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其实你很幸福
“死笨蛋,大傻瓜,龟毛男,臭禽兽!”程霜玲边走边骂,不知不觉她竟然回到了邰风家,“哎哟,看样子我是真的没有地方去哦。”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好饿!
霜玲来到阿嬷的馄饨店,“阿嬷,一碗馄饨面。”
“小姑娘,是你哦!你今天穿得好漂亮哦,去喝喜酒啊!”阿嬷还是一样的和蔼。
“嗯,阿嬷,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打烊?”霜玲看着热腾腾的馄饨面。
“今天我孙媳妇要来,孙子嫌我这个老太婆不上门面,所以,我就晚点打烊咯。”阿嬷脸上还是笑着,只是多了一点苦涩。
“怎么这样?真是太不孝了,怎么可以这么晚了,还把你一个老人家放在这样不安全的馄饨店里。”自从上次以后,霜玲就觉得这里越是晚越是乱。
“没关系的,你应该要这样想,如果今天不是我的孙媳妇来,我孙子不让我早回去,那我就没办法在这里煮面给你吃了,现在却因为这样你可以吃到我的面,你说这是不是件好事呢!”阿嬷坐在霜玲身边看着她吃。
“嗯,是啊。阿嬷要是世界上的人都可以这样思考事情,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想不开了。”霜玲脸上浮现出丝丝暗淡。
“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可以和阿嬷讲讲吗?阿嬷是没有你们年轻人那样读过那么多书,可是阿嬷还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众的。”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刚刚有和一个朋友不开心,吵了两句。”
“男朋友?”阿嬷显得有些八卦。
“不是,是一个普通的男性朋友,或许是我真的没有他那样的体会吧,他呐,是一个很有钱的公子哥,他家里就……”霜玲就大致地件了一下她和邰风之间的事。
“小姑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阿嬷一句话。”阿嬷笑笑。
“嗯。”霜玲点点头。
“你要用心去听他想说的话,或许,你有你的想法,但是现在处于痛苦期间的人是他,你应该耐心地听完他想说的,我相信,他要的只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因为那个时候难过的是他。”阿嬷停了停,“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是最痛苦的?”
霜玲摇摇头。
“回忆!回忆他最不想回忆的过去,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冰冷的,脆弱的,一碰就碎的,你不应该逼迫他直视伤口,你可以做的是堵住这个伤口,陪他慢慢走过来。”阿嬷收走霜玲手中的空碗。
“阿嬷,谢谢你。”霜玲掏出钱。
“不用了,这碗面就当是我给你朋友的结婚礼物吧。”阿嬷把钱还给她。
“我替他谢谢你,阿嬷再见。”霜玲起身准备回去。
“邰风?”他怎么会在这里?party结束了吗?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刚刚和他吵过架,不会这么快回家,学校就更不可能了,唯一他知道的也只有这里了。
“你可以去占卜了,生意一定会兴隆的。”霜玲绕开他。
“你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
“那,回家吧!”邰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不想回去。”霜玲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
霜玲一直走,一直走,身后没有传来说话的声音,可是却有脚步声。邰风一直跟在她后面,他以为她还在生气。
霜玲来到一个街心花园,她坐在跷跷板的一头,“陪我玩!”
“啊?”他一个大男人坐这玩意儿,不是吧,被人笑死了。
“不要就算了。”霜玲站起来,她一个人要怎么玩啊。
“好,我陪你玩。”还好是晚上,没什么人。
“我现在不想玩了,陪我去秋千那里坐一下吧。”霜玲起身往秋千那里走去。
“你还在生气?”邰风坐在秋千上晃悠。
“我没有生气。”霜玲顿了顿,“我不明白你的感受还乱教训你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一个家庭,但是我说的是真的,世界上不是你最惨,无论你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罢,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从一出生,就被冠上‘天之骄子’的虚名,我的父亲拿着我到处炫耀,凡事都要我做到最好,一定要是第一,不断给我压力,却从来不知道我的辛苦,也从来不会对我嘘寒问暖,他只会对我说我以后要继承他的意志,样样事情都要我按照他的意思去完成。我真的受够了。母亲则从来都不管我,无论我做什么,做得好她不会表扬,做得错她也不会批评,我们两个像陌生人,我甚至觉得我不是她亲生的,她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笑容,夸张地说,她对我讲的话,我几乎用一只手都数得出来。我也就这样在那种恐怖的家里活了二十几年。”他情愿自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至少还可以体会到人间最基本的亲情。
“嗯。”霜玲只是应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反应?”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故事,即使不泪流满面也至少有一点关心的样子吧,她怎么这么冷淡。
“就这样啊。”他还想怎样啊。
“你是什么做的啊,冷血!”邰风看了看她。
“不是我冷血。没错,或许你的幼年,童年,少年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的,但是你现在已经解脱啦,你不但解脱了,你还知道了你母亲的心意,你知道她是爱你的这样还不够吗?以后的生活,你有能力去改变,你不用再万事都听你父亲的,你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这样说来你和现在还在痛苦煎熬里人比,你简直就是太幸福了。你干嘛还这样自怨自哀,自寻烦恼啊,多余!”还是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幸比他的更甚,他已经很幸运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可是他却还想博得别人的同情,过分!
“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耶!”邰风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
“你这个不叫有同情心,好不好,你这个叫做滥情,OK?”
“你有点文化好不好,滥情是这么用的吗?”
“不然用什么啊,是花花公子呢,还是多情小哥,或者是,嘿嘿,午夜牛郎啊!”霜玲笑得好不放肆。
“你才是AV女郎,而且是专门赔钱的那一种。”邰风跳下秋千。
霜玲也跟着跳下秋千,“你说什么啊,老娘我可是蔡依林级别的好不好。”霜玲脱下自己的鞋子做武器。
“那老子我的肌肉还是史泰龙级别的咧。”邰风趁机呵她痒。
“就你还史泰龙?哈哈,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了,像你这样发育不良,口齿不清的人啊,还史泰龙?是死胎龙吧!哈哈,哈哈……”霜玲挣脱他的束缚,一溜烟逃了出来。
霜玲绕过秋千,激起两根晃荡的纤绳,邰风紧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起钻过滑梯,跳过跷跷板,踩过平衡木,翻过云梯,大概是玩累了,霜玲举手投降。
“停,不行了,老娘我累扁了,休战十分钟。”霜玲坐在树下,喘气。
“你也会累哦。”邰风也快不行了。
“怎么样啊?”
“我以为你是铁人咧。”
“承蒙夸奖,不敢当。”
“还有你不敢当的?”邰风狐疑。
“是啊,我不敢当,禽兽!”霜玲横来一眼。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是‘情’场上的圣斗‘兽’啊!”邰风扭曲她的话。
“是啊,禽兽。”霜玲白他一眼。
“不闹了,回家吧。”玩也该玩够了。
“我今天想睡在这里,好久没有睡过公园了。”多久了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小时候经常和爸爸一起睡公园。
“你不要闹了,这里怎么睡。”邰风惊呼。
“是啊,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突然好想睡在这里。”或许爸爸现在就在某个公园里睡觉吧。
“不要开玩笑了,回家了啦。”邰风像在盯着一个疯子似的盯着她。
“我没有开玩笑,你如果不想的话,大可以回家,我没有拦你。今天我是打定主意睡在这里了。”霜玲捡了几张破报纸铺在地上,她是下定决心了。
“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睡在这里吧。”邰风真是败给她了,没办法把她一个女生,姑且认为她是女生,丢在这么个吃人的夜晚。他只有认命的陪她一起睡,只睡觉,不做坏事的那一种睡!
“我喜欢啊,你看天上的星星,漂亮不漂亮?”她只是想重温旧梦罢了,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啊,做人不能忘本,她本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啊。
“小姐,你瞎啦,天上哪里来的星星啊,都是乌云好不好。”邰风真是快要哭了啦。
“星星在这里,把手张开。”霜玲在邰风手上轻轻放下一个小家伙。
“这是什么?”怎么会闪闪发亮。
“你是不是有太多知识,掩盖了你的常识啊,连萤火虫都不知道。”无趣的家伙。
“哪有萤火虫是发红光的啊,不都是绿光的吗?”是谁没有知识又没有常识啊。
“这个是非洲变种的萤火虫啦,你不要还给我,实践笨蛋。”霜玲作势要把虫子给抢回来。
“不给你。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邰风把手抬高。
“无赖。”霜玲懒得去理睬他,起身起找别的好玩的。
“你去哪里啊,那么晚了。”邰风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生了,都不会怕危险的。
“你睡你的啦。”说着霜玲就走到草丛中了。一下子就消失在邰风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啊——”
“霜玲,你在哪里。”该死,他什么也看不见,她人呢?
“我在这里!”
“你有没有怎么样?”邰风凭借着声音,慢慢向她靠。
“我是没有怎么样,不过我的裙子就有怎样了啦。”霜玲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旗袍,心痛啊,虽然这件旗袍是子钿出的钱可是也要好几千块呢,而且她也只有这一件衣服是拿得出手的。
“你等着,不要动,我过来了。”邰风以白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她身边。
“你怎么了?”邰风紧张地问。
“我没事,不过我站不起来。”霜玲哀怨地看着他。
“你受伤了?”邰风一脸自责,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她什么睡在公园的,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不是啦。你猪哦!”她都说了好几次自己没事了。
“那是怎样!看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有事的人,那干嘛还坐在这里装死啊。”
“我的裙子裂开来了,站不起来!”一起来就要走光光了。
“哈哈,你报应。”邰风俨然一脸看笑话的样子,做个要走的假动作。
“禽兽,不要走。”霜玲看着他。
“那你还叫我禽兽?”邰风不理他继续抬腿。
“帅哥,不要走了。”霜玲一脸谄媚的笑。
“哟,我怎么看见有人的鼻子变长了!”
霜玲下意识地摸摸鼻子,这下子邰风笑的更狂妄了。
“禽兽!”霜玲决定使出真本事。
“哇——救命啊!”苦肉计上演,“有蛇啊,救命啊。”霜玲用足以吓死一头大象的音量叫道,心底却暗呼自己的演技好。
果然,邰风一听到她的救命声,马上脱下自己的西装批在她,就要走光的部位,立刻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好轻!
她的身子比想象中的要轻好多。
“你看吧就叫你不要睡在公园,偏偏不听,这下遇到蛇,你怕了吧!”别说是她了,就连他听到有蛇在她身边,他都吓得留了三魂飞了七魄。他不是怕蛇,是怕蛇伤害了她。
“干嘛那么关心我啊,我不是死了也和你没有关系的吗?”霜玲窃笑着,看来他还是挺紧张自己的。
“我是怕没办法向子钿交代好不好,他给我一个活人,我还给他一个僵尸。”对哦,这么关心她干嘛啊,发烧啦。
“喂,我又不是子钿的什么人,你干嘛向他交代啊,你哪根筋不对啊?”她被别人误会和子钿有暧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她就是不想让眼前的男人误会。
“他把你交给我的啊,我总不好送个标本给他说,喏,你的朋友在这里。”他知道子钿和她的关系,他只是随口说说,她干嘛那么严肃啊,吃人啊。
“是哦,你干嘛抱着我啊。”直到现在霜玲才惊觉自己被他抱着。
“你说呢。”虽然她很轻但是他抱着她走了一段路了,还是很累的。
“你想占我便宜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红的却是她。
“我对你这种平胸,扁屁股的没兴趣,说不定还会被你的皮包骨头给刺伤也说不定的。”她太瘦了,改天好好替她补补身子。
“谢谢,夸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的。
接下来的一路上霜玲都没有再开口,邰风对她的安静感到十分地诡异,“怎么不说话了。”见霜玲还是没有反应,邰风低下头,居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邰风轻笑出声,今天她也累了一天了,他实在很佩服这个女生,他们家人几十年的心结,就凭她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开,应该说是她神通广大,还是他们的家人驽钝呢!邰风不知道,他只知道霜玲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或许和她交往是件很不错的事。
“我在想些什么啊!”邰风摇了摇头。
不知不觉他已经抱着她回到了家,放她在床上后,邰风便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想说冲个冷水澡会不会清醒一点。
“你今天竟然没有赖床,真是稀奇了。”邰风一出房门就看到霜玲在吃着早餐。
“今天我有正经事做!”霜玲意外地没有和他斗嘴。
“像你这样游手好闲的人,你除了去上课还有什么事啊?”邰风也来到美味的早餐旁边。
“你老娘我急着去投胎结婚啊,行不行啊!”他真是犯贱耶,想对他客气一点都不行。
“你投胎倒是有可能,说不定下辈子头个好胎,做只猪,满足了你这辈子吃了睡,睡了吃的本性,结婚的话,恐怕那个男人就得急着投胎了。”邰风不徐不急地吞了口早餐。
“是啊,你下辈子投胎做的就是我们家的狗,因为废话过多,被老娘我割了舌头,当下酒菜了。”霜玲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去干嘛,我看有没有空送你。”忽略她的“杀气”。
“去修旗袍啊,昨天旗袍被我弄成这样。”想起她的旗袍,霜玲就悲从中来。
“你很喜欢那件旗袍?”去买就好了干嘛去修啊。
“嗯,还好吧,不过是子钿送的。”要不是那个小气鬼送的,她才不会这么紧张呢。
“哦。原来是子钿送的。”邰风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
“对啊,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我认识他三年,也只有这一件生日礼物,真是不够意思。”说到她和子钿,霜玲有说不完的话。
“下午我没什么事,陪你去修吧。”他有点羡慕子钿了。
“嗯,好啊,我现在去上课了。拜拜。”这恐怕是这几天以来,他们最正常的一次结束早餐,通常不是她脸上一个荷包蛋,就是他鼻子里一根香肠的,家里更是不可开交,每次她都发誓,再也不要和他闹了,因为倒霉的还是她,要收拾“残局”,但每一次的发誓都像放屁一般,估计要是打雷下雨,第一个被天打死,被雷劈死的就应该是她了。
“霜玲,你昨天去哪里了,我还想再到学长家去玩的,可是都找不到你。”小爱明知故问道。
“我去你的学长家里参加什么party的啊。”霜玲翻着书,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真的啊,好玩吗?”
“好玩个屁啊,无聊死了。”尤其还让我发现那个邰风不为人知的家,哦呵呵呵呵。
“是吗?”小爱说话的音调怪怪的,昨天她明明在楼梯口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爱你怎么了?不舒服啊?”霜玲关心地用手摸了摸小爱的额头。
“没事啊,呵呵。”小爱干笑了一声。
“黎爱,有人找你,是个超级大帅哥哦。”八卦甲在门口叫着小爱。
“哦。”小爱走出班门口。
“学长,你怎么会来找我?”小爱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想问你呢,小爱!你在我房间房了什么好东西。”邰风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了一个安全套。
“学长,你怎么……”小爱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只是来警告你的,不要再做这种小动作了,没有用的。”他最讨厌女生在背后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学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爱矢口否认。
“你自己心里明白。”邰风将手中的东西仍到小爱身上,走进教室找霜玲去。
“霜玲,下课了吗?”邰风走到霜玲的座位上。
“嗯,我收拾下东西,你来找小爱哦?”霜玲忙着收拾桌上的书本。
“好了就走,废话那么多。”
“你吃火药啦,讲话那么冲。”她又没有得罪他。
“霜玲,你走了?”看见霜玲出来小爱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起来。
“是啊,这头猪来催命了。我先回去了。”霜玲闷闷地瞪了邰风一眼。
“哦。”小爱冷冷地看了邰风一眼,随即对霜玲露出伪善的笑容,“那你先走吧,明天见,学长再见。”
“喂,小爱和你说再见耶,你聋啦。”霜玲用手肘戳了一下邰风。
“走。”邰风拎起她就往外走,顺便给了小爱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今天是怎么啦,吃错药了?”霜玲知道他的脾气一向火爆,但是不会没来由的就发火的,今天是怎么了?
“对啊,我就是吃错药了,你管你长身体,不要管我的事。”邰风拿出一个便当,“拿去。”
“你说什么啊,我现在是个很成熟,发育得很好的女性好不好,你擦亮你的狗眼啦,是不是眼屎太多让你看不清楚啊。”又拿她的身材开玩笑,“什么啊?”
“长身体的必备良药啊。”邰风见她没有接过去索性直接塞在她的手上。
“什么毒药啊?”霜玲打开它,原来是便当啊,正好她还没有吃饭。
“对啊,是敌敌畏,毒死你毒死你毒死你。”
“嘿,来嘛来嘛,我偏不死偏不死偏不死。气死你!”霜玲大口地吃着她的盒饭。
“去哪里修旗袍?”霜玲突然想到“正经事”。
“小姐,这是你的旗袍,你居然问我?”邰风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我也不知道,我问下子钿哦。”霜玲掏出手机。“那个禽兽居然给我关机。”
“我的大小姐啊,现在英国那里是凌晨好不好。”子钿算是聪明的知道睡前一定要关机,拒绝骚扰,尤其是她的骚扰。
“那怎么办?”
“我知道有家店专门卖旗袍的,去问问看有没有得修。”他实在是吃不消她了。
“哦。”
“哇塞,好多好漂亮的旗袍哦。”霜玲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想象着自己穿着这些美丽的旗袍时的曼妙身资,她就眉飞色舞了。可是……“喂,你猪是不是,这里的东西都好贵的,那修衣服也会很贵吗?我可不想在这里替他们打工还债。”霜玲拉了拉身边的邰风小声说道。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有那么多的闲钱啊。
“对哦,你就等下留在这里替他们做迎宾小姐吧。”邰风故意吓唬她,谁叫她平时一副“母夜叉”的凶狠样,现在不教训教训她,更待何时。
“你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你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霜玲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老板,我的衣服不修了,还给我。”霜玲一下子跑到柜台,想夺回自己的旗袍。
“小姐,已经修好了。”柜台小姐礼貌地送上补好的衣服。
“什么?”霜玲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谁叫你们这么有工作效率的,急着去死啊。”
柜台小姐被她的一番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小姐,你没生病吧?”这是什么人呐,哪个精神病医院溜出来的,快派人把给她捉回去啊。
“我很好,可是我没钱付,你说怎么办吧。”霜玲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戳一个凹。
“哦,邰先生已经付过了。”柜台小姐又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这个也是邰先生送给你的。”
“啊?”霜玲惊厄。
柜台小姐冲她笑了笑,把礼盒送到她手上。
“哦,谢谢。”霜玲战战兢兢地接过礼盒。
“可以走了吗,小姐。”邰风将刚刚她的好笑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了。
“是啊,亲爱的邰先生。”霜玲举起手中的礼盒往邰风身上砸去,“好小子,看我出糗你很过瘾是不是啊。”
“好说,不过倒是前所未有的快乐。”邰风大步走出旗袍店。
“禽兽,我要把你丢出去喂狗!”霜玲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破口大骂,引来的全是路人的唏嘘,“看屁啊,没见过老娘骂人啊,邰风,你给我死过来。”
“消消气吧。”邰风适时地递上一杯冷饮让她消火。
“不要想用一杯这个就打发我。”霜玲不客气地猛喝。
“回去吧,一杯饮料打发不了的程霜玲小姐。”邰风很自然地牵起霜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