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案件干涉到了贾府,县长命令胡三刀与雷三去将贾二抓来提审,并且将燕儿共同抓来。
院子后的县长与胡三刀以及雷三商议,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县长担心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大人,听闻这贾门小妾被恋秋所伤,伤的可是心口上?”雷三就差要提示他燕儿可是重患了,如果强势压来,恐怕不好对民众交代,毕竟这边的人民风强悍多了,私下行刑的案例也不少。
县长听了来回走了两步,怒瞪雷三,他可没有忘记饭馆里头这厮不怕将事情闹大的屌样,如今又是这幅表情以及态度。县长胸口上憋着一口气,自然没有好颜色,“不是伤在心口上,还活着。”
“现在要怎么做?”胡三刀背插着一把刀,他走上前抱拳请示,他没有理雷三的所作所为,但身上的生人勿进的气息不免的让雷三三缄其口,不敢再多言了。
县长依旧没有好脾气,他摆摆手,“现在县衙外挤满了人,听说贾家的大少爷还在其中。此事非同小可,自然要遵从民意办事……”这时停顿了一下,看着雷三面色不好,“本官可没有尚美玉那家伙还有尚方宝剑护身。”警告着雷三,雷三恍然理解自己得罪了这位了。不过他并不在意,不由的往胡三刀的方向靠近,躲到他身后去了。见此情形,县长挠着双手,更加恶狠狠的看着雷三,手指着雷三,看着胡三刀,“若你们不是他派来的,我还真不敢收留这样一个惹事的麻烦精。”
雷三嘟着嘴巴说道,“我这不也是顺应民意吗。”实在的不服气,惹得县长的怒气更上一层楼,胡三刀见了赶紧的抱拳离开。
二人前往贾家的路上。
“刀哥,一个地方小官,哪里会有大的本事,你确定要如此吗?”
雷三一直听从胡三刀的吩咐办事,胡三刀向来与李茂交好。此前饭馆的追问就是听从酒鬼的来信吩咐。说是务必助贾大脱困。虽不明了其中道理,但胡三刀依旧觉得一拭便知了。
一直到升堂,案子里牵扯的众人全都到齐了。
当年之事旧案重提。恋秋在台下跪地之时娓娓道来。
恋秋张了张嘴,还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时,贾父贾母听闻小厮的传信,知晓自己疼爱的儿子被抓,一下子吓唬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冲冲地往这边赶了过来。第一眼饱满泪眼婆娑的看着贾二,见贾二跪的辛苦,居然呸呸呸的几声,“哟,这不是一直偷人的罪犯如何还能在堂上公然咬人不放?”贾母恨及恋秋,以为此事乃恋秋一手计划,目的要脱罪。
“贾大,你怎么跟坏人站在一起。”说话者,就是来听审贾母,贾母心疼贾二之余,看见贾大也在其中之列,由于记恨恋母是恋秋之母,此事又是恋秋所引起。这一想,于是咬牙切齿这一遭罪的母女。对贾大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贾大将要过去,康伯夷立马伸手要拦住他,这时发现,张炳早就已经拉住了贾大,他小声的说,“大哥一切交给我,我去照顾义父义母。你留在这儿切记万不可让一切功亏一篑才是。大嫂还在山上一直等着你呢。”
贾大一听这回事,这才镇定下来,小五见了一点儿也不可怜他,悠悠道,’世上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贾大心神既定,让张炳照顾好贾父贾母,在对小五一笑的时候,小五摆头。贾母还要再叫的时候,也不知张炳过去对其说了什么,贾母愤恨的瞪了一眼小五,这才安静下来。
事情开展于八年以前,一切恩怨纠葛。首先,恋秋先说的是,“大人此事还是要从贾府中的恩怨说起。”
县长端起一些兴致。
原来贾二本非贾父贾母亲生之子,贾二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贾大听到这处,眸光一闪偷偷的跟小五报备了此事,说是此事许多年前我已经知晓了。
“贾二也知?”小五不可置信的问道,直觉上贾大目露苦痛的时候必定还有后文的,谁料果然,“贾二也知晓此事,但父亲与母亲一直以为我们兄弟二人天生不合,是以并未起疑。”
“你做了什么?”小五将前因后果想的重新的疏通了一遍,此事还是有很多不解之处,于是小五问道,“贾二似乎对贾府很有敌意呀?”
贾大点了点头,“贾二一直以为他父母之死与家父家母有关,贾二一直仇恨我父母,若是我没有从中阻扰,恐怕……”
“你是如何知晓的?”康伯夷一直注意着这边,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一直以来贾父贾母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的。
此时贾大苦笑一番,贾母身旁的张炳一直注意着这边,正是愤愤不平的时候,“小时候家父家母就已经开始偏疼贾二,我负气出走。途中遇到一个真人,真人教会我些许本领。便是这算命知福祸之事,知晓天意。以贾二与家父的生辰八字对算才知有所蹊跷,后来与母亲的一次争执中方知此事。”贾大又说,“从那以后,家母让我发誓不再使用这算法。”小五听到这里看了看康伯夷,见他面上毫无异样。
那边恋秋继续的说道。“大人,当年,贾二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为贾家父母就是伤害自己的亲生父母的凶手,此事是曾经的陈寡妇所告知的。”
贾母听到这里十分的激动,贾父命其冷静。
县长命陈寡妇现在何处。这时镇长上前报道,’陈寡妇早已经枉死。’县长的胸口上的一颗心跳了跳,感觉今日不平静。
恋秋又说,“陈寡妇乃贾二的远房表妹一直由贾母所教养,后来嫁给了镇中的镖局里的头目陈头为妻。陈头在其入门三月之后一次押送中失了性命。贾家小娘子一直被陈婆认为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虽后来有孕免遭陈婆的发卖,生下一女以后,陈婆方承认了她的身份。但她的日子一直不好过。后来更加是求助到了贾二的身上。”
恋秋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看恋母,沉痛闭眼。“贾二为其做主,常常的过来寻访陈家,倒是震慑了陈婆。陈家与我恋家乃比邻而居,一来二去间,贾二便认识了我家的大姐。贾二无意我家大姐,大姐却痴心于他。后来,又过了几月时间,此时贾二的态度变了,变得这时对我家大姐花言巧语,骗的她嫁入贾家。我想此时就是陈寡妇告诉了贾二身世的时候了。他必定那时候计划着要谋夺贾家财产了。”
“什么?”场外的贾母听此不可置信的看着贾二,喃喃道,‘不可能。’贾二只做冷笑,一点儿也没有事情败露的狰狞表情,让大家都以为恋秋所言并不尽数是真,然贾二看见贾母的痛苦表情的时候,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对着在场的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下去……”贾二好似承认了事实。贾父看见了,也是一脸沉痛,他拉住贾母,‘忍耐着些,看看这个孽障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言辞间,二人相互对视,更加沉默了。
“后来大姐发现陈寡妇原来是贾二的姘头,而贾二娶她是另有目的的时候,她更加发现了贾二真正喜欢的是……”恋秋抬眼一瞬间锁住了贾大,“他原先看中的人竟然是他的大嫂江氏……一切都是阴谋,江氏加入贾家也是阴谋,后来我姐姐死了也是被他们所害,说什么我大姐杀了陈寡妇,都是假的。陈寡妇之死全都是贾二和江氏所为。”恋秋失去理智的疯狂的大声叫喊。
镇长却在旁尴尬的咳嗽。恋秋注意到了镇长,她手指着镇长,“大人,此人也是害死我姐姐的凶手。”
“怎么回事?”县长拍下惊堂木,镇长立马跪地。
镇长求饶说道,“恋家丫头,你可不要胡乱攀咬,此事与我无关。当年是你姐姐亲口承认了杀人,我这才按照族里的规定将她沉塘的。”
“大人,有罪的难逃,无罪的当重审冤情。”胡三刀跪地。而恋母带来的所有人也都跪地。
县长再一拍惊堂木。“贾恋氏,你说话可有证据?”
“贾二与其大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曾经定有婚约,二人感情甚好,若无阴谋。自从江氏嫁入贾家后,这二人从来不避嫌,他二人有私也是当年贾府上下都知晓的事情。”恋秋陈述此事。
小五用眼神示意贾大,‘你果真是抢了贾二的青梅?’见贾大的尴尬,以及眼目当中的苦涩,此事果真了。小五心中无言,莫怪贾二如今这幅模样了,小五突然手一抖,握住了手中的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