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青年组擂台没走出多远,苟不教满世界找来了,闷声闷气道,他来武林大会执勤,观众传出了花儿,才知道自家人参赛了——四儿、五儿生孩子后,他守孝满周年,即被父亲赶去益州,小家庭团聚、三宿三飞了。石敦安排他从底层做起,当了九品的小队长,相当于县城守城门的芝麻粒官儿,执勤职责是守护一个擂台,别出歪门邪道的事儿。
本次武林大会,剑南道派了一位正四品学政主特,另派了刚刚荣升从四品武官的石敦协助,率领一千兵马,负责维持赛场秩序,处理突发事件。其三姨太果然争气,生了一个带把儿的,乐得他整天合不拢嘴,老来得子,干劲倍增,剿匪连立大功两件,加官进爵了。
说话间,景阳刚黑着脸找来了。苟不教领了三人,去见石敦显摆,他二十三岁五星一环平地剑客不咋的,剑南门后起之秀,可是神童级滴!
三位大员在大堂喝茶,听取汇报,下达指令。石敦见过参赛名单,觉得剑南门不过来见世面的,恐怕一场不胜就打回老家了,不吭声为好,免得丢面儿,忽闻少儿组出线,欣喜不已,浓墨重彩地夸过三个小英雄,又眉开眼笑,将剑南门掌门、亲家苟史运吹嘘了一番。脸也不那么黑了,红光满面,呈紫色,红得发紫,便是他的写照。
华大人知雨燕子借收火火为徒之名,传了韩傻儿不少上乘功夫,如今一鸣惊人,亦感欣慰,与苟史运算借宿之交,附合石敦美言了几句。
学政官员闻苟史运乃理算大家苟古贤的后人、石敦的亲家,又闻韩春旺乃前御医总管韩修草之子、州牧的女婿,遂见机行事,提议共进午餐,见上一见,混个脸熟。
午时已到,九个擂台赛事已毕,学政大人,华大人,石敦翁婿,苟史运父女,韩春旺父子,景阳刚,九人一桌会餐,谈论些三山五岳的武林趣事,因下午还有赛事,全场禁了酒。封氏作为景阳刚的娘亲,被雨燕子、蜓儿破例招待,将郝宝宝、鹅蛋脸美女也拐来了。封氏、雨燕子丰韵正盛,三位年轻美女姿色各异,皆为尤物,恰如五朵金花。后衙大小两间餐厅相挨,学政大人内急去过一次茅房后,不久又第二次、第三次内急了......
下午,韩傻儿、火火、景阳刚没什么事儿,专意观看了青年组的出线之战,学习借鉴。
三个擂台,以阿坝州与剑阁府的比赛最为惨烈。剑阁府大剑客两人险峰剑客一人,阿坝州大剑客一人险峰剑客两人,但阿坝州选手野蛮、拼命,团体赛时不惜同归于尽,最终取得惨胜。
晚上,华大人作为东道主,摆酒设宴招待各州府的领队、京畿道、淮南道等地的观礼者,因峨眉剑派的缘故,少林剑派,武夷剑派前来观礼,也受到隆重邀请。贵宾三十余位,外加特邀嘉宾,州衙包下当地最高档酒店六张八仙桌,尽情畅饮。
其间发生了一件趣事。松藩府连续五届未出线了,带队的六品学政,要求苟史运解散剑南门代表队,并入松藩府,为全体官民争光,说是商量,就差强迫命令了。苟史运当然不干,这是千载难逢的露脸机会,是发扬光大剑南门的机会,是在江湖扬名立万的机会,明着拒绝,又怕官府给小鞋穿,瞅个空档,私下跟石墩说了。
石墩不喜拐弯抹角,唤过松藩府学政,道:“十三支参赛队,按察使衙门、指挥使大帐均已造册备案,冒名顶替,犯欺瞒上官之罪,如何使得?老夫年纪大了,不然,替贵府上阵可好?”学政辩解:“回将军大人,子乌县剑南门本属松藩府......”知情人拉过,告知石墩与苟史运的亲家关系,学政出了冷汗,忙不迭地认错告罪。
次日上午复活赛,只有两场,一是少儿组,益州府挑战预定出线的虚有州;二是青年组,剑阁府挑战预定出线的益州府。
益州府人才济济,少儿组还留了一个杀手锏,打算决赛时上场,此时万不得已,雪藏的队员提前上阵了。虚有州的大刀门,老一辈英杰辈出,少儿组有些青黄不接,稍显薄弱。经过苦战,虚有州败北。
而剑阁府青年组落败,让玉虚子老脸都掉皮了,急令四大剑客中的梨形脸披挂上阵。梨形脸差几天满三十,刚好符合参赛条件。大剑客级的高手,益州府地方上就短缺了,军中虽有,却不允许参加比赛。最终,剑阁府胜出。
下午,最激烈、最精彩、最吸人眼球的决赛,拉开了帷幕!
决赛需要抽签,以便最终确定冠、亚、季军。
少儿组抽签,益州府疏通剑南道学政,让剑南门开局便遭遇峨眉剑派,自己捡漏,稳居亚军之席。
两个擂台同时开战,剑南门对阵峨眉剑派,益州府对阵剑阁府。观众心里明白,剑南门与峨眉剑派,说是半决赛,其实就是冠亚军决赛,呼啦啦全围过去,水泄不通。另一个擂台,则冷冷清清,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