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是皇帝,圣母想当当然是那种万人之上的那个人,而且,在她进入这个身体以后,就有如神助,比如说那群穿着黄袍的大和尚,比如这个观星奇才石不转,再比如天星阁的少主石展,这些人,以前不都是高高在上,一个个的都看不起她吗?
看看现在,他们不都是一个个的拜服在她的脚下,只要她愿意,就可以随意的取走他们的性命,所以说啊,还是当皇帝的好。
依照圣母的意愿,石不转现在当然是要去寻找更加适合的主魂供养体,只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罢了,石不转还等得起,而且在这段时间,他还是能去看看拿住夹竹桃办的怎么样了,石家,还是不是以前那个石家,如果是,他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灵澈大师不常出山,这次出来也是接到了老朋友的消息,说是在洛阳的石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中秋节之前赶到了石家,只是现在的石家大门紧闭,远远的便能从的上方看到冲天的血腥之气,灵澈已经把手放在了石家的门环上,可是临了却有些迟疑了。
虽然老友的请求的让他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但是谁能想到在来了之后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阿弥陀佛。”灵澈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双手合十对着石家的大门拜了一拜,“冤有头,债有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却非是非不分。”
灵澈大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次他是真的帮不了了。
在灵澈大师转身离开的时候,从厚重的石家大门后隐隐传来了女子嬉笑的声音。
“相公,相公,别跑呀,今天该和我成亲了。”
“胡说,明明是该和我成亲了,相公你看看奴家,奴家可是美了。”
“相公,奴家的孩子不见了,不快给奴家找找啊,那可是你得孩子呀!”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若是有人进来看一眼,就会看到三个穿着新娘子嫁衣的女子,追着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可能是感觉到了门外有人,男子想要求救,可惜,他已经发不出了声音,双目也早已被挖了出来,就算是使劲的拍打着石家的大门,也没有撼动大门分毫。
他自以为用了很大的气力,但是怕打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幼儿一样,只引来了身后三个女子的嬉笑。
只是那三个女子,看起来也不是正常女子的模样。
一个女子,头上有一个碗大的伤口,乌黑的血迹混着红白的东西,溜了满脸,即便是这样,她也是紧追着自己的额相公不放,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
“相公,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不是说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我一个人吗?为什么要和其他的女人的成亲,为什么不下来陪我。”
而第二个女人,却是长这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除了那一张脸,身体的其他部分,竟然是一个婴儿的身体,所以只能在地上爬着,只是爬动的速度却是极快的,不断的逼近那男子。
“相公,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娶的人应该是我,你怎么不看我,还不是因为你有眼无珠!那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好了,要是没了眼睛,你就能认出我了吧,我才是唐家的小姐!”
而那第三个女子,却是长着一张及其美丽的脸庞,即便是汗湿这一张,也是及其的美丽,比另外两个人都要美丽,只是她的下身流着血,好像怎么也流不干净一样。
“相公,快找找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额孩子不见了,你快去找找他呀。”
只是可惜,厚重的大门,高高的院墙,掩盖了里面的声音,但是从石家门前路过的人,都会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而且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石家闭门不见客之后,石家就变的神秘兮兮的,在某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有个小贼偷入了石家,却被下的发了疯,出来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大叫着石家闹鬼了,不几日便死去了。
石家闹鬼的消息自然也就穿了出来。
知道现在,只要有人经过石家的门口,便会加快脚步,生怕石家的恶鬼冲出来,把自己抓紧去,更有甚者,宁可绕一段路程,也不愿意接近石家的大门。
也曾有捉鬼的大师前去石家捉鬼,但是无一例外全部被杀,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出来。
也有一些人,来了之后,就和灵澈大师一样,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边摇头离开了,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是让洛阳的百姓脑补了大大小小的爱恨情仇。
约在十月之前,石家曾办过一场盛大的婚礼,当真是十里红妆,抬着聘礼的和嫁妆的礼箱,从洛阳城的东门进去,都走出了西门,还有礼箱在东门外等着没有进来,可见当时的婚礼有多么的盛大。
十六人抬的大红轿子,从唐家一路抬进了石家,石家的二儿子,也就是新任主母的亲生子,原本的庶子,如今也成了嫡子,这样的喜事,可不就是要娶一位家境好,相貌佳,才情出众的女子为妻,挑来捡去,便挑中了这唐家的大小姐。
唐家的家室也是万里挑一,大小姐的才气和美貌更是名扬在外。
成亲的那一天,当十六人的抬的轿子路过洛阳楼的时候,忽的吹来了一阵风,竟是吹开了轿子的门帘,吹起了新娘头上的盖头,露出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仅仅只是一眼,便不知看痴了多少人,更不用是即将成为她的丈夫的男人了。
增一分则太浓,减一分则太淡,两弯细细的柳叶眉,秋水一般的双眸,再加上一张樱桃一般的小嘴,如同寒风中立于枝头的红梅,顶了一簇白雪,又如湖中的粉荷,藏于层层叠叠的荷叶之中,半遮半掩,最是撩人。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新娘的露出来的那一刻,一滴墨黑的血,从轿子上的流苏中滴落,就想是一滴流干的眼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