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时分。
明媚的天空转为暗蒙,阴恻恻的天玄起阵阵凉风。
办公室,黎莹甫定自己的努力会满载而归。
堆积如山的档案和文件高高耸立,国外的计划开始实施应当能抢在欧智煊前一步,开发度假村和股票行情的策划也开始启动,按照步骤走她想一定会成功的。
眼睛迷蒙,她一边看着书桌上的资料伸出右手摸索着周边放着的咖啡,端起喝了口,“没了”
五十杯咖啡,她注定今晚要失眠了。
明明不可违,她偏偏要走绝路。
其实这些并不可怕,可是的是当一个人走到绝路的时候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那才可悲。
低眸,唇角轻勾扬起一抹凄凉的冷笑。
“给我倒杯咖啡”往外唤了声,她继续埋头苦干。
增长知识提升能力,先苦后甜,她懂。
助理端来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放在桌面,随后提上一份文件夹恭敬的说:“黎小姐,这是欧式集团下一步的企划案,听闻他们把下一格工程在马来西亚落实,已投标了。”
耳朵嗡嗡饶响,她能听到和尚在敲打着木鱼和嘴里念叨的经文。
揉揉撕裂般的太阳穴,她有气无力的应了声,“知道了,出去吧!”
“好的,注意休息。”助理体贴的口吻出于关心,这样才能使她的心稍微暖和了些。
孤身奋战,在疲惫也要坚持到底。
房门轻轻关上,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书籍的味道浓浓刺鼻,困意卷来,她轻微捶打左边酸痛的肩膀张启干涩的小嘴打个哈欠。
埋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她继续奋斗。
忙碌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谁能记得她存在过,黑暗吞噬了她,静静地,她举起无力的双手敲打最后一个键盘后往后倾靠。
松口气,她方才提起包包离开办公室,走出办公室,外面早已空无一人。
抱怨,该走的都走光了。
难怪会如此安静,习惯了闹哄哄的场所突然转变难免会不习惯。
耸耸肩,她将办公室锁上离开公司奔向学校。
迟了一分钟,她气喘乎乎的蹲下来问门口站着的老师,“请问黎子铭、黎子寒、黎子菲放学了吗?”
友善的老师笑了笑,“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他们的母亲”担忧,黎莹下一秒的思绪变得浮躁。
“很抱歉,孩子们先前被爸爸接走了。”
“什么”水韵的眸子满是质疑,转动,黎莹张嘴惊呼。
“请问?”老师的话未落音,黎莹转身不见人影。
是谁?是谁冒充他们的“爸爸”,抓狂了,黎莹疯了般折腾自己海藻般的发丝。
疑惑,一个个问题出现在脑袋之中,欧智煊?力尚悯?怔楞,她失了魂般呢喃:“是谁?到底还有谁?”
红了眼眶,她蹲在地面上,“是谁把我的宝宝带走了,是谁?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都怪自己不好,如果不拖延时间孩子就不会被人带走,懵然一怔她瞪大了双眼,“西米纳,是不是西米纳把孩子带走了,Podalydès,Podalydès在那里。”
掏掏口袋,她按下键,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撕心的大喊:“Podalydès,孩子不见了,不见了,我的宝宝。”
“发生什么事了,别怕,镇定一点,你在那里我马上过去。”万急的担忧,Podalydès得知号码后飞奔赶来。
泪滴噼里啪啦的落下,黎莹心急如焚的站在公路等候,来回站动,她在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
一路奔波,疲劳过度而导致身体虚弱,昏呼呼的脑袋似被灌水了般沉重,眼花缭乱,她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虽然不是小孩气,但是她也有权利放声大哭吧!
靠在门边,眼皮缓缓垂落。
夜深了,凉风加狂了。
脚步声传来停在院门前,笑声消散,三双狐媚的凤眸加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目不转睛的注视门槛上熟睡的人。
“妈咪”
“妈咪”
“妈咪”
“女人”
目瞪口呆,三人异口同声惊呼。
惊醒梦中人,黎莹微微触动垂下的眼睫,张开眼,她惊呆了。
“是你,既然是你。”颤抖的手指向欧智煊,干涩的泪水再次涌出,起身,她一个闪身站立在他的面前撕心裂肺的啸吼:“欧智煊你是这个坏蛋,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的宝宝,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对我有多重要,凭什么你,凭什么你要带走他们,我找不到他们,我好担心,你这个冷血动物你体会不到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你没有资格做他们的爸爸,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出去。”
用力的捶打欧智煊的胸膛,黎莹使出最后的力气吼完最后一句话。
好累,好累,她好想好想…睡上一觉。
全身松懈,她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脯上睡着了。
痛彻心扉,他俯视着她轻喃:“愚蠢的女人”
将她打横抱起进入厅内,步上二楼,房间里,俯身,一个温暖阳溢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额间上。
翻了翻身,她嘟嘟嘴胡骂:“该死的欧智煊我这辈子跟你没完,不要脸的东西,把我孩子还给我,他们是我的命、我的一切,你不懂…什么都不懂….”
嘶嘶的低吼声,曲终,他还是舒绽了眉头笑道:“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舒心又安心,某人把他的心捆住了。
“爸爸,妈咪为什么要哭。”黎子菲乖巧的坐在床边,小手轻抚黎莹眼角的泪花。
“嘘!”
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欧智煊轻轻的帮黎莹盖上被子,夜里,安顿好几个小鬼后他披着一条浴巾走到窗户旁,拉上窗帘,偶尔,月光会从缝隙里悄悄溜了进来、结果,只有羞着脸溜走了。
拥抱她,赐予温暖。
脱去她身上笨重的外套和身上剩余的衣服扔在地面,一丝不挂的她正挪动着身躯往他怀抱里蹭往能吸取温暖,余香扑鼻,她沉溺在周公的梦境中,笑了。
可某人却不安分的搁了搁被子,望凉风能浇灭他身上的浮躁和烈火。
密汗渗出,他觉得自己快抵忍不住。
放手一搏,终究尝到了甜头。