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所负责的工作任务并不繁重,灵聚期功法虽然是入门弟子最早选择的东西,但功法选择后一般不会更换,而且功法修炼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资质高者或许数月,资质低者或许数年。
而功法也有难易之分,悟性也会决定修炼的时间长短。
陆文轩在藏法阁期间,接触最多的是归还功法的人,来取功法的人,有一些是完成了门派任务得以奖赏的人,有一些是资质很高,被师叔祖看中之人,还有一些积累够贡献值兴奋来换功法之人。
不久前,叶媚来过一次,陆文轩与她交谈得知,原来李兰师姑看到叶媚资质非常好,而且十分适合修炼师姑的功法,特意收了叶媚为真传弟子。
……
这天,陆文轩在藏法阁工作的一年期满,黎艳带着一男子来到藏法阁第十层。
“陆师弟,出来一见。”黎艳喊叫了一声。
陆文轩放下手头工作,不一会来到了黎艳面前,他看了看黎艳身边的男子说:“师姐好,师兄好。”
那男子身穿灵聚期衣服,且身身上挂着“杂务”字样的玉牌,陆文轩不用想也知道,此男子是来派杂务的。
“陆师弟,此次我前来是分派杂务的,杂务一年分配一次,为公平起见,需要你抽一下签。”男子拿出一木箱,单手托住,置于陆文轩面前。
陆文轩把手伸入木箱,拿出一个石头,只见石头上清晰字眼“丹术阁”。
男子看了看石头,缓缓说:“十天后准确到丹术阁报到,不能延迟。”说完,男子自行离开了。
“丹术阁路途比较遥远,低级飞鸟需要八天才能飞到,你有两天准备。”黎艳想了想缓缓说。
“师姐,这是要我自己去吗?我又不认识路!”陆文轩说。
“放心,飞鸟自然会带你去,你明天可以准备好你行李物品,尽快出发了。”黎艳说。
“那这里的工作?”陆文轩疑惑地问。
“替代者明天会来,你放心吧!”黎艳解析说。
陆文轩一听黎艳这么说,噗得一声笑了起来:“我又不是舍不得这里,我只是疑惑。”
黎艳狠狠盯了陆文轩一眼,转身离开。
……
两天后,陆文轩坐在飞鸟上往丹术阁前去。
“想不到昆山派地理环境如此优美,可惜当时去藏法阁途中睡着了,这样的风景多看几次也是一种享受。”陆文轩心情大悦,自然自语说。
八天后,一飞鸟从天而降,落在一处石制大门前,飞鸟上走下一男子,此人便是匆匆而来的陆文轩。
陆文轩抬头看着大门,看着大门的牌匾默念:“丹术阁”。
此时,门后的石梯走下一人,此人秀发垂背,眉如柳叶,眼睛神采奕奕,算得上是绝佳美女。
“来人可是陆师弟?”女子轻声问道。
陆文轩看着女子,呆滞数个呼吸时间,紧张答道:“是……”
女子笑了笑,显然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她缓缓说:“我是丹术阁的辛欣,由我来安排你在这里的事务。”
“有劳辛师姐了!”陆文轩客气说。
辛饮安排了陆文轩的住处,住处也是安排在一座巨山之上,与藏法阁不同的是,住处不再是石洞,而且一间间木屋。
食堂在住处不远地方,同样也有一个巨大广场。
辛欣带领陆文轩去到了丹术阁,丹术阁并没有存藏丹术丹方,这一点陆文轩很清楚,其实丹术阁是炼制丹药的地方。
丹术阁离住宿地不远,约十里之距,远处看住宿地和丹术阁就像一座孖峰山。丹术阁上存在很多石洞,称作炼丹洞,每一名丹术师有有自己的一个炼丹洞。
欣把一枚玉石扔给陆文轩,说:“明天开始,你就去梁胜师叔炼丹洞做他的炼丹助手,梁师叔脾气不好,你做事要谨慎些,他的炼丹洞是一九八号。”
“师姐,炼丹助手主要是负责什么?”陆文轩问。
“差点忘了告诉你,丹术师的丹术丹方,炼丹过程都是秘密,你不要试图去偷学,你没有灵力看不出什么,而且发现你偷学,还可能受到巨大惩罚。”辛欣警告说。
陆文轩心里是拒绝的,非常无奈暗道:“你又差点忘了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忘了告诉我的内容,很可能等于杀了我。”
“那我可以做些什么?”陆文轩问。
“一般助手都是帮忙采购药材,帮忙料理药草,还有炼丹时需要协助炼丹。”辛欣说。
介绍完炼丹阁之后,辛欣又带领陆文轩去了药田,药田离炼丹阁比较远,但由于药田都是每个丹术师所属有,药种也是秘密,所以每块药田都被施加禁制,无法看清药田内部。
傍晚,陆文轩回到住处整理好卧铺,呼呼大睡起来。第二天,陆文轩早早来到了一九八号的炼丹洞,炼丹洞师门紧闭,一副固若金汤的样子。
不久后,远处响起风声,只见飞来一物,原来是一个大葫芦,葫芦之上坐着一名道骨仙风的白发老者。
老者迅速向陆文轩所在地飞来,看见陆文轩,若有所思转而恍然大悟问:“小子你是我的助手?”
陆文轩作揖恭敬地说:“正是师侄。”
老者口念法诀,单手结印,向炼丹洞一指,洞门缓缓打开,只见他单手一挥,陆文轩立即被风吹入洞中,老者也随后飞入。
炼丹洞内并不黑暗,而是跟外面一样光亮,由里面可以看到一个个石孔,陆文轩清楚记得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个孔。
陆文轩留意起炼丹洞的一切,他在昆山派一年,如何不知道丹术师多受青睐,他到来这里之前,一早已经想好偷学炼丹的了,甚至早在抽到炼丹阁的一瞬间,就已经下了决定。
“这丹术我一定要得到手,丹术师一般不外传丹术,这也是丹术为何倍受追捧的原因。”陆文轩暗道。
陆文轩突然看到一个丹炉,丹炉之下的有红色火焰,似乎还有丹药在炼制。
突然一声巨响,陆文轩吓了一跳,只听见老者一声哀叹:“唉,又失败了!”
“师叔,炼丹好难吗?”陆文轩问。
老者梁胜盯着陆文轩问:“你想学习丹术?”
陆文轩心一慌,暗道:“糟了,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但他咬了咬牙,回答说:“是,我听说丹术师很受欢迎。”
梁胜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说:“小子,别做梦了,好好做你的助手,我是不会教你的,你也别想偷学。”
陆文轩虽表现出惧怕和认真听从教诲,实际上,心里想着:“丹术必须偷学,无论如何。”
几天来,梁胜都在炼制丹药,陆文轩在这几天并没有偷学,也找不到偷学的方法,除了炉底火焰,陆文轩看到的只有一片模糊。
梁胜只有不停叫陆文轩加火减火,有时会叫他拿药,清理灰尘之类的事情。
十天后,梁胜又取回一大堆药材,准备炼丹,十天来,他从未成功炼制过这副丹药。
他吩咐陆文轩清理好丹炉,准备好药材,随时炼丹。
陆文轩十天来早已记住了药材名称和数量,甚至连药材老嫩也暗暗记住。
梁胜喊到:“起火。”
陆文轩立即把过生起了火,与此同时,他心中默念“心算图”,只见他右眼出现了微不可查的图案。
只见丹炉以及梁胜不再模糊,而且还看到捏着法诀的梁胜缠身体翠绿色的气体,身体一条条翠绿色的脉路。
“这难道是所谓的灵气?”陆文轩暗道。
此时梁胜把一枚药材通过投药孔投入丹炉中,陆文轩立即加大眼力,只见药材在高温的丹炉中逐渐枯萎,绿色团块逐渐聚拢,最后形成一滴绿液。
绿液一成型,有一些想要蒸发掉的感觉,梁胜立即喊道:“减火。”
陆文轩看到想要蒸发的趋势时,已做好准备,听到声音立即减火。
梁胜满意点了点头,捏着法诀,陆文轩看到绿色液体飞到丹炉无火区去了。
“浓缩好的药材放到安全区吗!”陆文轩似乎看懂了什么,心里默默计算。
梁胜叫陆文轩加大火力,又投了一种药材进去丹炉,进行了同样炼制,一连炼制了十多种。
第十一种是一种叫钱遮草的药,凡人经常用来补血气,这个草药陆文轩小时候经常采集,经常使用,对其也是很熟悉。
只见此药被投入丹炉中,迅速枯萎,甚至比其它草药快很多,很快液滴形成,但未见梁胜有任何指令。几个呼吸间,液滴已被挥发干净,剩下一团碳,此时梁胜才喊减火。
“难道他不能像我这样,能看见液滴和丹炉内的情况?”陆文轩似乎发现了重大发现,既欢喜,又紧张。
此时梁胜又喊加火,然后捏出法诀,把十一种药融合在一起,刚融合在一起,只见丹炉发出一阵黑烟。
梁胜一拍丹炉,气愤说:“怎么又失败了。”
陆文轩闭上眼再睁开眼,心算图消逝,同时丹炉和梁胜也不再模糊。
“看在偷学你炼丹的份上,我试着暗中帮助你一把吧!”陆文轩心想。
陆文轩清理着丹炉,而后把药材整理好,他看了看梁胜,梁胜也看了看他。他知道梁胜心情不好,于是又整理好其他药材,当整理到钱遮草时,看着此草眼睛就着泪。
梁胜看了看陆文轩,本来他心情不好,见陆文轩伤心的样子,愤怒的心情都没了,于是问:“小娃干嘛流眼泪?”
“我以前也经常取这种药给我母亲,我想我家人了。这个草我以前经常熬药给我奶奶喝,我要经常看火,不然特别容易熬焦。”陆文轩边哭边说。
梁胜听了陆文轩的说话,眉头一扬,脸部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点起火苗,把钱遮草放火上一烧,草立即枯萎,他眉头一松。
“小子,再来炼丹。”梁胜有些兴奋地说,当然他高兴还高兴,但不忘模糊丹炉和自身,但他又怎么会想到,人家陆文轩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细节。
只见梁胜按照刚才的步骤炼制完成了前十种药,到第十一种时,他命令陆文轩减火的时间快了好多,几乎是液滴成型不久就去火了。
最后液滴融合成了一枚棕黄色的丹药,梁胜很高兴,像一个孩童般高兴,陆文轩也很高兴,他发现心算图对丹术有巨大帮助。
梁胜炼丹完毕后就带着丹药匆匆忙忙离开了,陆文轩也回到住处,仔细回忆今天炼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