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十月一日,遍地车辆行人,热闹非凡,而就这一墙之隔,天差地别。
一个有正常三观的人即使刚开始有多么兴奋,他走进林园,心情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而且一种压迫焦虑随即而来。
苏悠自然不例外,看着自己面前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墓碑,墓碑前的空空荡荡,这里的大都数埋葬的人都没有后人。
十月一日首都的天气十分晴朗,万里无云,苏悠莫名的心底一阵抽搐,很难受。
文清远自然清楚身边丫头的情绪变化,他捏了捏苏悠的小手,苏悠这才拉回思绪。
“远哥哥,我没事”苏悠小声的说。
还没走多久,便看到前面一堆黑漆漆的,浩浩大大,让苏悠十分不喜欢。文清远跟沐流瑾看到那些人群嘴角闪现出一丝嘲讽,但是转眼便烟消云散。
真是一群惟利是图的人,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
苏悠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跟文清远和沐流瑾走进了人群。人群里有眼色的人立即给他们让了一条道。
苏悠的爷爷苏劲骅和他旁边的他的战友都朝着他们看来过来,这一群精神头十足的老人随便咳嗽一声就能搅的首都惊天动地,毕竟都是出现在历史书上的人物,华夏的开国元勋,连现任主席见到他们都得喊声伯伯好,今天齐刷刷的出现在人们眼前。
他们是见怪不怪,毕竟他们的爷爷奶奶经常一起出去玩,家又在一起。
“妞妞,来”苏劲骅慈爱的朝着苏悠招手,但是语调低沉,威严十足,这是他从军四十年养的,这种肃杀之气自然是岁月打磨不掉的。
“爷爷,”苏悠走到了自家爷爷身边,看着站立在一旁的自家爸爸和哥哥,真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苏悠底下腰在墓碑下送了一束鲜花,这是苏悠挑选了好久,她跟文清远才来的这么赶。
送完花的苏悠站立在她爷爷身旁低下头与他爷爷一起静思默哀着。
旁边一群黑压压的人群看着首长的举动,顿时一起低下了头默哀。
这场面真是滑稽搞笑!
苏悠他们一行人祭拜完后,那些人立即拥了上来,苏悠不想听他们的阿谀奉承之言,就偷偷的溜了出来。
文清远看到自家丫头溜了,自然也想尾随而去,那知道还是被人缠上了。
这不一转眼,苏悠就不见了。
苏悠在林园里低着头满足目的的走着,只见一明亮的光线从不远处的墓碑上折射在自己脚上,很是神奇。
苏悠缓缓抬起头看着光源传来的地方,看见一男子全跪在墓碑前,一身整齐妥帖的黑色的西服,阳光在黑色的西服上晕染出一圈光辉,耀眼且闪亮。
只见那男子的手贴在墓碑的表面,苏悠不自觉的想要看清楚光圈中的男子,没看到路便被路边的花盆绊了一下,发出了惊吓声。
跪在墓碑前的男子本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像丧失了身后力,被苏悠的一声惊叫声惊醒过来,他抬起看着苏悠。
此时的苏悠正好与他视线相对。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生的十分好看,五官深刻,肌肤透白,像是常年不见光养出来的那种,剑眉下是双淡漠深沉的眼,墨色的眸如深潭。
苏悠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刚的举动真的很无礼,苏悠便走上前去准备向他道歉。
苏悠自然没有注意到该男子看到她时眼中闪现的一丝惊讶,意外。
“很抱歉,打扰到你。。”苏悠还没说完,视线无意识的看到了眼前男子贴在墓碑上的手腕一直在滴血。
苏悠呆愣住了,随即立刻翻了自己包包,看里面有没有可止血的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餐巾纸。
苏悠也没多想,立即拿出餐巾纸,半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从墓碑上拿了下来,一边给他按住伤口一边着急地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商以策”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手感觉很严重”
“商以策”眼前男子还是这三个字。
苏悠在想自己不会是碰到神经病了吧!真是白长了这么好看的脸。
但是看着他的穿着打扮应该不会吧,又试探性的问道:“商先生,你现在感觉怎样?”
当苏悠靠近商以策的身边时就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满好闻的。
“很好”商以策唇畔绽放出抹阴冷的笑,刚刚胸腔中乱窜的暴戾之气竟然在苏悠的手扶摸上他的伤口时全部消散了。
真是神奇的女孩。
苏悠半跪在商以策身边,感觉四周盘旋这让人窒息的气氛,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人很是难受。
苏悠无意瞥到商以策那能杀死的人的眼神,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个寒噤,更是往后一缩,等苏悠再一看,那眼神便消散了,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来这里祭拜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苏悠便投入到商以策的伤口里去了,看着血一直在不断的流在地上,着急的苏悠眼眶通红,她完全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嘛!
商以策自然发现自己可能让自己旁边的小兔子吓到了,他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獠牙,毕竟养肥的兔子更好下嘴,本来他想放它一马,谁知道它要往上撞呢!
正午的日光层层晕染,亮黄的光线洒在苏悠透白的肌肤上,苏悠自己是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诱人。
商以策这种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变态冷漠,崇敬又害怕着光芒,而苏悠正是这束光。
眼前在小心的照顾着自己的伤口的女子,眼眶中的泪花在打转,着急的往自己的手上还呼了一口气,她难道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不疼了?真是天真!
这天真单纯她好想捏碎,商以策看着苏悠脖子上的淡淡的青色细线,他要是咬上一口,这滋味肯定很好!
傻乎乎的苏悠哪里知道自己被一头从地狱里出来的狼盯上了。
剥皮抽筋拆骨,可想而知。
要是苏安在一旁,肯定会感叹一句,原来他们的孽缘是在这里结下的。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