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慕云寒去找南宫雅麻烦,南宫雅就偷偷溜走了,他知道慕云寒的个性,不敢当面与慕云寒对峙。他心中怀疑是慕云寒劫走了银子,所以用蛇试探了一番,方才他远远瞧着慕云寒似乎没受伤。但因为隔得太远他看的不真切,也无法肯定……
苏月回到房间,飞快换下湿透的衣服,肩头的伤口崩裂,但还不算厉害。就是刚才被慕云寒撞了,胸口疼。苏月将湿透的裹胸布拆下来,透了透气。
换好干爽的衣服,苏月只觉浑身滚烫,身子有些乏力,她知道这是受伤加上刚才吹了风,这身体,到底是太虚弱了些。
苏月走到床边,重重摔进了被子里。只求,今晚慕云寒不要折腾她。片刻,苏月就昏睡过去。
慕云寒在房中等了好久,等苏月过来跟他解释,可是,一直月上中天,苏月都没来找他。他心中有许多疑问,不问出来,心便无法安定。
想到这儿,慕云寒起身来到苏月房间门外。
“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隔着半条街都能闻见。还有南宫雅行事的种种古怪,似乎也与你有关。你不与我解释一下?”冷冷的声音在暗夜回荡开,此刻,慕云寒是用足了耐心。
半晌,里头静悄悄,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云寒世子?”百里珏进了院子,见慕云寒站在苏月门口,不由有些奇怪。
慕云寒微微皱眉,转身看向百里珏。明月皎皎,百里珏一身湖蓝色衣裳好不潇洒,他手中握着一个瓷瓶,看样子是来给苏月送药的。
想起苏月最近与百里珏的亲近,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么晚了,百里世子来有什么事吗?”
百里珏晃了晃手中的药,爽朗一笑,上前两步,“我给月月送点东西,这会儿月月应该还没睡吧!”他怕月月那性子不记得去他那上药,所以就将药送过来了。
慕云寒往下走了一步,刚好拦住了百里珏的去路。神色冷冽,语气成冰。
“我这儿该有的都有,不劳百里公子费心。百里世子应该记得,苏月是我的人。”
那一身白衣清冷无双,将月色都带出了几分冷意,百里珏知道慕云寒这是不悦了,但面上笑意未减。
“其实,我一早想说,云寒世子身边随从不少,不若将月月给我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慕云寒如今是不知道月月的身份,倘若有天知道了月月的身份,慕云寒只怕会杀了月月,思来想去,月月还是在他身边更安全一点。
“呵。”慕云寒不屑冷笑,负手而立,白衣在夜风中飞扬若雪,他容颜倾城,气势迫人。
“我不需要百里世子欠我人情,我的,便是我的。旁人,想都别想。未免皇上疑心我北尧与东陵勾结,还请百里世子与我,与苏月保持点距离。”
“时候不早了,百里世子请回吧!”
百里珏也知道慕云寒的性子冷硬,知道一时半会儿求不来,只能退让一步,将药放在一旁的台阶上。
“那我先走了,这药,还请云寒世子交给月月。”
看着那一抹蓝色身影消失在夜幕,慕云寒冷冷转身,很“不小心”踢倒了那药,清苦的药香弥漫开来,慕云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方才百里珏的种种已经叫慕云寒耐心用尽,他伸手推门而入。
房中昏暗,借着月光,依稀可见苏月躺在床上,面容隐匿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
慕云寒缓缓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月。
此刻,他才发现,苏月似乎是昏睡过去,平日里机警的人,此刻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隔得近,血腥味越发明显。想来受的伤不轻。
慕云寒缓缓坐下,伸手探了探苏月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热了。
“你若现在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可以原谅你。百里珏向来吊儿郎当,居然愿意为了你认真,你们,怎么那么亲近?”
“你若不回答我,我便捅死你扔下山。”
慕云寒咬了咬牙,明知此刻苏月听不见,他却还在说。
“我不能容忍身边出现疏漏,而你,是唯一的疏漏。”
自那晚他对苏月起了反应后,心中对苏月身份的怀疑便一直挥之不去。
只要苏月在他身边晃荡,他就没办法专心做事。就连梦中,都是苏月的脸,一会儿男子模样,一会儿女子模样。
明明一个与他无关的人,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记挂在心上。他不喜女子触碰,身边从未留过任何女子,如今,他却有了个不一样的心思,就算苏月是女子,留在身边服侍也不错。
当然,他瞧上的是苏月的机敏和身手,无关其他。
慕云寒眸子闪动片刻,再次落在苏月身上。
床上的人昏睡不知如今事,他的发梢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衣襟微微敞开了些,依稀能看见一段小巧的锁骨,慕云寒的眸子不由暗了暗,想到那晚在慕云府温泉,无意的那一瞥。
不由觉得放在苏月额头上的手也有些发烫,他指尖蜷缩,有些不自然。
如今,有一个快速能辨明苏月身份的法子。
慕云寒看向那微微敞开的衣襟,只要拉开衣服,就能知道,苏月到底是男是女。
他的手缓缓往下,落在衣襟那,可随机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当,慕云寒的指尖停在那没有动弹。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给自己找个能叫人信服的理由。
苏月的伤不轻,作为主子,理应关心下属的伤势,看看是无妨的。慕云寒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合适,再次伸手,抚上那衣襟,微微用力……
小剧场:
苏月:“世子,你别叫冰山阎罗了,我给你想了个新外号。”
慕云寒:“什么?”
苏月:“醋醋冰,你欢喜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