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依旧没有敢继续下手,毕竟万一哪天这位大小姐又重新得势,那么遭殃的还是他们,他们处在中间,左右为难。
“你们!”将军气是气,但是也觉得自己发的这通火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华梦,华梦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华隐找不到任何一丝错处。
才九岁的孩童,能懂什么呢?
“就直接将她这样子带到重刑台上,有我在,她跑不了。”这句话就是安慰他自己,但没有人敢反驳他。
千羽和白烛悄悄地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而华奺则是被人拖着,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白烛和千羽全都担忧的盯着华奺,而华奺则是看了他们一眼,表示让他们放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到底孰对孰错,可只有华隐一个人在这鼓里面,依旧认为自己走的路是对的。
“宫星言呢,怎么突然不见了?”千羽见华奺让他们放心,便想起了宫星言,可是原本躲在一旁只是观望的宫星言,早已经不见!
整个地牢就这么一点大,他肯定是趁乱偷偷从阵法溜出去了。
千羽和白烛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找到了一点惊慌,他们提醒是提醒了,可是宫星言的理解能力……
法阵就要关闭了,他们还停留在地牢中,白烛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地牢,拉起千羽,走向了法阵。
华奺此时像个破布娃娃,如果不是她眼睛稍微动一下,估计每个人都要认为她已经死了。
今日将军可是特意昭告了整个王朝,为的就是让自己的面子上来,让华奺的面子下不去。
可结局又怎会让他如意……
华奺望着旁边指指点点的人,心中冷笑不已,以为这点羞辱就能打败得了她?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好不好?
她为了生存,早已经失去所有可以失去的东西,
被人做成没有四肢的怪物游行,那些目光又怎会不比现在的恶心?
华梦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义愤填膺以及满脸羞红,反而是十分坦荡,比她还像个受害者。
在华奺面前,她早就不会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了,因为她的断手还在隐隐作痛呢,她像条毒蛇一样的盯着华奺,企图在华奺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
可是……
没有……
华奺听着空气,感受太阳光洒下来的温暖,就连失血已经失了大半,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好在之前千羽和白烛在她昏迷之时给了她一枚丹药,不然此时的她早就已经在失血中死翘翘。
至于那枚丹药,她并不知晓到底有何作用,只是感觉自己的血也像是不断的充沛着,失去多少,它就能补回多少,并且速度与流失速度相同。
有了这个作用之后,此时的华奺也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只要不死,就只剩下半条命,也能和对方同归于尽。
“这就是将军所说的孽女?”
“可不是嘛,还不是一直被冠上了废物的名号?比起他们府上的二小姐,可是差了太远了,样貌也像一个外来之人!”
“难不成这大小姐是被捡来的,这幅容貌根本就不像将军!”
“少说点话,你这样子岂不是打将军府的脸!”
……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种错。
听着这些人不停阴谋论,华奺耳朵都快听成茧了,也不知道到底要拖多久,她的肚子都饿了。
早知道在来之前好好补充补充体力……
“华奺!”突然在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华奺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丹娘正在满面愁容的看着她。
华奺顿时感觉不好了,本来她就心里没底,丹娘是个那么聪明的人,怎会被她如此低劣的手法骗到,此时她过来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早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了,只要能拖将军府下水,那么这出戏就算演得不太差,可有了丹娘这个不稳定因素在,她有点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