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戴尔的守卫者们用尽一切力量,用尽了一切策略,用尽了一切勇气。巴尔的仆人们竞相扑倒在城墙附近。眼神阴暗的鸟骨大祭司怒不可遏,他们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小招数。现在他要看看那些自以为是的异端品尝自己的怒火。“那边,巴尔的仆人们,向他们带去巴尔的怒火。”大祭司怒吼到。在霍斯特的指挥下,第二波由教徒与领地士兵组成的方阵开始向那杀戮区冲去。大祭司吸吸鼻子,很满意自己眼前的景象,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躁动不安,渴望着某人的鲜血。然而他对此漠不关心。“我即是命运,我是不可阻挡的,国王不能,至高女士不能,甚至巴尔也不能,因为我即是巴尔的意志。”在他的脑海中他如是咆哮到。
霍斯特骑在他满是盔甲的战马上,战马的丝制的裙摆上描绘着霍斯特家族的白狼。他向左看去,数个方阵整齐的向前推进。看上去似乎纪律严明,调理清晰。然而霍斯特知道指挥链根本是一团乱麻,除了大祭司的至高权威,这里没有明确的分工,没有士官,没有小队长,没有明确区分的战斗单位,什么都没有,许多人都能发号命令,混杂其中的领主部队只听从他们自己的领袖,而他们之中许多人认为那些人不配当领袖。教徒中领导者的缺乏尤为明显,没有人给出命令,他们只是不停地吟唱着自己的咒文,喉咙嘶哑,嘴唇干裂,未有半刻停歇。他们行为的一致性令霍斯特无比诧异,仿佛整个军队是巴尔本身在指挥。但倘若是巴尔在指挥,又怎么会在布鲁图的农民军队面前不堪一击?
高塔上蓝色的鹰旗高傲的宣布着精灵的壁炉任没有沦陷,大门的门后面任在冒出黑烟,他们打得漂亮,但也仅此而已,数百名巴尔的教徒要来把他们淹没。
金发的贝卡辗转在兰开斯特的身边,不断地在教徒身上刺出血窟窿,利刃还是像刚出鞘时一样锋利,而贝卡的动作越来越慢,华丽的舞步出现了犹豫的步伐。那些不带防具的教徒,用自己的伤痕来表明对巴尔的忠诚,这一点带来的优势在贝卡的舞步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兰开斯特被无止境的教徒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无暇指挥战斗,当第二波教徒驰援战场时他没有发现,纵使了发现的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城墙的存在给了守卫者巨大优势,那些教徒必须攀登高高的梯子才能到达城墙上,而他们冒头时往往不堪一击。他们必须进可能得利用城墙的优势,他们必须死守城墙,直到受不住为止。每一个人都在战斗,健壮的农夫,纤细大人少女,妇人,湖畔的游侠,老人,孩子,武装的领民们身穿破旧的盔甲,手持被轻微腐蚀的剑,天哪要是有更好的武器给他们就好了。英勇无畏的兰开斯特熟练的击杀对手,他砍翻一个又一个教徒,让他们身首异处,踢下城墙,但他们就是不停地出现,城墙上拥挤不堪,友善的身影越开越少,而哪些教徒正试图从楼梯杀上来。这时兰开斯特注意到了城墙下涌来的教徒。
更多的梯子搭在了城墙上,一个又一个黑色的身影跳到城墙上,城墙的守卫者很快就会被淹没,现在还不是去质问巴尔的时候,“撤退!撤退!撤回城堡主建筑。”英勇无畏的兰开斯特,一边发号师令,一边对一名教徒的鼻子饱以老拳。鏖战中的守卫者们,如同一团面团,艰难的剥离教徒们。高贵的兰开斯特锋利的双手剑砍倒一个个教徒,许多教徒无视恐怖的伤口,继续非人类般的战斗。
兰开斯特用尽全力开拓道路,而贝卡则全身心投入了这场无止境的剑术练习,小巧的身板随着华丽的细剑而穿梭,刺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鲜血中的水舞者。甲胄坚固的兰开斯特狠狠地敲打了金发的贝卡的脑袋,用弯臂将她锁走。小贝卡的剑术或许无人能及,但被教徒肢解只是时间问题,”或许让贝卡呆在这里就是个错误”,兰开斯特心想。
鹰眼的康纳射光了箭袋里的箭矢,甩开伤痕累累的弓,拔出单手剑招教着教徒的狼牙棒,那位刚刚被搀扶着过去美丽的红发少女头上不止的鲜血勾起了这位骑士的尊敬与恐惧,“如果我们都倒下了,他们会对她们做什么。”湖畔的康纳深深对命运感到无力,鸟骨大祭司摧毁了他的城堡,杀害了他的家人,当湖畔的居民向他哭喊救援之时,他却把他向狗一样赶紧树林,他像猎人一样追赶着自己,从村落到村落,树林到树林。而现在,就连伟大的布鲁图斯也孤立无援,只得拥抱死亡。
城墙直通城堡主体二层,可以直达大厅,所有从这个方向进入城堡更深处,除了通向马厩的路就是城堡大厅。“康纳爵士你在做什么?”兰开斯特背刺一名教徒,因为卡得太紧,兰开斯特不得不把剑留在了他身上。“坚定意志,还不是时候,快,快,后退。”更多的教徒涌来,除了少数几个被包围的防卫者,兰开斯特和贝卡已经算是殿后的人了。肯特把剑交给兰开斯特,自己拔出腰间战斧。他们向城堡跑去。沿途贝卡就这么,被兰开斯特当水桶搂着,捂着头上的包。“呜~”,过程中还弄丢了一只鞋。“是的,还不是时候、”鹰眼的康纳喃喃道,握紧手中战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