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早就习惯了庄瑾言的口是心非,浑不在意地洗手吃饭。
吃过饭,她回房午休,打算为今天的夜班养精蓄锐,刚缩到被子里,房门就被敲响了。
沈念掀起被子,匆匆忙忙跑去开了门,一看到门外之人,脸上就有了笑意,“庄瑾言?”
哎呀呀,刚刚才从餐桌上分开,他就急不可耐地找上门来了,她……她要不要邀请他一起睡个纯洁的午觉呢?
“我来拿几本书。”庄瑾言淡淡瞅她一眼,绕过她进了房间,往隔间的书架上走去。
沈念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泡沫飘走了。
她怎么忘了,这间房是她强行征用书房改造而成的呢?
被自作多情打击到的沈念没精打采的,跟一条小尾巴似的追在庄瑾言后头,看着他在书架上挑挑拣拣,取了几本跟金融证券、公司法有关的书籍,强行尬聊:“这么枯燥的书,你看得下去吗?”
“哇,庄瑾言你涉猎好广啊,什么书都看。”
“这本哲学你要不要?”
庄瑾言大概认为她太聒噪,话题又太没营养了,全程没给出任何回应。
沈念幽怨地咬牙。
这家伙真是拔X无情!
早上在床//上还热情似火着呢,一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正在心里暗暗吐槽,冷不丁听到庄瑾言开了口。
“《纯粹理性批判》好不好看?”
“啊?”沈念一愣,立即明白过来这家伙果然有派人盯着她,笑得像一只偷吃到烧鸡的狐狸,“庄瑾言,你是在吃醋吗?”
庄瑾言皱眉,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梦?”
“春……”骨子里的恶趣味差点没藏住,沈念改口,“咳咳咳,当然是在做白日梦啦。庄瑾言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你要是没吃醋,干嘛管这么宽呢?我可没见你干涉过你的女下属、女客户、女同学正常交际啊。”
“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跟老二在香肠国举办过婚礼。”庄瑾言哼了一声,“虽然我并不想承认这段婚姻,但在事实上,你确实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想没有任何人会希望自己脑袋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沈念笑眯眯地挽住他的胳膊,歪着头调戏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夫妻一体对吗?”
“不,我的意思是——在我们正式离婚之前,你最好能够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省得丢了我们庄家的脸。”
“哦。”沈念眨眨眼,“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呢?”
庄瑾言脸一沉,眼底一派阴霾,“你就这么着急想离婚,跟那个野男人鬼混?”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沈念差点笑出了声。“野男人指的是谢安辰吗?”
“这么快就互道姓名了,沈念,你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庄瑾言毫不客气地推开她,拿上书朝门口走去。
沈念在后头扯着嗓子喊:“当然知道了,我只对你才不矜持的!真的!今天早上……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庄瑾言脚步踉跄了一下。
随即,他加快步伐离开了卧室。
“切,傲娇!”沈念冲他颇有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吃醋就吃醋嘛,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