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北泡妞儿的时候总是忘不了带着薛奇峰,薛奇峰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和他关系好所以才处处不落下自己,哪怕自己有了家室不方便泡,至少还看着他泡过眼瘾呢,于是他特别感动的问何天北,“你丫对我真好,有女人都同泡?”
何天北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头,“是因为和你相比,我显得好看点,现在的姑娘忒现实了,要不你就有钱,要不你就有地位,最次的也得有脸,我什么都没有,但是人跟人只有比较一下,才能得出来谁更好一点。”
薛奇峰抽搐着一张脸飞奔进上岛咖啡的卫生间,照着镜子左右那么看,其实他长的不难看,不然童可可眼瞎啊那么好的条件选择他?只不过他最近被生活折磨得实在太累了。
家里加上他自己四张嘴等着吃,一个月四千块钱虽然没有房贷了但是房屋水电气,还有各类花销,童可可不挣钱了但是她爱美爱打扮的心一点没收敛,一个月两千块钱的服装化妆品采购费,要是没老太太的退休金贴补着,薛奇峰估计自己都上街乞讨了。
童家其实每个月也给童可可和茜茜五千块钱,就是童可可亲妈的一半退休金,但是童可可都存起来了,说是将来给茜茜陪嫁,于是薛奇峰就特别无语,一个才满月的孩子就想着要攒钱给她将来陪嫁,至少还有二十年吧,这是不死忒早点了?
但是他还不敢说,因为那是童家的钱,人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现在他还拉着老太太寄人篱下呢,还是淡定点好。
对了,关于这房子的问题薛奇峰跟老太太说了,其实他也不想说,而是老太太非得刨根问底,他不说清楚了大有不让他回屋睡觉的架势,他只能说了,这房子是童家拿的首付还的房贷,自然理所应当写了童可可的名字,但是不要紧,毕竟他们是夫妻,真要是有不太如意的一天,好歹共同财产还得分一下吧?
老太太一边在厨房里扒拉着豆角一边摇头叹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啊,人家非得要求把房子名字只写童可可的把你删下来,不就是跟你留了后手么,人家这意思摆明了要是真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你别惦记着房子了。”
“那他们要是这么会算计,我的钱他们也别惦记,我也不给他们。”
老太太回头看着薛奇峰,“你这孩子脑子有毛病吧,房子值钱还是钱值钱啊,美元一跌下来中国人民币也跟着贬值,但是房子呢,越是供不应求越是人人都想要一套就越是往上涨,人家有钱人都投资房产你以为是傻啊?你那点存款,有可可一半多么,人家还看不上呢。”
薛奇峰都不知道这老太太是自己的妈还是童可可的亲妈,自从她生下来茜茜地位就在薛家直线上升,不知道哪个邻居说的,一个傻了吧唧的儿子还不如一个机灵漂亮的女儿呢,而这个小区恰好有一户人家生了个八斤多的大胖下小子,可惜有点脑瘫,总是流哈喇子,怎么看怎么腻歪人。
于是老太太更是对茜茜宠爱有加,捎带着连童可可这个当妈的都跟着沾光,吃什么一句话,有时候薛奇峰看着满桌子的菜就是下不去筷子,没一个他爱吃的,捅咕一下老太天,她还急了,“可可不吃的你吃呗!”
得,薛奇峰的地位已经下降到吃剩饭了,跟狗一样的待遇。
薛奇峰此时此刻正在厕所卫生间里博古伤今呢,放在水池子旁边的电话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表妹白澜薇的,他愣了一下,“喂,澜薇?”
“哥,我从老家来看你们了,姑姑在不?我再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啊,我看看嫂子和小外甥女!”
薛奇峰登时就愣住了,那边果断放下了电话,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倒是挺麻利的。
薛奇峰拍着脑门大叫一声“大事不好了!”飞快的蹿出卫生间跑到大厅,找到正和女网友聊得不亦乐乎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何天北,指了指大门口。
“我家后院着火了,我不奉陪了啊!”
何天北一把拉住往外跑的薛奇峰,故意把声音压低了点儿,“童可可不是刚出月子么,这么快就在外面和男人勾搭上了,给你戴绿帽子了?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啊,用不用我给你占脚助威去?”
薛奇峰朝着何天北酝酿半天吐出去了这一大口唾沫,真的就正好沾在他的衣服领子上,急着这丫站起来就直蹦脚。
“薛奇峰你丫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八百多买的衬衣都是我出席场合才舍得穿的,你就这么给我糟践了,恶心死了,你那唾液我拿八四消毒都怕感染!”
薛奇峰大眼珠子一瞪,“活该,你问清楚了么就在这儿瞎猜,童可可压根儿就不是那人,就是我出轨对不起她她都不可能对不起我!我表妹来了,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白澜薇!”
何天北眯着眼陷入了回忆,几秒钟后猛地眼睛一亮身子一抖,“你刚来公司上班那天,那个穿着一身花布跟小沈阳似的二百五?”
薛奇峰点了点头,“她时不时的就犯精神病,我怕她气着童可可,这不是给我找事儿么,你说她不年不节的跑过来干嘛啊!”
白澜薇,让薛家以及白家所有人都疯狂崩溃的奇女子,一个跨时代的风云人物,不过她不是像童可可这样靠着能力也不是像潘金朵那样靠着外貌更不是像那些女明星靠着潜规则上位,而是靠着自己精神病泛滥时候的毒舌和二百五思想一帆风顺的登顶华人女性之冠,并且接连很多年都牢牢占据第一名的位置从外国到中国从古到今都没人能捍卫。
那么白澜薇到底何许人也呢?
女,87年生人,比薛奇峰小两岁,父亲是薛奇峰老妈的哥哥,英年早逝不到四十岁就因为肝癌去世了,母亲是白家的独女,书香门第三代单传都是老师,有在北大任职的,又在厦大任职的,还有在财经大学当后勤的,总之都是学校里的人物赚着教育行业的钱吃饭,正儿八经的有学识的世家,张口闭口不是之乎者也却也是满腹经纶。
可是就是这么个家庭都没能把白澜薇培养出来,初中念完之后被初三的班主任央求着退学了,还差半个月就走上中考考场的白澜薇却遗憾没能坚守阵地拿到初中毕业证书,一个小学毕业的半文盲,在白家这个知识分子的家庭显得特别格不入,于是乎白澜薇就被妈妈带着离开了家,改嫁给了一个卖茶叶的小商人,倒是也算温饱家庭衣食无忧。
本来白澜薇叫薛澜薇,但是那个卖茶叶的商人没孩子,据说好像是不孕不育,又想要个名正言顺的孩子,于是白澜薇的妈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他的要求,把姓氏改成了白,对了,那个卖茶叶的商人也姓白。
但是不了解的人都以为白澜薇是跟着母亲的形式,都怀疑是不是她父亲背叛了家庭,于是那个可怜的早死的薛家男人,就成了这么一个死不瞑目的替罪羊。
白澜薇的继父对她和她母亲都特别好,只不过都在老家杭州过活,而且和薛家基本上就不走动了,即使血浓于水但是白澜薇的继父不允许她来,即使薛奇峰结婚的时候家里人自己吃喜酒都没请他们一家三口,主要是请了也白请,白澜薇的继父不可能同意来,还闹的不愉快,又何必呢。
但是这次白澜薇来也不是继父允许的,而是她赌气离家出走的,白澜薇的母亲给她找了好多男人相亲,主要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小丫头特别野心勃勃,不愿意留在二线城市杭州,想跑北京和上海这些一线的繁华都市发展,千方百计想留下白澜薇也不肯答应,于是想着假如成家立业在杭州,是不是就能彻底把她拴住了呢。
可惜白澜薇的父母都走错了脑筋,这个女儿实在忒叛逆了,压根儿不乐意这么早恋爱结婚,其实也二十四岁了,她总说我还一事无成何以成家立业?拯救足够大好河山的重担还在我肩上压着呢。
气得白澜薇的母亲拿着扫帚指着她骂,“你要是真这么上进,至于小学的学历么,你还跑到一线城市发展,你跟个文盲一样二线容下你就不错了!井底的青蛙就知道异想天开,你有那个能耐和本事么?”
这话不要紧,可把白澜薇叛逆的心思勾起来了,她咬着牙收拾了行李拿了自己从小到大攒起来的两万块钱压岁钱和兼职发传单挣来的工资,风风火火的踏上了北上的行程。
她既然敢来,自然也有点能力和资本,不过她的资本不太显著,至少和童可可还有潘金朵以及蒋画这几个女人相比,就太微不足道了,但是也还说的过去,这丫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瘦弱清秀的标准南方美人的外表,除了没文化造成的脾气暴躁思想迂腐,其他的也都还凑合,不至于被人拿着拖鞋打。
恋爱史基本上为空白,就一个,十九岁的时候同城的一个开烟酒店的老板的儿子,俩人在路边烧烤认识的,当时俩流氓想占白澜薇的便宜,那男孩救了她,于是就上演了一出以身相许的戏码,当然,没真许,那男孩也挺规矩保守的,就是拉拉手亲亲嘴。
所以很荣幸的说,白澜薇现在还是处女,老处女,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当今社会找个处女比找个绿宝石还难的时代,她觉得自己这是个优势,至少一般的有点恋处癖的男人,也许还能给她一个机会。
当然想得好是一方面,她还不至于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也想过也许就是白来一趟,找到好工作了就干,找不到全当旅游了再找个台阶回家,来之前上网搜了一下,北京的房价太贵了,为了省房租只好找熟人住,于是地点就定在了薛奇峰家,也就是她的亲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