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那老头子捋了捋长长的胡子，须白苍发，说道:“老夫是这书的书灵，只有违反书中规则的人才能看见我”
顾南枝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细缝
“哦？规则？我犯了哪一条？”
书灵也认真起来:“凡人和仙灵是不允许相配的，在孙家那段日子里，老夫也慢慢看出你们的关系的确不一般，这才好心出来托梦提醒你。”
孙家？提醒？
她觉得这又不是梦了，皱了皱眉，她问道:“难道伯符那次不让我看的书就是你？还有，提醒我？可是我觉得，我跟他是两情相悦，不图任何，你此话何意？”
“那孙郎藏的书正是老夫，只不过是残页，现在的我只是虚影罢了，看你疑惑至此，老夫不妨多告诉你两句。”
“书中记载‘种间生灵不可互相杀戮，不可挑起战争，不可通婚，其后果乃受雷霆之罚，人为三道，灵为六道，仙为九道，道道致命，非肉体凡胎可忍’，老夫这样说，你可明白？”
“荒谬！”
顾南枝嗤笑一声，带着点点讽刺:“管的这么宽？老头怕是没我活得久，跨越种间的男女之情天底下多了去了，你凭什么把这么一个黑锅扣在我头上？”
却不想，那书灵听了不恼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你这话就说错了，活得比你久不久我还不知道，但是只有唯一肯定的是，在这四方世界里，的的确确你们是第一对……哦，你可能不明白，我不妨再告诉你”
“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修炼方式，这里虽为灵界，但青丘修行妖力，九幽修行魔气，而人类修行武力，你看，两种不同本源力量碰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是吞噬，是毁灭，最后弱的那一方会因为承受不了而爆体而亡，老夫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吧……”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什么破规则？怎么从来没听过啊！
书灵见她还是有些不信，不禁摇了摇头，叹道:“既然你还是不信，老夫再给你叨叨”
“你与孙家郎相处的这几日，是不是觉得他有时脸色很奇怪？掌心有黑纹？还伴生着烧灼感？”
这是什么？他好像没有表现过啊！
顾南枝素手结印，双手召唤出子母杖，身体浮空，念道:“死老头别bb，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书灵气得白胡子吹起来，直直说道:“唉！执迷不悟啊！”
说完，他似乎也是有些畏惧她手里的子母杖，飞快地化作黑色流光不见了
走之后，她就醒了
先是发了发呆，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旁边孙策的手臂，一看他的手，没想到是紧紧拳握着
费力地扳开，掌心什么也没有
她心里的大石这才落地
“那不知哪来的糟老头果然是骗子！真是个憨憨……”
心里嘀咕咒骂着，又是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黑纹出现在他的左手，而她看见的，是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