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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别离命运,河东为岸

“此处乃是高干、郭援以及钟繇的对垒之处,云禄,咋们还是避开些的好,以免被战斗所波及。”韩征远远的看了看他们所在的河本岸钟繇驻军的营寨,道:“郭援的军队尚未来到,咋们要不就趁着他们来到之前先渡过汾河,要不就等他们打完了再走。”

“何必等待?”马云禄只想着趁早离开这让她伤心的中原,直接道:“咋们立刻就渡河,只要我们过了汾河,他们两军爱怎么打怎么打,都与我们无关。”韩征下了马趴在地上听了听,有些迟疑道:“这附近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依我看是郭援的军队快要来了,要不然我们等等,等他们打完了再走?”

马云禄想着走的时候越乱,自己就可以更轻易的趁乱丢下韩征自己回西凉。反正现在她对韩征已是厌恶至极,也没必要对他多考虑什么,于是她笑眯眯的道:“等他们杀到我们这一边再走马吗?我可不做怕死鬼。若是想要隔岸观火,我也选择到了对岸再看戏。”说着毫不犹豫去岸边寻找船夫。韩征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她同向前行。

可是汾河河边的船夫都知道了郭援和高干的大军将要到来的消息,早就将船划向了岸边,说什么也不答应载人过到对岸去。韩征一看,耸了耸肩道:“云禄,我都说了,现在的情况下,真的不适合强行渡河的。即便咋们不怕死,也不能逼着人家老船夫们陪着咋们一起去冒险啊。”

“你别说话。”马云禄瞪了他一眼,拿出一锭银子对船夫道:“这样吧老伯,您把船卖给我们,我们自己划船渡河您看成吗?”那船夫见有大钱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倒是韩征有些无语了,他揪着他船夫道:“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你要看着我们去送死不成?你这样贪财可不好啊。”那老伯只是笑着逃离,只是简单解释道:“有人想要送死的话,自己可没有本事强行拦着。”

“唉。”韩征看着马云禄牵着马上了船,也只好牵着马跟上。马云禄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回身突然拔剑指着韩征道:“既然你不想渡河,那也没人逼你,你干脆就在岸边等着好了。也省的我看到你觉得心烦。”

“那不不不不不不。”韩征连连摆手道:“那可不行。云禄啊,你毕竟是女子,要是到了对岸遇到了危险那就不好了。还是由我跟着保护你,那样我才放心。”

“不需要。”马云禄强硬道:“带着你我心烦意乱,倒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留在这边等着战斗结束好了。”

“那······那也不行。留在这一边也不怎么安全。”韩征连连赔笑,轻轻伸手指挡开竹子和自己脖子的剑道:“云禄啊,怎么说我也可以帮忙让船划快点嘛。你······你总得把事情往好处想嘛不是?”

“哼。”马云禄这才收剑,道:“你最好把自己的杀心都收的严实些,要是惹恼了那些打仗的士兵,我可不会管你。”韩征一体你这话,笑道:“是吗?那可不要忘了,我也是打仗的,这些平庸之辈,我可不会放在眼里。”

“究竟谁是平庸之辈,现在还不清楚。”马云禄说着,拿起船桨开始划了起来。韩征立刻也跟着拿起了另一根船桨,却还是笑吟吟的道:“如果他们没遇到我,那是算他们走运。否则他们会后悔他们曾经决定来参军。”

“咚咚!”他们还没划出两步,忽然前方的战鼓声“咚咚”的响起,随即又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两人向前一看,果然是高干和郭援的军队迅速来到,而另一边钟繇的军队却没有什么动静,韩征一看,脸色忽然变了:“要是对垒两军只有一边动手,那我们······我们还是不好趁乱走啊,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什么?”马云禄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知不知道?快点动手,越快划过去就越安全!”韩征刚刚“哦”了一声,对岸已经有郭援的军队展开了渡河。

“真是难办!”韩征停止划桨,率先赶到船头马云禄身前的位置,挥舞着马刀道:“这些家伙有谁敢接近我们,看我不要了他们的小命!”“行了!”马云禄连忙拉住他道:“别闹了,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恐怕我们还没渡一半就会和他们撞上,还是躲开些吧。”

“哦?你想通了?”韩征顿时眉开眼笑道:“这样的话,那么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啊。”两人正打算调转船头方向,忽然来方岸边也响起了阵阵喊杀声,立刻冲出了数不清的钟繇大军,趁着郭援大军还未反应过来,迅速对着他们发出了远攻。

“这······这是来真的吗?”韩征这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眼睁睁的看着钟繇大军摆出巨弩对着郭援和高干大军乱箭齐发。

“小心!”韩征一看,朝着马云禄扑过去就要将他扑倒。马云禄却早就想得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身子一闪躲了过去。韩征扑了个空,一把却直接将自己扑进了河里。后面一轮齐射后的钟繇大军立刻展开迅速的突进,开始强攻郭援军队。郭援军队的前锋被这一轮齐射射杀了不少,却毫不示弱的企图上前和钟繇军队硬碰硬。

“啊······”韩征好不容易扒住船板,重重喘了口气道:“这······这两支军队都杀疯了吗?在······在河里混战?”两军的船只毫不犹豫的碰撞在了一起,双方的军士则互相扑向对方的船只混战在了一起。

“杀——”两岸的西方忽然杀出来两只人马,其穿着的盔甲以及挥动的兵刃无比映证着他们西凉大军的身份。

“啊哈!”韩征奋力一滚重新爬上船来,仔细朝着两岸出现的人马一看,喜道:“那······那不是孟起和令······好像是令明是吧?看来咋们连走都不需要走了,直接跟孟起他们回西凉,干脆又安全哟!”

“云禄!”忽然从后方传来一丝雄厚的长啸,随即便有一匹白色快马载着赵云迅速赶来。马云禄一听,回头一看,一眼便看见了赵云,刹那间,思念、怨恨、欢喜等种种情感顿时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才好。韩征一看,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拔出斩马刀朝着赵云一指,骂道:“狗东西,你他娘的还敢回来!”正要向前扑出去,他们的船只却已经被后方郭援军的战船撞上,一击差点没将他们的小船撞翻过去,那两匹战马却率先直接被撞翻进了河里。韩征和马云禄倒还勉强能够扒住船只不掉下去。

“云禄!”赵云一匹马冲到了岸边,正好看着两军碰撞在一起,正想着是否要一起上船支援,两岸的军队却已经互相登上了对方的岸边,赵云刚刚接近岸边立马就撞上了几个登上岸的郭援军队。对面也不认他的身份,上来就抡刀攻击。赵云来不及做太多反应,只得直接提枪反击。

“云禄,你还好吧。”韩征看着马云禄也安然无恙的起身,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岸边的情况,喜道:“啊哈,赵云这厮又被缠住了,这次他死定了!”刚想拔剑游回岸边攻击赵云,对面船上的郭援军朝着船头的马云禄就扑了过去。马云禄刚一拔剑,来不及抵挡,只得向后一摔躲了过去。

韩征一看,拔出斩马刀一个箭步跑到马云禄身旁,抡刀挡住踏上船头的几个敌兵:“让我教育教育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脚抬起将面前几人一个一个踹下水去。

“找死!”敌船上敌兵一看他如此凶悍,立刻将弓箭兵朝前派出,对着韩征就要放箭。韩征刚刚还在拼杀,一眼看见前方一排的弓箭手,正待躲避,身后一杆枪突然刺出,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腰间,他“哟”的叫了一声,又被打落河里。

赵云刚刚击退了几个敌兵,一眼就看见了更多的敌兵对着韩征和马云禄所在的木船发起了进攻。他毫不犹豫的施展轻功,快步跃上了船尾。正好韩征被对面弓箭手瞄准,赵云本来想让他自生自灭,但是又觉得让马云禄见到韩征这般惨死,又不太忍心,便一枪刺出帮了韩征一把,同时将他打下水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那些弓箭手一起放箭,赵云一把将马云禄揽在自己怀中,同时将银枪向前一卷,“嗖嗖”将乱箭悉数拨开。那些弓箭手全都吃了一惊,正打算再次搭弓放箭,赵云早已带着马云禄施展轻功返回了岸边。

马云禄看着赵云抓着自己,奋力想要反抗,但是赵云抓的太紧,她根本没有脱身的余地。等到两人回到岸边之后,她才抬头看了看赵云,只见他脸上的胡渣显露着这几日的沧桑经历,一时间竟开不了口让他放开自己。赵云也想将她紧紧抱住不松手,这时韩征也已爬上岸,一眼便看到此景,顿时怒火中烧,抓着斩马刀朝着赵云就扑了过来。

赵云率先看到气势汹汹的韩征,连忙将马云禄推开,一枪朝着韩征下巴挑去。韩征一刀劈出一半,心知他的银枪比斩马刀更长,若是硬来,在自己将他脑袋劈碎之前,先被挑死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不得不停手,回刀和赵云面对面而立。

“韩征!”赵云也同时回枪,指着韩征质问道:“你要杀我便算了,为何要伤害那无辜的老师傅?”韩征本来还想对马云禄解释,但是面前的一是赵云,他顿时心头火起,狞笑道:“那又如何?那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若是早点引颈受戮,哪里有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若不是你太难对付,我们也不用牺牲那么多人!你还是自己好好反省你自己好些!”

“好好!”赵云冷笑着摇了摇头,怒不可遏的提枪道:“韩征!我答应了竺大力前辈,不杀了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能狠狠地揍你!”说罢,一枪朝着韩征的肩膀刺去。

“做梦!”韩征挥刀正要迎击,身后突然被棍棒打中,原来是后方的郭援军士兵对他发起了突袭。他根本没有防备,立刻被一击乱了方寸,赵云本来就没攻他要害,这一枪便划在了他的肩头。

“啊!”韩征仰天吼了一声,随即向前倒了下去。赵云看着那些敌兵追击,一击“穿风突刺击”向前捅了出去,一击接连打倒两人,其他的敌兵看着他不好对付,全部从战船上下来,围着赵云一拥而上。赵云向后一跳,重新落上夜照玉的马背上,照着众人横扫一枪,顿时将他们尽数逼退。

此时钟繇和郭援两军已经尽数在汾河两岸展开的激烈交锋。郭援军胜在人数略微占优,而钟繇军胜在出其不意,突然的攻击打得郭援军措手不及。并且西凉军突然加入战局,将郭援的援军——南匈奴单于栾提呼厨泉的军队一起挡住。

“该······该死的赵云······”韩征捂着自己左肩的伤口,缓缓站立起身,身后立刻又有敌兵偷袭,他回身一刀先将一人刺死,立马被剩余几人踢倒在地。他正要抽腰刀再打,忽然身边“嚓嚓”几声响起,剩下的敌兵也尽数倒地。韩征迟疑了一下,一看竟是马云禄,连忙起身道:“云禄······你躲远点,这些贼兵可凶狠的很。”

“照顾好你自己吧!”马云禄很是不屑,但念在从小一起生活的情义下,还是出手相救了一次。她又道:“我们马家的子女,即便是战到最后一人,也不会主动放下兵器!”说着挥剑前去相助赵云。

韩征看着赵云如入无人之境,在夜照玉背上连挑数枪,已是打倒了十几名敌兵。他深知自己打不过赵云,恨恨的一拳打在地上,忽然听见了几声熟悉的喊声,立刻计上心头。

“令明!令明!”庞德刚刚一刀劈死一名企图强行渡河的敌兵,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立刻回马,只见韩征远远的向自己跑来。他吓了一跳,不敢置信道:“国······国定,你······你没死啊?”

“什么话?”韩征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死?令明,你是很希望我死吗?”“不不不。”庞德连忙道:“这怎么可能呢?但是国安已经逝世,而你又失踪了六年之久,我们的确都很担心你啊。你······你既然还活着,那······那实在是太好了。”他深知马腾和韩遂之间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几年,若是韩征能够活生生的回去见韩遂,那对于西凉的和平那定是大有益处。

“现在是还活着,但是可能活不过今日了。”韩征说着回身指着赵云道:“那厮乃是个武艺高强的伪君子,他欺骗了云禄的感情,现在还来追杀我和云禄,幸亏遇上了令明你,现在我们应该快快将他斩杀!”

“是······是啊······”庞德远远地看了看赵云,点头道:“那是······这人的确是武功高强之辈啊。”韩征听了,重重用刀把打着庞德的小腿道:“抓住重点好吗?这厮他欺骗了云禄的感情!他现在还想将云禄抓回去!我们又岂能放过他?”

“什······什么?”庞德有些疑惑道:“他······可他看起来好像在和云禄并肩作战的样子。”韩征气的急道:“他还在哄骗云禄!等到他真的坏了事之后,我和云禄都将被他所害!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你我联手将他拿下!”

“这······”庞德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担心马云禄的安危,于是点头道:“好,那我们先拿住他,到时候再重新审问审问,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韩征见他要一马当先冲过去,又拉住他道:“对了,链锤你带了吗?”

“什么?”庞德说着将马背上的吊着的链锤解下来道:“这玩意儿我可玩不来,你要用吗?”

“放心。”韩征接过链锤道:“有了这个,咋们一定能拿下那厮!”庞德还是不放心,提醒道:“可别要了他性命,否则云禄还没弄清楚事实,一定会责怪我们的。”韩征点了点头,心里却道:“链锤这玩意儿的威力,又岂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笑着拖着链锤紧紧跟在庞德马后。

庞德拖着大刀一步步朝着赵云快步奔去,赵云刚刚一枪“鬼蛇拍鬼门”将十几名敌兵推倒在地,忽然听见身后马蹄声朝着自己奔来。回身正要一枪反击,庞德一刀已经重重落下,直指赵云的脑门。赵云一偏枪杆,卸掉了这一刀的劲道,将大刀顶开。庞德一刀劈过,纵马越过了赵云的身位。随后赶来的韩征趁着赵云收枪,一抖链锤朝着赵云的脑袋飞去。赵云一横枪挡在身前,被韩征这全力的一击砸的带着夜照玉两条前蹄一起腾空。

赵云紧紧抓住缰绳,才保住了自己没有连人带马一起打倒。等他重新稳住身子,韩征已经跑到了自己的侧面,又一锤狠狠打出。这一锤不偏不倚直打在了夜照玉的身上,夜照玉被这一击打得一个踉跄,嘶鸣一声之后便连带赵云一起翻倒过去。

“夜照玉!”赵云飞速翻腾起来,看着夜照玉身上的伤口,心头顿时火气,一枪指着远远冷视自己的韩征道:“看来我还是不能留你了!”韩征却丝毫不睬,一步步拖着链锤朝着赵云走近。

庞德劈完一刀,却没有再一次追击,而是转身去助马云禄。马云禄一剑剑刺倒好几名敌兵,忽然看着其他想要围攻自己的敌兵却尽数倒地。她抬头一看,居然看到了庞德,她有些吃惊道:“令明哥哥,你怎么来了?”

庞德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上马,我们先回我军之后。”说着就要拉她上马。马云禄却阻止道:“不行,战事未停,令明哥哥你是统帅,不可轻易离阵。我现在尚可自保,你去杀退敌军之后,再来找我即可。”

“也是。”庞德知道马云禄之话更重大局,便调转马头,却又不放心道:“云禄你可得小心点,不论是郭援还是栾提呼厨泉都残忍凶悍,你可得小心些。”

“放心!”马云禄说着抽出腰刀,一刀一剑同时在手,道:“你尽管放心去吧!”却一眼看见了打在一起的赵云和韩征。

“尽管我向竺大力前辈承诺过,但是你现在变本加厉,竟敢伤我夜照玉,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赵云说着一枪戳向了韩征肋下。韩征一时间提不起链锤,只能向后退避。赵云一枪向下,戳住了链锤的铁链,使他抬不起链锤。韩征见此,忽然抽出腰刀,刹那间便欺到赵云身边,双刀同时出手,直逼赵云身上要害。赵云不等双刀靠近自己,一枪杆砸中了他的右肩伤口。韩征闷哼一声,行动顿时一滞,赵云再在他小腹上补上一叫,韩征立刻向后倒翻过去,捂着肚子滚来滚去。

“哼!”赵云一步走到韩征身前,抬起银枪道:“今日我便为所有为你所害之人讨一个公道!”正要动手,马云禄却拦在了自己身前:“子龙,你不能现在杀他!”赵云顿时一愣,道:“为何?杀他乃是替天行道,云禄,他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里都是西凉军,韩征乃是缓和西凉关系的关键人物。你杀了他,西凉军也不会轻易放你回去的,现在夜照玉受伤,你脱身不了!不如放他一命。”赵云听她居然在替自己着想,心顿时一软。韩征听了,心里更是酸楚无比,不顾肩头和小腹的疼痛强行起身指着赵云道:“少假惺惺!我可不需要你的怜悯!”

赵云刚想反唇相讥,忽然看着几个南匈奴的骑兵朝着马云禄的后背袭来,惊道:“小心!”一把将马云禄拉开。韩征听到马蹄响声,也赶忙回身迎敌。赵云将马云禄护到自己身后,道:“小心点!千万不要受伤!”持枪冲上前去。马云禄看了看四周,便跑到夜照玉之旁将它拉起,她知道赵云极爱这马,自然要尽心护它周全。

“那是什么人?”韩征挥刀好不容易才将一名南匈奴骑兵撂下马,却看见了几个衣着华贵的南匈奴骑兵。庞德纵马来到他身边道:“看起来是栾提呼厨泉,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把他拿住,南匈奴兵自当不攻自破!”便飞马冲上。韩征也上了自己抢来的战马跟在了他身后。

赵云在一旁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心道:“若是能够抓住那什么栾提呼厨泉,也许这场乱战就能够快点结束,也以免曹操和袁氏兄弟的战线越拉越长,波及到更多百姓。”于是也提枪跟了过去。

“休想走!”韩征打马更快,刚追上去几步便将腰刀甩了出去,正中前方一名骑兵的后背,那骑兵当即坠落下马。栾提呼厨泉回头看了看他们,见追击的也不过区区两人,立即招呼手下回身反包围韩征和庞德。庞德见状,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有逃命的机会也不把握好!”一刀横扫过去,当即将一名骑兵高高挑飞。

“呃······猛将!”其他的南匈奴骑兵见状,便一起来攻庞德。韩征和庞德一起被十几名骑兵围住,一时间也脱不了身。眼看着栾提呼厨泉就要逃离,赵云一个箭步冲进骑兵乱战之中,一条枪对着匈奴军的马蹄扫去,只响起阵阵战马的长鸣声,便有许多匈奴骑兵倒下马去。

“赵云你还想抢功不成?”韩征见他出现,心里不喜反忧,想也不想拔刀朝着他砍去。赵云脖子一歪,顺手揪住了韩征的手腕,再一发力将他直拽下马来。同时他伸手在怀中一摸,“噗”的将石子对着想要逃走的栾提呼厨泉打去。

栾提呼厨泉正要和刚刚过河的自己的部队会合,忽然后背一痛,一时间抓不住马的缰绳,整个人向后一瘫,便直接坠下马去。他剩余的几个护卫吃了一惊,赶忙回马相救。赵云也撇下了韩征独自向前赶来。

栾提呼厨泉的护卫看着他这副架势,立刻分出一人拉着栾提呼厨泉逃走,其他人各自拿着刀剑前来阻拦。赵云不等他们接近,直接将银枪迎空投出,远远越过了这几人,直接刺穿了拉着栾提呼厨泉奔逃的护卫后心,那护卫一倒,栾提呼厨泉也站立不住的摔倒在地。

其他的护卫一看,全都张牙舞爪的朝着赵云扑来。赵云“刷”的抽出佩剑,正要上前,忽然一骑飞马赶到:“庞德在此!”一刀横劈过去,将那些护卫尽数砍倒在地。

“是你?”赵云看着刚才袭击自己之人,心下倒是很惊叹于他的刀法。庞德勒住马道:“你先别得意,你欺骗了云禄的感情,我可不会放过你!等到此战结束之后,我还会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拨马要去擒拿栾提呼厨泉。

“彼此彼此。”赵云毫不示弱的跟在他后面,忽然又有一将纵马拦住了二人。庞德见此人器宇轩昂,头戴金盔、身披重甲,定不是一般的将领,喝道:“你又是谁?”此将却不睬他:“你还不配问本将名号!”一枪朝着庞德扎去。

庞德也不示弱,抡刀就和他打了起来。赵云看着两人斗的难分难解,心道:“这倒是个抓住栾提呼厨泉的好机会。”便朝着栾提呼厨泉赶去。栾提呼厨泉被赵云“弹指神通”击中了后背,此时觉得呼吸不顺,此刻一人挪动已是寸步难行。赵云眼看着就要赶上,忽然一刀从他背后劈来。赵云身子一闪躲了过去,一看又是韩征,赵云这次倒没有发怒,只是冷笑道:“你连敌军首领都不管了,也要阻止我吗?可真是注重大局啊。”

“那又如何?反正不能让你立功。”韩征伸手指着栾提呼厨泉道:“这个人的价值那可是非常之高,即便是我不能抓住他,这个机会也不能给你!”挥刀就砍赵云。赵云向后稍稍一退,一剑劈中韩征刀口,同时一脚踢出,把韩征直挺挺的踹出去。韩征心知自己打不赢赵云,干脆回身将栾提呼厨泉拉起,道:“还不快走?再不走他肯定杀了你!”栾提呼厨泉捂着后背,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出。

赵云已经将银枪从那护卫背后拔出,一看韩征竟然想将栾提呼厨泉放走,快步拦住他道:“你将敌兵首领放走,那西凉战事定然会被拖得更长,难道你忍心看着西凉的将士们继续浴血奋战而牺牲更多吗?”

“关我屁事!”韩征满不在乎道:“那都是马家的人,又不是我韩家的男儿,不论他们死掉多少,都比你抢功要强!”

“丧心病狂!”赵云瞬间刺出一枪,韩征话音刚落还未反应过来,情急之下只能横刀胸前。赵云一枪刺在韩征的刀片之上,将他重重向后击飞,一头又栽进汾河之中。

“栾提呼厨泉!”却是庞德一手提着刚才那一将的人头快马赶了上来。栾提呼厨泉回头一看,一眼看到了那个首级,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不顾身上疼痛,半跑半跳的冲了出去。

“你······真觉得还有再斗争的余地吗?”忽然又一骑马拦在了他跟前。这白马上的银甲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马超。栾提呼厨泉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下实在惊恐不已,外加上刚才自己所看到的场景,再也没有任何勇气作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马超马下不住地磕头道:“我······我投降,我匈奴军今日就投降······”

“呵,你对我的天上雪磕头可没什么用。”马超在马上收枪道:“天上雪可从来不听从人话。”说着便招呼身后的步兵一起上前将栾提呼厨泉围住。

赵云看着栾提呼厨泉被擒,便不想再纠缠其他,转身正打算离去之时,韩征又从河里爬出,张牙舞爪的朝着赵云扑来。赵云一枪从自己肋下刺出,一枪杆撞在韩征的小腿,韩征一个踉跄,反倒倒在了赵云身前。

“这下你再不敢再在这乱来了吧?”赵云说着将银枪枪尖直指韩征喉咙,使他无法再多做动弹。这时庞德忽然看到此景,心下震惊,不论是出于前些年的友谊还是未来韩马两家的关系,都不能看着韩征轻易被杀。他立刻一刀朝着赵云甩去,一刀将银枪架开。

“你果然凶狠,还真想对我们西凉将士下死手?”庞德一击完毕,顺势飞身落马又一刀朝着赵云劈落,要将他逼退远离韩征。赵云一枪“鬼蛇拍鬼门”向上一顶,将庞德一刀顶开,同时自己也向后退开。

“你们又打什么打?”马超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立刻纵马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赵云和韩征,他不禁大惊道:“子龙?还有······国定你······你还活着?”

“当然!”韩征强忍怒火指着赵云道:“都是被这厮害的!他移情别恋欺骗了云禄的感情,还妄想杀了我灭口!孟起幸亏你来了,咋们现在快将这厮碎尸万段!”

“什么?”马超知道韩征痛恨赵云,对他的话也没有全信,但是心里却很着急,立刻飞马赶到赵云跟前一枪指着他道:“国定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赵云心中有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马超一看他居然不矢口否认,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怒道:“六年前你在泰凉山说过的话是不是都放屁了?”不由自主抬起银枪就要刺出。而赵云却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住手!”马云禄突然骑着夜照玉拦在了赵云身前,一剑指着马超道:“哥哥切勿胡来!”

“云禄?”马超一看到马云禄,立刻收枪道:“你······你们原来都在一起啊?”马云禄哼了一声道:“不论我和云哥在不在一起,你也不能和云哥动手,你连这都没弄清楚吗?”

“云禄你不要再护着这个负心汉了!”韩征又跳到两人之间,指着赵云道:“你做了对不起云禄之事,你认不认?”赵云看着一脸激愤的马超以及低着头不愿看着自己的马云禄,心里也不愿再犹豫下去,终于点了点头。

“什么?”马超把眼一瞪,再次提枪道:“赵云!你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对不起我家云禄?”赵云只得直视着他道:“不错······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云禄······这都是我的过错······”

“好!”马超气的连续捶胸三下,道:“赵云!你不再是我的妹夫!也不再是我们马家之婿。并且因为你的无耻,今日我马超要和你一决生死!过来!骑上你的夜照玉!”说着便纵马冲了出去。

“哥!”马云禄不解的看着马超,赵云只是在马下拉了拉她,低声道:“下来吧,让我去。”马云禄却只是摇头,就是不愿下马。赵云皱了皱眉,道:“此事必须与你哥哥说清楚!”一用力便将马云禄拉下了马,随即一用力便登上了马背,朝着马超追去。

“行了云禄,你放心吧,孟起是不会有事的。”韩征眼看此事发生,很是得意的过来扶着马云禄道:“赵云这个贼子,今日必当受到生命的惩罚!”

“滚!”马云禄用力将他推开:“谁要你来这里挑拨离间了?我告诉你,你妄想的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一掌切在韩征的脖颈之间,将他打倒在地,紧接着便朝着赵云和马超追击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庞德这时也下马将韩征拉起,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韩征捂着酸痛的脖子,没好气的道:“那厮欺骗了云禄,云禄却还是惦记着他。要是想让云禄的未来幸福,怎么能留下他?快,我们得去帮孟起一把。”便拉着庞德也赶过去。

马超听着马蹄声接近,知道赵云果真跟了过来,跑出去不远便也停住,回马道:“你倒是还有着胆子,但并不能让我放过你。”

“我也没想过逃避。”赵云也跟着勒住夜照玉,道:“我对不起云禄,但我对她的真心是从来没有变过······”

“如果你现在对云禄还有真心······”马超顿了顿,看着马云禄还没靠近,这次接着道:“那你应该放过她,让她在西凉找个好的人家赶紧嫁了,而你······也在中原找寻真正和你有缘而合适的人吧。”

“离开云禄······也许是对的。”赵云喃喃道:“但是放弃云禄而选择其他人,我做不到。”

“做不到便做不到吧,给你机会你却未曾好好把握,你还想让谁来替你承担吗?”马超说着扳着手指算道:“自从泰凉山和天魂军团一战后,整整四年的时间,你一点消息也没有。不单单云禄着急,我们也很着急,但你却依旧杳无音讯。所以云禄等不及了,她主动来中原来找你,你却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回应:你做了对不起云禄的事情。赵云,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放过你?”

“不该。”赵云惨笑的摇头道:“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孟起你要怎样动手,我都不会还手或者反抗的。”说着一枪将银枪插在地上。马超却不为所动:“你真的以为这般言语行为,我就不会对你动手了吗?”

“你当然会动手,若是换成他人,也不能帮我赎罪。”赵云接着道:“而且我也相信孟起你会帮助云禄找到更好的······”

“这世上若是光说,那么好的有千千万万。而面前已经有了最好的,却要眼睁睁的失去,这才是最最悲哀的不是吗?”马云禄已经走到了赵云的身后,刚好听见二人的对话,立刻打断了赵云。

赵云只敢轻微的扫了她两眼,便又躲闪起来,马云禄一脸悲寂的看着他,道:“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啊?”马超道:“妹妹啊,这次,你可得听我的话才行······”“不错,我决定按照哥哥的决定······返回西凉······再也不踏上中原大地······”马云禄忍着内心无比的辛酸,看着赵云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赵云心知她在看着自己,强忍着不露出一丝情感波动。马云禄见他始终无动于衷,已经有些忍耐不住,对马超道:“哥哥······我已经不在乎他了······你就别再和他动手了行吗?”

“既然不在乎他,又何必管我和他的事呢?”马超笑着说道,随即又怒视赵云道:“也罢,这次我就放过你。赵云你记住了,从此我们马家与你再无任何的瓜葛。我会给云禄重新找到好的人家,而你······也去找你的新欢去吧。”说着,拨马就将马云禄拉上了天上雪的马背。

“云禄。”眼看着马云禄就要和马超一起离去,赵云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对她开口道:“也许你我将缘尽于此,但我还将发誓,我赵云这辈子除了你马云禄······不会再娶任何人。若违此誓,此心不存。”说罢,突然一拳打在自己心口。

马云禄一听见那重拳击中赵云身子的声音,心头也宛如遭受重击一般怅然若失,回头一看不禁惊叫一声。只见赵云全力一击打中自己,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当即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吊在夜照玉背上动弹不得。

“别再说了。要是云禄也和你一样发这些没用的誓言的话,咋们可就不能两清了。”马超淡淡道:“对了,还是要感谢你,放过我们家云禄。”说着,也不给马云禄再次说话甚至下马的机会,双腿一夹天上雪的肚子,便迅速冲了出去。

看着马云禄渐渐远去的背影,赵云只觉自己的眼睛又朦胧了许多,渐渐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立即向后倒去。

“咚!”他却未直接坠落在地,而是被赶到自己身后的一人接住,那人的力道显然是不够,被赵云这么一砸,自己也差点没摔倒,还是扶了夜照玉一下,才勉强稳住身子。

“你这又是何苦呢?”窦香轻柔的将手抚在赵云胸前。原来他早就发现了赵云的行进方向,但是并未选择现身来打搅他。她只是希望,赵云能够顺利了却和马云禄之间的疑虑与误会。

“这样的结果,对你们俩都没有任何好处。”窦香看着消失在人群之中的马超和马云禄,也满是哀伤的说道。

“阿香,你怪我吗?”赵云嘴角依旧不住地流出鲜血,他紧紧握住窦香的手道:“怪我也是应该的,一切的错误······都源于我自己,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顺从内心,就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子龙,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内心,若你的言行都不顺从自己心之本意,对你我才是最大的伤害。”窦香道:“走吧,她已经到家了,而我们要走的路,还非常漫长。”说着用力将赵云扶起,可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爬上夜照玉的马背了,窦香推了半天也无法将他推上去。正在心急,又有一骑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里战事虽然已经差不多了,却还是危险的地方,你们不该在此多加逗留。让我送你们一程吧。”庞德接受了马超和马云禄的命令,便来保护赵云安全离开河东一带。窦香知道光凭自己,很难保护重伤的赵云返回荆州,便答应了庞德。

河东大战就此结束,钟繇在自己抓住时机的情况下突击了郭援渡河大军,外加上西凉军队的支援,一举击溃了郭援、高干的联军。郭援一战阵亡,而其尸首未得,高干则退回了并州。至于栾提呼厨泉则选择了投诚。至此,袁氏兄弟开辟新战线的战略就此失败,和曹操的战役依旧集中于冀州一带。

“此地荒芜,但也没其他地方能够停留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咋们就在这驻扎吧。”庞德四下看了看,率先下马,捡了些干柴点了火,便在火堆前坐下。窦香则扶着赵云一步步坐在了火堆的另一边。

“冷吗?”庞德看着赵云面无血色,还不住的颤抖,开口便问,其实是替窦香问的。窦香一听,赶忙从包袱中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赵云身上。

“身上不冷,但心却已经熄灭了。”赵云紧紧缠着这件毛大衣,道:“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往事皆为尘土,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须向前看。”

“说得对,但云禄却不一定会理解你。你就这样轻易放弃她,真不觉得她会恨你吗?”庞德说着还看了看窦香。赵云见此,连忙解释道:“这位窦姑娘是······”

“不必解释,我都明白,她对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我对她没有敌意。”庞德道:“不过根据我的猜测,你们之间的误解和矛盾是可以化解开的。我其实不敢置信,你们七年的感情,是能够说没就没的吗?”

“即便要终结,也不能有怨恨。”窦香忽然说道:“我要替子龙去向云禄姑娘说清楚。”说着快步跑了出去,跨上了自己的马。

“做什么?”庞德回头道:“你是不管他了?你要让我看着他?”窦香也远远的喊道:“将军,我信任你,若是你要伤子龙,我又如何能够抵挡?”说着,便纵马奔出。

“恨我又如何?”赵云自言自语道:“若是她真能够忘了我,从而有更好的未来,恨我一辈子又何妨?只是我现在明白了,我耽误了她太久,没有资格再让她为我等下去了。我还要继续在荆州征战,居无定所······我当真不想让她居于危险之中。”

“这才是你的真心嘛······”庞德自言自语道,却把自己想要教给赵云的话咽了回去。他还是担心若是赵云真明白了马云禄的真心的话,或许还真的会一路追到西凉再和马云禄说个清楚。到那时候,可真的就成剪不断理还乱了。

汾河沿岸,西凉军营地。

“我真的以为你会和赵云一决生死,但是孟起,我没想到你却选择了放过他。”韩征对赵云未死一事很是不满,还在军营里不住的对马超发牢骚。

“根据我的记忆,他并未对你做过什么坏事,你又何必这么恨他?”马超知道韩征的心思,也不顺着他的意思。韩征一听,伸出自己右手,指着自己的拇指断处伤口道:“没做过什么坏事?孟起,这你可不能忘了!他完全伤害了我的身体,导致我现在······我现在完全可以算是一个残缺的身体。光是这个仇恨······我就不可能放过他,外加上他欺骗了云禄的感情,我们······我们要不要趁着他受伤追击出去将他杀了算了!”

马超冷笑一声,用鄙夷的眼光扫视着韩征,道:“国定,你失踪了整整六年,这六年你的变化可着实不小啊。你这伤势······说是身子残缺,我觉得不妥。还有你说这个追杀赵云之事,你是真不清楚云禄心里对他的真心吗?还杀了他,我是云禄的哥哥,我做的一切,都会为云禄着想,而非像你一样只顾着这些莫名其妙的私仇。而且国定,你是了解我的,偷袭受伤的对手,我从来都不齿这么干。”

“好好,但你千万别和我说你对赵云那是惺惺相惜。否则你干嘛派庞德去保护他?毕竟在这附近一带也真没人会去威胁他的安全。”

“那是。”马超心道:“只要你还在这里,的确没人会去威胁他的安全。”嘴上答道:“他毕竟也是武功高强之辈,我还是想着以后有机会能够和他切磋切磋,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死了。”

“罢了。”韩征眼看着击杀赵云无望,干脆也就不再和马超提此事以免自讨没趣,只是自我安慰道:“反正云禄已经回来了,再也不会靠近赵云这个骗子就行。我······我相信我还是能够重新感动云禄的。”

“希望如此吧。”马超心里也在为马云禄的婚事而担忧,但他却更希望庞德能够成功而非韩征。自从六年前马腾和韩遂翻脸之后,他心里就很清楚,韩马两家未来的和平也仅限于表面,永远也不会像当年那般亲切。而对于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他并不希望将自己妹妹交付于一个未来可能是敌手的人。

“云哥,你我是否······真要缘尽于此?你真的认为我会因为另一个姑娘的存在而怨恨你吗?”马云禄独自一人走在大营外的山坡上,看着一轮皓月,独自立于夜空之上,宛如独自一人的自己一般,不禁怅然若失。

“云禄姑娘。”窦香迅速赶了大半夜,这才回到了之前大战的汾河战场。她一看黑夜之中似乎有一倩影独自立于山坡之上,猜到大概就是马云禄,便一骑马赶了过去,还提前喊了一声。

马云禄一听这声音,立马便分辨出了窦香的身份,也转身面对她,声音却含了几丝冷涩:“你来做什么?”

“我来问云禄姑娘几个问题。”窦香快步下马道:“你认为爱是怎样的?”

“这重要吗?”马云禄只觉鼻子一酸,叹道:“即便我能给你满意的回答,一切······都无法挽回不是吗?”

“是我对不住你······”窦香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道。

“别提了。”马云禄连连摆手,捂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哭泣出来:“他的未来就需要你和他一起去谱写了。”说着转身就想走。

“但在他的心底里,还是更像和你一起。”窦香又追问道:“难道你就不想······吗?”

“知道吗?”马云禄双手在胸前一握,道:“我曾经觉得忘记他这个负心汉是非常容易的,我也以为我成功做到了。但当他重新在敌兵面前护着我的时候,我才感受到,这世上唯有他的臂膀,能给我数不尽的温暖,能带来无法侵蚀的安全。”

“他从来就没有负心过。”窦香听了马云禄的真心话,心里也有了底,微笑道:“你想知道当初我们被鞠破军围攻之时的真相吗?”便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说了一遍,还把赵云着急的情景也都详细的描述了一通。

马云禄对此已不再感到震惊,却还有充满全身的悔意:“不错啊,于吉前辈和孙策将军说的都是对的,都是我自己的愚蠢,以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姑娘······这辈子他非我不娶,而我马云禄也一样,非他赵云不嫁。但爱有的时候需要互相成全,如今的我给了他太多的束缚。他需要更多的自由在这天下闯出属于他的天地。”

“爱······需要互相成全吗?”窦香似乎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答案,重新上马道:“多谢云禄姑娘赐教,但我相信你们的缘分还未断。请等着他。”便转身返回。

马云禄看着窦香渐渐远去,紧握的双手却已经放松。她重新将右臂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的生命:“生命是多么的珍贵啊,云哥······去吧,去拯救更多的生命吧。”双手在胸前一抱拳,为赵云祈祷着。

虽然分别,但他们的心中却始终有一个念想,在勾画着他们重逢时的场景。只是没有人曾想到,这一别,竟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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