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伊特斯瑞家族的至宝——冥寒咒玉!”
埃瑞伯爵一脸自豪地说着,殊不知,在暗处的一双眼睛已经危险地盯着他,嗜血已悄然降临在他的身边!
所有的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碧色托盘里的东西,心里一阵叹奇,眼底映出了一抹妖异的色彩,诡异却惑人心魄。
那冥寒咒玉通体血红,精致的镂空花纹镶边雕刻,如同流光般的红色光芒隐隐萦绕,却有一层雪白的莹芒相互交缠错落,不是火一样的红芒,而是如同残血一般的妖魅的血魇,蛊惑了魂魄,却充满骇人的威慑力!
幽月扬了扬眉,有些玩味的扬起秀美的下巴,瞳孔中的光芒尽被血玉占尽,冰冷嗜血的锋芒终于刺破了最后的底线!
话是说叫做冥寒咒玉,但其实根本就是用这阴寒的名字来抑制咒玉的骇世煞气。
“这冥寒咒玉……呃……”埃瑞伯爵还没有说完,突然间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让他根本开不了口,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恐的眼眸中,倒映出一个浑身冷酷肃杀的黑衣少女,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则举起一把手枪,对着他旁边的女人脑门开枪!
砰!
清脆的破风之声划过眼前,女人还来不及反应,便已惨死在幽月的手下,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无神放大的瞳孔里,还是刚才瞬间被枪杀的恐惧!
其余的人见此,顿时慌了神,一个个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原本高贵矜持的贵族风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顾自的逃命,不理会他人的死活,还真是人性的自私黑暗啊!
幽月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慌乱的人群,冷厉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白芒,只是在眨眼之间,几十枚子弹带着凌厉的劲风,穿过重重人群,飞快地朝她面门激射来!
俏脸微微一凝,幽月毫不犹豫地将埃瑞伯爵扔到一边,自己利落地抬起握住手枪的右手,指尖凝聚力量,扣动了扳机,一个优雅的反身,数枚子弹刁钻地迎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弹雨狂射而出!
嗤!嗤!嗤!
那从枪膛里飞射而出如同黑色箭矢一般的子弹,迎面将那些激射而出的枪弹焚毁得连弹壳都不剩!
如此刁钻狠辣的枪法,只求一击毙命!
被扔在一旁的埃瑞伯爵颤抖地望着幽月,脸色苍白,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害怕,略微怔松之间,幽月已解决掉了所有的障碍,身影一晃,鬼魅的身影一下到了他的面前。
幽月弯下腰,伸出一只手,从他身边拿过咒玉,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迟疑,杀人成性已是她的家常便饭,因此根本无需理会这些挣扎的蝼蚁。
“你、你究竟是谁?”
幽月冷傲地抬起下巴,淡淡的眸光扫了一眼埃瑞伯爵,清越的声音略带讥讽地说﹕“杀手界第一人,幽月。”
她扬了扬手,转身离去,手中的枪不知何时射出了子弹,迅猛地飞向他,一刹那间,射穿了埃瑞伯爵的喉咙。
一击毙命!这才是她所要的!
嘭!
身后的大门忽然变为了一地的碎片,旋即前后走进来了三个身影,幽月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的枪插入腰间,抱着双手,背对着进来的人。
“哎,看来还是晚了一步!”悦耳的女声响起。
这声音,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了。
幽月面色冷凝,微微蹙着眉头,道﹕“你们怎么来了?”
站在中间,一身蓝色风衣,带着冷寒气息的男子缓缓掀起唇瓣,声线低哑的说道﹕“老大。”
简单的两个字,轻轻扯动了一下幽月的情绪,她迅速地掏出手枪,转过身,对向身后的人,隐隐的怒气升腾起来,“兮尘,违背我的意思,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这一次行动她本就让兮尘他们不要插手,可他们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思,他们心里还有这个老大吗?!
名为兮尘的男人身旁的女人神情有些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说﹕“老大,冥寒咒玉。”
绝杀令!
出生入死十几年,到头来还是要自相残杀啊!果然呢,他们这种人,是不配拥有任何感情的,那种温暖对于沾满鲜血的他们来说,太奢侈了!
幽月怔怔地看着他们三人,随即唇边泛起冰冷刺骨的笑意,冷冽的眸光扫过一圈,讥诮地说﹕“你以为,你们三人加在一起,就会有胜算吗?”
“老大,交出咒玉,我们不想和你打!”女人低声喊道。
“成洁,你们太天真了!”
言罢,便向后退了几步,素手执枪,一个优美的后身翻,翻窗而出,直接跳上了楼顶。
而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冲锋枪疯狂的扫射。
号称顶级杀手的她,不想打。宁可死,也不要打。
十几年的搭档,她不想放弃这奢侈的感情,不想成为一个孤独在世的人,不想成为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
所以,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他们亲手来终结她,她也在所不惜。
“唉,兮尘,动手吧!”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青终于说话了,似乎永远不会笑的脸上,溢出一丝苦笑,那样子真是比哭还难看。
“嗯……”兮尘点点头,沉默半晌后,抬手示意成洁动手。而成洁也是一脸难看,贝齿咬了咬唇,终于,还是狠下心来。
老大,永别了……
轰然响起的爆炸声在城市中央拔地而起,响彻云霄,一刹那间,漆黑的夜幕被照的恍如白昼一般明亮,而那个绝世的顶级杀手,也随着一瞬的光亮,销声匿迹。
……
继天大陆天曜皇朝
西元国玄天宗
朗朗天空,晨光初现。
晨曦的微光从窗户柔和地渗透一小部分进来,萦绕的光圈,彷如飞舞的精灵一般,轻轻照拂在地上,厚重的灰尘,隐隐可见。
简陋的屋子里,一个十二岁的少女静静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眼帘合上,面色纸一般的苍白,微弱的呼吸时有时无,干裂的唇瓣裂开,雪白的素衣沾染了点点灰尘。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