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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反目

永兴公主踏着拂面微风推开殿门的时候,武帝正双手掩面,坐在案前的地面上,本来就不高大的身形更显瘦弱渺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前去传召永兴公主的人多少也透出了些口风,不过她一向得宠,也并不真的害怕,软和了语气袅袅婷婷地走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的父亲,“阿父,您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小心身体,女儿扶您起来。”

武帝却一把挥开了她的手,颤巍巍的指尖指向满面惊诧的永兴公主,“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永兴公主见到武帝这个样子,明白驸马肯定来告状了,只得提起裙裾,跪在武帝面前认错,“阿父,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戏弄驸马,更不该谩骂殷大人。。。只要阿父能消气,女儿去向驸马请罪就是了。”

武帝和德皇后的三个女儿里,两个都像武帝,只有永兴公主生得跟德皇后有五分相似,看到她,卫风里的硕人就出现在眼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即使已经快要四十岁,她这副容颜还是没有衰退,除了眼角的细纹和不再纤细的腰肢,其它的所有,都让武帝仿佛看到诗中的齐庄姜再临人间。可一想到齐姜,武帝就不能不联想到另一个齐姜,和兄长乱伦的齐文姜。

其实若永兴公主长得不那么像德皇后,倒还好些,武帝一见到她那张和德皇后无比相像的美丽脸庞,就更难压抑胸中的怒气,仿佛德皇后也因这样的丑事受了侮辱一般。

于是永兴公主听到了父亲颤抖而压抑的低吼,“请罪?你怎么请?能把儿子变成驸马亲生的?啊?你,你简直畜生不如!”

永兴公主长到这么大岁数,看到得到的都是父亲的笑脸和温柔爱护,何时被这样责骂过,况且听这话,武帝分明已经知道了她和六叔的事情,不由心里暗恨驸马那个蠢货。

自己故意让他看见六叔,无非就是让他死心,以后少来公主府打扰,谁知他竟不顾脸面地告诉了武帝,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腐儒。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也不敢太过分,只能强忍委屈和怒意,用含泪的双眼看向武帝,“阿父从没骂过女儿,今天为了一个外人,竟连父女之情也不顾了吗?”

武帝浑身都气得发抖,“你,你还敢提父女之情?!但凡你心里有半分父女之情,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丑事!”

可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又无法再责骂下去,喘了两声,稍稍平静了语气,“就是因为太宠你,才宠成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唉。。。好了,我不骂你。。。但回去以后,要先跟驸马赔罪,而且永远不许再见临川王。听见了吗?”

永兴公主却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昂起头直直看向武帝,“女儿听到了,但女儿做不到。给驸马赔罪可以。。。离开六叔,女儿做不到。”

武帝直到刚才那一刻,都不肯相信这件事,所以言语间半句未提萧宏,可如今,话已经从女儿口中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想不信都不行了。

永兴公主看着武帝濒临崩溃的苍老面容,忽然笑了起来,“阿父怎么很惊讶的样子?女儿以为,阿父早就心中有数了。女儿从十三岁起,就已经是六叔的人了,驸马,不过是女儿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武帝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他不是没有见过宗室皇族间的丑事,他以为自己早就可以无动于衷。

那些不肖的子侄们,无论做出什么事,他都不会觉得伤心,可眼前这个最爱的女儿,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心碎滴血。

武帝无力地摇晃着老泪纵横的脸,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不,不,玉姚,你说实话,是,是他引诱你的,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还没听见永兴公主的回答,就自顾自欣慰起来,“老六那个风流性子,见了模样好的就走不动路,没想到竟敢碰你,这回,这回我绝不饶他!”

永兴公主却怎能忍心让心爱男子受罚,一半实话实说,一半为萧宏着想,竟全不顾忌父亲的感受了,“阿父,不是六叔,是女儿,是女儿强迫他的。”

她看着父亲惊怒交加的脸庞,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头抖落了个干净,“女儿从记事起就心仪六叔了,他那时候真是翩翩绝世,没有女人能不喜欢他。。。只可恨女儿生错了地方,竟做了他的侄女。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江无畏,什么莺莺燕燕,那些女人都配不上六叔!我是大梁长公主,身份尊贵,样貌出众,我才有资格陪着六叔。”

说起萧宏,永兴公主的眼睛里又泛起了某种少女才有的情愫。

可这情愫出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一张脸上,非但不美好,还透着浓重的诡异和悲哀,“女儿知道,阿父是不会允许的,而且早早就把女儿许配给了殷钧那个窝囊废。所以在成亲前,女儿就偷偷去找六叔,告诉他女儿喜欢他,哈哈,阿父没瞧见六叔那个样子,居然吓得坐到了地上,好像阿父会冲出来砍死他一样。”

武帝却不想再听下去,他箍住永兴公主的双肩,疯狂地摇晃起来,“闭嘴!别说了!他是你的亲叔父!亲叔父啊!”

永兴公主却好像没有听见武帝的怒吼,越说越高兴了,“他害怕得都快哭了,还劝女儿赶快回家,可女儿不害怕,女儿喜欢他,我就告诉他,如果他不愿意跟我好,我就让阿父杀了他。哼,他也够软弱的,做都做了,还偷偷摸摸地把女儿送到后门,说不许告诉任何人。不过谁叫女儿喜欢他呢,这么多年,女儿确实守口如瓶。要怪就怪殷钧那个窝囊废,忍了那么多年,何必这时候说出来扫兴呢?”

武帝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再也承受不住,脱力似的松开了永兴公主,沙哑的嗓音满是疲倦与失望,“本来以为你娇纵任性,找一个温柔懂事的驸马,可以和你相辅相成,没想到适得其反,倒把驸马也给害了。可是女儿啊,你嫌弃驸马窝囊,难道六弟就不窝囊?他除了会在脂粉堆里打滚,还有什么本事?再说他也不是真心对你,临川王府姬妾成群,江无畏得宠多年,你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算啊!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永兴公主流着泪笑起来,“我不在乎,我喜欢他!我看见他就喜欢,我也管不了自己!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跟他好一天,就是给他当妾,当婢女,我也心甘情愿!”

武帝又觉得喘不上气来,他觉得再听下去,他也要管不住自己了,于是严厉地望向萧玉姚泪湿红妆的脸,“不要再说了!出去!回你的公主府去!”

永兴公主却一不做二不休,把玉白的脖子重重一梗,“不!女儿不回去!阿父,女儿要跟殷钧和离!他无故惊扰阿父,又败坏女儿名声,女儿要‘出夫’!”

武帝气得头脸涨红,眼睛里迸出面对魏兵的狠戾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给我滚!滚!”

自古以来,只有丈夫嫌恶妻子,将之赶回娘家,谓之‘出妻’,还从未听闻过妻子休离丈夫的,即使贵为公主,也只能养些男宠,而无权抛弃驸马,这话非但有违人伦,更是对当年指婚的武帝迎面一击,打得他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永兴公主却嫌事情还不够严重,火上浇油般地坚持着,“阿父!女儿除了六叔,谁也不喜欢,可只要殷钧还是驸马,女儿就不得不忍着恶心跟他。。。难道阿父就不能可怜可怜女儿吗?女儿是您的亲生骨肉,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殷钧吗?”

说着还变本加厉地抓住了武帝的龙袍下摆,“从小女儿就对您言听计从,尽心尽孝,出嫁以后更是循规蹈矩,一个面首都没有养过!就是不看在女儿的份上,也看看阿娘吧,阿父!”

武帝终于被‘阿娘’两个字拍碎了最后一丝理智,早就在爆发边缘的怒火轰地一声冲破禁锢,握紧了拳头左右张望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身后桌案上的玉如意,二话不说,抄起来就抡到永兴公主的身上,“你尽心尽孝?尽心到侮辱你的驸马!尽孝到忤逆你的父亲?!”

那玉如意并不是寻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小东西,而是结结实实一个沉重摆设,长度足有十二三寸,玉又是硬质的,仿佛一把硬棍夯在身上,就是成年男子也受不了几下,更别说娇娇弱弱的公主了。

不过武帝本来也是顺手,想着随便打几下,让她认了错,服了软,也就算了。

可惜永兴公主的性格中,很大一部分倔强刚烈都继承自武帝,也是个咬不动的硬骨头。若是武帝可可怜怜地哭着求她,说不定一切还有转机,可武帝暴怒之下居然打了她,也就等于彻底断绝了父女之情,她更是咬紧牙关,再疼也不肯发出半声求饶。

武帝看她这幅样子,越打越不解气,下手也没了轻重,逮到哪儿就打哪儿,好几下都打在了骨头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你是不养面首!你比养面首厉害多了!你养你六叔!我打死你个没廉耻的东西!”

永兴公主疼得眼前发黑,却半句不肯求饶,眼神也越来越怨毒。

这更加激怒了气火攻心的武帝,他的吼声也越来越大,“你自己说,你出嫁之后来看过我几次?!你尽去看你的六叔了!还有脸说自己孝顺!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父亲!既然如此,我还留着你干什么!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外头的朱异自然早听到了动静,一面怕永兴公主出事,正急得团团转,另一面又不好轻易插手武帝的家务事,正权衡利弊间,却听见武帝猛然拔高的怒吼,心头猛地一沉,赶紧就要冲进去。

身边的俞三副也是第一次遇见武帝发这么大的火,赶紧从后搂住了朱异,“诶哟朱舍人啊,您这会儿进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朱异哪还顾得上这些,一把挣开俞三副,踢开殿门就冲了进去,连滚带爬地抱住了正在施暴的武帝,“陛下息怒啊!这可是您和郗娘娘的女儿啊!您要是打死了她,您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啊?”

武帝余怒未消,把玉如意狠狠砸在地上,溅起的碎渣落了永兴公主一身一脸,“我就是不活了,也要打死这个逆女!别拦着我!”

话虽如此,手上却早空空如也,分明还是不忍心,朱异看出苗头,自然赶紧将武帝抱得更紧,“陛下要是还生气,就打臣吧,臣是微贱之躯,打死了也不心疼!可公主生来娇贵,怎么受得了陛下的拳脚啊!”

说着主动拉起武帝的手,往自己身上挥舞了几下。

这时候武帝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见有人解围,自然巴不得赶紧住手,看见女儿趴在地上,衣衫凌乱,发髻倾散的凄惨样子,又心疼地想上前查看,却碍于脸面,一时进退两难,只能叹着气由跟着朱异冲进来的内侍扶着坐下,将头扭到了一边。

朱异明白武帝的心思,赶紧上前扶起公主,为她弹去衣裙上的尘灰,“公主啊,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快,快来人,扶公主回府!”

这才把满身伤痕,满面怨气,仍一言不发的萧玉姚送走。

可一转身,又看见伤心至极的武帝,登时头大如斗,揉了揉比处理朝政时还疼的鬓角,坐到了武帝身边,“陛下虽为儿女殚精竭虑,儿女们却未必能体会这一片苦心。既然如此,至尊又何必劳心伤神呢?唉,管教,管教,管教不好都成仇啊。”

这话虽说到了武帝的心里,武帝却还不肯认输,反而瞪了一眼朱异,“天子家事,爱卿就不必操心了吧?”

朱异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摸了摸鼻子,“是,是,臣不敢管陛下家事,可臣却不能不管圣体安稳,陛下废了这么半天劲儿,肯定也累了,就什么都别想,歇息一会吧。”

武帝重重吐出一口胸中浊气,却仍放不下萧玉姚,“可是,可是玉姚。。。唉。。。其实我也后悔,最近烦心事太多,心里积着无数火气。。。唉。。。玉姚虽不懂事,到底也不算什么大错。。。她又跟我一样倔。。。万一真的。。。”

朱异赶紧安慰他,“陛下毋须忧虑,臣一定想办法让公主舒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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