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陀黑影,月光下剧烈奔跑,拼了命。
范里砂倒下去去的时候,只说了一个字“逃“
乔傲想都没有想,背起老婆婆就逃。这个老婆婆可能因为太老了,身材又若又小,可偏偏身子又很轻,软软的,却紧紧贴着自己。
范里砂的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不停的往下流,滑滑的,滚热的,流进乔傲的脖子里,流进乔傲的背里,也流进乔傲的心里。
如果当时她不救他,她就不会中那一指,如果她一开始就走,她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
乔傲心里好多疑问,但她是为了救自己,而变成这样,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让她死。
但首先,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救她
想来想去,他只有一个地方相对安全。
比奇的驿站。
那里有护卫,有钟无涯,有马有才,还有慈济大师。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高手最多且愿意保护自己的唯一的对方。
一件大大的斗篷罩在她身上,又伸手在墙上抹了一些七彩的泥土,胡乱糊在她的脸上。
迷乱之间,老妪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以为他要扯下自己的面具,喝道:“你要做什么?”
乔傲慌乱道:“我能做什么?”
“你不要。。。。。。。。“
“别说话,我带你进去!“
守门的卫兵本喝了许些酒,一士兵喃喃道:“刚才听见暗号,今夜不会出事吗?“
另一士兵笑道:“哪出事,这里也不会出事,这里可是高手,参加百国大战的,神识之境,你我啊!就是个摆设。“
范里砂咬牙支起身子憋气,用尽全力手指一弹,两粒石子打中睡穴,两人昏昏睡了过去,声音几乎闻不可见道:“快!“
乔傲,背着她迅速走过回廊。
十方正好小解回来,一眼看见乔傲背着一个女子,正要开口说话,乔傲已经进屋,把门关上了。
范里砂躺在床上,混身难受极了,她拼命压制鬼纹之力,可春药之力,反复冲击自己的灵魂,看着的乔傲混忍不住夹紧了大腿,道:“我,我,快死了吗?”
她双眼朦胧,上面似乎有一层浅浅的雾气,流转之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一看乔傲,顿生绝望之意,重伤之下,鬼纹入体,生机渐失,若无绝妙灵药,必死无疑。临死之前,还要被这小子侮辱一番,顿时低喝道:“杀了我,杀了我!不许碰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老妪的脸沟壑颇深,刚才抹灰之时,还有些膈手,哪里会有半点兴趣,听她要杀自己吓的远远跳开。
他顿时扭过头去,叹口气道:“这春红粉是什么毒,竟如此厉害,若非你挡我身前,只怕我现在跟你也是一样求死求活。我这个人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刚才救我一命,我岂可看你枉死!”
说完,便将那粒血蟾丸拿了出来。有些可惜道:“我也是倒了霉,这两物,都是爷爷留给我保命只用,这下好了!怎么不明不白都用在了你身上”
懊恼不已,捏开蜡皮,一股药香直冲鼻底。
范里砂顿时眼神一亮,此药一入口,顿时化作一股津液进入丹田,药力神效,呼吸顿显平稳,四肢顿觉感知有力。
乔傲见状,长吁一口气,心下却知,她的性命无碍了。
却不想,她四肢像蛇一般缠住他,又轻轻咬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快些!”:
她此刻,心里如小鹿乱撞,口干舌燥,头脑已经昏沉,意识渐无,丹药加速春药的药力,自己神识再也压抑不住,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宁可把身子给了乔傲,也不能给了不与日。
既然咒祭面具如此指引,那我又如何抵挡的住?
他怎么会有那根木剑,没有那根木剑,怎么伤的了邢妖。而他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珍贵起死回生的灵药?
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我又能抵抗些什么?
“你要做什么,老婆婆,老婆婆。你不能。。这样,。。。我还是个孩子”乔傲看见她的手一下子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吓得压低声音叫起来,虽然他不甚懂,但也模模糊糊懂些什么!
范里砂手指疾点。
乔傲再也说不出话来,穴道被点,混身动弹不得。
他的身子就像被八爪鱼一样帮住,动弹不得,老婆婆的眼睛里有着那团情雾上有火,如梦如幻,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她压抑的低喘声让自己面红耳赤,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批在乔傲的身上。
祭咒面具上的獠牙还在,狰狞依旧,可偏偏老婆婆发出小姑娘般如蜜的言语声:“便宜你了。“
乔傲拼命挣扎,泪水都忍不住夺眶而出道:“我才十五岁,你个老太婆便宜我什么啊。“
。。。。。。。。。。
。。。。。。。。。。
。。。。。。。。。。。。
院内,十方听见乔傲的房中发出奇怪的声音,竖耳又隐约听到女子欢愉声音,接着似乎又听到像那夜在客栈内,隔壁发出的女子欢愉之声,顿时面红耳赤。
回到房间内,他百思不得其解,乔傲带回的女子是谁?他们怎么会发出那般声音。
慈济本已入睡,闻十方进来,翻了个身。
“师叔?”
“嗯?”
“我,我,刚才看见乔道友带了个女子回房,还,还,好像发出,发出,那夜我们在客栈,隔壁那一男一女的奇怪奇怪声音。。。为什么怎么也会发出那般声音,可为什么乔师弟没有声音!“
“十方!休得胡言乱语!”慈济心情顿时颇为郁结
“师傅,真的真的,不信你仔细听!“十方在一说,竖起耳朵,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慈济也仔细一听,却无任何声响,叹了叹口气,不仅对掌门师兄更加钦佩,这十方不入尘世,何以坚心本愿。道:“你这是色心入魔生幻,十方,十遍静心咒后方可入睡!”
范里砂昏昏悠悠睁开眼,裸露身躯带着凉意,衣服被撕扯的一块一缕,顿时脸开始扭曲,狰狞,还带着无法形容的悲哀和痛苦。
天已经开始透着亮,乔傲这才发现,她的双峰裸露在外,晶莹洁白。
那绝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婆婆,该有的细腻的肌肤。
她的腿,修长,笔挺,圆润。
这也绝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婆婆的,该有的长腿。
乔傲,眼睛都看的有些凸出,呼吸渐重,心跳加速,慢慢的揭开她的面具。
这是一张少女的脸,苍白,精致,绝美。
那少女拼命一抬手,“啪”一巴掌打在乔傲的脸上
“畜生“
乔傲被打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暗想,“怎么回事?”昨夜老母鸡,今早小黄鸭。
他用力揉揉眼,确信自己不是做梦,站起身来,却也头晕脚晃,有些气力不支。
突然,他的胳膊上了有了一道鬼纹,从胳膊流移到自己的胸口,顿时莫名的难受,难受到无法呼吸。体内的源源不断雄厚真气如开水翻滚,周身也有着奇特的光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气海沸腾,血肉震荡,骨骼轰鸣。
一股灵力冲入他的丹田,其中每一道灵力燃烧着金色之炎,冲荡着这些他的奇经八脉。
剧痛蔓延,钻心疼痛。
本身的灵力与其一触,嗤嗤,迅速蒸发,金色的精神力加入灵力之中,才能缓缓与其抗衡。
“引导它大小周天,直到它与你的灵力相互融合,为你所用。”耳边传来声音
乔傲咬紧牙,催动本身的灵力,不断的大小循环,进入丹田气海,交互融合。
这是一个痛苦的忍耐,而后成长。
纵然乔傲的经脉,骨骸,比常人宽上一倍。无数遍融合,分离,抗衡,再融合,分离,抗衡。终于,丹田之处,那些鬼纹与自己灵力融合分离。
一丝金色的精神之力,加入到灵力之内。
这一丝精神之力的加入,真气立刻如洪荒野兽也一般,将原来的鬼纹如鲸吸大海一般全部吞噬。
这是他属于自己真正的力量,嚄,嘭,轰。
走廊的尽头,十方正在晨练,童子马扎的极稳,听老人说,练到最后,可以腰断腿立。
十方显然没有这个功力,尤其听到乔傲屋内发出男女声音的时候。
不一会,又传来吧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有一名女子羞愤的声音喊道“畜生!”十方顿时吓了一跳。再想仔细听,整个屋子内顿时真气盈然,发出震荡,一股灵力直冲屋顶。
“凝田,气海,结丹“此人连破三境,气势依旧”十方嘴巴张的巨大,缓缓道“难道准备突破化身境吗?
几道身影落下,马有才率先落下,钟无涯慈济大师都感知到了,都聚过来。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乔,乔道友他好像突破了,连破三境,现在好像还在冲击化神境!“
钟无涯顿时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九转之体的神奇所在,当下环顾四周道:“有才,你去庭院门口,不管是谁,不得进入。”
屋内,乔傲整个人已不闻外事。
自己的丹田内剧烈爆炸,灼烧,最后慢满滚成一粒金丹,竖立在丹田之内,丹体之外还浮现着几道鬼纹,并未溶入。
“将你的的精神之力,融入其内,感受天地”
乔傲的天灵盖的,神识神魄,化入其中,一下子变的虚幻起来,却荡漾着惊人的灵力波动。
“将神魄脱离金丹”
乔傲静静感受的神魄的力量,这种变化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适。神魄慢慢的凝聚成一只小手,然后从金丹之内伸出,那些金色的光芒在神魄小手上凝聚,渐渐小手如实物一般,接着一一只手,身子,脖子,头颅,。
体内深处,一个小小号的乔傲,正努力的挣脱金丹,要粒于金丹之上。
咻,咻咻,
小小的乔傲神魄上,浑身有着深邃而神秘的光点浮现,晦涩的白光连接成的白色纹路,蔓延散发着一种古朴磅礴的气势,
突然,那几道悬浮的黑色鬼纹,想钻入小小乔傲的神魄之上。
神魄,张开眼,两眼金光,注视着这道神魄,将它缓缓灼烧,那道鬼纹发出嗤嗤的声音。
许久后,才灼烧殆尽。
神魄不堪重负;噗嗤一声,落入金丹,融入不见了。
第六层的化神境,突破失败了。
他睁开眼,身子微微一震,一声长啸,喜悦之心稍淡。
“连化神之境都未到达,有什么好惊喜的,这种境界,哼,死都没人知道”
范里砂斜靠在床上,盖着一床薄被,只露出香肩,被子床单上尽是血迹。
“打坐,细心体会气海结丹的境界!”她命令道
乔傲知道境界突破之时,境界体会最为关键,当下感受着浩瀚气海的奇妙之处,浑身不断发出清碎的响声,那种雄厚的灵力充盈的之感,非以往所能感受。
而丹田之上那些被吸收的鬼纹,竟然能随心意移动。
过了好一会,他睁开眼,范里砂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道:“鬼侍一族的鬼纹神鬼莫测,连我都无比忌惮,你的丹田肉身竟然能够吸收?你的经脉骨骼也比常人宽了一倍,最奇怪之处是你的体内怎么会有三副骨架。想必便是骷髅术吧!”
“你只是聚气之境,竟然有那柄木剑护身,身上还有无极门疗伤圣药血蟾丸,无极门真是深不可测啊!”范里砂叹口气道:“那柄木剑剑意强大,比起阪罡指还要强上一分,最难的是,将剑意封印之人,需损耗神魄之力,没有四五年不能恢复。这柄木剑上有个羽字,此剑必是乔无极所铸给你防身所用。能让乔无极自耗心血,除了谣传的乔傲,好像也没有他人了!“
范里砂通过一柄木剑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乔傲被吓了一跳,说不出话来,却觉得不可思议,不由自主的盯着她,顿时感觉到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真气的波动,大惊道:“你的功力。。。。。你怎么?”
范里砂苦笑了一下,白皙的脸庞说不出哀怨倔强道:“你得到了我的功力,我现在成了一个普通人!”
乔傲一下蒙住了,昨夜那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范里砂叹口气道:“当年佛冚,一举从化身境突破至自然境。而你,唉。。。。。。。。。太弱了!“言下失望之意顿显。
“你究竟何人?”
“我乃何人?就你这句话,已是死罪。仅念你不知,记住了,我乃溟国大祭司范里砂!”她说话的语气力量不足,显然久居上位,睥睨天下的气势顿现。
乔傲不由得心生畏惧,却也知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心中暗生喜意。
“哼!”范里砂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声冷笑“从现在开始,你得保护好我,否则,我死你亡!这就是你得到我力量的代价!”范里砂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将脸上的面具戴好,发出老妇一般的声音:“再告诉你一件事,我的仇家很多,昨夜的不与日就是一个,以你现在的实力,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顿时,乔傲心惊肉跳,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突然,门外传来钟无涯的声音:“乔傲,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