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宣不敢真的碰她,眼见要落了下风,华徵那边却把一个妇人打得嗷嗷叫。
那妇人叫起来骂季家,“姓季的,你们就是欺负我们王家没来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收了我家彩礼,今儿就是说破大天儿这丫头也得跟我们走!”
那妇人骂着又被华徵打了一下,哇哇直叫,张氏冲过去抱住华徵的腰,“小贱蹄子,老娘白养你两年,今儿就摔死你。”
她抱着华徵往地上摔,华徵也不是吃素的,低下头就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张氏怪叫着放开华徵,华徵退回去护住华羽。
“谁敢过来,我抡死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是想逼死我是不是啊!”
季堂仁实在是没脸了,拍着大腿转向华徵。
华徵警惕地看着四周,手里握紧了木棍,“到底是谁要逼死谁,大伯,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伯,我就问一句,我姐姐好端端的一个人,你们要把她拉到哪里去?”
“拉到哪里去?”
一个王家来的妇人接过了嘴,“当然是回去成亲,你们季家可是收了我们聘礼的。我儿子死了,就让这丫头去伺候他。”
华徵倒是想起那天晚上张氏的话,冷笑一声看着季堂仁,“我姐姐可还活着呢,大伯这就要把她送去嫁给一个死人,我倒是想问,大伯您这个长辈就着这么当的吗?”
她指着门外头,“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倒是想让大家评评理,到底你们有没有资格当这个长辈!”
“我爹临死前留下的所有东西可都是在县衙登记造册才让你们拖回来的,到底值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当时也答应会把我们的户口迁过来,好好照顾我们兄妹,可是这两年,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她指着后院那茅草屋,“跟你家的鸡鸭猪狗睡同样的地方,白天黑夜的干活,吃的却是稀饭冷馍。前些日姐姐生病,你们不拿银子就算了,还连哥哥卖命,姐姐救命的钱都抢,这些罢了,趁着姐姐病了把她卖给一个死人,要她去跟一个死人结迎亲,我倒是想问,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的话没一句都变成了质问,外头所有人都指指点点。季堂仁捂着头蹲下去,又指着张氏,“你……你干的好事!”
张氏愣了一下,想冲过来打华徵,但又忌惮她手里的木棍,便指着她骂:“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老娘欠你的,你就是个贼,你怎么不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偷东西偷人的!”
张氏气急胡言乱语,华徵护着华羽,“张氏你说这话可是诛心,我偷东西偷人,你有什么证据,我说的话却句句属实,你要是想看证据,咱就找里正叔问证据去!”
华徵作势要走,张氏就上前抓她,被她踹了一脚:“滚开吧,还想污蔑我,你自己那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不清楚吗?他到底在外头干的什么事,你不知道,旁人可都一清二楚。那些银子,只怕是不知道被他砸到哪个窑姐儿身上了,跑回来污蔑我。你就看看这个锅我背还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