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宣独自在院子里呆坐时,貂蝉的婢女鸳鸯寻了过来,面色古怪的看了李宣一眼,笑颜如花的开口道:“将军,夫人唤您去用早膳!”
李宣并没有注意到鸳鸯几近谄媚的表情,只淡淡地哦了一声,起身低着头就向餐厅方向走去,倒是让鸳鸯在背后失望至极。
当李宣走进餐厅时,如月、木兰、貂蝉以及女儿李天娇已经等在饭桌旁,巴巴地等着他这个一家之主就餐,而几个婢女则在餐厅内忙碌着。
李宣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木兰身旁准备饭食的宇文月,心中一痛,更加愧疚,轻叹一声,突然感觉到一束犀利的目光射向自己,李宣心中一动,望了过去,只见如月正气呼呼地瞪着自己,李宣忙低头不语,坐了下来。
“宇文姑娘,你也坐下吧!这里不用其他人伺候了,都出去吧!”如月一副大老婆的做派对着其他婢女道。
鸳鸯等一众婢女正要退出去,如月突然开口道:“宇文姑娘今后也是将军屋子里的人,你们小心伺候着,要一样的尊敬。还有,宇文姑娘与将军是早认识的,因此也算不得没上没下,可你们不行,今后谁要是敢招惹将军,休怪我翻脸无情!都下去吧!”
众婢女忙敛衽行礼道不敢。然后纷纷退下。
宇文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编排,如月这明显是在说自个儿没大没小,虽然一番解释,也不过是为了断其他婢女的念想而已。于是,竟然也嚯得一下起身,边向外走,边道:“我与将军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眼见着如月话中带刺,宇文月也毫不示弱,木兰最是着急,急忙跑上前拉着宇文月央求道:“好姐姐,都好好说话成吗?”
貂蝉也满脸愧疚在旁劝阻,毕竟这件事最开始是她说与如月的,一时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够了!”一直低头吃饭装聋作哑的李宣终于发话了。经此一喝场面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李宣。
李宣把脸一抹,开口道:“此事都怪我,与宇文姑娘无关,家中一应都是如月说了算,如果觉得不妥,你就看着办吧!但别牵扯到别人!”这就是明显的在袒护宇文月了。
众人不约而同又将目光对准如月,不知道如月会不会就此大发雷霆,没想到如月却是躬身施礼道:“如月说错话了,还请夫君莫生气!”
李宣一摆手道:“这话没道理,你们都没错!”
如月强颜欢笑地道:“先不论对错了,事以至此,闲话已经传开,此时再怎么解释也无用,我建议宇文姑娘就排行老四吧,今后虽然长木兰一两岁,但在家中也只能称妹,这样可好?”
众人皆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如月拉着李天娇的手道:“娇儿,快喊四姨娘!”
这李天娇本就与宇文月相熟,平日里也是很亲近的人,姨娘没叫过,不过姨却是常挂在口上,如今让她改称呼,虽然乐意,不过免不了疑惑,便问缘由。
众人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倒是如月心直口快道:“傻丫头,叫姨,说明你宇文月姨与你娘亲亲近,叫姨娘就代表她与你爹亲近!明白了吗?”
李天娇似懂非懂的在那里琢磨着,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如果是这样,提亚姨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姨娘了?”
一顿饭就此没有吃成,如月怪李宣花心,木兰怪李天娇多事,貂蝉笑的肚子疼,李天娇怪如月没说明白。总之就是乱成一锅粥,唯有李宣吓得不敢啃声,生怕坐实了什么事。
到后来貂蝉笑得肚子疼的厉害,众人觉得不对,忙去将华佗的一位亲传弟子找来,稍一把脉,便跪地道喜,说是怀里孩子,众人于是将李宣丢到一旁,围着貂蝉直打转。
貂蝉因为大笑,稍稍有些动胎气,好在问题不大,便由大夫开了几副保胎的汤药。
这一下,家中三个老婆全部怀孕,在当时来说,大夫要嘱咐的第一句话便是禁房事,这让刚刚成为李宣妾室的宇文月马上便被安排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与李宣圆房。
在那时一个已婚的男人,特别是李宣这样的男人身边,是必须有女人时刻承担起解决李宣生理需求的任务的,这样的任务经常落在通房丫头的身上,所以一般家里的通房丫头都是有机会成为主子的,在其他人看来,宇文月便是如此。
相对于如月和木兰来说,宇文月的婚礼寒酸了很多,更不能与貂蝉的国礼相提并论,但是,对于宇文月来说,她的内心却很是满足,因为从今以后她有了自己的家,不再像一个孤魂野鬼般的游荡在人世间。
李宣却是稍稍有些内疚,毕竟这个女子从今往后便是他李宣的妾室了,他总想让她嫁得更加风光一些,然而礼制便是如此,别说大操大办了,即使白天过门都不可以。其实李宣内心真正内疚的还不止这些,最让他内疚的其实是逼迫和连率领西部鲜卑灭了宇文部,严格意义来说,这算是李宣这个女婿将他老丈人一族给灭了。
好在宇文月对此比李宣更加看得开。
并非宇文月无情无义,只是草原上的规则就是这样,别说是杀亲,即使是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他也只能接受。
接下来的几日,李宣阵营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唯有李宣,安逸的享受着他的新婚生活,每日厮混于自己的几个妻妾之间,当然时不时也会与宇文月进行一些不便描述的造人活动。
几日之后,庞德率领五千西凉铁骑和五千湟中义从赶到了太原。
李文侯或北宫伯玉未能赶来,因为陇右有个张白骑响应黄巾军起义了,声势也不小,几万人的队伍,到处搞破坏,凉州的重要人物无法离开,担心毁了李宣好不容易打下的成果,所以只派出了一万精锐骑兵,由庞德率领来并州报道。
对于凉州的支援,李宣也不含糊,抬手就供应了凉州足够五万骑兵半年的粮草,这可是个大数量,好在如今李宣也确实是财大气粗,再加上刘宏的政策支持,南方多余的粮食可以通过黄河漕运直接到并州,因而不缺钱的李宣根本不担心粮草的问题。
李宣决定在秋收之后便北伐,这是为了抽调足够的屯田兵来守城,保证李宣老巢的安全。
这天夜里,李宣依旧宿在宇文月的卧房里,令李宣意外的是这一夜宇文月很是主动,等到云收雨住之后,李宣抚摸着宇文月光滑的肌肤,长叹一声,道:“小月(为了和如月区别,便称宇文月为小月)是不是听说了此次的行动?”
宇文月有些惶恐的解释道:“妾身并非故意打听夫君大人的正事,只是在与莹儿妹子聊天时,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询问原由后才知道的!”
李宣点头嗯了一声,问道:“小月有什么话想要对为夫说吗?”
宇文月思忖片刻道:“请……夫君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最后她还是无法说出想要说的话,李宣也没有点破,只是点了点头,轻轻的搂了搂宇文月,静静地睡去了。其实这些事又哪里是李宣可以决定的。
第二日早晨,刺史府议事厅内。李宣早早地等在了那里,文臣武将们也按照时间来到。李宣叹了口气,先问了下黄巾军的情况,荀彧起身回道:“回将军,据各地探子回报的消息,黄巾军在张角死后节节败退,朝廷和各地义军已经基本占据了主动,不过公孙瓒还是没有在青州立住脚,无奈退回了幽州,这一次没有走水路,而是走了刘虞的地盘,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刘虞竟然毫不阻拦,痛快的让公孙瓒过去了,卑职认为,二人之间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李宣点了点头道:“一个空有勇力,一个尸位素餐,翻不起多大的浪,随他去吧!”
荀彧点头,继续道:“刘备基本上在东莱站住了脚,如今他也在采用修养身息的策略,不再进攻周边的黄巾军。”
李宣点了点头,道:“刘玄德此人不可小觑啊,这显然是在养匪自重,这一手玩的比公孙瓒高太多了!”
荀彧点头道:“卑职也认为此人不凡,他日或可与主公同为大汉天子的强大助力。”
贾诩面无表情,荀攸轻叹一声,陈宫面带讥笑,而其他武将则面色不悦。
荀彧并未注意到这些,或者是视而不见,继续道:“几日前皇甫嵩、朱隽联军已经清除了颍川的黄巾余孽,向汝南进发,想来南阳地区也会很快平定。”
李宣嗯了一声,道:“黄巾军已经不足为虑,唯有张角的下落让人如鲠在喉,很难受啊,文若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吧?”
荀彧摇了摇头。
李宣道:“一定要时刻关注这个人,在大局上我不认为他能有什么作为,但是你们这些人的安危,却是时时刻刻让人担心啊!”
厅中众人听到李宣的话,皆是为之一动,发自肺腑的关怀才是最打动人的。
李宣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面带忧色的思考着什么,过了会儿突然抬头问道:“曹操呢?他有什么消息?”
一代奸雄曹操可是没有逃出李宣的视线,究竟曹操如今过得怎么样?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