜晚的马路上可能会有妖魔鬼怪出入。
“小姐，你以为这里是酒店么？想住哪间让管家开个门就好？”好可爱的能屈能伸啊，陆卿脸上无所谓，心里可是乐的不得了。
“只不过换个房间……”罢了，有那么严重么。林菲菲想想也是不对，人家主人好心的收留她们，她怎么还能挑三拣四的，太不厚道了。
“换个房间？这个房间好像一开始也不是为你准备的吧。”应该说是他好心收留她吧。
“你……”太过分了，到这个时候还要欺负她，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就是让她感激他么？”你还是跟她住在这里吧。”已经有了旧爱，还要新欢干什么？！好奇怪的说法。
“她是谁？”陆卿故意问。
“少装模作样了，”不管是明知故问，还是刻意掩盖事实，她林菲菲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的初恋啊。”
“哦。”
“什么哦？”他到这个时候都不反驳么？
“她是的初恋啊，可是我为什么要跟她住在这里？”陆卿总算有点良心的减缓速度，不能逼得太恨了，一定要把尺度掌控在她崩溃之前。
“你不是跟她……那个了么。”林菲菲想说的旧情复燃，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真羡慕那些童言无忌的宝宝们，说错什么都只会博得一笑。
“那个？是我还没跟你完成的那个么？”陆卿暧昧的挤着眼睛，林菲菲毕竟还是小女孩，很多话说不出口的，不过要是能像他一样可以随便说出做爱两个字的话，也就不用他在这边循循善诱了，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将米莉打回美国。
“什么没完成的那个？”都怪自己话没说清楚，要是没有心电感应的两个人，光用指示代词只会让事情更加凌乱。又开始沮丧了，林菲菲刚好一点的心情又开始堕入失恋的悬崖了。不过，陆卿刚刚明明什么都还没解释的，也没说会选她呀，为什么她就忘记伤心了呢？难道她真的爱得那么深么，只要跟他说上话就满足了？哎……她无药可救了。
“就是做爱啊。”非要自己说出来，不过林菲菲要是以为装不懂这个话题就可以过去的话就错了，地球上还没有他陆卿不敢用的词呢。
“……什……什么？”林菲菲差点咬到舌头，他怎么忽然说这个？林菲菲苍白的脸色顿时恢复红润。
陆卿满意的笑了笑，“放心，我没有跟她那个过，那个我只想跟你做。”陆卿低声在林菲菲耳边说，然后在她做出反应前迅速站直身体，保持一定距离。陆卿还真猜不出她会做什么反应，有可能是躲到一边去不再看他，也有可能是伸出拳头把他打到外太空去……
“啊——”林菲菲一愣，他们没有那个过？
林菲菲脑中还在打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呢？毕竟他们交往了很长一段时间，米莉又是那副嚣张的模样，要是没点怎么底气这么足？
但是林菲菲的心已经开始烟花四起了，她相信陆卿说的话，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她也相信！
“怎么了？”陆卿等了半天，都不见林菲菲做什么正常的反应，有点不安的问。
“你没问题吧？”林菲菲疑惑的看着陆卿，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要笑不笑的脸，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什么问题？”陆卿有点找不到思路，他会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他没跟米莉做爱过有什么问题么？
“你说你没跟米莉做过？”林菲菲见他难得露出呆相更高兴了，也就不厌其烦的开始说明。
“是啊。”再确认十遍也没关系，本来陆卿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逗她。
“你跟她分手后，五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不是有你么？”
“除了我之外。”
“可以这么说吧。”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没有跟她做过？”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虽然回答多少遍都没关系，只要能让她安心，但是她的脸上写着的可不是怀疑而是笃定，也就是说她这些问题就是要向他展示一个道理。什么道理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所以结论是——”林菲菲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双手搭在陆卿肩上，“你还是个处男。”
“……哈哈哈哈哈……”陆卿狂笑。太有意思了，她怎么能这么有才啊！佩服佩服，陆卿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么了？有那么好笑么？”现在的男人，尤其还是像陆卿这种有权有钱有貌的男人，应该很不愿意被别人知道自己是处男吧。他怎么还小的出来呢？难道他疯了不成？！
“咳咳……没什么……哈哈哈哈哈……”陆卿想要镇定下来，但是没办法，他第一次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谁让她说了这么让他喷饭的事呢？他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居然停都停不下来。
“无聊死了，不理你了。”明明是自己占上风的，怎么忽然变成自己可笑了，没错，陆卿这种笑法，让林菲菲感觉他是在笑自己。
“你……哎呦……呵呵……”陆卿正在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失控，一边拉住林菲菲，不让她走远，“你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啊？”现在女孩子的想法啊……
“不行么？！”她就是想亏他而已啦，本来占上风的心情都被他夸张的笑脸拉下来了。
“行是行啦……”他哪敢说不行啊，但是……“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吖？”干嘛这么问她，好像她多下流似的，人家男方都还没问她是不是处女呢，她倒先在一起人家来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有在意这些的人么？
“实话实说，我不是。”陆卿等待着她的审判。
“不是？不是处男？”林菲菲一开始没搞清楚他说的不是只待为何，一明白过来更是惊讶。她倒不在乎他是不是处男，可他这么说不就代表着他在这五年中还交过其他女朋友么？那么刚才的话是在骗她的么？
“嗯。”貌似很不高兴啊，瞧她又乌云满面了。
“你……卑鄙！”林菲菲想了半天，蹦出两个字，也不管适不适合，只要是贬义词就行。陆卿啊陆卿，你现任也敢骗，初恋也敢骗，每次骗人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卑鄙恐怕是你十年前的境界吧！
“……这有什么好卑鄙的？”陆卿有些委屈。他是男人，有正当的性行为也犯法么？
“你、你还不承认！”早就知道了，从第一次见面，他不就让她见识到了他恶劣、阴险的本质了么。林菲菲气自己的笨，更气让她表现出笨的人！
“你先说说我卑鄙的理由，我在看要不要承认。”
“你除了米莉没有交过其他女朋友，又没有和米莉那个过，怎么可能不是处男呢！你一定在说谎，把我们都骗了。”对峙就对峙，她又不理亏，才不怕呢。
“小姐……”陆卿又想笑了，但是要不要告诉她理由呢？那理由可是会搅乱一池清水的。
“不用这么客气，叫姑奶奶也没用！”甭想逃避。
“发生关系是指男女之间……”不是指男女朋友之间，没有感情的人也可以发生的，但就是有愧于社会公德……陆卿本来挺开放的，虽然不是来者不拒，但把条件好的拒绝了就是傻瓜，他一直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现在被一个清纯思想的女孩问起来，他还真觉得自己有点道德败坏。
“男男之间也不是不可以。”林菲菲忽然觉得自己口才变好了，都是跟这种坏人在一起久了，磨练出来的，想来也挺可悲的，多少次的失败才换来这一次的成功啊。
“你就不要跟我抬杠了好不好……”知道林菲菲是在赌气，明枪暗箭的都向他射来，也怪他什么都含含糊糊的，以后要注意了，“跟我发生关系的那些女人，都是没感情的。”
“……”
“大家都是有需要就上床了。”他还真是罪过啊，为什么林菲菲的健康教育课要由他来上，而且佐证的例子都是反面的。
“……”
“跟米莉在一起时，我就不是处男了，只是当时想珍惜她才什么都没做，现在也是一样。”既然招了，就彻底一点，省得以后麻烦。
“……”
“你怎么不说话？”她这个样子，让他心很虚欸。
“要说什么？”
“什么都行啊。”
“你这人还真会伤人。”林菲菲慢吞吞的说了这句。
“……”这从何说起啊，陆卿以为林菲菲会对他的作风大加讽刺呢，“我伤谁了？”
“那些跟你在一起的女人。”
“都说了是没感情的。”
“那是你，人家肯定是因为喜欢你才同意的。”林菲菲已经自动把自己归到受伤害群体里了。
“不是我先提出的……”真是冤枉死了，除了林菲菲，他还没有追过女孩子了好不好，就连米莉都是倒追他的。
“那人家更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才提出那种要求的呀。”
“你好像很了解嘛……”
“那当然！”女人当然了解女人，喜欢了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就更加能体会了。
“那这么说是我不对喽？”
“当然！”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吧，哼哼。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欸？”
“怎么做才能不让女人伤心呢？”
“那种事只能跟心爱的人做啊。”这种简单的道理还有她说么！
“哦，明白了，”陆卿边点头边思考，真的是一副受教的样子，“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做爱啊。”
“欸……我们？”林菲菲不知所措又无处可逃的步步后退，他怎么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说的呀，要跟心爱的人做爱。你就是我心爱的人，为了表现我的知错能改，我们现在就进行吧。”虽然现在离睡觉还有好一段时间，但正好做点睡前运动，有助于睡眠。
“喂，喂，你别拉我啦，你要干什么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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