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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价格高昂的劳斯莱斯从隍安的身边慢慢的开走。
隍安没有起来。
隍安听见了车窗打开的声音,知道君奉是在看她。
隍安想。
只要那个家伙能在车消失之前下来,我就原谅他。
没有代价原谅他。
哪怕被人说立场不坚定也好。
只要他回来。
车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便消失。
隍安都没有等来那一刻。
..
车子可以指纹解锁,弦龙也自己打开车门,拿了衣服出来,看见隍安这么颓废,不自觉的骂了一句:“你要不要这么没用。”
“你个混蛋你他妈懂什么啊!”隍安把车钥匙扔在弦龙也脸上。
弦龙也吃痛,蹙着眉头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脸颊,根本没想到她会来这招:“很痛的,你知道么!”
“你这个没心没肺没感情的死混蛋,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隍安竟然越来越想哭。
眼里不自觉的就有泪涌出来。
别哭了!
武隍安你也就这么大本事么!
别******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呵,”弦龙也嘲笑她,“要是我和你一样那么有心有肺有感情,那我前女友失踪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该去自杀了。”
“你本来就该死!”隍安碎嘴了一句。
弦龙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爽,也不想惹她:“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闹掰了是我的错?”
“就是你!”隍安立马站起来推搡了他一下,“要不是你懒,要不是你怜惜宫无言,我能遇见君奉哥么!我能么!都赖你!”
弦龙也不搭理她。
我和一个刚失恋的女人计较什么。
她肯定不是安平。
安平才不这幅德行..
弦龙也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准备蹲下捡起地上隍安不小心丢掉的雨伞。
隍安看他貌似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恨得牙痒痒。
脑子里也不知道哪根线搭错了,腿完全不听使唤地把伞踢到了一边,溅起的水珠沾着地上的泥土飞到了弦龙也白皙的面皮上。
弦龙也低笑了一声。
刚刚又想为这种事生气。
帮她捡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忍一下我也死不了。
弦龙也头也没抬,手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又想捡地上的油烛灯。
隍安又故伎重演,油烛灯的滚动不仅能溅起更多的水珠,也会让油烛灯本身粘上灰尘,不好捡。
弦龙也合了隍安的意,站了起来。
隍安等着弦龙也去骂她,和她吵,吵的越凶越好。
“我不介意在雨天。”弦龙也却还是没有和隍安吵闹的意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隍安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在这里立马要了她,可以,如果她还是不识抬举的话。
可是不巧了。
她武隍安什么字都会写,就是不知道害怕是个怎么回事。
隍安想走在弦龙也前面,再把那把伞踢远一点。
弦龙也比她更快,在隍安出脚之前,弦龙也顺着地面坑洼的地方残留的水把伞踢得里隍安远远的。
隍安一看雨伞没踢成,就想去踢那油烛灯。
可是在她出脚之前,弦龙也已经把它拿了起来。
不过隍安细高的鞋跟不小心蹭到了弦龙也的手。
弦龙也虽然没出声,但是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背流淌到了地上,隍安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了。
惭愧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